来到赵朗星的房间门口,荻乐涛双手紧握着台词本,心跳加速,心里的赛车狂飙,上演速度与激情。
不敢敲门,徘徊在门外,甚至有点想临阵脱逃。
好巧不巧,高远的烟抽完了,他想下楼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一包,开门迈步走出来,就看见荻乐涛抱着台词本,鬼鬼祟祟在星哥房间门外来回走动。
目光对视,皆是一愣。
前车之鉴,高远对荻乐涛戒备心很重,达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他语气不善地问:“荻乐涛,大晚上的,你跑到星哥门口做什么?”
“我……”荻乐涛低头想了想,索性抬头干脆利落道:“是星哥让我来找他的,对戏。”
“哦~”高远恍然大悟,很快变了一张面孔。
上次在医院这连推带撞的,未必还撞出感情来了?大佬就是大佬,口味真是独特,耐推!耐撞!耐磨!承受力比一般人都要强,强之百倍!佩服!佩服!
“你早说嘛。”高远对待荻乐涛的态度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变,笑容可掬道:“那你怎么还不敲门进去呢?星哥还在等你呢……”
荻乐涛心说:这人是属变色龙的,态度变化的够快的啊!
说完,高远还很好心的为荻乐涛敲响了房门,然后低头闷笑,识趣的走开。
喂!你?!
荻乐涛心塞地看着远去的高远,心情复杂的,难以言表。
门开之后,赵朗星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白衬衫解开一颗扣子,露出了线条明晰的锁骨,让出一条道,故意坏心催促道:“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老半天了……”
“额……”荻乐涛笑容矜持,轻点了下头,将身子缩小,抱着台词本,小心谨慎地走过赵朗星的身边。
赵朗星侧身让他过去,眼神兴味十足,尽力憋着笑。
好你个荻乐涛,今晚,我们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顺手关上门,赵朗星坐在弹性良好的沙发上,对局促不安杵在那里的荻乐涛,招了招手:“过来,到这里来坐……”
坐还是做啊?!
这尼玛谁顶得住!
事到如今,荻乐涛还在做垂死挣扎,警惕性很高的摇了摇头,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不用,不用,我站着就行。”
“站着?”赵朗星单挑眉毛,颇感好笑:“你的意思是说,你能站着把床戏演完?”
“我……”荻乐涛一时语塞,心中怒怼:我哪有那么牛逼啊!
“那还不快过来……”语毕,赵朗星拿起沙发上的台词本,翻看了两页。
荻乐涛看着赵朗星的样子还算正常,一点都不像要扑倒他的样子。
难道我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慢慢挪步过来,荻乐涛拉开安全的距离,乖乖坐在沙发上,然后打开台词本。
时间紧迫,明天就要拍摄重头戏了。赵朗星开始给荻乐涛讲戏:“这是陈蒨和韩子高的新婚之夜,为了让堂妹阿莹对子高彻底死心,也算是他和叔父达成一致,想到的一种对策。虽然,陈蒨和韩子高同生共死,但是,却坚守最后的防线,没有越雷池一步,可以说,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乐涛,你懂我的意思吧?”
发现他没有任何反应,目光呆滞,神游天外,不知在想些什么,赵朗星往他身边靠近了些,轻唤一声:“乐涛,你在听我说话吗?”
“啊?”大佬的一声呼唤,令荻乐涛如梦方醒,醒过味来,面红耳赤,并声如蚊呐道:“星哥,我们主演的《传奇》这部电视剧,以后是要到电视台播放的对吧?”
“对呀。”
“那尺度应该不算很大,毕竟有关部门看着呢,就算你我拍了很多,倾情投入,到时候镜头全部给剪了,又有什么意思呢?不是做无用功?”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据我所知,周子慕这个人,当然,我也是和他第一次合作,平时你也看到了,在片场有的时候他喜欢嘴欠开玩笑,但是拍摄电视剧,态度非常严谨,甚至是苛刻。床戏可以做做样子就好了,至于吻戏嘛,我想的话,绝对不会是借位拍摄那么简单,因为我私底下问过他。”
听赵朗星如此这般说来,荻乐涛傻了,我这是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劫数难逃!
赵朗星看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心里的恶劣因子蠢蠢欲动,慢条斯理道:“怎么?和我拍吻戏,委屈你了?”
“没,没有。”荻乐涛赶紧解释,澄清误会。
闻言,赵朗星舒眉一笑,将手臂自然而然搭在荻乐涛后面的沙发上,轻吐妙语:“那我们就开始吧,你别紧张,就当我是戏中的陈蒨,而你是韩子高,我们接下来做的事情,都是情到深处,水到渠成的事情……”
荻乐涛气血逆流,无言以对。
作者有话要说: 乐涛:星哥,你是一个好人,为了维护形象,你还要做一个君子。
朗星:不,我不想。
乐涛:……≥﹏≤
☆、交颈缠绵
“想象一下,我们身着大红喜服,共处一室,烛影摇红,互相凝视对方,然后喝交杯酒。”赵朗星苏而魅惑的声音,犹如月光下,缓缓流淌的琴音,化作一缕青烟,袅袅娜娜,钻入荻乐涛的耳朵,勾的他心痒。
看见赵朗星伸出右手,做出握酒杯的姿势,荻乐涛也学着他的样子,伸出右手,握着想象中的酒杯。
赵朗星的手臂主动缠绕过来,肌肤相亲,荻乐涛有点不好意思了,眼神闪躲,手臂僵直。
影帝大大循循善诱:“别紧张,我们的手臂缠绕在一起,就像……额……就像交颈缠绵的鸳鸯……”
说这话时,荻乐涛的手臂更加僵硬了。
哦~交颈缠绵的鸳鸯,鸳鸯戏水,那它们在水里干什么哩?!
这种状态怎么继续下去,赵朗星用伸手轻轻抚摸荻乐涛僵直的手臂,眼神温情脉脉,嘴里哄小孩一样:“你这样子,我们怎么继续下去呢,放轻松。”
霎时,被大佬抚摸的手臂,像过电一样,电流顺着手臂,流串到全身,把他电的全身酥麻。
随后,赵朗星进入状态,温言细语道:“阿蛮,时间仓促,我只能给你一个简单的婚礼,委屈你了。”
场景转换,荻乐涛也很快将自己想象成和陈蒨同房花烛,说着密语的韩子高,几分娇羞,连说:“子华,今生能遇见你,与你长相厮守,我已别无所求了。”
此言一出,陈蒨喜上眉梢,温柔言语:“我们来共饮交杯酒,喝了这杯酒,我们就是夫妻了。”双眸印出他的阿蛮穿着大红喜服,明艳动人的模样,宛如清晨带露的娇花,心底滋生了藤蔓般蜿蜒曲折的绮念。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韩子高这时发觉陈蒨的眼睛,包含了太多难以解读的内容,仿佛藏着跳动的火焰,比今夜的烛火更加热烈。他移开目光,与陈蒨共饮交杯酒。
饮过交杯酒,陈蒨一把将韩子高搂在怀里,怀中的美人惊呼一声,下意识想要推开他。
陈蒨眼疾手快,握住那纤细洁白,仿佛精雕细刻的手,声音带有一丝丝哑:“这个时候,你还想推开我?”
“我?”荻乐涛内心呼喊:不要在继续下去了,假公济私,满满的套路,难道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的,嘤嘤嘤……
空调的冷气很足,可是,赵朗星却觉得心里燥热烦闷,空虚到无所适从的感觉,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他的喉结动了动,然后,将荻乐涛整个人圈在沙发里。
慢慢俯身靠近,脑海里闪现,上次在帝豪ktv,荻乐涛喝了一小口美酒,心满意足砸吧砸吧嘴巴,那线条优美,饱满润泽的嘴唇,略带湿漉漉,有点□□意味的画面……
那种嘴唇,吃起来到底是什么味道呢?
那种嘴唇,不用来干点别的,真是可惜了……
“嗯……”荻乐涛轻嗯一声,偏头闭上了眼睛,细细密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一张一合的嘴唇,像是发出无声的邀请……
他的心情很矛盾,他不反感和赵朗星接吻,但是,他又害怕接吻的时候,一发不可收拾,和他稀里糊涂发生了关系,令他看轻自己。
这一天,来的太突然,来的太快了。
倾刻,荻乐涛感受到赵朗星柔软带有热度的嘴唇在他的额头印下了浅浅的一吻,蜻蜓点水一般,轻盈又温柔。
荻乐涛有点惊讶的睁开了眼睛,发现赵朗星双眸中的欲望褪去,抬手为自己顺了顺鬓角的发丝,神色认真地叮嘱:“以后,别大晚上的,别人一句对戏就乖乖送上门来,这一行的水有多深,你知道吗?”
“大晚上的,不是你喊我来的吗?”荻乐涛有点懵,小声逼逼。
“我让你来你就来?”赵朗星不答反问。
荻乐涛无言以对,撇了撇嘴角。
赵朗星看他一副很好逗的样子,直视他的眼睛,咄咄逼人,风流浪荡地说:“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没有!”荻乐涛像是炸毛的刺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没好气道:“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行,我送你回去。”赵朗星看他生气了,也收起了玩笑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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