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声发大财,谁都没料到万星玩这手,一时间万星股票复牌,和荣信的股市一起放量飙升。
但对于荣信来说,惊涛骇浪还远没有过去。
黄质阳再迟钝此时也回过劲儿了,他被彻彻底底地耍了。
荣信此时有近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都在傅远山手里了。
换言之,荣信已经可以改姓傅了。
巨大的资产重组荣信股市需要停牌,不能参加这次二级市场上的狂欢。但似乎公司上下已经没有一个人在意了,显然他们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关注。
黄质阳彻底被骗了。果然人在极度情绪中是会失控的,以他为首的那些股东对傅远山多年来积压的怨恨致使他们在机会来临时只想到要抓住,而根本没有考虑自己会不会摔死。
他彻底明白了。根本不存在什么许冰白跟他藕断丝连的美国公司,也不存在什么荣信要被收购,全都是狗屁。傅远山,许冰白,王有才,全他妈是一伙的。
傅远山插手万星,救下万星,王有才自然唯他是从。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德国挂上的,让王有才悄无声息地去欧洲谈了一个多月的生意。这期间,一切闹剧都是傅远山自导自演的,只有万星合伙人与荣信股东们的愤怒做不了假。但现在大把的资金流入,钱都打到卡上去了谁他妈还敢说他傅远山一个不字?
唱衰荣信是他们的人,只为了让自己把股票卖出去,骗着说等股票跌到底了再买入,结果他联合他的人一起做空荣信,还没等到买入,股票就飙升了。用脚想也知道那股票都进了傅远山的人手里了。
黄质阳把办公室全砸了。
周一上午,股东大会。
公司的人到现在也能猜到傅远山这次的行动了。黄质阳一行人作为公司占股比重较大的元老级股东,与傅远山代表的管理层不睦多年。董事长陈润铭已经不问公司事务,刨去他和傅远山本人不看,黄质阳那股势力就是大股东。总裁与大股东有纷争,这是极不利于公司发展的。双方明里暗里相争不断,这次,即便员工们一直有着最后一战的心理准备,也不免震撼于傅远山的手段。
至此右翼股东算是彻底被划进了历史,他们的股票已经被侵吞。
他们不仅失去了股票,打碎了牙还得往肚子里咽。打官司找律师就坐实了他们联合外企吞并荣信的骂名,这辈子商圈算是不能混了。
黄质阳离开公司时,情绪终于爆发,再也不顾及形象,朝傅远山破口大骂。
一众高层和股东们看得惊心动魄。
傅远山听完了,最后留下一句,“黄叔,大富大贵得看命,八字没有就没有。”
接下来,傅远山分批叫了各个部门的经理和副手谈话,又找了个别几个员工,肖贝被安排到了小隔间暂坐。
傅远山忙得顾不上和他说话,他自己的工作也很多,但余光里一直都是玻璃门那边跟人交涉的那个男人。
高高在上,运筹帷幄,有着最完美的脸庞和身材,在外人面前总是成熟理智,和他单独在一起时却又会露出不同的一面。
这一战,他又大获全胜,晚上是不是改庆祝一下呢。
陈一在傅远山办公室里长吁短叹已经半个小时了,反正傅远山今天心情好,就由得他去了。
“哥,你到底和我爹是什么时候打算的啊?!把我这亲儿子瞒得死死的!!”
傅远山挂着笑没说话。
大概在半年前陈润铭向自己隐晦地透露了想把荣信全权交给他的想法,股份转让,权利更迭,一个公司就是这样生生不息下去的。但陈润铭也想进一步看到他的能力,所以,股份他自己挣。
傅远山手里原本有22%的股份,陈润铭32%,陈一5%,现在他把右翼股东的股份收入囊中,共计20%,他现在一个人已经拥有了42%。
接下来的事,就是荣信的巨大变动。股份转让,陈润铭卸任董事长一职,专心做他在美国的生意,同时傅远山出任荣信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渤海地区最大的风险投资公司,全球五百强企业,至此换上了傅姓的大旗。
下午肖贝还没跟傅远山说上话,就先碰上许冰白了。他确实没想到,这次事件居然他会帮傅远山。
“各取所需罢了。”许冰白淡淡地笑了一下。
二人在格子间边缘处站着,面前就是巨大的落地玻璃,底下是37层高空下的车辆和人群。
肖贝拿了一个纸杯的水,喝了一口,半晌说:“谢谢。”
许冰白似乎觉得好笑,“谢什么?”
肖贝插兜的手僵了一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他摇摇头,说:“我回去了。”
二人已经把话说开,没缘分的事不必强求。
“肖贝......”许冰白脱口叫住他。
肖贝回头看他。
那一瞬间,他觉得许冰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但也只是一瞬,是他的错觉也说不定。
“......没事,就叫叫你,”他又笑了,就像初次见面时那个年轻俊美的海归顶级分析师,笑容万物为之失色,“去吧。”
回了办公室,肖贝进屋就把实木门锁上了,傅远山在打电话,没有注意,肖贝推开玻璃门径直走向他。
傅远山见肖贝过来,一手举着电话,一手冲他招招示意过来,肖贝却没有理会那只手,而是把他的转椅拉开,蹲了下去。
傅远山惊讶地看着他的动作,下意识躲了一下,但肖贝今天好像打定主意一样,蹲在他腿|间,解开了皮|带。
他还在通着电话,此时只能简短地回复一两句。肖贝拉开拉链,把那个巨大安静卧伏的东西从内|裤里掏出来,舌尖轻触了头部一下。
巨大的心理和视觉冲击让傅远山瞬间有了反应,抓紧了扶手。
接着肖贝把圆润的头部含了进去。他属于小嘴,只含进一个头就觉得嘴有些涨,他的舌头开始环绕着转圈。
这时,门被敲响了,紧接着就有人推门进来了。
肖贝瞪大眼睛,他不是锁门了吗?!
傅远山显然也猝不及防,此时他上半身拿着手机丝毫看不出异样,但被办公桌挡住的部分,那可是限制级的。
来人又是陈一,也只有他会这么直接推门进来。
肖贝在底下顿了一瞬,抬头看了看傅远山。
傅远山没有说话,指了指手机,示意现在没空让他走,陈一刚刚才走现在又回来一定是有事情,他也不急,摆摆手示意没事可以等,就在沙发上坐下了。
肖贝看着他不虞的脸色笑了一下,埋脸又含住了。
“嘶......”他没有想到肖贝还会继续,没控制住跑出来一声,立马抑制住了。
手机里安静了一下,“......傅?”
“......嗯,”傅远山克制地答道:“继续。”
那边又说了起来,陈一也扭头看他一眼,又扭回去了。
肖贝在下面不轻不重地舔着,傅远山手轻轻抚在他头上,说不清是想推开还拉近。肖贝抬眼看他,接收到了他带着压抑情|欲的目光。傅远山捏捏他的脸,示意他停下。
现在这种不上不下的情景也真是尴尬,让傅远山弄出来起码得半个小时,他估计是在和什么重要的人讲话,不然也不会现在还不挂电话,陈一还在前面沙发上玩手机。
肖贝最后像泄愤般的一个深喉,激得他差点又发出声音来,然后就放过他了,但那小兄弟已经抬头了。
他把东西又塞回内|裤里,让他自己冷静,把拉链轻轻地拉上,皮|带就不能系了,动静太大。
弄完这一切后,陈一在外面他还不能出去,索性就在大办公桌的掩映下坐到了里面的地上。
傅远山的电话一直打了有一个小时,期间陈一就离开了。
肖贝在桌子底下坐得腿都麻了,等陈一走后,他推开椅子,出来回到他自己座位上缓了缓,就去漱口了。
然后陈一编辑了短信发给傅远山,大意就是今晚庆功宴,让他和肖贝记得过去。
这宴席多重要算不上,但很有仪式感,他作为核心人物是不应该缺席的。但今天下午的遗憾让他始终铭记在心,一心只想赶紧回家补上。
他索性问肖贝:“今晚你想去吗?”
肖贝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他笑道:“当然是回家。”
最后两人还是去了,毕竟这是傅远山得偿所愿后的庆功宴。
这还远不是结尾。他今年还不到三十岁,获得荣信只是他的第一个目标,下一步怎么走,接下来十年怎么走,三十年怎么走,他这一生要达到一个怎样的高度,他从确定自己要和肖贝留在这个世界上开始就在规划了。
庆功宴上,傅远山作为主角自然免不了一番发言。
肖贝看着傅远山,一席话有回顾有展望,算是荣信接下来新生涯的一个开始,说得员工们笑泪交加、摩拳擦掌。
回到座位上,肖贝攥了他的手一下,他凑过去顶了顶他的额头,“今晚多吃点,回去有你累的。”
肖贝撇撇嘴说:“干嘛,不懂节制。”
傅远山阴笑着切下一块牛排。
晚上到家两人折腾完之后,已经好几点了,去洗了澡,两个人在巨大的浴缸里打架,水弄得满地都是,肖贝出来时差点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