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酒吧门口,被凌晨的风一吹,都清醒了不少,肖贝在傅远山身后,傅远山微微侧头问:“会开车吗?”
肖贝想这什么SB问题,我会不会开车你不知道?他没好气地答道:“会。”
“他呢,他会开吗?”
“谁?”
他会开吗?会。
他有车吗?有。
他的车比迈巴赫贵吗?......那又怎样,我爱他。
傅远山自嘲地笑笑,没再说话,把迈巴赫钥匙递了过去。
肖贝简直搞不懂这个男的在想什么了,他接过钥匙,不想再跟在他身后龟速前进,快走几步超了过去去了停车位。
上了车,傅远山说:“去你家。”
“去我家干嘛?”
“送完我你怎么回来?这么晚了,再说这里离你家近。或者你愿意在我家睡一晚。”
“那你怎么回去?”
傅远山看着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说:“叫代驾。”
“切,那把我叫过来干什么?”肖贝嘟囔着拧开钥匙,车上了路。
傅远山在后座上颓废地一摊。
到了家,肖贝甩上门,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傅远山没忍住,在后面叫他,“诶肖贝,肖贝!你就这么走了把领导一个人留这儿?!肖贝!!”
其实傅远山本来是真想叫代驾的,但他现在不这么想了,叫尼玛个代驾。他打开车门追了上去。
傅远山腿长,肖贝腿也不短,走得又急,傅远山愣是给追丢了。
发现这个事情后,他烦躁地往后捋了一把头发,原地转了几圈,实在搞不清他们小区的楼盘网。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肖贝。
打到第七个,肖贝终于接了。
“喂,你到家没?”
“嗯。”
“你家是几号楼几单元几零几?”
“八号楼一单元2301”
傅远山一愣,没想到肖贝这么快就说了。他试探地说:“那你等我。”
肖贝挂了电话。
十分钟后傅远山知道为什么肖贝说得这么干脆了。
敲了半天门打开了,一个裸|着上身、带着一脸睡觉被打扰的烦躁的大汉打开了门,傅远山当场就愣在那儿了。
这是......他男朋友?他瞬间觉得自己身上半点温度也没了,周身的射线都有些紊乱,甚至能听到细微的电磁波滋滋作响声。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吗
下一刻,一个带着睡意的女声从里面卧室传来,“老公,谁啊?”
“不、不知道啊。”那男的看着这个凌晨两三点敲门的高大男人,脸色还这么阴沉,他有点想报警。
那一刻傅远山脸上的表情可谓千变万化,一想便通,他就说肖贝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把位置告诉他。他道歉后离开了。
他再打肖贝电话,已经关机了。
他努力搜索上次来肖贝家的记忆,但是无果,只记得那时路上跟肖贝聊得热火朝天的,根本没留意路是怎么走的。最后他绝望地望着那一大片高楼,在车里睡了半晚上。
第二天,肖贝照常去上班,傅远山在车里睡到九点多,然后一脸晦气地去了公司。
打开门,肖贝在工作,视他如无物,傅远山双手撑到他桌子上,问:“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早,傅总。”肖贝平静地看他。
“......”傅远山从鼻子里笑两声,“早,早。”说着推开玻璃门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可能会三更哦~
☆、第 18 章
上午肖贝也不知道傅远山是什么时候把玻璃又调回透明的了,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依旧很忙,今天傅远山要开一个远程视频会议,许冰白也来了,肖贝被叫进去做记录。
“早啊,肖贝。”许冰白进来就笑着说。
“早。”这段时间他二人的关系倒是突飞猛进,肖贝头一次跟人熟得这么快,这种有着好看笑容的人很难让人不喜欢。
“嗯?这玻璃怎么成透明的了?”
肖贝才想起自从许冰白来了以后这玻璃一直是雾化的,估计他以为本来就这样的。
许冰白可能察觉到他半秒的迟疑,转而又笑着说:“这样你这个小隔间显得很宽敞,很明亮。”
肖贝一笑:“进去吧,会要开始了。”说着先走进了玻璃门。
许冰白在后面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也进去了。
这个会是汇报总结性质的,前半部分傅远山话不多,只撑下巴听着,时不时点头或给些简短的建议,然后就一直拿眼睛瞄肖贝。
肖贝起先没有注意,在认真做记录,偶然几次目光滑过傅远山,发现对方都在看他,他本来已经把视线停在笔记本上了,又条件反射地想抬头确认一下,结果一抬头,果然在看他,他又猛把头低下去,低下去以后又懊恼,他怕什么,该不好意思的是那个人。
两秒后收到一条消息。
傅远山:为什么偷看我?
肖贝:......好好开会。
傅远山:你偷看我好几眼了。
肖贝: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傅远山:我有一百种方法知道,快说,为什么偷看我?
肖贝:我没有偷看你。
傅远山:想抵赖?
肖贝:是你偷看我,恶人先告状。
傅远山:我没偷看,我光明正大地。
在光明正大地看你。
肖贝看了一眼,关了手机放进裤兜,继续做记录。
今天的午饭肖贝是从家里带的,确切说是邻居给做的。邻居是一家非常热情心善的一家三口,贵州人,前一段时间老家来人了,带了很多家里做的红薯面米粉,做好了拿了一些非要给邻里都分分,肖贝也不可避免地被塞了一盒,今天就拿到公司吃了。
“吃什么呢,好香啊。”许冰白推开门进来了。这几天他有事没事就会来肖贝办公室找他玩儿,尤其是午饭时间,他知道了肖贝做饭很好吃,但每次总吃得很少,他问过为什么,肖贝只说是胃小。他这几天都是跟肖贝一起吃的午饭,多少能让他多吃点。
“邻居做的米粉,尝尝吗?”
“啊。”许冰白弯下腰张开嘴,笑眼看着肖贝示意喂他。
肖贝一愣,许冰白总是做出一些让人体会不出意味的行为,他夹了一筷子喂进去。
前几天玻璃是雾化的,两人干什么里面的人也不会知道,但今天已经调回来了,傅远山工作之余好死不死地看到了那一幕,他微微眯起眼睛。
“嗯,味道很好,”许冰白咽下去以后说,“我都忘了,现在这个玻璃是透明的了,你看,傅总看咱们呢。”
肖贝扭头看,傅远山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俩,然后就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了过去。
“吃什么呢?”他推开门扫他俩一眼说道。
“米粉,”许冰白笑着说,“傅总,你不能再尝了,要不肖贝今天中午又该吃不饱了。”
肖贝能感觉出来许冰白和傅远山关系很好,他也没问过,估计是旧相识吧。
“又?什么叫又吃不饱?”
“肖贝每天中午都吃的不太多,你这个领导不知道?”
傅远山微微皱眉看肖贝,这人以前跟自己吃饭时吃的也不少啊。他问:“你吃得不多?怎么了,有心事啊?”
“......”
“为什么吃得不多?餐厅饭菜不喜欢?”傅远山继续问。
“没有,我吃得挺多的。”说着看了许冰白一眼。
许冰白只好笑笑。
傅远山显然没想放过这个问题:“公司的饭不好吃以后可以从家带,或者你懒得做我给......”说着想到还有外人在,就停了嘴,挑着一边眉毛看肖贝。
然后,他的反射弧转了一圈让他抓住了某个重点,他转身问许冰白:“你怎么知道他每天都吃得不多?”
许冰白眨眨眼,没有说话。
“你俩......”
两人都等着他下文,只不过许冰白一脸乖巧,另一个在傅远山看来一脸嚣张。
他说:“你俩注意点,不要在公司搞小团体,吃饭去餐厅跟大家一起吃,别在这吃,还一股味儿。”说完警告地看了他俩一眼,又推门进去了。
“......”搞小团体谁能搞得过你?肖贝眼角有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许冰白看着傅远山进去,眼底晦暗不明,然后看向肖贝,竟带了点委屈地说:“那怎么办,我今天不知道去哪吃饭了。”
肖贝想了一下说:“你可以......”
许冰白笑着打断:“我开玩笑的,你看我今天都没拿饭来,一会儿还有事,就是进来看看你在干嘛。”然后顿了一下,说:“那我走了。”
肖贝只能点点头。
许冰白一双桃花眼顺着地上收回目光,有些留恋的意味,转身利落地开门出去了。
肖贝无声地叹了口气,希望是自己多心了吧。
下午时,肖贝收到了傅远山的短信轰炸。
“在干吗呢?”
“在忙什么?”
“进来,给我捶捶腿。”这一条三秒后撤回了。
“进来,帮我送个文件。”
肖贝翻个白眼推门进去了,傅远山手忙脚乱地随便抽了一份文件,说:“呃,给我送到打印室,三份。”
肖贝接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