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下,便牵连起无数被进入的回忆。
光滑的龟头在褶皱处厮磨,暗示肠道被阴茎破开时的阻力与摩擦力,内壁被钻捣时的瘙痒,和前列腺被抵住那刻,仿若尿意的酸。
沈枢的喘息越来越重,他攥住枕巾,想忍耐呻吟,但严煜手上动作一重,他那股憋着的气一窒,竟然喊了出来,“啊——”
“舒服?”严煜低头附语,语气恶劣:“要不要再重一点?”
沈枢咬牙切齿,那一下确实剧痛,可劲儿一松,带来的轻松却更为真切。
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更硬了。
“你敢不敢进来?”他忍不住挑衅。进来看我不夹死你。
“你想我进来?”严煜反问,右手却从善如流,沿背部肌理蜿蜒向下,在屁股上划了个圈,抵上紧闭的穴口。
他手上都是精油,于褶皱处摁了摁,就直直插了进去。
沈枢闷哼了一声。这段时间做得频繁,他对严煜手上的薄茧早就熟悉,不过被戳弄几下,就想要更多。
严煜往后坐了坐,又插了一根手指进去,两根手指并在一起插了两下,就往最熟悉的那处探去。
一戳上前列腺,沈枢就仿佛受了惊的鱼,整个人猛地抽搐,里面瞬间绞紧。
严煜笑了出来,仿佛在嘲笑他的不经弄。
他开始徐徐抽插,却不再在那处使力,勾着肠壁的螺纹旋转,感受沈枢体内无言的热情。
沈枢被玩得忍无可忍,他攥着枕巾,手背上青筋都爆出来,“你赶快给我进来,啊!”
严煜竟是将手指突然往外一分,生生将他后面撑出道口子。
括约肌反射性地想要收缩,却被手指蛮横地顶着,严煜只缓了两秒,手腕一翻,两根指头重重刮过内壁,再往下一摁——
这下沈枢是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他被那出乎意料的一记猛攻给彻底插服帖,整个人摊在床上,只能任严煜动作。严煜又加进一根手指,随意插了几下,便抽出来与左手一起,扒开沈枢的屁股。
“我进来了。”严煜宣布,却不等沈枢反应,直接挤了进去。
这姿势并不方便进入,臀肉堆在一快,将严煜咬得死紧,只进到一半就仿佛到底。
沈枢喉咙间只剩喘息,好像呼出去的二氧化碳都是被严煜给挤出来的。下面更硬得发疼,只有借严煜的挺进与床单磨蹭,才能得到几分安慰。
严煜动得很慢,不知是给沈枢时间缓冲,还是故意折磨他不给他好过。他感受到肠道贪婪地收缩,低低地笑,双手重新覆上沈枢腰际,掌心使力,竟是以按摩的手法重新推拿起来。
“怎么样?”他手上节奏配合腰上挺动,一边给沈枢腰际施压一边替他舒缓,“是不是,由内而外?”
沈枢缓过先前那阵酸麻,又来了力气抬杠,“是,由内而外了。可,爽翻天呢?”
严煜被他逗得又气又乐,就这样了还嫌弃不够劲儿,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给收拾服帖。可谁叫他就爱沈枢这个调调,只好反手扇了下那大白屁股,“能得你!要求真多!”
沈枢更加不依不饶,“要动就快点儿动,别磨磨唧唧的,你到底行不行?”
没有男人会愿意被说不行的。
若是一个女人说男人不行,那个男人八成会信以为真,忍不住要亮出点真本事,证明他不是不行,而是特别行。
可若是一个男人说另一个男人不行,那这句话便没多少作用,只因你我都知道这话不外激将,不必当真。
沈枢是男人。
严煜也是男人。
所以当严煜听到这句,没恼也没闹,反而把自己抽了出来,挟着肉棒打了下沈枢的屁股,嘲道:“你说得对,可能我是真的不行。”
他甚至没在沈枢屁股处留恋,直接翻身下来,躺到一侧,自顾自打起手枪。
沈枢被严煜抽出,空虚得不行,却没脸喊他回来继续插自己,只好一脸扭曲地撑起身,仇恨地看着这人。
严煜却仿佛浑然未决,继续懒洋洋撸动阴茎,一边撸还一边感叹:“我腰力不行,动一会儿就耍赖,想要你在上面。下面就更是没用了!你一夹我就想射,次次你还没到我就交代了,只能用手帮你……”
等等,这哪是在自我批判,明明是在指桑骂槐吧?!
沈枢瞬间想起前天严煜让他自己动,都第三次了哪还有力气,他没动一会儿就摊在人怀里,说什么都不肯抬腰。可严煜说不做了,他也不让拔出去,非逼人把他抱着伺候:一边搓前面,一边插后面,快到了又不让摸,嫌那样不够爽,非要人给他生生顶出来。彻底吃饱喝足后还想提臀无情,管硬不管射,连口一下都不肯,严煜抱着他好话说尽,才磨磨唧唧给人打出来。
真没看出来,严煜竟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都隔两天了,还在这儿等着他。
他气不过,一屁股坐到严煜身上去,掐人的脖子,咬人的嘴。
“混蛋,王八蛋!”沈枢嘟嘟囔囔地咬他,从脖子咬到胸膛,咬他的腹肌,那一大根硬邦邦、贴在肚脐旁,沈枢一把握住,使劲儿搓了两下,摸到满手湿滑,马上得意地抬眼。
严煜却仍好整以暇,不予回应。他的浴袍早就松垮大敞,枕着自己的手,隐约露出性感的腋下,低头撇他一眼,好像在看什么小猫小狗一样,一副神情,好笑混着轻佻。
沈枢心中火起,眯起眼,好像真是一只猎食的猫,盯了他半晌,突然冷笑一声,“好。”
他攥着那根肉棒,抬起屁股,手把着阴茎在会阴前后磨蹭两下,就着前液的润滑,找准地儿喂了进去。他左手撑着严煜的腹肌,先咽下半根,喘了口气,右手绕后扶住下半根,指尖下划,瘙痒起严煜的肉囊。
他挠了两下,见严煜呼吸也急促起来,轻笑一声,便继续下坐——严煜嚣张破开他层叠的褶皱,他贪婪吞噬严煜坚硬的欲望;两具身体,一坐到底,丝毫间隙也无。
沈枢努力按捺吞吐的冲动,腰上使力,重心后移,将自己彻底钉在严煜的身上。
严煜眼睛已经红了。往常沈枢从不任自己进到这么深,如今每一寸欲望都得到填补,快感满溢得要爆炸。他喘着粗气,伸手扶住沈枢的腰,作势就要开始抽插。
“急什么?”沈枢打掉严煜的手,“就受不了了?”
这才真是角色调转,风水轮流。严煜自作自受,只好忍气吞声,死憋挺动欲念,要是他真忍不住交代了,那才真叫抬不起头。
沈枢笑了一下,绷紧下身肌肉,双腿缓慢朝两侧打开——
他将自己摆成一个极其暴露的姿势,浑身每一处细节都无所遁形,他绷着劲儿挺腰上抬两寸,严煜便能看见自己通红的老二在他的穴口进出——
沈枢坐下来了,又提上去了;沈枢的肉棒也红彤彤的,囊袋紧绷绷的;沈枢的那根肉筋爬过会阴,延至穴口,没入被抻平的褶皱,连上自己饱胀的欲望,仿佛也化作他阳具上的青筋,任同一腔热血奔腾——
沈枢里面是软的,是烫的,是无数张嘬动的小嘴,是亿万道层叠的褶皱,它们争先恐后,它们吸附吮咬,它们誓要将每一滴精液,都从这根……
沈枢双手搭在膝头,又是一个深坐:
“严煜,你要是比我先射,从此人前人后,你叫我老公!”
听到了吗,“崩”的一响。
是弦断的声音。
严煜猛地坐起,阴茎顿时在沈枢体内一撞,逼出一声惊呼。
他捉住沈枢的小腿,把他掀翻在床,沈枢满背精油滑腻,瞬间粘上床单。
严煜擒着沈枢的腿弯,将他屁股高高抬起,自己躺姿换跪姿,防守换冲锋,疯狂冲撞起来。
严煜从未这么凶猛,这么野蛮,这么不管不顾地干过沈枢。阴茎整根抽出,又整根捣入,力道凶狠,速度惊人,带着雷霆万钧的势力、全身的体重,一鼓作气,全部撞进沈枢的身体。
沈枢彻底夹不住了。他软成一滩水,一团泥,双腿大敞,任君享用:潮红遍布身体,阴茎流满前液,喉间只剩轻吟,偶尔发出一声闷哼,那是被顶到了要害。
酸,麻,痛,爽,各种欲望,无数情绪,最终皆化作盐水,缀在他的眼边。
又一下猛攻,沈枢下方倏地收缩,严煜知道他要到了,便整根抽出再插进去,抵上那处。
他知道这时候沈枢喜欢他磨。
不用快,却要重。
严煜身下挺动,手上使力,把沈枢大腿掰得,恨不得要贴上肚皮。
沈枢却软得仿佛没骨头,任严煜将自己对折,牙关紧闭,只泄出一声叹息。
他半睁开眼,望向严煜。眼神似勾引,似挑衅,却更似迷恋,和无声的爱惜。
不知道是谁先启唇,也不知道是谁先交代,情欲凶猛、让记忆也错乱,只记得他们咬着彼此的嘴,精液一道溅上胸膛,一道射进肠腔。
第40章 警钟
余韵从尾椎骨蔓延到四肢百骸,沈枢眼角挂着泪,双腿挂在严煜腰上,心跳得巨快。
严煜还埋在他里面,感受内壁一点一点的收缩,双手捧着沈枢的脸,缠绵地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