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吗?”摸了会儿,沈枢试探地抬眼,询问自己的表现。
严煜看他一眼,低低“嗯”了一声。
沈枢得到肯定,顿时备受鼓舞,上前一步,下巴搁上严煜的肩头,张开双臂,搂住了他。
赤裸肌肤相贴,泡沫粘上彼此的皮肤,沈枢搂着严煜的脖子,胸膛厮磨严煜的胸膛,严煜不推开他,他便得寸进尺,踩上严煜的脚背,用自己的勃起,去撩拨严煜同样兴奋的下身。
他伸手,将两人的阳具并到一处,两根肉棒抵在一起彼此剐蹭,沈枢泄出一声叹息,彻底挂到了严煜的身上。
“嗯……”沈枢含住严煜的耳垂,小爪子从肩背下滑,在严煜的屁股上抓了一把,“老公,你那里真的好大。”
他揩一把油,便迅速缩回手,把上严煜的阴茎,撸动得更加卖力。沈枢将两人的柱身抵在一起摩挲,又抓住彼此的龟头,怼在一起剐蹭,“啊,好爽。”他蹭了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住如此直白的刺激,不禁伸手搂住严煜的脖子,让彼此的阴茎胡乱地贴在一起,凭借着本能互相磨蹭。
这种笨拙的,原始的亲热,对早已习惯各种热烈情事的两人来说,实在是刺激又新奇。不知是谁先主动的,情不自禁中,他们又将嘴唇贴在了一起。沈枢紧紧抱着严煜,疯狂地吻他,而严煜,也不知不觉,忘却了心中的龃龉,主动攥住彼此的阳具,快速撸动,在这一方狭小的浴室里,伴着满室蒸腾的雾气,与沈枢双双达到了高潮。
“好,好爽。”沈枢被严煜压在浴室的墙壁上,攀着严煜肩膀的双手指尖泛白,射精后身体脱力,稍一不查,他估计就会摔到地上,“你呢,爽吗?”
高潮后的沈枢脸蛋红彤彤的,泛着饕足的艳色,严煜瞧在眼里,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忍不住又低头吻上沈枢的嘴唇。
“我也很爽。”唇分,他答道。
两人抱在一起喘了会儿,待各自恢复过来后,便又取来浴液擦洗身体。这回严煜成了伺候人的那一方,举着满手的泡泡,将沈枢浑身上下抹了个遍。身体清洗干净,他们最后吻了吻,终于迈出浴室,裹上浴袍,坐回了床。
大好周末,一个平白无故,受了舟车劳顿的苦,另一个,则从人堆了过了一遍,差点废了条胳膊。方才浴室里都显得生龙活虎,这下子出了浴,突然就累的,连擦头发的劲儿都没有了。
沈枢估摸着严煜现在算是彻底消了气,一上床,就坦然地钻进了严煜的怀里。“老公。”他软软地喊,一只手伸进严煜浴袍里,去摸他的腹肌,“我爱你。”
他道歉的话都到了嘴边,临了想起,怕又勾起严煜的火,话在喉咙里拐了个弯,出口时,便成了肉麻的示爱。
“小骗子。”严煜闻言,却打了一下沈枢的屁股,“少给我来这一套!”
“我错了我错了!”沈枢眼看着躲不过了,只好闭上眼睛,乱七八糟地道歉,“我不就图个方便不想跟你多解释嘛!下回不这样了还不行吗!你要实在气不过,就把我绑起来日一顿好了!”
“就知道日!”严煜都被沈枢气笑了,忍不住把小混蛋拽下来,撩起浴袍,又剥下裤衩,朝那光洁的屁股蛋子,实打实地下去一掌,“这是你认错的态度吗?”
“啊!”严煜没留情,一巴掌下去马上起来个红印,沈枢再开口时,明显带上了哭腔,“我这认错态度还不够诚恳吗?要打打,要骂骂,主动献菊请你日,你还想怎么样啊!”
“我倒是想日!”严煜又下去一巴掌,让另外半边屁股也泛上红晕,“这地方要油没油,要套没套,我就算想舔湿了日,也不看你今天晚上吃的什么狗东西!吃完火锅再挨|操,怎么着,沈大作家神笔马良,真给自己写出一朵金刚不坏铁雏菊?”
“严!煜!”沈枢第一次,让严煜怼得无话可说,他又羞又气,光着屁股就要从人腿上蹦起来。严煜却快他一步,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抵上他的额头。
“祖宗。算我求你了,别让我这么操心,成不成?”
那一声祖宗叫得,沈枢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揉了一下。
“对不起。”屁股火辣辣的,心里却甜丝丝的。沈枢伸长脖子,往严煜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我下次不会了。”
“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严煜认了命,躺倒在沈枢身边。他将小混蛋搂进怀里,替他提上内裤,重新兜住那两坨屁股蛋。
就算再犯,他又能怎么样呢?
作妖上天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得揣心尖儿上捂着。
“老公,那你原谅我了吗?”沈枢在严煜怀里拱成一团,小爪子揪住严煜的衣襟,低声嘟哝了一句。
“乖。”严煜低头,在沈枢额头上落下一吻,“我原谅你了。”
谁叫这是他自己的宝贝儿。
谁叫爱情,这般磨人。
第79章 热度(上)
两周后,严煜代替季羽熙,陪同沈枢,坐上了去往武汉的飞机。
这还是两人头一回共同搭乘长途交通工具,虽然没有通气,彼此却都非常重视,打扮得相当有型。两人平常出街都会拖手,但沈枢考虑机场人来人往,不必如此张扬,便未像往日那样去牵严煜的手。可谁知沈枢自己不牵,严煜却异常蛮横地与他十指相扣,完全不顾旁人侧目抑或议论,拽着他一路特殊通道,过安检,上飞机。
这次赴汉签售,严煜这个中亿高管,却担下了季羽熙的职责。大小姐在出发前给严煜仔细科普了一番如何与书店交涉合作的注意事项,这一次,便是由他全权负责回剑履《越洋除妖传》武汉签售的大小事宜。
沈枢虽沉湎情爱,工作上的事情却难得没有耽搁。他这两周闭关写作,为了那本青春校园的新文日日赶稿,昨天熬夜写了两万多的出柜戏码,两点钟才上床休息,哪怕打扮得精神,一上飞机,就开始昏昏欲睡。
空姐送来净手的毛巾,蹲在一旁询问中午用餐的偏好,严煜让对方稍等,替沈枢拿了,展开晾了晾,便侧过身替沈枢擦脸。沈枢闭着眼睛任严煜动作,抹完脸后仍迷迷瞪瞪的,严煜叹了口气,便对空姐吩咐道,“一会儿送餐的时候就不用管我们了。”
“先生您也不吃吗?”空姐仍蹲在那里,微笑着问。
严煜摇头,“也不用为我准备,谢谢。”
空姐起身,服务其他客人去了。严煜戳了戳沈枢的脸,见这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一边好笑,一边从包里拿出一副眼罩,撑开后问他,“宝贝儿,要不要带这个?”
沈枢眼睛睁开一条缝,哼了一声,点了点头。
严煜为沈枢戴上眼罩,举起一旁的报纸,遮挡着,抬起沈枢的下巴,快速亲了一下沈枢的唇。一触及分,他扣好沈枢的手,在人耳边嘱咐一句,“睡吧,乖。”
沈枢特别争气,一觉醒来,飞机已经要落地了。他睡醒后,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摘下眼罩,开口就说,“老公,我渴了。”
两人私底下叫得再亲密,也不曾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称呼,严煜被沈枢喊得一愣,随即却笑了出来,转身问一旁正在做最后安全检查的空姐,“能不能麻烦拿瓶水?”
空姐听到了刚才沈枢的那句,一下子脸也有些红了,她转身为沈枢拿了瓶水,还附赠一袋坚果小食,送到严煜手上后,装模作样地替他俩又检查了一遍安全带,偷偷朝他俩看了好几眼才离开。
旁边有位客人听见这一幕,便不由露出嫌恶的表情。这会儿又看严煜拧开水瓶,喂沈枢喝水的动作,一时间竟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同性恋。”他忍不住说。
倒还注重着文明,没有加臭啊死啊的前缀,严煜听到这话,眉毛动了动,盖好水瓶盖后,才转过身,朝一旁的客人点了点头,“同性恋向您问好,请问您有什么问题吗?”
那客人被严煜突然的致意给吓了一跳,见严煜一脸肃穆,估计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朝他瞪了一眼,便扭过脸去,不做其他回应了。
在飞机下降的巨大轰鸣中,头等舱的气氛却尴尬的好像凝固一般。这时候,沈枢却朝严煜笑了一下,伸长脖子,在严煜的脸上落下一声响亮的亲吻,“老公真帅。”他旁若无人地点评,又捏了捏严煜的手。
目睹一切的空姐忍不住笑出了声,沈枢捏着严煜的手,大方地朝空姐摇了摇手中的小食袋,“谢谢您的零食。”
空姐笑着摇摇头,表示不用。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头等舱的各位便在飞机降落的巨大轰鸣,与沈枢若有若无的坚果咀嚼声中,到达了武汉。
自从被爆出艾晴柔即为回剑履伊始,沈枢与严煜,仅仅度过了相安无事的一晚,从成都签售结束的第二天开始,沈枢的电话、微信,微博,全被先前不明真相的朋友与编辑搞爆了。抛开工作上的联络,与无数书粉的倾情艾特不谈,仅仅是亲朋好友中,沈枢就快要被学思学礼两个妹妹给折磨死了。
刘学礼上回当着沈枢的面,一番激情演讲,踩回剑履捧艾晴柔,谁知这两位作者竟都是他哥哥的马甲,丢脸丢到大西洋去了。但羞愤之外,更多的,则是对沈枢一直以来闭口不提,将她蒙在鼓里的愤懑。知道沈枢将要来汉签售,刘学礼便联合刘学思,磨得刘行舟排了一个司机,载她们来机场,美名其曰接机,实则却为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