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目的,似乎只是因为在家躺了太久,想出门换换空气。
陆飞驰拦了几次没拦住,又不敢和他冲撞,只好开着车跟在后面。
黑色宾利气派奢华,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直到晚上七点多,舒瑾文神思恍惚地在公交车站旁慢慢地走,没留神被石子绊了个趔趄。
陆飞驰终于忍无可忍,强行把他抱上车。
舒瑾文不再反抗,而是等车子启动后,忽然开口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些地方?”
陆飞驰板着脸道:“不知道。”
“这些都是,我刚来到A城时最喜欢逛的地方,”舒瑾文陷入回忆,慢慢地说,“便宜,新奇,热闹,光看不买也可以玩一整天。偶尔遇到商场的免费蛋糕试吃,就会开心一整天,一边吃一边心惊胆战,会不会吃完了就来讹我的钱啊……”
说到后面,语气也变得可怜巴巴,好像又变成了那个胆小怯懦、慌慌张张的小男孩。
陆飞驰想象了一下小舒瑾文在商场里小心翼翼吃蛋糕的样子,心都融化了大半,忍不住笑了一下。
又迅速收起了笑容。
他还在生他的气,气他病没好就乱跑。
舒瑾文不在意,继续道:“……后来我终于攒了一个月的零花钱,在生日那天,去蛋糕店买了一块大大的,完整的巧克力慕斯蛋糕。”
陆飞驰转了个弯,放慢了行驶的速度。
附近就是公园广场,老人小孩三三两两地聚集在广场里散步、闲聊。
黑色宾利在漫长的林荫道下慢悠悠地行驶,夜幕的笼罩下,像一只悄无声息的,巨大的甲壳虫。
气氛异常静谧安宁。
“……结果,一个急匆匆赶路的男人从旁边经过,把蛋糕撞掉了。”
陆飞驰知道那男人是谁了。
“你父亲,”舒瑾文抿嘴笑起来,“蛋糕摔得稀烂,我在店门口绷不住哭了,店员不得不揪住他,一群大人围着我哄了半天,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也是那次事件之后,陆城为了表示歉意,亲自给他做了全身检查,这才查出他的病症。
那时父母已经带他在A城看遍了能看得起的医生,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病因是什么。
父母死了心,原本已经打算带他回家,能活一天算一天了。
“现在想起来,你父亲……”
“够了!”陆飞驰粗暴地打断他。
车子猛地停进地下车库,目光晦暗地看着前方。
舒瑾文佯装不懂:“什么够了?”
陆飞驰右手紧握着方向盘,力道之大看上去随时能把方向盘拽下来。
舒瑾文要凑过去看他的脸,陆飞驰倔强地别过脸,不给他看。
舒瑾文:“真不给我看?”
他作势要下车。
陆飞驰这才闷闷出声:“你要看什么。”
舒瑾文坐回来,抓着他的肩膀,强迫他把脸转过来:“看你有没有哭鼻子啊。”
陆飞驰恼怒道:“我不是小孩子!”
他最厌恶的,就是舒瑾文总把他当小孩子。
疏离而淡漠地站在远处,对他的追逐无奈默许,那默许是包容的,大人不跟小孩子计较式的退让。
连性爱也像是施舍。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越想用力侵入他的身体,逼得他口水都来不及吞咽,只能失神地哭泣。
此刻,他却碰也不敢碰他一下。
他从心底后怕。
舒瑾文那昏迷的一周多,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哪里不是小孩子,”舒瑾文还在不怕死地挑衅他,“年纪小,脾气大,说不理人就不理人,又霸道又不讲道理……”
陆飞驰竭力忍耐才没有把他扔到车后座。
他把舒瑾文从车里抱出来,一路抱到单元门口,无视他喋喋不休的抱怨。
期间遇到邻居,舒瑾文讪讪地解释:“腿受伤了,哈哈哈,没事。”
陆飞驰面色冷硬,理都懒得理他。
等电梯到达对应楼层,陆飞驰才把他放下来,问:“钥匙呢?”
舒瑾文摸了摸口袋:“唔,忘记放在哪个口袋里了,可能是裤子?”
因为穿得太厚,口袋多,自己也伸不进口袋里。
陆飞驰看他一脸无辜,只得蹲下身,手伸进大衣下摆,帮他翻找。
摸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舒瑾文又动来动去的,双腿中间的部位总是蹭到他的手。
陆飞驰翻得气血翻涌,看人的眼神都变了。
舒瑾文怕真的把自己玩进去,这才假装欣喜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钥匙:“啊,记错了……”
陆飞驰抢过钥匙,粗暴地把他推进去,一把按在门上。
明亮的客厅灯光下,陆飞驰眼睛里的血丝异常清晰。
眼睛里的受伤和委屈也不难发觉。
舒瑾文终于把人欺负够了,咳了一声,道:“今天,辛苦你了……”
陆飞驰只是低头看着他,不说话。
眼睛里的黑色潮水一波一波漫上来,寂静无声。
舒瑾文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叹了口气。
没办法,自己惹的麻烦还得自己收拾。
他踮起脚尖,讨好地亲了亲继子的下巴:“好啦,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了。”
嘴角带着笑意,白皙纤长的指尖从衣领滑下去,划过拉链,又继续滑下去,落在腹部下方的地方。
手指灵巧地从下摆摸进去,不轻不重地抓了一下硬挺的部位。
陆飞驰的身体几乎是瞬间就绷紧了。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小孩子啊……这么大……”他低声抱怨道,“每次都不管不顾地撞进来,一点都不听话……”
陆飞驰额上有了冷汗,勉强把他的手抓上来:“……别自讨苦吃。”
“不过,也有的地方确实像小孩子,”舒瑾文凑近了继子的耳朵,轻声道,“不然为什么,每次都要吃奶呢。”
那天直到最后也没做成。
陆飞驰被撩拨到青筋暴跳,也只是把他严严实实塞进被窝里,隔着衣服磨蹭,抓着他的手握住硬挺,自己撸着射了出来。
臀缝被磨蹭的滋味也不好受,像是在蛋糕店里逛了半天,最后被店员告知只能闻味儿不能吃。
这是人干的事儿么。
他缩在被窝里,尝了下指尖的透明黏液,委委屈屈地瞪陆飞驰:“真不做啊?”
陆飞驰抽纸巾把他的手擦干净,狠狠地亲了他额头几口,冲去洗手间解决了。
舒瑾文简直怀疑他被人掉包了。
陆飞驰这次的毅力令人钦佩,心如磐石,任他怎么撩拨都风雨不动安如山。
一直坚持了一个多星期,直到医生说,可以正常外出了。
舒瑾文问,也可以过性生活吧?
医生一脸莫名其妙,说当然可以,不外出也可以。
舒瑾文又接茬问道,那上班呢?逛商场呢?散步呢?
医生被问烦了,说可以可以通通可以!
舒瑾文笑得像只攀上油灯偷油吃的小老鼠。
当天晚上陆飞驰回家,因为有海外子公司资金链出了问题,处理到深夜十一点才回家。
打开门,却发现家里黑黢黢的。
“睡了?”他悄声问道。
片刻后,房间里传来闷闷的回答:“头……有点痛。”
陆飞驰急忙回了房,看见舒瑾文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半个小脑袋。
被子裹得紧紧的,似乎很冷。
他着急忙慌地要打电话给医生,被舒瑾文拦住了。
“还有个地方……有点痛。”
他伸出胳膊来,抓住陆飞驰的衣角,柔软光滑的手臂在月光下泛着淡银色的光。
陆飞驰生起气来:“谁准你穿这么少的?又生病了怎么办?”
尽管生气,还是不得不微微掀开被子,去看他哪里出了问题。
只掀开一个口子,就看见了一览无余的,不着寸缕的洁白身体。
陆飞驰身体顿住了。
舒瑾文强迫地把他拉下来。
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一手抚摸自己的乳尖,轻声叹息:“陆医生……要怎么帮我治这里的胀痛?”
第19章
舒瑾文不是没有过主动索欢的时候,但基本都是在发情期。
舒瑾文和陆城结婚前,陆老太太为了保护宝贝孙子的财产权益,逼舒瑾文签下了合约,合约规定他和陆城不可以有孩子。
第一次上床的时候,陆飞驰发现舒瑾文腺体上几乎没有被标记过的痕迹,微愣了一下。
想来大约是合约的缘故。
没有alpha能够忍住不在终身标记后顶入omega的生殖腔。
Alpha死去后,omega身上的暂时标记会越来越淡,直到被一个新的alpha占有。
舒瑾文已经记不得自己和陆飞驰是怎么滚上床的了。
只记得似乎是一个黄昏,他从很长很长的梦境中醒过来,睁开眼睛,突然发现继子熟睡的脸庞埋在自己颈窝里,两人赤身裸体,大腿交缠。
而在那之前,他们明明水火不容。
陆飞驰对他厌恶至极,眼里总是挂着凉薄的轻蔑。
那时距离陆城去世已经有半年多,他就像被人抽走了半年的记忆,对这半年的经历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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