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记忆力非常好。”宫应弦道,“他想帮忙?很好,我们会用的着的,你把他电话给我。”
“可是我不想麻烦他们,我怕找外面的公司会弄巧成拙,而且,这种费用也不便宜,我知道他不会收我钱,那这样不就也像……”任燚欲言又止。
“你放心,我不会用他们的公关公司,他们能做的我们的网警都能做,且能做的比他们更多,我需要的是宋居寒这种有公众影响力的人在需要的时候发声。”
任燚点点头,把何故的电话发给了宫应弦。
恰在这时,弹出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非常简短的四个字:杀人凶手。
任燚顿觉一箭穿心,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了?”
任燚快速拨下静音键,把手机放在了一边,他抹了把脸:“你们不是怀疑网络水军的背后有紫焰的资金支持吗,查到什么了吗?”
“我们在调查中,发现了和当时洗钱的过程有交叉的一个节点,是一家海外的咨询公司,正在深入调查,如果顺利的话,能够据此揪出给紫焰洗钱的中间人,那么就离紫焰更近了一步。”
任燚感叹道:“这是我这两天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了。”
宫应弦拉住任燚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眼睛:“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任燚淡淡一笑。
宫应弦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将脸贴着他的胸膛,小声说:“你会不会觉得我没用?”
“为什么这么说。”
“我没能解除你的人身威胁,现在又让你陷入舆论威胁。”
任燚用修长的手指轻轻顺着宫应弦浓密的黑发:“你在说什么呢,这跟你没有关系,就算没有你,我该经历的这些,也一样都跑不了,但是有你在,我安心很多。”
宫应弦收紧了双臂,紧紧环抱着任燚,任燚感受着他的力量和热度,心中有酸楚,也有温暖。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宫应弦不太情愿地松开了手,任燚打开门,是曲扬波。
任燚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曲扬波,曲扬波刚刚送走许进和调查的人,不知道路上有没有说什么。
曲扬波道:“现在除了要处理网络舆论,上面也得讨论你的情况,结果没出来前,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嗯。”
“参谋长说,你这段时间先不要出警了,在中队待着也行,回家也行。”
任燚怔了怔:“我被停职了吗。”
“这不算停职,你现在情绪肯定不太好,又在风口浪尖上,怕你出警不安全,你就听参谋长的吧。”
任燚无奈地点点头。
曲扬波看了宫应弦一眼:“宫博士,网警那边打算怎么做?”
“一直删帖不是最好的办法,现在主要是控制,然后用更多有利的证据去扭转舆情。”宫应弦正色道,“我们会给他应得的公道。”
曲扬波长吁了一口气,他拍了拍任燚的肩膀:“兄弟,我们会共渡难关的。”
任燚勉强笑了笑:“好。”
曲扬波道:“宫博士,我把我们能提供的东西给你。”
“好,给我看看。”
“你们聊,我去下洗手间。”任燚拿起手机进了浴室。
他坐在马桶盖上,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手机。
短短十几分钟里,他已经收到了好几个未接来电和短信的讽刺与谩骂。
他看着这些东西发愣,同时也可以想象,网络上会更多、更甚的言论,他想看,想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又没有去看的勇气。
他从前以为自己是个不在意别人评价的人,现在才明白,那是因为负面评价不够多。
为什么这些人可以用一种,好像亲眼见过他的所作所为的口吻,将他描述成一个他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如何形容这种心情呢。仅仅是委屈、失望、愤怒还不足以描述,更多的应该是一种无力和茫然,他自认为是一个好人,一个正直勇敢的人,可是在千千万万的人嘴里,他变成了一个为人所不齿的人,当这种声音足够大、足够多的时候,连他自己也会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那么不堪。
第140章
曲杨波又安慰了任燚几句,就打算离开了,他还有一脑门子的事要处理。
任燚把曲杨波送到了门外,有些惭愧地说:“兄弟,给你添麻烦了。”
“说这种屁话。”曲杨波照着他胸口锤了一拳,“咱们一家兄弟一条心,福祸一起扛。”
任燚握了握他的肩膀,他不好意思说谢,也不好意思抱歉,可这两种情绪都交织在心头。他知道自己这次不仅给自己惹了麻烦,也会影响曲杨波的前程,曲杨波跟他不一样,他可以一辈子安于这个位置,反正他讨厌文职和开会,但曲杨波目的清晰,方向明确,中队指导员注定只会是他政治生涯的一个台阶,还要一直往上走的。
曲杨波走后,任燚返回了屋里,宫应弦站在窗前,背对着他在打电话。
任燚静静地看着宫应弦高大的身形和宽阔的肩膀,男人的力量感呼之欲出,就像一堵墙,一棵树,一座山,能够抵挡咆哮而来的暴风。他缓步走了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了宫应弦的腰,将脸贴上了那片背脊,并将支撑力转移到了宫应弦身上。
他一直觉得自己能为自己、为家人、为战友、甚至是为不相干的人遮风挡雨,可当狂风暴雨来袭,他也希望有个屋檐。
宫应弦的身体僵了一僵,然后彻底放松,只手握住了任燚的手腕,并用指腹细细摩挲着那一小块凸出的腕骨。
任燚闭上了眼睛,他没有刻意去听宫应弦在说什么,只觉得那时断时续的好听的声音,像是一首温柔地摇篮曲,正在抚平他毛躁的心。
过了许久,宫应弦打完了电话,转过了身来,低头用额头抵住了任燚的额头,悄声说:“我第一次见你这么沮丧的样子。”
任燚笑了笑:“我这个人心挺大的,就让我沮丧一天吧,明天就好了。”
宫应弦看着任燚的眼睛,又心疼,又愤怒,心疼于任燚遭受的所有不公,愤怒于自己不能保护好心上人,他搂紧了任燚的腰:“你可以沮丧,可以难过,可以抱怨,不用憋着。”
“有这个时间,我宁愿花在能让我高兴的东西上。”任燚啜了宫应弦一下,浅笑道,“比如你。”
宫应弦的心脏砰砰地狠跳了几下。
任燚用目光仔细描摹着宫应弦完美的俊颜,心头窜起了一股火,管它是心火怒火还是欲火,都要尽情的燃烧啊。
他含住了宫应弦的下唇,轻声说:“留下。”
宫应弦的回应是用力的回吻。
俩人亟不可待地撕扯着对方的衣物,任何阻止他们更加亲密的东西都碍事极了。
宫应弦将任燚压倒在了床上,一面尽情吸吮着那绵软的唇瓣,一面将手伸进了他的背心、裤子里,肆意抚摸着。
任燚撕开了宫应弦的衬衫,温热的手掌在那蓬勃的胸肌和紧实的腰线上游弋,最后钻进了宫应弦的裤头,握住了那半软的性器,感受着它在自己的掌心胀大。
“硬得好快啊。”任燚舔着宫应弦的下唇,双眸染上了旖旎地春色,“是不是很想做?”
宫应弦低低“嗯”了一声,埋头舔吻着任燚的下颌、喉结、胸口。
任燚反手从床头柜里翻出润滑剂,粗喘着催促道:“那就来。”
宫应弦用膝盖顶开任燚的双腿,又捉住那劲瘦修长的脚踝,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一手拔掉润滑液的盖子,直接将出口顶上紧闭的小穴,用力一挤。
冰凉的啫喱虽有大半都流入了臀缝,但仍有一部分钻进了甬道内,突如其来的异物加上低温,令任燚难受地扭动起了身体。
宫应弦双眼冒火,附身狠狠地亲着任燚,修长的手指也借势插入了肉穴内,翻搅、扩充着。
那种久违了的被亵玩的羞耻与色情,刺激着任燚的感官,令他欲火高涨。
俩人吻得难分难舍,哪怕呼吸困难也不远分开,像是要吸走对方的每一丝气息,直至不分你我。
任燚用一条长腿攀住宫应弦的腰,哑声道:“插进来,现在就插进来。”
宫应弦早已忍得双目赤红,他固定住任燚的腰,对准了微微开启的小洞,腰身一挺,粗大的肉头率先顶了进去,随即被那紧窄的蜜穴层层包裹,再难前进。
任燚发出一声惊呼,他修长的脖子后仰,凸起的喉结就像绵延起伏的山峦,性感到让人血脉偾张。
宫应弦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彻底占有这个人的雄性本能,等不及那逼仄的内壁完全打开,就狠狠往前顶,粗暴地一插到底。
那肉刃又长、又粗、又硬、又热,一捅进去,就以惊人地尺寸涨满了任燚的身体。
任燚痛叫一声,却又体会到了难以言喻的快感,那更多的是一种心理快感,甚至将身体的痛楚也化作奔涌而来的感官刺激,让他浑身血液下行,仅仅是被宫应弦插进来,他就已经硬了。
宫应弦擒着任燚的腰,缓慢但有力地抽送起来。
任燚克制不住地呻吟出声,又马上咬住嘴唇,残存的理智提醒他这里是哪里,可对快感的本能追逐,让他配合着宫应弦操干自己的节奏,套弄起自己的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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