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激动成这样,季灵霄连忙解释:“你误会了,你先冷静一点听我说……”
“听个球!我就是听的太多了才跟你矫情这些个没影儿的狗屁假设!”高天宇兀自激动着,“老子不光不听了,老子还不说了呢,你给我上来吧!”
伪狼狗二次变身,改由活土匪控场,俯身递肩把人一扛,回身直奔卧室。
季灵霄愕然叫道:“你做什么?”
高天宇脚步不停,掷地有声的回了两个字:“圆房!”
瞻前顾后对上简单粗暴,季灵霄确实什么都不用说了,因为说什么都是白搭,这混不吝压根不听那一套。
这一趴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午夜了,高天宇穿着条性感的CK小裤衩儿,外面披了件季灵霄的睡袍,出来弄吃的,对上冷哥凌厉的视线,嬉皮笑脸道:“感谢您老保持缄默,儿子给您鞠个躬吧?”
冷哥越发觉得对不住季灵霄,面冷声寒的骂道:少他妈得了便宜卖乖!今儿我把话撂这儿,你要是敢对不起人家,看我怎么削你!
嬉皮笑脸的大尾巴狼面容一肃,郑重道:“您放心,我指定好好对他。
冷哥糟心的睇他一眼:滚吧。
大尾巴狼收起严肃脸,美滋滋的滚去弄吃的了。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媳妇儿,可得伺候好了。
转天下午,闲暇多日的G哥重出江湖,再度出现在季灵霄单位的街道上。
为大家出来买下午茶的窦嘉从饮品店出来就是一惊,心下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高天宇从车窗里探出狗头,一副狗逢喜事精神也爽的模样:“豆儿哥,真巧。”
窦嘉僵住,慢吞吞回过头,挤出个干涩的笑来:“是啊……”
当然巧了,这家小破店一多半盈利都是我们单位创造的,我一个礼拜少说来三回,你在这里"巧遇"我简直再适合不过了。
高天宇显然不是来“巧遇”窦嘉的,从副驾驶位那一大捧红玫瑰就能看出来,他是来接窦嘉他师傅的,如果细查玫瑰的数量,还能推测出,这无比娇艳的108朵红玫瑰是用来求婚的。
窦嘉可没有闲心去数玫瑰,自打遭遇了被蹲点、被套话、被假小朋友陡然放出的凶徒之气拍一脸的不美好遭遇之后,被一口一个豆儿哥喊着的窦嘉已经自觉将至小豆子了,现在小豆子只想迅速的滚走,千万别再重蹈覆辙。
高天宇朝着相隔十余米回了声是啊就紧忙开溜的窦嘉喊道:“豆儿哥,你师傅今天能按时下班吗?”
窦嘉头也不回的回了一声:“不知道。”
从今以后,不管你问我啥,我都不知道,我小名就叫不知道了。
季灵霄没能按时下班,因为昨天睡的太晚,想趁午休时间小憩一下的季大爷(作息时间如大爷一般规律)不小心睡实了,偏巧下午没人找,于是一觉睡到了徒弟来送茶。
徒弟望着在工作时间睡的两眼惺忪的师傅,简直比看到ET蹲在路边吃烤红薯还要惊奇。
窦嘉试探性地问:“师傅,您是不是生病了?不舒服就早点回家休息吧。”
他家师傅微蹙着眉扶了扶许多妹子都羡慕不来的杨柳老腰,淡道:“没事,去停尸房领尸,准备尸检。”
第23章 求婚拼的是速度
今年入冬较早,这座潮润的南方城市已经显现出了湿冷的气候特点,尤其是入夜以后,裹挟着潮气的微风都是具有渗透性的。
来自北方的狼坐在没开暖风的车里(开暖风怕把玫瑰吹蔫儿了)腹诽:这他妈什么鬼天气啊?说降温就降温,招呼都不打一声,老子没穿秋裤啊!这破铁皮箱子(G哥:刚得到人家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叫人家铁皮箱子,还加个破字做前缀,就这做派你也敢自称专情,不要个B脸!)也不给力,保暖性还他妈不如一条秋裤,简直太坑了!
夜幕里开来一辆七座警车,徐徐地的停在了鉴定中心的大门前,等待起落杆儿升起的间隙,车门忽然开了,坐在外首的袁绍被连撞带挤的“请”出了车厢,撞她那人接连冲下车子,脚跟都没站稳就吐了起来。
“还有东西吐吗?没有的话进去垫吧两口,干呕更难受。”袁绍无意刻薄新人,但对这位跟着杨科实习了三个多月还能从现场一路吐回来的小美人儿实在怜爱不起来。
开车的同事从车窗里探出脑袋,自动忽略一口一口呕胆汁的小美人儿,扬声道:“袁哥,这个点食堂估计没饭了,你也别上来了,去外面买吃的吧,顺便帮我带份牛肉面,有西瓜味的美年达也顺便带一瓶。”
小美人儿闻声吐的更欢了,也不知道她那可怜的胃袋被牛肉面刺激到了,还是被西瓜味美年达刺激到了。
袁绍见她对食物排斥到这种程度,估计她用不着自己帮忙带吃的,朝车上的人摆了摆手就往街口的小面店去了。
高天宇正盯着送风口想念自己温暖的秋裤,车窗忽然被敲响了,循声看过去,只见昏暗的街灯下,一张轮廓立体的高级脸,笑的既帅气又欣喜。
高天宇打开车窗,正待开口打招呼,冷不丁灌了一口鼻很是提神醒脑的臭气,到了嘴边的招呼变成了脆生生的大喷嚏。
袁稍躲闪不及,高级脸惨遭唾沫喷涂,帅气又欣喜的笑容被喷没了,袁绍抬手抹了把脸,凉凉道:“你问候人的方式真有礼貌。”
高天宇揉着鼻子咕哝:“你身上什么味儿?”
袁稍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死亡的气息。”
高天宇:“……袁爷,麻烦您说人话。”
“高腐尸的尸臭,附着力超强,近距离接触会沾在衣服上,头发上,皮肤上,没个三遍澡洗不掉,就是这么霸道。”袁爷应他要求用通俗易懂的大白话科普了一下死亡的气息,随后奇怪的问他,“你没闻到过?”
高天宇摇头。
“也对,现在不是高腐尸称霸的时节,我都有段日子没见了。季科又是个爱整洁的人,每次验完尸都要洗掉旧皮换新皮,你是没机会接触尸臭。”袁爷说着话瞥了眼副驾驶上的花束,“哟,好大一捧玫瑰,等季科下班去约会吧?真浪漫。”
高天宇叹气:“没浪,只有慢,他加班。”
袁绍原想礼节性的同情一下,反过来一想,自己也要加班啊,自己加完班还要骑着小龟顶着冷风回家,没有小男友翘首以盼,没有帅大G接下班,没有火红的玫瑰花和浪漫约会……MMP的,你哪来的闲心同情别人?怎么看都是你更悲惨好吗?
高天宇眨巴眨巴眼睛,迟疑地问:“袁爷,你怎么了?”
袁绍:“没什么,只是忽然有点心疼自己。”
高天宇:“……?”
袁绍:“不跟你聊了,我去买面,晚了人家就……陈伯等一下,先别关门,给我煮两碗牛肉面。”
街对面正在下卷帘门的面店老板:“没有面了,去便利店买饭团吧。”
袁绍:“……”
高天宇望着眼里无泪却给人一种泪流满脸感的袁爷,心里很是不解,没面吃也不用难过成这样吧?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英姿飒爽被低落悲伤取代的袁爷离开前幽幽的提醒了一句:“怕花蔫了就放后面去,你又不是尸体,不用跟它一起低温保鲜。”
高天宇一拍狗头:“对呀,我特么光想念我的秋裤了,把这茬儿忘了,谢谢啊袁爷。”
“一谈恋爱就智障的人太多了,你不是唯一的一个,不必为此自卑。”袁爷说话间已经走远了,夜色下的背影寒凉似水,孤寂如风。
高天宇挠着狗头咕哝:“我也没自卑啊……”
如果季叔叔只能用智商来换,当个智障又如何?(不,你是傻狗,不必如果,傻的豪迈!)
高天宇等得花儿都要谢了,一早告诉他今晚要加班,让他先回家的季灵霄才根据袁绍随口提供的线索找来。
玫瑰被转移到后面去了,季灵霄看着车座上多出来的轻松熊靠枕,瞬间忘了他那不堪攀折的老腰因何酸痛了一整天,只觉自家小狼狗既温柔又贴心,很有些摸摸他的头夸一声“好乖”的冲动。
高天宇预定烛光晚餐的餐厅早就打烊了,沿途寻觅了半天,还在营业的只有嘈杂的夜市和主做夜宵的小餐馆。再看季叔叔,累的都快变身睡美人儿了,与烛光晚餐和鲜花誓言相比,他显然更需要休息。
高天宇道:“睡一会儿吧,到家叫你。”
努力不让自己睡着的季灵霄偏头问道:“不在外面吃饭了?”
高天宇:“回去吃吧,我给你做点清淡好消化的,吃完早点睡。”
季灵霄有些歉疚的应道:“也好,改天再和你出来吃吧。”
车子缓速开进地下停车场,半睡半醒的季灵霄被轻轻叫醒,迷蒙而顺从的披上高天宇的大衣下了车,听到锁车的声音,朦胧涣散的头脑忽然清醒了过来,望着伸手过来的青年没动。
高天宇奇怪的问:“怎么了?”
季灵霄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启齿般抿了下嘴唇,别开眼望向车尾,含糊其辞的提醒:“你落下东西了。”
他这副模样与工作中冷静严谨的季科简直判若两人,和生活中稳重内敛的季叔叔也有很大差别,倒有些像惦念着新玩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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