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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体绝命 (苏子宛)


  儿子们重逢啦~深深别再折磨自己了,哥哥来了~


第89章 章八十九 疯子
  鬣狗原以为那无所事事的三个月已经算是第五战队的职业低谷了,就算是把他脑壳给敲瓢了他也没想过帝国最强悍的队伍,其中最强悍的家伙,会像个窝囊废似的,站在那儿一声不吭地任人殴打。
  俗话说得好,男人头女人腰,那都是碰不得的。
  鬣狗虽然不喜副队作风,可在老兵油子心里,周浦深那是和自己出生入死的战友,是自己人,现在低着头被个躲在后方的书呆子当众羞辱算是怎么回事。老男人咬着牙将军靴在泥地上蹭了蹭,撸起袖子就想冲出去。
  却被身后的小兵拉住了袖子。
  鬣狗有些惊讶地回头,却看见孟看松拉住了他披在身上的军装袖子,冲自己摇了摇头。
  后来的事情就有些失去控制了。
  那令人难忘的一夜之后,鬣狗发现五分队的老大就跟彻底丢了魂儿似的,虽说从这次回归开始周副队就一直魂不守舍,可好歹还能正常执行任务。可自从这位颇受重视的“破译专家”来到驻扎地起,他就彻底疯了。
  据孟看松说那位专家到达的当晚,周浦深就让他去医疗兵那儿拿了镇静剂。给谁用的不言而喻,因为第二天是周副队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无故旷工。
  而从当晚开始,那位耀武扬威的破译专家就住进了副队的帐篷。
  鬣狗气得喝了一大口酒,对着孟看松就喋喋不休地抱怨起来:
  “你说帝都来的那人臭毛病怎么一打一打的,好好的研究所不待非得来咱们军队的破营房住,说是体恤咱们条件艰苦,要和咱们共患难。呸!谁稀罕啊。“
  孟看松淡定地看着鬣狗一口接着一口地喝酒:”这条件对岑教授来说是挺艰苦了,副队不是也没反对吗。“
  ”我说副队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那营房那么小,咱们两人一间也就罢了,他还非得和人挤,真是不嫌事儿多。“鬣狗骂得唾沫星子直飞。
  孟看松转头看着海浪一波一波地往岸上打,笑了笑:”您觉得地方小,副队可不一定这么觉得。“
  岑路知道他的到来给队里带来了不少闲言碎语。
  他虽然从未在军营中待过,但也大概知道军部的法规之严厉。即便他是官方派来的破译专家,也是绝不可以随意干涉军队事务的。
  更别提,像他这样天天随意骚扰这里的最高指挥官。
  一想到这儿,男人就气不打一出来。
  今日太阳刚下山,岑路便利落地将文件夹夹在臂弯,起身就朝研究所大门走。
  破译组的同仁一周下来都混熟了,这厢便打趣他:“岑教授,今天又去兵营住?那儿条件多差啊,不如来住研究所宿舍。”
  岑路笑了笑,只是脚步却没停:“还行吧,周队他们现在从帐篷里搬到营房了。我和周队是朋友,跟他睡也习惯。”
  这话说得暧昧,同组的研究员们都噤声了。这位上头来的行事怪异,对待任务似乎也是爱做不做,点儿一到一定就得下班,一点没有紧迫感。
  他们原本颇有微词,可在目睹了岑路的行事效率之后,就没人再敢议论了。
  这人一小时干的顶得上他们一天,错综复杂的暗号对他来说似乎只不过是一道稍难些的概率题,他们甚至有种错觉,这人其实早就解出来了,只是为了某个目的在故意拖延时间。
  这些人心里的小九九岑路不是不知道,可他不在乎,他如今在乎的只有一件事——
  军营离研究所不远,岑路夹着文件没走多久,就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分队老大的营房前,心安理得地在外头吼:“周浦深,打开门。”
  里头没动静。
  岑路提起嘴角冷笑了一下:“周浦深,你知道我一定会进去的,不管用什么方法。”
  这种简易搭建的营房隔音很差,周浦深的这间相对独立,不似其他队员的紧挨在一起。可也架不住有人厚着脸皮故意大声喊:“周浦深,我来睡觉了。”
  有晚跑刚刚结束的大兵光着膀子路过,俱都用异样的眼光望着这里。
  那扇紧闭着的门这才被人拉开一半,黑眼睛嵌在深陷的眼窝里,从门缝里向外看了一眼,接着又缩回去了。
  岑路趁机将门拉得大开,顺手将文件包扔了进去,接着带上了门。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只有营地哨塔上微弱的光线透过玻璃照进房间里。这破房子材料简陋,除了防弹之外毫无用处,冷意毫无阻隔地渗透进房间。岑路搓了搓手,看着坐在地上一眼不发的男人,冷笑了一声:“你坐在地上不冷?”
  周浦深看上去很虚弱,他抬头看了一眼岑路:“你准备住在我这儿多久?”
  “我还想问你呢,”岑路毫不在意对方的态度,大大咧咧地就坐在男人的床上,“你准备用这种态度对待我多久?”
  岑路在周浦深房里住了六夜,周浦深每天都睡在冰冷的地上,天天晚上靠镇静剂入睡。岑路也不管他,他爱不说话就不说话,爱磕镇静剂就磕镇静剂,两人除了同住一屋,陌生得就仿佛从来都没认识过。
  “你还要睡地上?”岑路表面无情地看着他:“随便你。”他疲倦地揉了揉头发,“我今天算了挺久很累了,先睡了。”说完男人解开了大衣,接着是裤子和贴身衬衫,他丝毫不在意地上的人,扣子解到一般就兜头将衬衫脱了下来,露出白皙的胸膛。
  他钻进了满是周浦深味道的被子。
  周浦深看着他的动作,眼神颤抖了一下,他伸手到地上的被褥里摸出镇静剂,摘掉针帽就想给自己来一针。
  “哦对了。”令他痛苦万分的那个声音躺在床上,背对着他,声音闲适无比,“随你磕多少镇静剂,我说过了,随你逃到哪儿去,你要是下去了我就跟着你下去,我说到做到。”
  周浦深的手抖得不成样子,针管掉在了被褥上。男人长长的睫羽紧紧地合上了一瞬,接着又突然睁开,眼底的血丝没有镇静剂的安抚,很快就爆满了整个眼眶。
  男人突然暴起,健壮的背脊像是波浪似的起伏,他如同一头猛兽一样扑向了床铺,将人翻了过来,紧紧地扼住了岑路的脖子。
  被钳制住的男人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平静地躺在床上,任周浦深死死掐住自己的喉管。
  他看着男人那双漆黑不见底的眼神,张了张嘴,却因为被扼住了呼吸而说不出话来。
  周浦深两腿跪在他的身侧,沉重得将钢丝床压得微微下沉,男人的眼白几乎都被血红色占据:“你为什么……还要逼我……还要逼我……”
  为什么,总是轻而易举地说出这样的话。
  明明知道,这样的话会让自己疯狂。
  他下了死力气,氧气一分一秒地从岑路的身体里消失,男人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鼻息间却全是对方的味道,岑路的眼前开始涣散,他本能地扭动脖子:
  “对……呀……就是……故……意……的……”
  营房内外俱都是鸦雀无声,岑路在恍惚间想,这个疯子要是真在这里掐死自己,怕是也没人会知道。
  他知道的,周浦深是个疯子,他对自己的执着已经达到了一种令人恐惧的状态。
  试问,谁会因为年少的一句随口答应,而坚持不懈地找了五年。
  又试问,谁会在失而复得之后,随意地抽身离去。
  岑路已经几乎无法分辨对待这个人的感情,他只觉得自己爱他,却又恨他。
  “你为什么要来!”周浦深的胸膛下压,死死地坻住了身下温热的躯体,岑路上身一丝不挂,此刻与对方接触,一股久违的温暖让他抖了抖。
  “小……深……”
  “哥哥,你何必惺惺作态……”男人双手掐着对方的脖子,像是在对岑路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五年前就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你总会抛弃我的,总有一天“男人的目光疯狂闪动着,爱意与恨意交织,”五年前我熬过来了,这一次我也熬过来了。“
  ”然后呢。“男人摇了摇脑袋,露出了可以称之为遗憾的表情,”你这一次又来了,这一次,我熬不过去了。“
  如果你再一次抛弃了我,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周浦深的双手越收越紧。
  “小……深……”岑路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紫,他艰难坻转动眼珠,尽可能温柔地看着他:“我……死……你就……解……脱……了……”
  如果一个人,这一辈子都在黑暗里从不曾见过光明,给他一束光然后再夺走,这是不是比一直让他身处黑暗更加残忍?
  “这样啊。”周浦深看着岑路憋得青紫的脸色,他一只手依旧扼着岑路,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过他的眼睑,鼻梁,接着是那双自己吻过无数次的嘴唇。
  他记得它的味道,柔软,清甜,那两瓣上的每一处褶皱都有叫他疯狂的触感,他喜欢在给岑路吃过巧克力之后吻他,这样他能尝到那唇瓣上残留的甜味。
  他不需要phantom,有什么毒药能比岑路的唇让他更迷恋。
  周浦深伸长了手臂摸到床边的军装外套,他将那把m1911摸了出来,干脆利落地上了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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