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话音完全落下后,他在脑海里不声不响的又细细地品味了一遍喻熹刚刚说的那些话。
他看了看眼前的人,反手触开了露台上的灯,他看清了对面喻熹猫儿护食般狠绝和乖戾的模样,突然拉开嘴角,扬着唇笑了。
曾经的心野荒芜寂静,唯他,生机勃勃,鲜衣怒马。
席澍清其实很少流露出发自肺腑的深笑,可在他的小萌宠面前,他总是能笑得亮出一排瓠齿来,眉梢眼角以及整张脸整个人都染上由衷且餍足的暖意。
喻熹红着眼看他开怀迷人的笑颜,一呆。
“我们是彼此的宿命。”
席澍清缓重落下一句话。
就这一句话,言之凿凿,盖棺定论。
什么是命,挣不脱、躲不了的,逃不过、绕不开、天注定要出现在你生命中的的人和事,就叫命。
千百年前东坡先生就曾感叹道,哀吾生之须臾,而一个人须臾的一生中有又有无数个倏忽的一瞬,偏偏就是在那个一瞬间,他们都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
他们都触碰到了宿命,只是时间不一,但好在殊途同归。
所以,那个人是你,也只能是你。
喻熹挪动步子,神识剥离似的朝他的宿命迈开步子。
席澍清的话说服了他,或许真的是宿命让他爱上了眼前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怀抱在等着他。
席澍清搂抱着喻熹进了屋,他们走过一步,天花板的吊顶周围就会自动感应亮起一个小暖灯。
喻熹在席澍清的怀里,倒退一步,灯就亮一个,沿路如同在进行某种古老而神秘的献祭仪式。
席澍清真的长了双会说话的眼睛。
喻熹微微仰头独独看着席澍清的眼睛,更呆了。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席澍清的眼睛里似是存封着极光。
极光是一种在南北极夜间出现的绚丽多彩的发光现象。
光感灵动跳跃,不断地变化,它如梦似幻,难以被相机捕捉。有多少摄影师呕心沥血,就只为拍出记录下极光覆盖天幕时那种摄人心魄、千变万化的美。
也有很多人认为,看极光更适宜亲临现场用肉眼去欣赏。因为照片终究只是静态的,而看极光时,身处冰寒之地的那种落落寂寥又难以抗拒的宁静感,是很难通过照片感受到的。
喻熹借着斜斜打下来的光束,定定的观赏着席澍清眼中三维的绝世美景。
来时毫无征兆,流光溢彩,外形如带如旋涡,变幻闪烁;寂然的外表下是汹涌澎湃的自然之力,它所向披靡,一番令人惊心动魄之后,又消失得无声无息。
席澍清抚摸喻熹的背脊,掌心有包不住的爱意。
听了喻熹的那些话,席澍清一时间只有意外和极大的惊喜,他胸腔内酸软欢喜,差点儿没把自己正鼓动的心掏出来给他的小花猫儿。
鬼知道他有多喜欢这只蛮不讲理的花猫。
他打算待到自己心弦彻底平整,再来好好回应喻熹的每一句话。
所以最后他只问了句:“你刚刚说的......都是你真正想对我表达的?”
“什么真的假的煮的?”喻熹一听,立马就不乐意了,“我不会说第二遍的,因为...因为我想到哪说到哪儿,我现在全忘了!”
说完他就故作炸毛想挣脱席澍清的臂膀。
席澍清用双手搂紧喻熹的腰,分毫都不让他动一下。
“那也就是说...”男人引诱似的轻声问道,“我是你的?”
喻熹重重咂了一声,霸道和蛮横再次上线,“废什么话!你听好啦,从现在开始,你不是我的,也得是我的!”
等的就是这句话。
男人笑出了声,接着他故意重复了一遍少年的话,“好,那你也是我的。从现在开始,你不是我的,也得是我的。”
“那我就不说废话了。”
“喻熹。”男人微微低头,唇角擦过少年的耳廓,他用假声在他耳边吐气,“你是我的。我要你,把你交给我。”
隐忍多时的爱欲蠢动,上下翻滚,他情之所至,此刻不再想克制也克制不了。
喻熹狐假虎威,席澍清仅仅一句话就把他逼得现出了原形。
他一秒泄气,尖嘴狐狸都不够格,直接变成了一只压根儿没有任何战斗力的温顺宠物猫儿。
想认怂,可惜晚了。
他也注意到了,席澍清用的不是问句,他现在没想要征求他的意见。
喻熹知道,这回他溜不走了。
花了近六十章,不断的埋线绕线,终于解开了说清楚了。
老房着火真是不得了,席老师其实还为猫猫做了很多很多很多,后面讲。
他爱他,不露声色,不说只做。
喻猫猫的终极告白,带感不?
请大家踊跃发言发言发言!毕竟......
62、剥鸡蛋。
喻熹第一次觉得智能家居系统挺害人,原因是席澍清单手钳着他,看起来很随意的触了几下墙边的操控板,整个客厅的窗帘就以一种大幕落下的终结感很迅速的闭合了。
重点在哪儿,在席澍清有精力钳着他不让他溜。
他真的插翅难逃了。
都怪智能系统太高效,没能让席澍清分神,从而导致自己溜不掉,喻熹忿忿不平的想。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摁着坐在了那张深灰色工业风的老式皮质沙发上。
喻熹坐在那张贵妃榻上,席澍清俯身沿着他的耳鬓翻捋他的发丝,先给他散热。然后他又牢牢挑着喻熹的下巴,令他跟自己四目相对。
哭可是个体力活。不止如此,咸湿的泪水风干后在脸上会将皮肤撕扯得干皱,一时半会儿只会更难受。
喻熹现在成了名副其实的花猫了。
他眼周有交错的泪痕,映得脸蛋也是东一块红着西一块白着,外人看起来肯定会觉得挺狼狈,毫无美感可言。
可这会儿在席澍清看来,猫儿戾色渐褪后花着一张脸,微微撅着上唇,只见他眼内似飘着朦胧的烟雨,垂眸间涩意无边,这娇俏水润的小模样,一看就能让他涌起排山倒海的施虐欲和占有欲。
席澍清细致打量喻熹半晌后,并没有一口将他生吞活剥。他只是用舌尖轻轻地舔舐了一圈对方柔软的唇,如同严格遵循用餐的步骤,先品一品正式餐宴开始前呈上的开胃小餐点。
这时候,他其实还算是柔情万般的。
他的鼻尖蹭过喻熹的鼻翼,边问道:“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喻熹唰的一下涨红了半边脸,羞赧无措,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席澍清见状,微勾着唇角,两指夹住他的衣角,从腰侧慢慢往上撩。
直到自己小腹间那枚圆圆的肚脐眼儿全暴露在空气中了,喻熹才结结巴巴道,“我...我想...先......”
他低头,突然发现席澍清因为俯身,他的领带尾正好垂落在自己的膝头。
席澍清今儿搭得倒是经典守旧,纯白的衬衫加黑色窄领带,领带夹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取了。喻熹鬼使神差,他无征兆的伸过手用力抓住席澍清的领带尾。
席澍清感觉颈部受到了拉力牵引,后颈处猛然一收紧,而且越来越紧,跟被人突然勒住了没区别。
他停止了撩喻熹衣角的动作,紧紧蹙着眉。
“...松。”他沉声道。
喻熹听他死沉死沉的声音,丢烫手山芋般的把领带甩开,挪动自己的臀部向后移,想远离席澍清。
席澍清颈部的压迫消失,他直起腰杆,下一秒,喻熹欣赏到了一个让他的脑神经大受刺激的画面。
只见眼前的男人微微扬起下颔,薄唇抿成一条线,他劲黑的眉一拧,整个面部的线条绷紧着,他用右手勾起食指把领结往下扯了扯。
领结半松开,被移到领带中部,像就久未上发条的机械表,指针讷了停滞了,喻熹往后挪了不到半米就情不自禁的停下了,因为他的脑子也仿佛转不动了。
席澍清本就生了双美手,恐怕就连专业手模看到了都会大叹一句老天爷赏饭吃。
他的双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关节处凹凸有型,手背青筋都看得分明,正常情况下也不似壁刻的繁缛那般突兀,被黑色的领带一衬,更显得手部皮肤皎白无暇。
手指灵活无比,动作恣肆顺畅。
卧槽,单手解领带,好性感。
喻熹还在瞎感叹回味着,席澍清就抓着他的脚腕,单膝半跪到他身侧。
喻熹拽他领带的动作激怒了他。
他原本是打算一步步慢慢来的,可现在在他看来,疾风骤雨都未必能唬住这只小妖精。
“啊啊啊...我想先洗个澡!”喻熹一看席澍清的脸色不对劲,急忙大喊道。
“不必了。”收拾完妖精了还得再清洗一遍,麻烦。
喻熹挥舞着胳膊,想推开席澍清,“我脏兮兮的!”
“我不嫌弃。”席澍清一手一并捉住喻熹的手腕,一手摁住他的肩头,把他摁倒在贵妃榻上。
这个男人眼里浮现出了一种罕见的兽性。
“那...那我嫌弃你...”喻熹还没说完最后一个字就后悔了。
果然,席澍清冷声问:“什么?”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喻熹还没来得及蹬腿蹬脚,席澍清的唇就覆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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