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转眼就收敛气焰,突然委屈巴巴的说:“老师,我臀部好疼啊...”
“受着。”
喻熹瘪着嘴继续装可怜,“都肿了,太疼了,我受不了......”
“......”使坏又撒娇,恶人先告状。坏人反倒让自己给当尽了,这只小妖精真不好对付。
席澍清一听喻熹声娇气缓的就绷不住,他只得抬手先给他轻轻揉揉臀瓣。
喻熹奸计得逞了一般的小哼了几声。
席澍清感受着手下滑软的触感,不一会儿,他勾勾唇,换了个策略,慢慢说:“把下半身的贴身之物扔到我身上,嗯,这就是你说的......你很矜持、含蓄、内...”
他还没说完,喻熹就瞪大眼,脸烧着伸出手心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席澍清淡笑不语,看晶莹的水滴打在喻熹横斜凸起的锁骨上,又蓦地弹开蹦走,划出一个光亮的弧度。
他拿开喻熹的手,紧紧抱着他的,跟他侧脸相贴,赤裸着贴身交错。
他在他耳边柔声说:“最后三周,乖乖的,听到没。”
“我什么时候不老实了?”喻熹知道席澍清是惯着自己,他照例在嘴上堵他,“席老师,您的课共十六周,前十五周我都是老老实实过的,这最后一周难道我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他们这学期剩下的三周,一周授课结课,一周自主复习,一周安排考试。
“第十七、十八周我不在国内,学习上的事可以随时联系我;其他的事,有什么你解决不了但又急需解决的,直接找老褚。”席澍清亲了亲喻熹的耳垂,他继续交代,“第十九周我会回来阅卷。”
其实喻熹平时除了学习上的事,其他的事一概没麻烦过席澍清,他心知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不管席澍清在不在本市,自己估计都不会去麻烦他。可他头一听闻席澍清这么郑重的临行交代,心口难免一阵收促,他的手下意识收紧,几乎是把席澍清捆抱住了。
“那两周你要去哪儿啊?”
“回席家探望我父亲。”
“噢,好...”喻熹放下了心。
那没事儿,又不是闯龙潭虎穴。
喻熹盯着对方肩膀上那个由他留下的狰狞印记,开始有点心疼了,他用指腹按了按,又用掌心推揉着,让那处快速散血。
席澍清关了花洒,取了俩浴球,摁了点沐浴露,打算跟喻熹一同搓搓洗洗,他抓着喻熹的一只胳膊抬起来,边跟他说:“今晚也留下来,晚上跟我一起泡澡。”
刚刚他们面对面贴身而立,这个男人的性器跟自己的碰撞贴合在了一起,可他那沉甸甸的凶悍玩意儿并未发怒,一点也不凶,像沉睡中的雄狮,乖巧又听话的样子。
他知道那头狮子体内蕴含的是多么激荡人心的力量,他也领教过它坚挺后带来的难忘滋味。喻熹想想就不自觉地轻抖了一下,他暗自啧舌叹道,这老男人真的把自己的下半身管得太好了。他承认自己修为不足,望尘莫及。
他现在跟他一起解锁了淋浴这件事儿,胆子又大了些。
“好哇,我想洗一个泡泡浴,我要看你全身都是泡泡的样子!”喻熹嬉笑着道。
“......”他倒是也很想看喻熹全身都是细腻泡沫的样子,“你要读诗给我听。”
“那有什么难的...”喻熹拿浴球在自己的胸口胡乱抹抹,又面不改色的模了把席澍清的胸肌,一说到泡泡他就立马联想到了软绵绵的云团,“对了席老师!我还真有个事,现在就要麻烦你!”
“嗯?”
“我要加入一个组织,Cloud Appreciation Society(赏云协会),您听说过么?特别好玩儿!真的真的可有意思了,您得帮我注册一个会员,我要订阅它那个每日一云的服务。”喻熹想一出是一出,说得恳切又急迫。
席澍清放慢了手头的动作,默念了一遍那个组织的英文名,他突然觉得十分有趣,他问:“这是一个什么性质的组织?”
“他其实是一家英国的网站,起初是非营利性的......”
喻熹开始口若悬河跟席澍清做科普,他昨晚睡前看了一篇文章,就是专门讲那个赏云协会的,进网站倒不需要翻墙,他自己也进去研究了一会儿,最后一步,订阅付费内容的跨境支付要用到VISA信用卡,这一点对他来讲有点复杂,所以他只能逮着席澍清求助了。
席澍清静静地听着喻熹讲这个组织的创始人、成立初衷、运作模式中的会员制、对气象研究的贡献、已出版的书籍等等信息以及他本人遇到的小麻烦,他的十指穿梭于少年的发间,边听边给他揉出满头的白沫。
喻熹没给他洗脸,反倒是他亲手伺候起了小祖宗。
直到喻熹从滔滔不绝讲到掏空老底,问他答不答应帮他办好,席澍清才浅淡的应了一句:“办,午餐后我一定立马给我家小祖宗把事办好。”
“您可不能忘了!”
“不会。”
喻熹这才开始观察席澍清的神情,有点郁闷,敢情他讲了半天对方对这个超有趣的协会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不禁问道:“老师,您不觉得很有趣吗?一个只有云彩收集爱好者的组织很罕见吧...”
席澍清轻轻一笑,“这样吧祖宗...我先给我自己注册一个行吗?你排我后面。”
这还不能证明他感兴趣吗?
喻熹懂了,他也一笑,随后他抬起光光的脚丫子踩了席澍清一脚,装作很不高兴,“请问,我排你后面那我还是你的祖宗吗?我说了这么半天...我觉得不行!你必须要先帮我搞好......”
席澍清扶稳他怕他摔倒,在冲洗前,他开口了。
他保持长久的静默,还有一个原因。
看着少年眉飞色舞的模样,他想起了少年那天亲口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是时候该做一些回应了。
“喻熹,关于你那天所说的......更好和优秀这两个词,我认为它们表达的实际上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它不是固定或绝对的。”
“你委屈不了我,我只怕是我委屈了你。我担心...我反倒会让你失去一种状态或者说是能力,一种始终保持你自身鲜活和本色的能力。”
与日俱增的厌世感、生活态度愈发消极、日复一日只觉寡然无趣......旁人或许难以看出,只有席澍清自己脑中无比的清楚,这是他这些年每日一睁眼就要开始用尽全力去克服的一大难题。
而这孩子身上的某些特质,对他来说,是那一渠活水。
他继续说道,“你尚处在可塑期,你愿意把自己塑造、雕刻得更完整的原动力,其实应该是源于你自身的,假如那源于我本人带给你的压力和紧迫感而不是源于你自己的话,那样的结果一定只是强求而来的,是勉强的;你能理解我的想法吗?于我而言,你所愿即我所愿,我希望你自由率性的生长,你怎么变都属于我,你就是那个最好的人。”
“前路漫漫,我会陪你,我会牵着你。”
“你别着急,慢慢成长,一步步走稳。好么?”
喻熹就怔怔地看着席澍清,他听着他声音里的诚挚和真切,接受他的引导,跟随着他的脚步。
席澍清对他说的每句话,吐词的语速都是缓缓的,每个句子间也都会稍作停顿,这是他跟他交流的的语言习惯。不急不躁,耐心无比,给对方留有足够多的思考时间。
炽热滚烫,让人无可辩驳又直击灵魂深处的一番话。
喻熹觉得自己特别不争气,因为他又想掉眼泪了。
席澍清这么矜傲持重的人,竟然担心自己会委屈他。
都说喜欢上一个人会变得卑微,是了。
喻熹想了想,好半天都说不出话。
他是幸运的,此生能遇到席澍清,能得他相伴,交付一颗真心,无悔无怨,可能真是用尽了他前八辈子所有的好运气吧。
“别哭。”席澍清胜似警告的吐了两个字。
“席老师!这次是真的难为你了!”又过了好一会儿,喻熹突然出声,他面色哀沉的说道,语气倒是挺做作,“这好像是你除了上课和给我讲题以外,头一次一连串的跟我说这么多句话吧!您辛苦了!”
“......”
席澍清哭笑不得,他搂紧了萌宠,开了花洒从上至下清洗。
席澍清有时候惜字如金,惜得非常到位,他几个字就能让当事人犹如蛛网上的蚊蝇,浑身不自在,越是挣扎就越粘越牢。所以,更遑论他开口说一大堆的话了。
喻熹在自己心中泪奔,他想去投河去自挂东南枝。他大爷的,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好了...有时候真的好到让他觉得无颜以对无力回报,还不如先赶在前面去自尽了......
这串稀奇古怪的想法飘过后,喻熹又在脑海中给自己画了几个笑哭的表情符号。
......
冲洗干净后吹干发丝,捯饬清爽后,席澍清牵着喻熹下楼用餐,喻熹不知怎么又想到了他的小侄子。他打算跟席澍清分享分享他当上小叔叔的乐趣。
边踩着台阶,喻熹先大概讲了一下,他傲娇道,“我可也是当小叔叔的人了,我小侄子可萌了!”
“婴儿没长开时皱巴巴的。”
“总会长开的!”
难得清闲,两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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