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沛然:“你们现在吃了,明天早上吃什么?”
何塞道:“对不起李老师,可是太香了,太好吃了,我真是忍不住。”
关尔答有些害羞,“感觉刚出炉的味道特别好。”
原乐接住了他的话:“当然要在最佳赏味期把东西给吃了,这样才是对食物的尊重。”
李沛然看向沈竟,发现他把面包掰成了两半,见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举着手中的面包道:“剩下一半本来是明天的早餐。”然后他递给李沛然,“然哥,你也尝尝,你做的东西真的太好吃了。”
李沛然接过来狠狠的咬了一口,外表焦香,内里柔韧,拉丝一般宣软,果然刚烤出来的面包最好吃。
摄像机晚上十点停止工作,房间里,沈竟教李沛然下围棋。围棋的规则并不复杂,然而正因为这种不复杂,它带来的变化无穷无尽,刚学会后沈竟屠李沛然简直毫不留情。李沛然最后掀桌:“不下了,我要睡觉!”
沈竟将棋子归还原位,优哉游哉道:“李老师别生气,我们以后多下几局棋,到时候就学会了。”
山村夜凉,李沛然盖上了薄薄的毛毯,只露出眼睛和鼻子,他手指露在外边,勾勾手指示意沈竟过去。待沈竟过来后,在他耳旁道:“我们两个待着就下棋?不下点别的?”
“比如?”沈竟一下子想不起来有什么东西比下围棋更难的。
李沛然笑得灿烂,嘴上轻轻道:“比如,下流。”
沈竟的身体僵住。
李沛然笑的疯狂捶床,沈竟坐在他的床旁边,回想了一下不禁莞尔,他嘬着后槽牙,语气轻描淡写:“那就恭候了。”
等摄像机结束工作,沈竟在床上道:“李老师。”
“嗯?”李沛然已经有些昏昏欲睡,还是回应着他。
“然哥。”沈竟没说什么,只是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怎么了?”李沛然以为他有什么事。
沈竟道:“你点的火,到时候你负责当消防员。”
李沛然:“……你等着。”
“晚安,然哥。”
“晚安。”
李沛然睁开眼睛的时候沈竟已经不在屋子里了,他看了看表,发现才六点。这么早人就醒了?他穿上衣服出去,发现沈竟在洗衣服。
贴身衣物。
这还有什么不懂的?李沛然靠在门框,“早啊,竟弟。”
沈竟都洗到最后了,本来想不动声色的销赃,结果李沛然就这么起来发现了。他只能打招呼:“早,然哥。”
“年轻人火力真旺盛。”李沛然调侃。
沈竟递给他一个“你等着吧”的眼神。
沈竟把衣服挂在房间的窗户上,两人洗漱后决定上山跑步。山村的空气很清新,路也是水泥马路,一条路通往里面。一开始李沛然在前面,沈竟在后面,两个人隔着两步远,跑着跑着两人拐到小路上开始慢走,沈竟靠近,李沛然停下脚步等他。沈竟走过来,头放在李沛然的肩膀上。
其实是有些热的,可是不太想让他离开。两个人难得有在阳光下靠的这么近的时候。因为小心,因为谨慎,因为对爱珍而重之,便不愿意任何意外打破这份爱。
“你长高了。”李沛然发现。
“现在我有188厘米了。”沈竟得意地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三厘米的差距,“比然哥高了这么一丢丢了。”
“这才半年,你这长得也太凶猛了。”李沛然感慨,“腿会疼么?”
“还好,就是有时候睡觉的时候抽筋,然后就醒了。”沈竟撒娇,“长到这里算了,我也不想喝牛奶。”
李沛然觉得好笑,“你喝了多少牛奶啊?”
“可以放满一个游泳池。”
两人的额头抵在一处,嘴唇靠近,再靠近,短暂的接了个蜻蜓点水的吻,便分开了。
汹涌的情与欲一旦开闸就不可能再收回去,在这里还过于危险,而对于感情和眼神的控制,不可能像戏里一样精准而克制。
这毕竟不是戏,在某个时间节点导演喊一声“cut”就可以走出去,生活是连绵延续的,情绪不可能那么收放自如,所以为了避免这么早暴露在大众面前,只能从根源处克制。
两人平复有些急的呼吸,等差不多后,李沛然率先开口:“回去吧。”
到院子也才七点半,平时这时候除非上工,否则普遍都在睡觉,尤其是年轻人。果不其然,到院子,最小的两只没出现,原乐老师嘴巴翕张,无声的表演。
“原老师,你这是干嘛呢?”李沛然好奇。
“这不是练习一下说相声么,他们没动静,怕吵醒他们,干脆不出声地说。”
李沛然翘大拇指:“您太敬业了。”
原乐笑的特别坏:“姆们不勤快就没饭吃了。”
昨天做的面包热一热就能吃,李沛然把泡好的豆子拿出来,放到石磨的槽中,沈竟自觉的开始转石磨,加水把磨出来的豆沙冲到桶里,黄豆磨完,一桶豆浆原液有了。
勺出来一部分煮豆浆,剩下的则用来做豆花。用纱布过滤原浆,煮沸后用菜叶去浮沫,点酸水,静止,等待豆花成型。
做好这些,李沛然开始炒料,辣椒,青梅汁,香菇牛肉酱,白糖,都放进去,快炒一下就出锅,榨菜切成细丁,花生碎爆香。等热腾腾的豆花好了,其他三个人陆陆续续的从房间里出来。游所思鼻子嗅了嗅:“什么这么香?”
“李老师你在做什么?”何塞快步上前,“这是豆腐吗?”
“这是豆花,我们那里常做豆花饭,在北方只吃过豆腐脑,我觉得两样的长处可以结合起来,豆花搭配酱料直接吃,味道非常棒,做过几次,正好手边有趁手的材料,早上吃这个。”李沛然做的挺多的,一大锅的豆花,炒料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本来准备的是一般的碗,原乐直接给自己换成海碗,“太香了,我觉得小碗肯定不够我吃。”
何塞:“我也要!”
水嫩的豆花搭配着酱料,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鲜美,辣,甜,香菇丁恰到好处,榨菜的脆爽和豆腐形成鲜明对比,又如此的和谐,花生碎嚼起来口齿生香,哪怕知道那里面包含着油脂,回头还要运动消耗掉,但此刻的快乐就是永远的快乐,太好吃了,太美味了!
众人吃的如痴如醉,早餐都吃撑了。导演组也端走好几碗,陈放蹲在灶台旁呼噜噜地吃,忍不住对李沛然比了个大拇指:“沛然,可真有你的,你哪怕有一天不当演员了,去当个主厨也不会失业。”
李沛然坐在屋檐下吃,闻言挑眉:“就算不做演员,我做其他的也绝对不输。”
“听起来你还有副业啊。”陈放忍不住道。
“那颗不是。”李沛然配着酱料吃了一口豆花,“不过不能跟你们说。”
吃完早饭,这回洗碗的换成游所思和原乐组,轮流着来。众人去小镇的菜市场和大爷大妈们搏斗。
沈竟和两小只在车上,没让他们去。他们太脸熟了,引来人群就不好了。
李沛然带着游所思和原乐把原料买好,鼓鼓囊囊每人两大兜,放到车上后回去。
陈放导演难得好心,没让他们炒火锅底料,不然李沛然怀疑他们到晚上都吃不上火锅。其他料都买足了,什么鸭血鸭肠海藻豆腐脑花牛肚牛肉,土豆藕片黄花菜以及各种叶子菜统统买了一遍,已经处于看到什么买什么的状态,陈放看的嘴角抽搐,“你有这么多盘子来装这些菜么?”
李沛然动作顿了一下,想了一下,然后笑出来:“我有办法。”
拎着东西从市场出来的时候,沈竟他们过来接过李沛然他们手上的东西,一起上车。“买了这么多东西,吃的玩么?”关尔答发出疑问。
李沛然道:“今天吃火锅,明天吃烧烤,再跑一趟市场不太值当,还有被认出来的风险。还可以做点其他吃的。我怕你们上火,下午可以摘点覆盆子,做覆盆子冰棍。”
陈放从副驾驶转过来,“今天的任务是摘苹果,任务是每个人的体重的数字。”
“千克?”沈竟问的真机灵。
陈放:“想什么美事呢?斤。”
游所思在窗户边说:“来,爆体重,让我看看是谁的体重这么重。要多干活。”
原乐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不用报了游老师,我招,我招。我看着挺重的,实际上——”
“嗯?”五双眼睛看向他。
“实际上也挺重的!”游所思脖子一梗,“一百六十八!”他看起来一百四,应该是脱衣有肉穿衣显瘦型的。
游所思捂脸:“一百二十五。”游老师不高,一米七五的样子,这个体重也很瘦了,保持体重不容易。
何塞:“一百二。”
关尔答:“一百一十九。”
何塞笑的肩膀抽动:“我命里比你多一,哈哈哈哈哈。”
关尔答使劲捶了他一下,何塞正襟危坐,终于不再抽风。
沈竟道:“一百三。”一米八八这个体重,可以说是瘦的快降维了,沈竟漫撕男的称号不是白得的,上镜后的精致和漂亮都是靠极度的自我管理来的。
“太瘦了。”李沛然道,“我现在一百三十八,马上进组,体重还要往上再提一提,要到一百四十五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