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还在绕着院子跑。
游所思道:“要不跑出院子再跑回来躲进屋子?”
何塞哭丧着脸:“可是我怕他跑丢了,这么大一只鸡呢,好多肉。”
陈放:“……”
李沛然:“……”
关尔答表情有些呆,忽然道:“我知道了。”
何塞:“你知道什么了?快救救我。”
“我知道它为什么追你了,何塞。”关尔答幽幽回答,嘴角上扬,忍不住笑,“因为你穿的红内裤,哈哈!你弯腰的时候刺激到了它。”
李沛然问:“导演,抓到它我们可不可以吃啊?”
陈放忍俊不禁:“这是盯上我的鸡……不是,我养的鸡了,你们要是能抓到,那你们可以吃。”
李沛然闻言摩拳擦掌,沈竟平静的看了那只鸡一眼,眼神很明显:在我眼里,你已经是个死鸡了。
上簸萝的,用水桶扣的,李沛然找到了渔网,跟沈竟扯好天罗地网。何塞够意思,不用指挥,直接朝着他们这边跑过来,公鸡跟着疯跑过来,李沛然沈竟眼疾手快的收网,害怕沈竟被叨,收网后直接擒住两只翅膀,拢住翅根,陈放也不禁佩服:“真有你的,沛然,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李沛然用麻绳拴住鸡脚和鸡翅膀,闻言笑道:“不会生孩子吧。”
后来这段播出后,弹幕狂笑,微博也抢了热搜:
#完美男人李沛然#
点进热搜会发现沙雕网友们的快乐日常:
“李沛然什么时候来娶我”“但凡有点花生米,也就不至于醉成这个样子”
“除了不会生孩子,他还不会爱你”“你在想peach(屁吃)”
鸡还在叫,已经疯了,回不去了,只能吃掉收场。
下午的任务是摘板栗,需要有会爬树的在树上摇晃,这样可以让很多板栗球掉下来,不然只能用钩子钩,效率低下。大家换好衣服,头上戴着安全帽,避免被板栗球砸伤,手上拿着长竹竿,竹竿上有铁钩,这样可以直接卡住板栗球,轻轻一拧,让板栗球从树枝上下来。
找到树后,在树下铺织好的密密孔洞的网。李沛然准备在下面摇树,何塞撸起袖子道:“不用使这力气,放着我来!”
不等别人问,他主动猴似的蹭蹭爬上去,关尔答在下面担心的看着他,仰起小脸喊道:“你小心点,别太浪了!”
“知道了!你们小心点,先离远点,别靠过来!”何塞说着踩了一脚树干,枝头上挂着的熟板栗球先往下扑腾扑腾的掉,他跺了好几脚,树上终于不自己掉了。开始从树中间往边上走,往下继续踩,又哗啦啦的掉了一波。
他想再往树梢走,关尔答喊住他:“那儿那么细,别走了!你以为你真是猴呢!给我下来!”何塞只好下来,底下候着的五个人开始往竹篓里捡板栗球。
捡了一会儿板栗,李沛然已经开始觉得腰痛,一看自己猜捡的板栗球才铺了竹篓薄薄一层,心想太可怕了。他看到游老师敲了敲自己的腰,直起腰道:“游老师,原老师,我们到另一边拿竹竿往下够板栗球吧。”
游所思抬头用手背擦了擦汗,道:“好啊。”
李沛然想把自己的竹篓拿过去,沈竟压住不让他拿,手上的板栗球扔到他的竹篓里:“我来。”
沈竟捡的全扔到李沛然筐里,李沛然笑笑:“好。”
他们中年组拧板栗球,青少年组捡板栗,一个半小时差不多搞定,是真真正正的劳动。尽管是山间,温度不像热岛效应的城市那么高,但这么一会儿的高强度劳动也汗水涟涟,好在成果丰硕。
陈放带着秤,称了一下他们的板栗球的重量,每个人都达标了:“恭喜大家,今晚可以换到500块钱,可以去换点肉了。”
“\\(^o^)/~”何塞最先振臂欢呼,“可以吃肉了!”
关尔答内敛的性子,这时候眼睛也忍不住亮起来。
回去的路上看到山林里有些菌菇,道:“明天早上可以过来摘菌子,煎着吃肯定好吃。”
何塞问:“那怎么鉴别有毒还是没毒?”
沈竟道:“找导演。”
冷不丁被cue的陈放:“……”
陈放:“我可以帮你们鉴定。”
何塞:“导演赛高,导演你是叮当猫吗,怎么什么都会?”
陈放对他的彩虹屁敬谢不敏:“早年我们拍纪录片时候跟着老农学到的,也有一部分是网上直接问大佬们。”
也是因为陈放早年是拍纪录片的,他的镜头语言非常震撼,非常漂亮,基本功极其扎实且有自己的一套审美在其中,综艺有梗,会设计环节,BGM库极大使得配乐堪称神来之笔,后期字幕配的非常有趣,以上五点让他的综艺在网络时代迅速脱颖而出,成为很多艺人都想参加他的综艺。
路上还摘了几颗柚子,陈放说:“可惜现在是秋天,如果是夏天六月份来,你们还能吃很多樱桃。”
“哇,樱桃酱,樱桃煎,樱桃酪,樱桃肉……”
“你报菜名呢。”陈放简直佩服他。
游所思道:“听着就很好吃。”
“不过现在没有了。”陈放笑的很大声。
“没关系,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我们虽然吃不了樱桃,但可以有板栗烧鸡,谢谢陈导一手养大的鸡。”原乐调侃陈导。
“所以晚上板栗烧鸡?”何塞兴奋,“那只公鸡追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它很好吃了!”
“鸡怎么杀?”沈竟总是问出关键的问题。
所有人一致看向陈放,陈放摆了摆手,“这个可不行,需要你们自力更生了。”
沈竟握着刀,表情严肃认真的看着那只鸡。
鸡叫的跟要被杀了似的——不对,它就是要被杀了,这是它的挣扎,它对生的渴求。
他拿着刀在鸡的脖子上比划,鸡的叫声简直冲破天际,何塞跃跃欲试,“要不我来?”李沛然将刀递给他,何塞按着鸡的头,关尔答按着鸡jio,何塞往鸡的脖子上划,感觉自己割断了脖子,以为自己成功了,说了一声“好了”,然后松开了手,关尔答也闻言松开了手。
鸡大叫了一声,这垂死挣扎或许太用力了,鸡jio上系着的绳子被它挣开了,何塞和关尔答都吓了一跳,关尔答大叫:“你不是说好了么?!”
何塞表情惊恐:“我怎么知道鸡脖子都断了还能活下来!它跑起来了,它跑起来了!”
那只鸡堪称雄鸡一唱天下白里的雄鸡,真是生机勃勃,所谓把头往身上一揣,迎风招展,我最摇摆,在院子里撒疯似的跑,所到之处,鸡血横飞,一副“还有谁能拦我,还有谁能”的横行模样,堪比鸡中螃蟹。
别人是沉默的羔羊,它是沉默的鸡|头。
所有人放下手中的活计开始追着它跑,最终还是沈竟动作灵活追上了,拎着鸡jio回来,鸡在半空中悬着都不忘扑腾翅膀,沈竟把鸡直接放到案板上,这时候大家才破解它为什么还能跑的谜题,因为它脖子上的一根筋没断,身体还连着头。
原乐感慨:“不补刀害死人呐。”
这句话让全场爆笑。
沈竟刀起刀落,鸡终于消停了。
他打了个响指:“yes!”
何塞以手掩面:“以后我绝对会补上一刀的,多少影视剧都是因为不补刀横生枝节。”
关尔答:“吓死我了,我去打扫一下院子。”
何塞问:“前辈,我杀鸡吗?”
“我来杀鸡,你去把玉米粒给剥了吧,找个竹片,待会我来煎玉米粑粑。”李沛然安排道。
“好嘞!保证完成任务!”
“那我剥板栗好了。”游所思给自己找了个小板凳去砸板栗球的外壳,把里面的板栗给弄出来后,还要再剥掉薄壳,才是甜蜜糯香的板栗肉。
原乐看了一圈:“我去烧火?”
“嗯,我来给鸡烫毛,杀鸡。”李沛然承担起hold住全场的任务。
☆、名利场
李沛然小时候杀过鸡,虽然那是很久远的记忆,好在有些技能点亮后并不会随着时间消失。原乐烧好水后,李沛然烫毛,然后拔下来,秃鸡白生生的,用尖刀开肠破肚,把内里清洗干净,剁成块,放在一旁沥干水分。
板栗已经剥好,下油煎一下,炖煮的时候不会变成一盘散沙,葱姜蒜爆香,放鸡块爆炒,直到水分爆干,析出鸡油,这样鸡的腥味就去掉了,放料酒,生抽,老抽,冰糖,炒出糖色,加水和板栗开始炖。
这时候李沛然分神用榨汁机加水把关尔答剥好的玉米粒榨成汁,倒出来加糯米粉,白糖,搅拌均匀,开始在另一个锅里煎玉米粑粑。
橄榄油油脂含量低,蛋白质含量高,不用担心胖的问题,也更健康。铁锅盖比较平,直接倒过来做煎盘。舀一勺玉米泥放到油上,滋滋的声音冒出来,压平,感觉差不多了就翻面,一层金黄色的脆焦层出现。
“哇!看着好好吃!”何塞过来,坐在原乐身旁,“原哥,我也来烧火,怎么烧?”
原乐教他烧火的技巧。
游所思看了一个后开始跟着做,板栗烧鸡好了的时候,煎玉米粑粑也做好了,大家各自拿了一个,沈竟和李沛然分着吃,玉米的清香带着点甘甜,一点都不会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