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作者旅游回来啦，各位小天使有没有想我呀！
没想到几天下来攒了好多小天使没有感谢，让我一个个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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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chapter.51
菲利普一提起歌剧, 林轻扬立刻想起刚才被路易完全不像剧透的剧透。
他本来不对这种玩意儿感兴趣，比起看站在舞台上做些动作, 唱唱歌的演员们互动, 还不如蹲在沙发上头, 等电视转播布里诺杯，开上几瓶饮料或啤酒庆祝某只队伍得冠。
然而他看了歌剧《拉姆斯登》前半段的剧情, 又知道了最后的结局。说实话，这结局不像是真的, 更像路易随口编出来诳小孩的。
这在某种程度上成功地引起他的兴趣……所以到底是谁家的作者写出这样神奇的结局啊！
“那部歌剧叫什么名字？”林轻扬抱着好奇心问道。
果然菲利普说出了他意料之中的答案，林轻扬将费兹捷勒先生推进餐厅主位,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有些犹豫地答应下来：“我倒是有一点兴趣……”
话没说完，一抬头，看见费兹捷勒先生已经交代路易去买最好座位的票, 如果能包场就一定要包场, 尽全力让小少爷享受到最好的舞台氛围。
林轻扬：“……”行吧, 意料之中。
路易没有辜负菲利普的嘱咐，不知道用什么手段, 为林轻扬抢到了最好的票：不是普通的观众席，而是观礼台上视野最开阔的包厢，足够容纳好几个人坐在一起一边看剧一边聊天。
他领着林轻扬穿越大剧场外长长的入场队伍, 径自走向包厢贵宾的专用通道，他只有一撇头，就能用眼角余光看见排队的男女把注意力放在这边。
“那边的走廊是去哪儿？”有人指着这边问道, 路易正好掀开后台走廊的帘子，让身高比他矮一点的小少爷可以挺直了腰背走过去。
“据说是去二楼的包厢，我看之前有贴出大剧场的消防安全图。”
“那两个人从那里走，应该就是要去二楼的吧……说实话，后面那个男孩子看起来有点眼熟。”
“嗯？难道你是从哪个穿搭杂志上看到的？长的似乎不赖。”
路易在前边开路，林轻扬安安稳稳地走进包厢，在中央最大的沙发上坐下来，他的管家尽职尽责地站在他背后，低声询问小少爷有没有什么需要。
林轻扬想了想，要了瓶水，最后抱着矿泉水沉思，那个沉迷气泡水的乔到底去哪儿了。
昏暗的大剧场仅仅亮着两侧的小灯，方便观众可以看清观众席的位置，下方数不清的人头攒动，暗色的座椅在灯光下之映出一圈红色的边缘。嘈杂而喧闹的人声仿佛被强行调低了音量，传到林轻扬这里时，也只剩下一点点不明显的嗡嗡响。
路易从口袋里抓出几颗糖，放在林轻扬前边，林轻扬定睛一看，是前两天他最喜欢拿来甜嘴的糖果，开开心心地拧开糖纸含进嘴里，向路易招手。
管家顺从地走过来，林轻扬直起上半身，隔着半人高的椅背去掏路易的衣兜，左边衣兜掏完，又去掏右边衣兜，最后不死心地要去掏他裤兜。
路易哭笑不得地捏了捏小少爷的手腕，在林轻扬掏完所有的口袋后仍然想摸内衣兜时，轻巧地拨开他的手指，温柔地握在掌心里。
“真的没了吗？”林轻扬嘴里的糖从一边脸颊滚到另一边脸颊，活像是存了一囊袋瓜子仁的仓鼠，有些遗憾，“前天这糖吃完了，我还挺想念的。”
路易将自己所有的口袋都翻给小少爷看，惹得自家少爷长长叹气。
他冲林轻扬神秘地眨眼睛：“菲利普也喜欢吃这糖，我没去买，直接从他床头柜上的糖罐里摸来的。他那里还有好多。”他很明白的暗示，让想吃糖的小主人去菲利普那里掏。
说不定某天菲利普一转头回来，发现自己卧室进了偷糖吃的老鼠，还贼大只，乔这么大的那种。
林轻扬眼睛异常明亮，笑眯眯的点头：“懂了懂了。”
他们相视而笑，也不知道到底懂了个什么玩意儿。
暗沉的大红帷幕随着音乐声的响起，而缓缓上拉，观众们的声音逐渐远去，没有人拿出手机，所有人安分守己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到开场角色第一句高音响起。
穿着奢华的国王自幕布之后款款走出，他自诩慷慨地献出半生寿命，无数子民围着他转，用肥美的猪牛羊作为上供神的祭品，哀求神祗可以拯救他们衰败的国度。
神祗不忍心这么多人民陷入战乱与奴役的恐慌中，向人间投放了一位骑士，拥有神力，力大无穷，自带鼓舞士气的能力，士兵们只要看见他，就会欢呼，坚信这场战役一定会赢。
果然，场场大胜，骑士帮助国王夺回了失去的国土。
骑士站在高台上，腰侧别剑，身着轻铠，声音雄厚地吟唱自己的功绩：“我战胜了山与海，率领万万人民获得胜利！”
国王站在高台下，紧张地攥住厚实披风：“他战胜了遥不可攀的山峰和深不见底的海！他居然胜利了！”
骑士拔剑指向远方：“我将沿着这条路，一路向北，无数人民将会为我欢呼！”
国王一把捂住自己脑袋，露出着急神色：“他将一路向北！他会获得前所未有的功绩！”
“我将无人可敌！”
“我控制不了他！”
“我万人敬仰！”
“所有人都只会记得他！”
“不！”国王一拳锤向前方，面露狰狞，无数子民在他走过的路旁诚惶诚恐地拜倒，“我要杀了他！他用我的半生寿命铸成这身神力，这些神力本该属于我！”
骑士款款从高台上走下，扬起猩红披风，轻巧地将剑收进剑鞘：“现在，我征战完成，这些的一切够不属于我。认清自己的使命，认清自己的心。已经到了回去交还使命的时候了。”
林轻扬从端端正正地坐着，到懒洋洋地侧身躺在沙发上看，再到撑着玻璃茶几，紧张万分地期待接下来的剧情：“接下来是不是国王要提出那三个要求？”
路易从站着，到被林轻扬拉着一块坐下，也不过三分钟的事：“是的。”
国王不顾骑士征战多年，早已疲累难忍，骄傲地下达命令，并且表示：“神将你给了我，就是要实现我的愿望的！”
不，骑士的旁白响起，神有自己的意图，神是虚无缥缈的，没有实体的，他被投下人间，也不是神祗心血来潮的举动。
只要国王保持最原始的愿望，不变初心，那么一切都会像他想象的那样好起来。
然而，国王在骑士带回敌国国王的头颅后，猖狂大笑起来，整个大剧场都能听见他疯狂的笑声。突然，国王停下来，语气诡秘：“我还有三个愿望，需要你的力量。你会帮助我，直到我达到最高峰！”
骑士承诺道：“是的，我会满足你的三个愿望。”
“我要一头会跳舞的驴子！”献给隔壁最大的帝国，获得强大力量的庇护。
“我要江水干涸！”敌国子民没有了生活后路，将会前来投靠他的国度，他提高纳税，增加税额，拿走源源不断的金币。
“我还要……一颗黑色的心脏！”它是女巫制造永生药剂的材料，永葆青春，时间永驻！
国王阴恻恻地唱着，整个剧场的光都打在国王和面前半跪的骑士身上，更显得国王唱腔阴森吓人：“不然，我就抽走你的剑，折了你的骨头，拿走你的头颅！”
“这身神力，终将属于我！”
骑士默默领命，他对国王说，他需要时间。
找一只驴子，给它穿上烧红的铁鞋，驴子便发疯般地跳起了舞。
等到冬天，江水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再没有人能用水桶从里面打上任何一桶水。
然而黑色的心脏无迹可寻，骑士走遍南北，都没见过黑色心脏。
最后，骑士风尘仆仆地回来复命，国王站在高台上，骑士跪在地上，低声叙述自己一无所获，国王忽然大笑，从身边侍从处拔出长剑，对着骑士刺了下去，要拿走他的头颅！
刹那一响，闪电般掠过，骑士率先一步起身，抽出剑刺向国王的胸膛！
国王捂着伤口嗬嗬倒下，从指缝里流出黑色的血液，满脸是对命运的不敢置信。
世界上唯一一颗黑色心脏，就长在他自己身上！
林轻扬下意识地捂住眼睛，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肩膀微微一沉，是路易伸手放在他肩上，带着轻微的安抚意味。
国王最后的唱段在一个凄厉的高音中结束，他年幼的王子从王座后面转出来，舞台灯光聚集，打在他和骑士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