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舒服~
吃饱喝足,就该睡觉zZZ
至于男人去哪儿了,毛团子感知了一下。
……哦,和好多人在一起,没危险。
他打了个哈欠,闻着身上诱人的火锅香味,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梦里,他有许多许多的钱,能吃好多好多的火锅,还能吃好多好多串串、烤鸡腿、牛排、炸鸡、烧烤……
很快,安静的室内响起了猫科动物满足的呼噜呼噜声。
-
项儒今晚没梦到青年,但也没有受以往那种奇怪梦境的侵扰,他大致算是在做一个美梦,然后就被一通电话吵醒,赶去了办公楼。
他手机常年静音,一般都是不放在卧室的,但自从不被那些怪异的不知是幻觉还是梦境侵扰后,他似乎就忘了这一茬。
因此当感觉到手机振动的嗡嗡声时,他只能选择接听电话,为了那个疑似古墓奔波。
按理说学校里疑似发现古墓,应该通知相关部门和考古人员,但东大的校长显然不这么想。
他先是让人紧急把那个坑洞围起来,安保和后勤轮流值班,不许学生靠近,又通知教务处,将凡是需要在体育馆进行的课程和活动统统叫停。
然后……一通通电话打给了历史系的教授副教授和讲师们。
出乎意料很闲的校长,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我们学校下面可能有个古墓,大家伙都来看看啊,先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再确认一下是哪个朝代的,这样我才好向有关部门报告嘛……
什么?东大没有考古专业?
你们学历史教历史但不懂考古?
没关系,来看一看也是好的嘛,万一碰到点竹简,遇上个认识的文字呢?你不懂那你总有学老古的同学老师和学生吧,实在不确定问问他们就好了嘛……
于是空旷的会议室里,何爽和易诗语一行人默默地坐在一边,看着一个个熟悉不熟悉、点名不点名、好过不好过的教授们挨个走了进来。
我们只是空气,各位教授老师们你们就当我们是空气吧……期末请一定让我们过!
很快,被通知的人都到了,项儒也在其中,一群老教授年轻教授包括本校的讲师,不多时就将偌大的会议室填了个满。
何爽和易诗语一行人挪啊挪,挪啊挪,挪到了最后面。
坑中找到的陶片统一收集了起来,就放在校长面前,其他人手里拿到的是加急弄出来的扫描照片。
不管懂不懂,拿到A4文件的人,看得都很认真,项儒也不例外。
何爽看了看自己没电的手机,看了看隔自己只两个位置远、英俊迷人的项教授,手肘碰了碰一旁的易诗语,做了个口型:“你表哥哎……”
易诗语瞅了眼,点头。
何爽:“有笔吗?”
易诗语熟练地递出自己的刚笔。
“有纸吗?”
易诗语从包里翻出个本子,递了过去。
何爽接过,将本子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耳边听着校长在上面强调什么保护好那个坑,先确定朝代等一系列套话,默默地在本子上画了起来。
手机没电,又不好意思在这么多教授老师都在的会议室里玩其他人的手机,她就只有画画了。
凌厉的眉,精致的五官,俊美的轮廓,稍显凌乱的发型,专注的眼神……很快,一个低头看文件的项教授跃然纸上。
何爽看着纸上的线条,又勾了勾,满意地用小指弹了弹,我画得真好看!
项教授也好看!
她再对比着旁边坐着的项教授,修改了一下,很快就翻篇,笔尖刚勾了个线条,就悬在空中不动了。
她开始重新构思,许久后,这才继续动笔。
白色的纸张上,很快出现了青年的轮廓,比项教授更柔和,也更精致,大致轮廓画出后,她开始小幅度修改添加,补足线条,打上阴影……
画上的青年微低着头,目视前方,伸出一只手,眉眼和大部□□体隐在阴影中,却像是整个人都在发光。
何爽盯着这幅简易素描看了很久,始终觉得不满意,她看了许久,才发现右方是空荡荡的,她想了想,在青年伸出的那只手的右上方,画了只向前振翅的蝴蝶。
感觉比之前好一点,但还是空……留白的话,这留得太过了。
何爽叼着笔头,头疼地看着自己画出来的青年,她先前随意画项教授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画青年,便只想画得更好。
怎么填补这个空白呢?
台上,校长乐呵呵地继续讲着各种官话,下面的人差不多将手中的扫描文件看完了,有的低声讨论着,有的却是打起了哈欠。
凌晨了,年轻人,夜猫子精神还好,许多老教授却是撑不住了。
何爽对外界的状况一概屏蔽,眼神看着纸上的青年,慢慢地,在空白的右方,继续画起了项儒。
一站一立,一柔和一凌厉,面目柔和像是沐浴在光里的青年,向那个倚在石上的男人伸出一只手,指尖蝴蝶翩飞。男人则是微抬着头,望向视线的左上方,不知是在看蝴蝶,还是在看如画的青年……
最后一笔勾完,何爽满意的点头,现在,她对这幅画倒是满意了许多。
其他人陆续离开会议室,站在她旁边已有一段时间的项儒见她收笔,在最右下方落了签名,写了日期,这才开口:“你画的是谁?”
何爽一惊,扭头一看,对上了项儒那深沉的眼。
易诗语提醒多次不成功,见状也只能偷偷拿出手机,对准还在室友膝上的本子,拍下了那一页。
直觉性的,她觉得表哥对画上的那个人,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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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三十三只毛团
“你画的是谁?”何爽一直不回答,项儒又问了一次。
何爽讷讷的,被项教授看到自己偷偷画他,还是这么一个构图,她觉得有些尴尬,因此回答得很是小声——“救我的人……”
项儒弯腰伸手,将那个本子拿在了手里,仔细地端详着。
何爽嘴唇动了动,终归没勇气阻止,眼睁睁看着本子被项儒拿走。
项儒将指尖悬在画中青年的脸上方,欲碰不碰,他看着画中的青年,许久才合上本子,问道:“是他把你背上来的?”
“嗯。”何爽点点头。
项儒指尖摩挲着本子的厚硬封壳,深呼吸了一口气,面对何爽,问道:“你认识他?”
何爽摇头,将说过好几次的话又说了一遍:她夜晚归寝,抄近道,掉坑里,青年救她……
她连为了答谢,将口袋里准备充饭卡的三百块给了青年这件事都说了。
“我很喜欢这幅画,可以把它送给我吗?”问是这么问,项儒却将那本子一直拿在手中,没有要归还的意思。
“啊?……哦,可以……”一串话没经过脑子,何爽已经答应了。
“谢谢……”项儒道过谢,看了眼一旁的易诗语,“你们也早点回去,以后归寝别太晚。”
易诗语乖巧地点头。
教授和老师们都离开后,校长又问了她们一些细节上的小问题,几多叮嘱后,终于放她们回去了。
她们显然不太可能睡得着了。
凌晨两点。
何爽躺在自己的被窝里,拿着已经连接上充电宝的手机给易诗语发消息,“我睡不着……”
易诗语也还没睡,回道:“数羊,或者看《追忆似水年华》……”
何爽:“你让你表哥把我的画还给我!”
易诗语:“……”
“我画了那么久,又画得那么好看,他凭什么拿走?!”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是你自己同意的。”
“我不管,我要我的画。”
“无理取闹.jpg”
“大哭.jpg”
“你个坏居居.jpg ”
“行了,快点睡吧……”
……
慢慢地,寝室里的几个床位上,手机屏幕的光芒淡了下去,易诗语毫无睡意地躺着,看着手机里匆忙拍下的那张图片,长叹了口气。
她这万年不开花的老铁树表哥,终于准备开花了?只是不知道是一见钟情,还是早就心系那人,已在暗中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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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儒拿着文件回到家,打开灯后看了看奶猫,某只正团在猫窝里,睡得正香。
他表情柔和了一些,伸手摸了摸雪球那触感温暖的毛,将奶猫抱了起来。
奶猫睁眼看了他一眼,打了个招呼,“你回来啦?”
项儒本来是准备把奶猫抱在怀里的,抱到半空时,却嗅到了什么,在空中闻了闻。
毛团子被男人的一双大手从腋下抱住,剩下的大半个身子都悬在空中,没个着落,男人又似乎没有将他抱在怀里或者臂弯的想法。
他蹬了蹬腿,前爪伸出勾住男人的衣袖准备往上爬,项儒只得一手抓住雪球的颈部,一手拖着他的屁|股,慌乱地将他抱在了怀里。
“喵……”毛团子半眯着眼,四只爪子踩了踩男人的手臂,团成球继续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