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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们都重生了 (酒宅花丸君)


  我不知道他又冗自脑补了什么,再抬起头时他已经不见了,桌上多了一杯热水。
  易迟晰其实已经很少再对我恶言恶语什么,我们之间早就只剩下了原始的性欲。但我预感那个契机又滑溜地从我指缝间逃走了,可能我自己也是错误的,我只是被他曾经的深情蒙蔽了双眼,误以为那也是我的深情;可能我确实也没真正地爱过易迟晰,我只是爱上了被他深爱着的自己。
  可我看着他和梁安世站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失魂落魄。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他口中的爱是真是假了,我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到凌晨两点,走投无路,想请他救一救李松辛。庭院里的宾利熄了火,他搂着梁安世进来的时候没看见我。
  他们上楼的时候我忍不住出声,“易迟晰。”
  易迟晰一只手揽着那人的肩颈,一只手握着那人的右手,梁安世的头靠在他的肩上,两人看上去亲密无间。我的眼睛有些酸涩,但李松辛的案子明天就开庭,我跟在他们后面上了楼梯,“易迟晰……”
  他在楼梯中央顿住了,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隐忍什么,“什么事?”
  我呼了口气,“学长他喝醉了吗?要不我来扶他……”
  “别过来。”易迟晰冷声打断道,他背对着我,没有回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现在没空。”
  我有些哽咽,“等不到明天了,李松辛的事情你也知道,算我求你……”
  我鬼使神差地上前,我不明白他为何始终不肯回头看我。我鼓足勇气,哪怕只是为了争一口气,我想拉住他的衣角,易迟晰在这时回头了。
  他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血红,带着绝望的挣扎和狠厉,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便侧身用力地踢向了我,是左脚。我茫然地顺着他的力道滚下楼梯,滚到最底下,耳边回荡的是他嘶哑地一声:
  “滚!”


第七十二章
  我听他的话滚了。
  从易家出来的时候我穿着睡衣,几乎是落荒而逃,手机早被我落在了卧室里。楼梯的棱角硌得我浑身生痛,衣服上有血迹,我从易家跑出来,跑了很久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这倒也不奇怪,易家的庄园在偏僻的半山上,佣人晚上八点后就回去了,我只是奇怪为什么路上一个保镖都没有,连易家原本的报警器按了都没有反应。
  脚上的拖鞋跑了一半就寿终正寝了。我不肯放弃,干脆赤脚往山下跑,刚刚的画面还在我脑海里,我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可能是上天听到了我的祈祷,我终于看见了一辆车,在黑夜里诡异地停在路边,车上隐隐约约有个人。
  我扑了过去,急切对着那人说,“先生,能不能借你电话报个警……”
  那个陌生的男人从驾驶室抬起头,向我伸出的手中不是手机,是一个电击棒。
  我晕了过去。整个过程都是似成相识地熟悉,熟悉得令我心抖胆颤。我被熟练地绑在后座,熟练地禁锢在一个似乎是造船厂的地方,看样子已经是废弃了,满是灰尘,空中都是腐朽的机油味。
  还不如雪松和岩兰的香气了。
  有人拿着铁棍,“这都过了多久了,姓顾的真能把他引过来?”
  另一边响起打火机的声音,“不是说那人真的疯了吗。外面都是易家少夫人被绑架的消息,别是再等下去,易迟晰先来了吧。”
  我死死地睁大着眼睛。外面日夜颠倒了几个来回,我都像现在这样不敢闭眼。
  “那怎么办?把姓顾的杀了吗?”
  第三个人低低地笑了声,“老板不是说等他回来了再处置他吗?等他回来了再说吧。”
  这几个人比当初绑架我的那一波长进了不少,好歹这回绑的是个神志清醒的人,而不是乘人之危了。
  我的眼睛睁了太久,久到干涸的时候远处的走廊里来了一个人。
  这人穿着普通的白衬衣和西装裤,整个人如同年少初见。正如他的名字,神情疏离,眼神严峻,只是瞬间就能迷住旁人双眼,令人忍不住飞蛾扑火般地打破他的冷静,把他泄露的唯一温柔占为己有。
  只是头发有些长了,快齐上了肩头。
  我没有想过来的人会是他。
  抽烟的那人眯了眯眼,用脚撵灭了烟头。他拎起铁棍,“苏家把你藏得可真好,你果然没疯。”
  他见林疏严两手空空,脸色须臾沉了下来,“让你带的画呢?”
  我双手被捆在背后,不知道是五年还是六年没有见过林疏严,具体的时间我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这里,其实短短几日里我想明白了太多我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果那些都是事实真相,这个男人也不过是等待向我求救的之一。
  曾经我怎么会把镜子里面那人认作是他呢。他们分明一点也不像的。
  林疏严摊开双手,那依然是一双艺术家的手,他说道,“那副画早就被我毁掉了。”
  “你撒谎!”为首的人怒不可遏,随即一记铁棍重重地敲在我的身上,正好是从楼梯上滚下来的伤处,我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林疏严的脸越发苍白了一些。他抿了抿唇,“你们别动他。”
  有个人出声道,“大哥,我们刮遍了这家伙的画,确实什么都没发现。”
  劫匪的脸色阴晴不定。另一个人又提醒道,“大哥,你别忘记了老板说的话。”
  为首那人看了看我,再看了看林疏严,忽而笑道,“就算那画真被毁掉了,也保不齐我们的林大画家哪天再临摹一副一模一样的出来。林大画家,你的手还是这姓顾的命,你选吧。”
  自林疏严进来后,他的目光第一次对上我。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竟然还能从边角旮旯被迫找到一些旧日留痕。
  他轻声地笑了笑。
  我愣了愣,拼命地用脸摩擦地面,好不容易把嘴边的胶布撕开,但已经来不及了。
  “……不!”
  先是从第一根手指头开始的,十指连心,敲碎了骨指怎能算不上狠。我看着那铁棍高举又落下,分明是砸在那人的手上,撕碎的却是我的心脏。
  可林疏严一直在笑,他被迫跪在了地上,甚至还虚弱地安慰我,小声地说,“顾凛,你别怕。”
  他曾经用这双手深情地画过我,带了点不可言说的性癖,和早已适可而止的恨意。
  我的眼泪一直在流,林疏严也是,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眼泪,他整张脸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一样,苍白且湿了个透。彼时我还不知,他是一个正常的疯子,会在囚禁他母亲的疯人院里重生,只知道望着他血肉模糊的那双手说不出话。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曾经我是真切地、痛彻心扉地恨过他。


第七十三章
  林疏严半眯着眼,躺在地上,双臂面条似地摊在身侧,像被人抽取了主心骨。
  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咽喉,现在没人封住我的嘴,我却依然不能发出愤怒和哀痛的嘶吼,所有的情绪在肺部已经是戛然而止了。
  挥舞铁棍也是一件耗费体力的事情,我在绑匪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压抑的眼神里淬了毒。那个为首的男人还不嫌够,用力地在林疏严的右手上踩了踩,我看见林疏严无力地抽搐了一下。
  行凶者之一在这个空隙看了看下手机,笑了声,“老板说,姓顾的我们可以杀了。”
  他指了指林疏严,“而且一定要在他的面前杀。”
  林疏严猛地在冷汗中睁开了眼睛。一个人压着他的双腿,用力地拽起他的头发,他的上半身悬在空中,双手在地上拖出两道血痕。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悲伤的神情,他惨白的唇瓣微微张合,我听见他颤声说,“小凛……”
  说起来他第一次为我放下画笔,是我缠着他,说他叫我不够亲密的时候。那个时候懵懂又大胆,林疏严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只习惯叫别人的全名。”
  我满怀信心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坚持不懈地和他坐在画室里,埋怨自己不像是在谈恋爱,像是给未来的画家屁颠屁颠地当助理。他轻叹了一口气,画布上的颜料上了一半就转头问我,“那我叫你小凛好不好?”
  那时的我当然觉得好,不会想到本是亲昵的称呼,在未来会变成死别前的字幕。
  出乎意料的,我好像又没有那么怕死。我看见驾驶座上电晕我的那个男人提着铁棍向我走来,心里没有临终前想说的话,只是望着林疏严,脑海里浮现的是他跟在苏震后面,我一抬头就望进他眼里的刹那。
  我的人生从那一瞬间好像就开始错了,中间又短暂地幸福过,判不清究竟是福还是祸。
  男人把铁棍举在了头顶,眼看就要落下。我闭上了眼,阴影在走马观花的回忆中一闪而过,铁棍即将落在我头上的一瞬间,我听见了一声枪响。
  有人发出了一声惨叫。我朦胧地睁开双眼,又是连续地几枪,局势已是天翻地覆,绑匪无人不是捂着腹部倒地痛呼。阮东慈从废弃的高压水除锈装置后面出来,月光打在他的脸上,明暗对半分。
  “连这么几个人都搞不定,顾凛,你喜欢的就是这种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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