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库斯离开基地后立刻搭乘了当天飞往美国的航班。在美国芝加哥机场下了飞机后,马库斯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搭乘出租去见了一个人。一个多小时的聊天让马库斯清晰地知道了他想知道的全部内容。
门被打开了,凯文插上钥匙后发现。难道他回来了,凯文心想。走到客厅,看到餐桌上有摆好的碗筷有烹饪好的菜还有乘好的米饭,唯独没有他。
“回来了。洗手吃饭吧。”马库斯从卧室里走出来。
凯文应了声好。他注意到马库斯是从哪里走出来的,卧室,药就放在卧室里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凯文有些紧张了,心跳开始变快。虽然也有想过他回来后很有可能会找到,但还是不行,凯文心想。
“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马库斯问道。
“没什么,可能就是这几天有点累所以脸色不好。学校快期末考了,要准备题目,就有点忙。”凯文不敢看马库斯,说的时候一直盯着面前的菜。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难道他发现了?凯文突然抬起头看着马库斯的眼睛,想假装自己没有骗他,“没有啊。”
“我在房间里的柜子里发现有药。有几瓶是开封了的,而且里面的药的数量明显是少了的。”说完,马库斯看着凯文。那淡定的眼神让凯文毛骨悚然,不知所措。
“为什么要瞒着我?”
凯文放下手里的碗筷,双手紧握放在大腿上。“没必要。”停顿片刻后说:“我吃饱了。”凯文面前的碗里的饭只动了一点。
整个房间安静得令人害怕,呼吸声好像被放大了很多倍,显得格外刺耳。马库斯没有停止用餐,筷子碰到瓷碗而产生的清脆的声音也显得被放大了。马库斯慢慢地吃,慢慢地。
突然,凯文起身离开餐桌,在厨房里给自己倒了杯冷水,一饮而尽,希望能够以此来平复自己紧张的心情。急促的呼吸声让他不敢再坐在马库斯面前,想强装镇定可却在这时做不到。
两个人没有一句交谈。哪怕是在同一个屋檐下,如果马库斯在客厅,凯文就会避开,躲到书房,好在最近他要忙于考试内容的准备,在书房里也是合情合理的。整个晚上,马库斯都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电视上索然无味的节目。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节目上,开着电视并把声音故意调大都只是想让凯文知道他一直在客厅里,哪也没去。
时间一点一点地消逝。僵硬的气氛没有得到缓和。
“我想和你说点东西。”弄完工作后,凯文从书房里走出,手里拿着一个本子。他把本子放在茶几上,并推到马库斯面前。
马库斯见状,关掉电视,喝完杯里的最后一口酒。
“你应该早就知道了的,所以才没有表现出惊讶的表情。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大概也能想出来。现在回答你问的问题,为什么瞒着你。就像那时的回答一样,没必要。就算告诉你你也不能怎样,所以干脆就没有告诉你。而且,就算我不说你也会知道。医生说以我现在的情况,积极接受治疗还是可以苟延残喘,多活些时日。综上,就没有和你说这件事。”
听完凯文说的,马库斯仍一句不说地看着凯文。
凯文看马库斯没有开口,便继续说:“看看那个本子里的东西吧。里面也没有什么,只是我做的梦而已,让我感觉很真实的梦。”
马库斯伸手拿起本子,那是一个蓝色封面的本子,不厚,封面上有一个镂空的对称图案,给人一种高贵典雅的感觉。翻开来,只有最前面的几页写了字,娟秀的字写在微微泛黄的纸上,格外有种小清新的感觉。
21 May 20:17
很奇怪,昨晚做了个梦。梦很奇怪,到现在还能清清楚楚地想起梦里的每个细节。
我梦到我穿越了,穿越回古代,具体是何时却不知道。梦到自己称为以为满腹诗书的一介文弱书生。但却是待在一位大将身边的书生,将军竟然长着和马库斯一样的脸。这倒是吓到我了。
很多信息无缘无故地存在我的脑海中。在书生年幼时,一场饥荒让他失去了父亲,母亲艰难把他拉扯大。母亲在一家将军府做涴衣者,住在将军府的下人住的房间里。书生在将军府里看到很多人穿着绫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书生很是羡慕。母亲告诉他只有好好读书考取一定功名就可以像他们一样了。母亲靠微薄工薪让书生去私塾,让他好好学习。在不用去私塾的时候,书生会陪着母亲在涴衣,母亲涴衣,书生给母亲背书或是看书,虽然母亲并不是很能明白自己的孩子在背什么,但她还是很欣慰。
一日,书生在陪着母亲坐在房间门前,背着昨日私塾老师教的内容。朗朗的背书声引得不少正在休息的下人和母亲一起看着他,一起听他背。
这时,府上的少爷经过听到背书声。走近看到一长相清秀的人在背诵,有很多人在围观,顿时感到新奇,便也停下脚步倚着一旁的一棵树听他背。
“不错。背的很好。你知道你背的是什么意思吗?”书生背完后,少爷走向他问。
围观的下人看到向他们走来的人,连忙行礼。书生也行礼,他知道他是谁。
“还不是很清楚。”书生低着头回答。
“把头抬起来。”书生应声抬头。
好一个眉清目秀的人,只可惜是男的。少爷心想。
“你是自学的还是去私塾学的。”
“跟私塾老师所学。”
“可愿意从明天开始和我一起去上学,做我的书童?”
“这……”书生惊讶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少爷身材魁梧,虽只是十四五岁,还在长身体,但身材已成。
“你不愿意?”
“不不,只是我可以吗?我身份低微只怕无法担任辞职。”
“这有什么?行啦,就这么定了。你要推脱也不行。”说完少爷就转身离开。
第二天一早少爷亲自来找书生,这让书生受宠若惊。书生陪着少爷上午去了学堂下午去了武场。和少爷认识的其他贵家子弟无不惊讶,什么时候堂堂魏家少爷竟有了个跟班,还是那种弱不禁风的跟班,这让讨厌少爷的人有了可以捉弄的把柄了。
从学堂回来的第一个晚上,书生教少爷在学堂上老师讲的知识。在武场神采奕奕的人可一旦面对诗书就没了精神,所以才让书生教自己。夫人经过少爷正在学习的书房,听到少爷在背书,着实感到欣慰,还告诉了老爷。老爷为了证实少爷是否真的有在认真读书,特地教了少爷过去问话。恰好老爷问的是书生给少爷讲的,少爷用心记住了。老爷看少爷有所长进,感到高兴,少爷顺势说了书生的事,老爷也正式同意了。
就这样,书生开始陪着少爷,那年他十二岁,比少爷小两三岁,一直到少爷开始驰骋战场,开始在边疆为国守卫。
少爷离开京城的前一晚,少爷把书生给叫到房间。
“你可愿意随我一起去?”少爷开门见山地问。
“我一介文弱书生,怎可能陪您去战场。就算去了也是给您添麻烦。”
“怎么会是添麻烦呢?你在这里,我反而不放心。万一那些人在我走之后又开始欺负你怎么办?所以你还是和我一起去。”
“少爷,我已成年,知道怎样可以保护自己。所以还请您不要担心。”
“行吧。我也不强求你。”少爷最终妥协了,但从语气里可以明显地看出他的失落。
书生见少爷没什么要说的了,便行礼转身准备开门离开。就在书生正要把门打开时,少爷的一只手突然按在门上,另一只手从后面搂住书生。
“今晚就在这里吧,陪我一晚。”
“少爷,请您把手拿开。我非女子。”书生想把少爷的手掰开,可一个书生的力量又怎能敌过一个习武的人。
“就一晚。一晚都不行吗?之后还能不能再见都是个问题。”听到少爷这么说,书生心软了。是呀,不知道今后是否还能见。现在边境乱得不行,总会有敌人来袭,皇想靠这次一次除掉他们,而少爷的年轻有为让他在这次行动里担任主要力量。
次日,天刚亮,少爷便离开率领军队离开京城,奔赴战场。
至此之后,书生再也没有见过少爷,少爷也没有再见过书生。
1. June. 16:52
距离上次做的那个梦后过了十多天。本以为那个梦只是看的杂书看多了,也觉的有意思便写下来。昨晚又做了梦,现在想想和之前的那个多少有些相似。所以,把它写下来吧。
这次,我成了女性。
“雅儿,这是齐老爷,这是齐夫人。”一个有些年纪蓄着胡子的人说。
“雅儿见过齐老爷和夫人。”行礼,微笑,每个动作都是那么的落落大方。
“好。王兄教育的就是好,知书达理,果然是大家闺秀。只怕犬子配不上令爱。”齐老爷笑着说。
“怎么会。我倒是怕雅儿配不上令郎。”雅儿的父亲说。两人不断地称赞对方贬低自己,这让王晨雅觉得很不舒服。最后两家确定了两人结婚的日子。
可笑的是,要结婚的两人从来没有见过彼此,不了解对方是怎样的人。谁叫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女子无权决定自己的去处,哪怕在有才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