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对夫人真好,夫人真是有福之人。”
“他前几年生了场大病,好不容易才回来,不敢松懈。”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夫人以后是个长寿的。”
“借你吉言,哎,是这里吧。”
“对对对。”
男团团员下了车,顾怀瑾将车窗降下来祝福他们照顾好女同志,少喝点酒早点回家,男团三号替他的姐妹们做了最后的挣扎,“对了顾总,我有个哥们要准备结婚了正在找场所,我顺便问下顾总,您和夫人完婚的地儿怎么样?”
“我们加拿大完的婚,他喜欢那里的枫叶。”
男团团员彻底死心,之后的时事快报也让女团团员一醉方休,顾怀瑾则不问世事,一骑绝尘。
他回到家里气嘟嘟吃了冰箱里络络给他包好的鲜虾馄饨,洗了个澡,然后上床开始打电话发牢骚。
“络络,你第几次丢我了,你不能这样,我还跟他们说我要回去陪夫人,他们夸我绝世好男人哪,哼,好个屁的男人,老婆都跑了。”
“哈哈哈,我的好男人,你再忍几天,马上回来了,奎奈尔医生说这次效果好多了。”
“我就说我陪你去,非要一个人去。”
“你工作都忙成什么样了,再要是跑了,别说你的员工,你的领导首先得炒你鱿鱼。”
“我又不是没钱,上个什么班啊,你不好睡吗?”
“师兄....”
“好好好,那傅公子什么时候回来,王爷独守空房哎,我体内有点元气,再这么下去该憋死了。”
“师兄你真是...最迟下个礼拜一就回来了。”
“你要骗我,是会有惩罚的。”顾怀瑾声音迷迷糊糊的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还算满意。
“困了吗师兄。”
“嗯,有点,喝了药。”
“那你快睡。”
“你说睡我就睡,我体内那团元气没面子吗?”
那边人笑的开心,顾怀瑾闭着眼睛也勾起嘴角,“你给我念个词我就睡。”
“念什么哪,那念纳兰性德的。”
“念纳白性德的都行。”
“师兄,你语文真的是,你不是靠后台走的大学吧。”
“我靠脸走的,哎呀,快念,再不念我都要睡着了,睡着了你负责啊。”
“好好好好好,我念了啊,各部门注意了,混响开好,百万修音师准备妥当了啊……”
顾怀瑾笑着听,嘴里跟着念,“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喃喃几遍,就睡着了,手机滚到一边,电话那边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
“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顾怀瑾睡着的时候做了个梦,梦里他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夏天。
穿着白体恤的男孩子气喘吁吁的拉住他,少年声音温柔的恰到好处,似阳又似水,连带着他眼底的火烫,让他这个蹉跎了半生的人,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他赶在少年开口前紧紧抱住了他,慌慌张张先开了口。
他说,“我终于,追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