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唐岱的鼻尖蹭过他冒起薄汗的鼻尖,滑腻的,乔水的动作与思想脱节,他微张开嘴喘气。
唐岱坐在了乔水的大腿上,忽然压下去,他们都没穿上衣,就这样胸膛磨着胸膛,他们都热腾腾的,有点黏。
难受,太难受了,乔水厌恶夏天。
唐岱就着最近的距离,用湿润的嘴唇碰乔水的,缓慢地碾了一会儿。乔水似有抗拒地要别开脸,他就叼住,咬了一口。
乔水痛得“唔”了声,大概是咬破了,唐岱舔着了血腥味。
“输了就给我受着。”唐岱紧紧捂着乔水的眼睛,有时手挨得太近了,能感觉到乔水的睫毛扑闪着反复划过掌心。乔水在紧张。
“你以为我还十几岁吗?”乔水这样问。尾音全被吞进吻里。唐岱的舌尖舔过他的上颚,亲得很凶,他很难有什么间隙合上嘴。他们的手还握着,指缝里湿漉漉的。
唐岱拉着乔水的手,拉到乔水的腿间,那鼓囊囊的,顶着。
“我来告诉你我想的是什么。”唐岱的手并没有碰乔水的性器,只是将他引过去,引他将手伸进裤子里,“我说给你,证明我没有随便定输赢。”
乔水的手掩在短裤里,摸着阴茎,没有动作。他被唐岱牵制,沉默地保持着坐姿。
“手伸进去的时候,我想起你在桥下恶狠狠地跟我生气,可你一句脏话也没骂。你没有说话,转身就走了。你走进桥洞里,黑漆漆的,我想冲进去揍你。”
“我冲进去按倒你。这时候你就没劲儿装酷了,你骂我了,骂得很难听。你被我掐着脖子按在墙上,还是不服输,我按着你的肩膀强迫你蹲下,然后解开了裤子。”
隔着布料,唐岱的手盖着乔水的手,很慢很慢地动,乔水僵直的身体抖了一下,大腿的肌肉紧绷。唐岱低语时的热气喷在他耳畔。
“我捏着你的脸,操进你嘴里,一下一下顶进去,想让你给我做深喉。你什么也骂不了了。你挣扎时,我就揪着你的头发威胁你。”
“你的背应该是抵在墙上的,我在操你嘴的时候想的一定是把你钉在墙上。因为你挣扎起来太麻烦了。”
“乔水,你的嘴又热又湿,比接吻时还可爱,舌头不知道放在哪里,就到处乱舔。
“舔得我想射。”
唐岱一点轻轻的鼻音像钩子一样钩住乔水的心脏,他哈气像低吟。
腿间的动作越来越快,掌心用力地搓着硬涨的阴茎,乔水仰着脖子,腰麻了,他好久、好久没有这样了。龟头从松紧裤腰带边露出一点,狰狞地勃起着,像到了极限,红得发紫,马眼张阖。
“不过我没有射进你嘴里。我扒了你的T,从下往上,卡在手腕上,绑住了。”
“原来你哭了。我试着用被你舔过的屌拍了拍你的脸蛋,太爽了,心理上的,你又开始用那种要杀了我的眼神瞪着我。”
“我按着你的脖子,在你眼前一直打手枪,你闭着眼睛骂了一句,我就射了。”
“你的嘴唇,下巴,还有胸口,全部都是我的东西。”
一句一句,乔水满脑子充斥着另一个人对自己下流的性幻想,握着性器的手越收越紧,不断上下上下地抚摸撸动着,他感觉自己的内核在发热,他随时会在这八月里燃烧殆尽。
他难道不该说够了吗。
“我拉你起来了,你的手还被绑着,没办法推开我。”
“乳白色半透明的精液流过你的乳晕,被我抹掉了。你的乳晕只有小小一圈,现在和乳头一起变得湿乎乎了。我真喜欢你的胸,胸肌鼓鼓的,乳头总是立着,太色了。你吼着跟我说够了,到此为止。”
“本来确实是这样的。可你这样说出来了,我就一点不想照做。”
忽然,唐岱的手指真的抚上了他的胸口,出了汗的指缝,食指和中指,夹着他一边乳头。那刺激太强烈了,且并不来源于他的手。乔水终于有了些明显的要挣脱的意识。他的身体动起来,迟缓地扭动,唐岱便拧他,他低低地吼起来,持续地张着嘴喘粗气。
“我低下头,舔了你的胸,咬你的乳头,吸吮它像用吸管吸吮盒子里最后一丁点酸奶。像你可能对待喜欢的女人那样对待你。你比我想得还下流,在空荡荡的桥洞里被我咬得呻吟,我听见起起伏伏的回音,像你一直在我耳边叫一样。”
“我从不知道我的精液这么腥——我就真的装不知道,我一边吸一边告诉自己,那是你的奶腥,是乔水的。”
“呃……呃嗯……”乔水的热从内核里慢慢向四肢蔓延,他的大脑逐渐放空,只有下身的快感来得特别清晰特别凶。
他完全丧失了暴躁的能力,在黑暗中,他一边快速捋着阴茎,一边用空闲的左手扒唐岱揉弄他胸肌的手。
“我想的就是这些。其实还差点,我还没脱你的裤子。尽管我早知道你的屁股又紧又翘。”
“到这里的时候,你就站在门口了。”
“看着你的脸和你的身体的时候,那些就好像全成真了。太爽了,我就忍不住射了。”
“我的幻想里并没有干你,你猜错了,乔水。”
覆在眼前的手忽而挪开。
乔水看见那张脸,眉眼嘴唇,全是记忆中的唐岱,他就是唐岱,闯进他十七岁的唐岱。
好多年里,乔水都没有见过比唐岱更好看更让他惊心动魄的人。
穿过大脑的白光,一点情感的触动推动着他的欲望到达顶峰。乔水的脚后跟用力地陷进褥子里,射出来的时候意识迟缓,阻止的动作已来不及,浓稠的液体沾在裤子上,被单上,和唐岱赤裸的腰腹。
18
被乔水弄脏的床单没人愿意洗。
唐岱和他平躺在床上说,走吧,跟我走吧,我家有洗衣机。
那晚乔水做梦。梦到一棵好大的无花果树,和他小时候看到的那棵特别像,那时他只是站在树下,得了一点荫蔽,因为好奇摸了一片叶子,皮肤就变得痒痒的,让他很是受了一顿折磨。
翌日,唐岱开始帮乔水收拾行李,准备搬走。乔水的行李很少,一副随时可以离开去往任何地方的样子。唯一一个大件就是阳台上的那套架子鼓,上面盖了布,因闲置已久,已经蒙了层灰。
唐岱难得有些惊讶的情绪,问:“你放这儿不怕受潮吗?”
乔水正蹲着整理衣服,手里胡乱叠一叠,就一股脑塞进口袋里,听到这话时,他偏头朝唐岱那边看了一眼。他看过,又垂下眼,说:“无所谓了。”
走时,乔水并没有联系房东退掉这间出租屋。
他在卫生间收洗漱用品时,看到那卷报纸,也没有装起来带走。白天,他没按开卫生间的灯,抬头看了眼旧旧的钨丝灯泡,不久前他还在这里回溯记忆。真奇怪啊,他又要离开了。一直没有根儿一样地飘来荡去,丢掉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不知道下一站会在哪里。
他想,自己拿着那点少得可怜的钱,却还执着地留着这间破房子,大概也是想在面对一片雾霭的前路时,能勉强有个归处吧。
乔水住进了唐岱的家,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地方。
三室一厅。装修风格很有唐岱的感觉,简约,敞亮,白色,灰色,浅蓝色。客厅的桌子上有新鲜的花束,乔水只认得雏菊和满天星。这地儿几天不住人,还能这么有生气,是因为唐岱雇了阿姨。
对了,屋里还养了两只王八。
唐岱在乔水动手戳人家壳的时候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那是巴西龟。”
乔水收回手,观察了一会儿,屈起中指,不以为意地用指节敲了敲水缸,隔着玻璃骚扰人家,哼哼着说:“今晚喝王八汤。”
回到家的唐岱做事明显得心应手起来。他甚至还为乔水做了一盘西红柿炒鸡蛋,拆了一包榨菜,放在小碟里。
其实这一年多来,因为怕饿死,乔水对厨房里的事儿也勉强懂了些。但唐岱乐意忙活,他就坐在餐桌上玩手机嗑瓜子,没有一点要参与劳动的意思。餐桌上的花瓶里插了康乃馨。
木筷子戳进饭里,乔水铲了一口塞嘴里,夹生的。西红柿炒鸡蛋里鸡蛋带了碎壳儿。
乔水把那一丁点碎片掂在舌尖上兜了一圈,在吐出来和咽下去里选了后者,他嚼吧碎了,吞了,跟自己说当补钙了。
整碗饭也下肚了。乔水瘫在椅子上揉肚子,一脸操蛋。硬了吧唧的生米粒磨不开,全卡在后槽牙里。
唐岱挺较真地问他:“怎么样?我好久没自己炒过菜了。”
“还行。”乔水悄默着用舌头顶后槽牙,那米黏得死紧,他受不了地说,“那什么,晚饭我来吧。”他真怕唐岱毒死自己。
“行啊。”唐岱点点头,“你的居留证办下来了。可以做点你想做的事了。”
乔水闻言,掀起眼看早已放下筷子的唐岱,灌了自己一口凉白开,“噢。找工作应该要点时间,我这部分的房费和生活费先欠一下。”
“房费就不用了。我住房子不要钱。生活费你交点吧,做饭也能抵账。”唐岱低着头,拿起筷子,用筷子头漫无目的地划拉碗底,“也别算太清楚了,毕竟咱俩也是一个户口本的关系了。”他说这话时,轻轻的,不像在交代什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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