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以为刚刚那样就算结束了。他顿时一惊,那东西太大了,痛得他瞬间咬紧了发白的下唇,顺从张开的双腿猛然夹紧,委委屈屈的泪水就这么一声不吭地掉了下来。
顾飒明差点被这一下刺激得射出来。
终于被扯回了些理智,他心中酸软,低下头舔了舔祁念的嘴唇, 让他松开牙齿。
壁炉就在一侧,平常觉得温暖舒适的温度此刻令人浑身汗湿了一般,十分难熬。
等祁念逐渐适应了,顾飒明才迟缓又不容抗拒地往里进。
动了一小会儿,生扛着的痛意少了些,顾飒明握着他胯骨,退出来一点,浅浅地抽插,顶在祁念湿热的内壁上,祁念浑身突然抖了抖,发出难以控制的呻吟,前端流出的水摇摇晃晃落在肚皮上。
他意识到自己被抱着,顾飒明的那里插在自己体内,滚烫又坚硬,祁念明白了他们在干什么,他眼泪不停的流,四肢发软,紧致火热的甬道却绞得更紧,挽留着好像意图拔出的凶器。
顾飒明异常清晰地感知他脑中那根从始至终就绷紧的线断了,断出了天崩地裂的势头。祁念对他无理由的顺从,全部的信任,有意无意的引诱,加剧了这场宣泄。
他有满腔无处可去的郁结,忏悔,和爱。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祁念带去光,而如果他有多少,就愿意给多少。
“是你说答应好了的事就不能反悔的,”顾飒明将他抱起身,翻过来摁在落地窗上,含着祁念耳朵,下面狠狠顶了进去,粗喘着哑声说,“是你说想要哥哥的。”
“还算数吗?”
“啊......”
祁念手掌被按住,随着破碎呻吟呼出来的气息全凝结在眼前的玻璃上,一片白雾。快感如同巨浪淹没了胀痛。但太快了,太用力了。他被插得浑身发抖,像被贯穿了钉在上面,想挣扎都没用。
“算数吗?”顾飒明无情地继续问。
“算......嗯呜......”
没多久,楼下厨房的灯开了,原本黑黢黢的花园被投下些许光影。
祁念穴口下意识缩紧,但体内那根东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羞耻难耐,耳边充斥着肉体碰撞的声音和水声,霎时哭得更凶,眼泪扑簌。
顾飒明伸手抹了抹他湿漉漉的脸,速度慢下来,问:“不是最喜欢落地窗了么?”
“会、会被看见......”祁念意识混乱,声音软绵绵的,鼻尖把雾气划出一道道水迹,前后冰火两重天。
“不会的。只有哥哥看得见。”
顾飒明搂着他,埋在祁念火热湿润的体内的性器研磨着那一点,说:“如果被看见了,就说是我逼你的。”
祁念胡乱摇头,浑身的样子无不散发着确实是被逼的气息。
但他呼吸变得急促,小幅度晃动着腰肢,他是被逼得通体发麻,下身无人抚慰,身后缓慢折磨,削瘦的肩胛骨随战栗一动一动,好不可怜。
祁念扭过头,他眼里水光潋滟,耳尖泛红,身上也是,染着薄薄的粉色。
他难为情极了,抽噎着说:“不是逼的......是、是我喜欢哥哥......”
高热的胸膛贴着他漂亮匀称的后背,顾飒明骤然箍紧了他,喘息更重了,强硬地收拢他的手臂往后退,带着人往床上一摔。祁念惊慌失措,陷在柔软的床面里,曲起腿想爬起来,就被压住顶到了更深的地方。
凶猛地来回插入如疾风暴雨,祁念头埋在被子里糊成了一团,分不清是汗还是眼泪,他极度激动又体力透支,不知道还有多久结束,沉溺在痛快里却觉得自己要一命呜呼。而灭顶般的快感终于在他崩溃地大哭出声时倾盆而下。
“喜欢么?”高潮来临之际,顾飒明的汗坠下去,坠在那片莹白的为他而存在的海里。
他问着,又附耳低声命令着:“必须喜欢。”
“我没生你的气,再也不会跟你生气了。”他诉说道。
“我是你的了,念念。”
祁念射在了顾飒明手里,一股股滴落得到处都是,他大脑、眼前一片空白,耳边全是粗重的呼吸声。他的世界从未如此安静又激烈,夜晚也随着胸腔起伏在摇晃,他的迷茫、想念,和数不清的没有着落的破碎的灵魂,被归置到能装下它们的地方。他恍惚间听见顾飒明对他说“我爱你”,但他实在太累了,不清不楚地觉得听见了,就放心地耷拉下眼皮,沉睡了过去。
顾飒明替祁念把身上擦干净后,将人搂进了被子里。他垂眼看着酣睡中的祁念,觉得想起来了的那些回忆也不是那么重要。
曾经桎梏着他难以入睡的旧事,如今物是人非,不必再提。
一场初经的性事余温未退,疲倦涌上来,顾飒明不用再与失眠抗争,很快睡着了。不知道与祁念入的是不是同一个梦。
我心有囚笼,我心有绮梦,只有你来了,来解开锁链,来散退风雪与阴霾。
第六十八章 (下)
夜里,万籁俱寂的幽暗经常会让人产生被完全抛弃了的错觉,逼仄感也随之而来。但当身边有人睡得正熟,失去意识的手虚虚抓着自己的衣服,呼吸声沉沉地传入耳朵里时,天亮没亮,还有多久亮,都根本不在注意的范围之内。
床头的闹钟显示此刻才凌晨五点,但昨天他们回来后几乎什么也没干,睡得很早,顾飒明补足睡眠时间后就自然醒了。
祁念昨晚睡前哭得红肿的眼睛,现在看还是肿的,他嘟囔着嘴,睡着睡着砸吧两下,头往顾飒明那边挤了挤。
看了不知多久,顾飒明撑起手肘,靠坐在床头。祁念原本捏着他衣服的手里空了,指节轻微曲起。
他便往下伸手,把自己的食指戳进那个拳头里,摸摸索索像在逗小动物。
即使早在当初冲动之下亲过祁念后,顾飒明就知道,他和祁念已经不可能回到他想要维持的单纯的兄弟关系。而顾飒明那时候也没给过承诺,没有明确过他们之间到底算什么。
但没了刻意违心的推拒,不用逢迎,一切便早已变得不一样了。
只是此时此刻,或者说从他们真正做了的那一刻起,终于被彻底盖棺定论下来。
他们不仅仅是感情好到上下学同进同出的哥哥和弟弟——祁文至相信顾飒明可以像当初自己的大哥那样,护祁念一世无忧;张超惊讶之余觉得他是个在乎弟弟前途的好哥哥;施泽眼里的弟控便也是同样的意思......
而顾飒明知道,他们不仅仅是如此。
他们睡在一张床上,会一起洗澡,接吻,以及做//爱。
并且没什么好不承认的,抛却曾经那些毫无用处的道德感的束缚,顾飒明发现自己拥有的是无尽的平和与宁静。
他本就是对亲情和血缘关系淡薄的人,何必强行背负上那块不属于他的累赘的石头。
顾飒明俯身,低头用嘴唇碰了碰祁念的眼睛,低哑着声音说:“我回来了,念念,我来晚了。”
他记忆里陪祁念数过的贴纸;戳破过的小鼻涕泡;学过的长笛;他在祁念生日宴会上,走丢前铲了半花盆土的没种完的太阳,都是他迟到的证据。在这之后断崖式缺失的空白,竟然只用那本破旧的日记本就说完了那残忍的十年。
他来得太晚了。
祁念悠悠转醒时,腿比眼睛先动,哪知一下却牵动了大腿根和后腰,登时躲在被子里哼唧了一声,脑子彻底清醒了。
他身上没穿衣服,像在梦里被人狠狠打了一顿,到处又酸又疼,祁念慢慢从被窝里探出头,眼珠灵活地一抬——真是太不巧了——顾飒明正看着他,而且似乎已经看了很久了。
“醒了?”
“啊......”他低低应了一声,脸迅速红了,羞赧地把脑袋重新埋了回去。
顾飒明摸了摸他红透的耳朵尖,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祁念声音闷闷的:“......我不好意思说。”
“说。”顾飒明忍不住笑了,手一路往下,按了按他的腰和脊椎骨尾。
祁念身体僵硬,偏头瞥他,目光又迅速闪躲开,小声说:“屁股痛......”
室内暖气早在祁念醒前就开了,顾飒明边说“我看看”,边掀开被子,在祁念反抗前就摁住了他的小身板。
顾飒明昨天有点失控,下手的时候像个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甚至没有多顾念到祁念是第一次。这会儿祁念后面有点肿,身上被捏重了、不小心磕到的地方也青青紫紫的,放在嫩白的皮肤上一览无余。
祁念趴在床上,两颊发烫,羞耻得接触空气的皮肤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倒吸了口气,眼睛一闭,横竖就当自己是晕了。
忽然背上有一小块地方被炽热的气息笼罩,祁念心中发痒,扭过头,正好看见他哥哥低头亲了亲那里。他像被摁下了什么开关,顿时浑身酥酥麻麻,软成了一块任人品尝的小点心。
祁念那里有块突兀的,大概一元硬币大小的疤,是一年多以前在学校篮球场后的杂物间里留下的。
疤的颜色已经很浅了,但看起来依旧明显。
当时是顾飒明找到他,把他抱到医务室消毒,又旷课去了校外诊所处理的。那时候他们还不是哥哥和弟弟的关系,他也故意拖着伤口恢复,非得半夜跑来顾飒明的房间,求顾飒明帮他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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