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羡的脸忽而红了:“我……”
白惟明将手缩了回来,又说:“我不请求你去赔礼、不请求你去道歉,也不请求你知错能改。只是有一件,以后剧组无论是谁再组局,你都不要去了。这一点能答应我吗?”
容君羡裹着小毯子,看着白惟明的眼睛,愣愣的点头了:“能。”
白惟明便站起来,说:“那你早点休息吧。”说完,白惟明便离开了。
齐总到底是不死心的,上次没被容君羡落了面子,便记恨起来,让导演再约容君羡。导演换了好几波人去约,又换了好几个由头,都被容君羡断然拒绝了。导演见容君羡软的不吃,便来硬的,只说:“你知道齐总是什么人吗?你就这样得罪了!你要不去道歉,明天不用来上戏了!”
想也知道,这种话怎么可能对容君羡产生影响嘛?
容君羡还抬着下巴说:“导演,是我明天可以睡懒觉的意思吗?”
导演差点气到绝倒,便决心上报“朝廷”了。
其实,导演早就想找陈礼秉告容君羡的状了,只是没有机会。加之,陈礼秉这几天又去了外地谈项目,今天才回竖店这边谈合作,这样导演才有机会去面见陈礼秉,趁机可拉上齐总,将这件事来谈一谈。
陈礼秉也是刚下飞机不久,便和助理回酒店。
到了酒店里,助理帮忙办手续,陈礼秉便在大堂的沙发上坐了坐。只是,他刚坐下,便看到对面走来了一个熟人。陈礼秉见他便笑了,站起来说:“是白惟明吗?”
白惟明见到了陈礼秉,也笑道:“是我,是我。”
陈礼秉请白惟明坐下,说:“你怎么会来竖店啊?旅游吗?”
“旅游?”白惟明说,“不能是工作吗?”
“工作?”陈礼秉笑说,“你现在还工作吗?”
白惟明笑了,说:“机器偶尔也要走走,免得生锈。”
陈礼秉便问:“我听说你偶尔还会亲自接一两个项目,想来是真的了?”
“是真的。”白惟明回答,“我现在在带艺人。”
“开玩笑吧?”
“是真的。”白惟明看着陈礼秉,“容君羡,你知道吗?”
陈礼秉吃了一惊:“我知道……你在带容君羡?!为什么啊?为什么选择做容君羡的项目啊?”
“抓阄抓的。”白惟明回答,“或许你不相信。”
陈礼秉笑了:“哈哈!这我倒是相信……这也不知道该说是你倒了大霉还是容君羡走了大运!”
白惟明无奈一笑:“容君羡这项目确实不太好做。一开始,《曾凡传》的导演就没看上他。拦着他的选角视频不发,现在又明知他脾气不好,带他去酒局闹事,好得罪齐总,这拿齐总做枪,想着轮不到您不答应换角了。这是逼您就范呢。”
陈礼秉听了这话,皮笑肉不笑的:“这导演是我亲自带起来的,我信得过他。你可别是为了你自家客户,来挑拨离间了吧?”
“是我多嘴了。”白惟明回答。
这话语之间,陈礼秉的助理已办好了手续回来了。
白惟明便笑着站起来:“祝你愉快。我先回去了。”说完,白惟明转身便走了。
待到了晚间,导演又来找了陈礼秉,仍带着齐总来,三人一道用饭。齐总和导演脸上一看就带着事儿,陈礼秉也不傻,看得明明白白的,便故意问起:“戏拍得怎样了?齐总去看过么?”
齐总说:“倒是没到过片场,我这门外汉,去干什么?只怕还碍着别人做事呢!倒是请了几个演员一起吃烤串,喝个小酒,说起来啊——”
“说起来啊,”陈礼秉没等齐总说完,便截口道,“我上回也去吃烤串、喝小酒,就是那个煤老板……你知道吧,就是和你一样投了《曾凡传》的,你投两千万,他投了五千万。”
“哦,记得、记得。”齐总点头。
“他说自己最近包了个小明星,想让他来演曾凡传的主角。我说不行,角色剧本都定好了,要演大主角,就等下一季吧。”陈礼秉道,“他当场就不高兴了,说怎么投资了还没点话语权?我说对不起,我的戏就是这样子的。我当场和他说得也客气,其实我和你们熟,私下就跟你们说吧。我陈礼秉的戏,多少人捧着几千万甚至上亿的来求着投资?还差他一个煤老板吗?不能吧!总之,我自己开的戏,角色的主还是做得的。”
齐总和导演听了,便是一阵尴尬的,却也得笑着说:“是啊、是啊……礼总的戏,都是香饽饽啊!”
陈礼秉也和他们推杯交盏的,笑盈盈地喝了好几巡才散了。齐总先回去,陈礼秉却把导演留了下来,只笑说:“你才导过多少部戏就想着捧角儿了呢?”这话把导演吓得魂不附体,赶紧地赔礼,只说:“我从没想过捧什么角……”
陈礼秉仍是眯眯眼的笑着,只说:“我也是胡说。你回去吧,明天还要拍戏呢。”
导演煞白着一张脸地答应着走了。
陈礼秉虽然在白惟明面前装作不介意导演试图操控选角的事,但实际上心里是介意得很。但这也是可以想象的,任何一个管理者都不可能喜欢这种欺上瞒下的举动。白惟明笃定的也是这一点,以此来挑起陈礼秉的控制欲。陈礼秉自感被冒犯了,自然会弹压导演,这就等于是保护容君羡了。
导演那边受了教训,便低头做人,顺带着在容君羡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了。容君羡却也无所察觉,只当无事发生,天天照样拍戏。
今天是昆幸和容君羡的对手戏,昆幸演的是一个小小的答应,角色名叫“安莲蓉”,饰演的是主角的朋友。
容君羡便一整天的戏都喊着“莲蓉”、“莲蓉”的,都说把自己给喊饿了。容君羡又一边补妆一边笑道:“忽然馋了,想吃莲蓉饼。”
昆幸便让助理跑去买饼,拿来孝敬容君羡。容君羡笑着说:“我也随口说说,你怎么还真去买了啊?”昆幸便说:“没什么的,其实我也想吃。”
二人吃了两口莲蓉饼,便见陈礼秉来了。众人忙簇拥上去连声喊“礼总”,比在戏里喊女皇帝“皇上”还亲热些。
昆幸也拿了饼,去递给了陈礼秉。陈礼秉笑道:“怎么会想起吃这个?”
杨树熙便笑了:“可不是因为影帝想吃吗!”
陈礼秉又笑,说:“小容,你喜欢吃莲蓉饼?我下回去找人给你带一些,比这个好吃多了。”
众人听了这话,都暗暗改了脸色,直直看着容君羡。容君羡却似听不出好话似的,愣愣说:“我真没喜欢莲蓉,就是随口说的。”
杨树熙以为容君羡摆谱儿呢,便冷笑说:“影帝不愧是影帝啊!礼总给你送东西,你还瞧不上呢?”
容君羡便答:“这不还没送吗?”
陈礼秉听着,竟也是哭笑不得,却一点儿也没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好玩,便说:“那你喜欢吃什么?今晚我请大家一道儿吃。”
容君羡正要回答,却忽然想起了白惟明的教诲“剧组里任何人组饭局你都不要去”,便谨慎起来,看着陈礼秉,欲言又止的。
第7章
容君羡想了想,便说:“我的戏要拍到大晚上呢,你们去吃吧。不用等我。”
杨树熙便暗笑,这个容君羡也太不会做人了,老板约饭都敢推呢,真不愧是全剧组最会得罪人的艺人呢!
容君羡推拒了陈礼秉的邀约,也觉得有些不对,回去酒店了又和白惟明提起,只说:“我推得对不对?”
白惟明只答两字:“无事。”
容君羡和助理都察觉了,白惟明这人呢,什么事到他那儿,他都能当“无事”,一脸云淡风轻的。容君羡有时候看白惟明就像一个湖,水平如镜的,容君羡就是个皮孩子,偏想扔个石头激涟漪。然而,白惟明这湖面却老像结了冰似的,磕都磕不开。任容君羡怎么激他,他都无风无浪。倒是白惟明偶尔回一两句,能让容君羡气倒。
只是,白惟明惹恼容君羡容易,要安抚容君羡也容易。惹了一阵,白惟明再和容君羡说两句好话,容君羡又无事了。反反复复,跟天气似的,时而刮风,时而晴朗。
这进组拍了好一阵的戏了,后期修一修,也就到了开播的时候。
《女尊后宫·曾凡传》是边拍边播的,会根据观众的反应来修改剧情、调节角色戏份。要是收视不如预期,这部戏还可能匆匆结尾、甚至腰斩。
为此,容君羡特别紧张。这是他两年来头次出镜,生怕哪儿招观众不喜爱了,又重新遭遇雪藏。没想到,这部戏刚播出几集就火了,果然,群众都爱看撕 逼剧。
杨树熙饰演的乏妃也火了一把。他们团队也天天买水军,发文说“杨树熙乏妃真美”“杨树熙乏妃太可爱了”,这些也就罢了。容君羡也当没看见。
后来杨树熙推广自己就开始拉上容君羡比较了,比如:“乏妃真是大美人,为什么不让杨树熙演曾凡?”
容君羡怒而提小号回复:“大葱插在花盆上就当自个儿是美人蕉了。”
“我都没留意曾凡,光顾着看乏妃小可爱了”
容君羡用小号回复:“赶紧挂眼科。晚了就没得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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