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不假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唐松源冷笑,“我听了消息,亲自问了梅旻那边,他们都说对你很失望!”
容君羡看着唐松源与于知务这样的形容,一颗心也瞬间吊起来:“什么意思?”
于知务也是满脸困惑:“可不能够啊!梅旻明明很满意容老板的!”
“当然啦!容君羡当然没问题,有问题的那个是你!”唐松源拍案呵斥,“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有合约签的时候不肯签,非要加条款!现在倒好,竹篮打水!”
“加条款?”容君羡愣愣的,“加什么条款?”
于知务仓皇说道:“我……我这也是为了容老板的事业考虑。想多一个保障,希望能在合同上加上容老板是‘男一号’这一条。他们也没有太大的反对啊!”
“没有太大的反对?”唐松源恼笑道,“那他们答应了吗?”
“还在协商……”
“还在协商?那就是没有答应!”唐松源语气凶恶,“没有答应,那就是反对!你是不是傻!”
于知务咽了咽,忙说:“在合同上争取福利,一时半会没能达成共识,也是常有的事情!”
“那是普通的戏,现在说的是梅旻的戏呀!”唐松源恼怒不已,“这一条也就罢了。更厉害的,是你大张旗鼓宣传容君羡即将进组《曾凡传》,那《天烧赤壁》怎么办?你不知道梅旻最讨厌演员轧戏吗?”
于知务慌忙解释:“不……不对啊,《天烧赤壁》的档期不是还没定下来吗?《曾凡传》也没定下来,怎么就‘轧戏’了?这档期的事情是可以调整的呀!”
唐松源见于知务还不开窍,便怒骂:“你奶奶!”
于知务怔了怔:“我奶奶怎么了?”
唐松源看于知务这憨样,倒是气笑了,说:“你奶奶生得你这么个大傻孙子!一米八的个子呵,光长个子不长脑子!你他娘——”
容君羡向来视于知务为密友,听得唐松源准备对着于知务的全家来一通“扫射”,自然不忍。容君羡便开腔打断了唐松源的咒骂,只为于知务辩护说:“我觉得于知务说得对啊。这事儿都没影儿呢,怎么就说轧戏了?那就是误会吧,是可以调解的。”
“调解不了噜!”唐松源敲着桌子,对容君羡解释,“你们这样争抢,最坏的地方不是给梅旻出难题,而是给杜漫淮没脸!杜漫淮背后是谁你们知道吗?”
“杜漫淮的背后……?”于知务和容君羡两个愣头青似的满脸不懂。
看着这两年轻人傻乎乎的,唐松源只得公布答案:“陈礼秉!”
“什么?居然是礼总?!”于知务大惊,“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那就是你们的问题!”唐松源气得头皮都炸开了,“你们既然要树敌,怎么不打听仔细些?”
于知务嚅嗫:“我……我也没想到要树敌……”
“你抢男一号,还不是树敌?”唐松源正要再开一次国骂,却见容君羡脸色不好,便压了压火气,缓缓说,“我也打听到了,陈礼秉已经私下跟梅旻说了,《天烧赤壁》什么时候开戏,《曾凡传》就什么时候拍。总之,就是不让你们好过。”
容君羡大惊失色:“怎么会?礼总当面还挺和气的呀!”
“陈礼秉这人就是如此!阴阴湿湿,从不明着来!”唐松源冷哼一声,“多少人吃过他的暗亏,都是有苦说不出。见了面,仍得是笑嘻嘻的客客气气。这就是他的毒辣之处。”
容君羡真没想到《天烧赤壁》这个好机会会折在这儿,不觉难过起来。
能和梅旻合作,容君羡高兴了许久。这对他的事业来说是一个难遇的良机。他想了想,又记起为了这个机会,白惟明还赔了不少钱呢,如今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怎么对得住白惟明?
看着容君羡一脸失落的,于知务也自责不已,满脸悔恨的:“是我不好,我错了。我立即和梅旻、杜漫淮还有陈礼秉道歉!他们……他们……”
“道歉有个鬼用!”唐松源冷笑,“就像你现在磕头道歉,我也一样要炒掉你。没得商量。”
于知务愣在这儿,嘴巴张着,像条呆头鱼。
容君羡也吃了一惊:“可别吧!小于也是没什么经验,才好心办坏事的。怎么就炒掉他了?”
“他这件事做得最错的地方,就是自把自为、自作主张。漠视团队协作。我早说了,经纪的事情要事事问准白惟明,可他偏不。但凡他与白惟明说一句,也不会落得这个结果!犯了这种可以避免的错误,是不可饶恕的。”
于知务含恨不已。容君羡只握着于知务的肩膀,说:“小于,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走的!”
唐松源也恼容君羡护短,但也只得好声好气地劝:“容老板,于知务这样没有能力,留在身边,也只会阻碍你的发展!他得罪了梅旻,也得罪了陈礼秉,把你放到什么地步,你知道吗?”
“我只知道我最难过的时候,是他陪着我的。”容君羡说。
于知务却摇头,叹了气,说:“其实唐总说得对。是我自把自为犯的错,还狠狠害了你。是我不好。我应该承担责任。踢掉我一个,能够帮助容老板,那就是值得的!”
唐松源的神色便松弛了一些,说:“你能这么想就最好。”
容君羡心念数转:“对了,白先生呢?他知道这件事了吗?”
“他知道了,我已叫他回来了。”唐松源看了看手表,“他大概差不多到了吧。”
真是可巧,白惟明已推门进来了。
看着容君羡和于知务的脸色,白惟明已对目前情况了然如胸。唐松源站起身来迎接他:“白先生啊,真是对不住你的托付。本答应了你好好看着的……”
“无事、无事。”白惟明语气温然,一贯的淡定。
于知务也腾的站起身,朝着白惟明据鞠一躬,只惭愧地说:“对不起……是我……是我妒忌你,总是不服气……自作主张,才闹出这么大的错误,是我不好。给你添麻烦了。”
白惟明微微一笑,说:“知错就好,以后莫再犯了。”
“我……没有以后了。”于知务讪讪说。
白惟明惊讶地说:“你……得了绝症?”
容君羡站起来,说:“什么绝症啊!唐总说要炒掉小于。”
“哦,”白惟明看着唐松源,“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唐松源咽了咽,却说:“还能为什么?他犯了错误,自然要担责任的。”
“这责任是要他担,他也担不起。”白惟明道。
于知务却急忙说:“我可以跟他们解释,是我一意孤行争男一号,这件事和容老板没关系。炒掉我,也算惩罚我了,这就不用牵连容老板了。”
白惟明笑了笑:“你是这么想的?”
“嗯。”于知务点头。
白惟明看着唐松源:“小于毕竟年轻,他这么想,我不奇怪。难道你也觉得这件事能靠辞退他解决?”
唐松源干咳两声,说:“这件事光靠辞退他无法解决。”
“我……我可以解释啊……这件事和容老板没关系。”
“你是容先生的经纪人,你争男一号,就是容先生争男一号,这件事是撇不清的。”白惟明淡淡说。
于知务愣在原地,脸色发青。
容君羡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心里也急了,便赌气说:“好啊,也不必急着撇清。我争就争了,怎么样?横竖我就是这个霸道的人设,记者们不也说我成日里横着走吗?我就横给他们看!”
容君羡赌气的时候,两腮都有些红,看着很像苹果。白惟明便看着他的怒容,微微带笑。被白惟明这么看着,容君羡竟有些羞赧,又低了头。
白惟明转头对唐松源说:“唐总,赌气的话不必说。辞退的话也不要说。除了发泄怒气,没有别的意义。”
唐松源一怔。
于知务也愣住了,半晌,于知务眨了眨眼,不可置信地说:“白、白先生……您的意思是……您要保我?”
白惟明对唐松源说:“好了,我看小于认识到错误了。你别为难他。”
唐松源也没好气,只说:“好,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反正于知务踩狗屎,也是你负责擦屁股!我无话可说!”
白惟明颔首,又对于知务说:“好了,跟我来吧。”
于知务愣了愣:“去……去哪儿?”
“去解决问题。”白惟明把手放进口袋里,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于知务看着白惟明的背影,心悦诚服,自然跟了上去。容君羡也跟着走了过去。白惟明带着二人去了隔壁小会议室,自在地一手撑在窗边,姿态儒雅,风度翩翩,全无一丝火烧眼眉的着急。
于知务看着白惟明的样子,又拧过头看着容君羡,小声说:“白先生……好帅啊……”
容君羡拧巴起来:“你为什么说他帅!难道喜欢他?”
于知务大惊失色:“这是什么话?我是直男!”
“直男还说男人帅?”容君羡嘟囔,“真够不要脸的!”
第26章
于知务闯下了这么一个大祸,容君羡没有计较,而白惟明也没有生气。容君羡没计较这没让于知务太意外,但白惟明保护了自己,这件事是让于知务非常震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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