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继续道:“怎料竟怀了这些个邪门心思!窃去六川剑法,就当是他武痴,怎的连皇子也要带走?要说这正是改朝换代的当口,朝中已够乱了,万一这边疆再闹起什么来……”
醉酒大汗道:“小兄弟,你是南方来的,不知道也正常,其实那金真小皇子生得相当美艳。”
泽兰一筷子戳进鲫鱼眼里。
“生得美艳?此话怎讲?”
“小兄弟,你这就太孤陋寡闻了,不知我殷宣一带,就好男风么?”
那人恍然大悟,“知人知面不知心,古人诚不欺我!没想萧敛风仪表堂堂,竟也是个好色之徒!”
本皇子也是个好色之徒!泽兰恶狠狠地骂。
那大汉又咚咚灌了一碗酒,操着粗犷音色,话语猥亵至极,“人生在世,不就求个利和色?那伽泽祈兰的画像早在殷宣一带传开——哗!妖孽!玉面桃花眼,一笑勾死人!细腰、长腿,有劲道!哪个男人不想操上一操?”
萧敛风拍下了筷子。
泽兰虽也被气得想杀人,到底理智占了上风,两人为朝廷江湖双双追杀,暴露行踪百害而无一利,顾不得恶心,立刻要去拦萧敛风。可六川已随剑意出鞘,直直削了过去。
好在那醉汉确是有些武功,摇摇晃晃间还是能避得开。同行者五六人,皆倏立拔剑,怒声喝问是谁胆敢偷袭。泽兰一看事情挽回不能,心道罢了罢了,撩起黑袍兜帽,回身便是一鞭,缠住桌角,狠狠掀翻,“偷袭?揍你,本皇子光明正大!”
这桌子怎么这么重!手筋都要断了!
“是你!伽泽祈兰!”
“废话少说!”
泽兰一甩鞭子,却被萧敛风拦下,又被他兜上了黑帽,动作与声音都既轻且柔,“兰兰,脏,不要看。”
接下来的一切快若电光,谁都反应不及。泽兰目不能视,冲进鼻息的血腥味便异常浓烈,削骨切肉的声音激得他一个抖颤,猛地掀开黑袍,触目遍地残缺不全的肢体。一只断手就在脚边,握成死硬的拳。
萧敛风神情阴厉,眸中似有鲜血滚灼,背着一只手,将石板当做砧板,将人当做禽肉,一剑一剑将人肢解。那大汉上半身仍在扭动,目眦惊惶欲裂,看着与自己躯干分离的双腿,不住惊叫。
泽兰血液凉透,僵在原地,肌骨也随之坏死一般。萧敛风自走火入魔以来未曾大开杀戒,他还以为能退而求其次,想他一生如此也未尝不可。可他此刻扬头侧身,眸中血光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皇子高贵,岂容一张贱嘴轻贱亵玩,大不敬罪,自当治以千刀万剐之刑。你等未有加以阻拦,也是死不足惜!”
言语竟是有条有理,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泽兰后退一步。带他走,快带他走!
带他走……只要自己走了,他就会跟上!
他旋即点足飞至院内,马镫都不及踩,喝马越过栅栏一路奔离。未有多远,一双有力的手直接自后揽来,蛮横夺去他手中缰绳,“去哪里?!”
泽兰并不应他,一踢马肚,只是跑,越远越好。这马受不了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开始嘶鸣踢蹄。泽兰便抬手握上道旁粗枝,往上一拉,转圈落地,朝林木深处奔去。
萧敛风最怕他乱跑。
可泽兰管不得了。跑,越远越好。他有一瞬不能分清,他到底是想引开萧敛风,还是真的想要逃离。
“兰兰!”
不要回头。
“停下!”
不要停下。
那个萧敛风不是他的阿风。他的阿风,肩负重责,不能欢笑,即便得知所谓家国之仇,全为连晴一手策划,依然尽职尽责,完成她的最后一步,甚至可以放弃他视之若生命的爱情。泽兰从不怨他,他爱的就是这样的他,是心怀苍生的盖世英雄,不是这个杀人如麻的魔头。
粗木被剑意削塌,轰然砸进水潭,溅起水花有若瓢泼大雨,有若乱箭飞落。泽兰视线缭乱,步子微滞。不过一瞬辰光,萧敛风已从后扑上,与他挣扎相缠,滚进水潭之中。
水纹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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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酒了来多嘴一下下,风哥黑化在写大纲的时候就安排辽,所以给六川剑法套了个“极易走火入魔”的设定。虐 …
我杀我自己,唉,兰兰啊妈妈对不住你……
下一章是并不好吃的入魔肉。
第一百零三章
泽兰被拽着头发按上潭边青石时,没有听见萧敛风带着哭腔的别走,水流进了他的耳道,将他罩进一层嗡嗡之中。他也没有看见萧敛风因恐惧而扭曲的面容,流云长空坍塌,填满他一对眼。
思念比六川还要锋利,在他骨肉上一道一道划拉,把他也千刀万剐。
他情不自禁喊着阿风,喊至最后音调陡然拔高变成惨叫——萧敛风抬高他的腿,猛地冲进了他的身体。
热烫巨大的阳物毫无预警地攻进,将泽兰从内部烧灼。这比金宫那夜还要命,毕竟那夜他做足心理准备,起先的一切包括扩张也由他掌控,可现下他猛然被贯穿,怎样的身子都受不得这种折磨。他疼得实在厉害,惨声叫萧敛风出去,用力推着他的胸膛,不住往后倒退,只想摆脱身下那可怕的刑具。
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使他惊恐万分,一时竟忘记他是不能避的。成魔的萧敛风全无敌手,只怕泽兰离开。他越退,萧敛风用刑越重、越要整根没入,连囊袋也恨不得一并进去。
“放开我!”
没有用。萧敛风托起泽兰腿窝,将他膝盖往石上一压,逼迫他羞耻地为他双腿大开,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野外。
泽兰羞愤至极,一巴掌扇上他最爱的那张脸。
萧敛风呆住了。
泽兰便乘机一脚踹上他的胸膛,企图推出自己体内那肿胀的孽根。他心里其实难过,那一掌下去他难道不心疼,可他还有尊严,婚内强奸也是强奸,何况他平生最恨,便是任人摆布。
“兰兰……”萧敛风慢慢回过脸来,“你……打我?”
踢在他胸膛的左脚脚踝被猛地一掐,泽兰当即疼出了眼泪。
红紫阳物狠狠捅回后穴,他掰着他的臀瓣,不顾生理阻碍,直接捅进了他的最深处,碾过往昔他发着骚求他疼爱的那个点。如今没有半分快感,泽兰只觉得自己被活生生地撕裂开来,连眼泪也不完整,砸在青石之上,砸得零零散散。
心中尚存一丝盼望,盼望他还记得他最怕他哭,会就此收手。可他血瞳之中异光闪动,阳物又涨大一圈,神情从狠厉变为兴奋,极度的兴奋。
哭是脆弱,是无力,是跑不了,是会留在自己身边,永永远远。
泽兰不知他实则,由始至终都是这样想的,不过先前极为隐秘,连他自己都不能发觉。走火入魔,兽性毕露,所有关于泽兰的奸邪淫念,全都袒露无疑。泪眼之中,泽兰只觉得身上这模糊面容,不是自己成过亲拜过堂的夫君,而是一个陌生男人。
这个人,不会温声问他疼痛,不会轻吻爱抚,不会要他别哭,因为他醒不过来,所以只会如发情的兽,将他按住媾和。每一次抽插,都让他受尽屈辱。可这身子淫贱至极,竟为一个陌生男人分泌出了汁液,要他更加顺滑地进进出出。泽兰咬牙想要压住喘叫,但上面管得住,下面不行。本来沉睡的男根,也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叫他更加痛苦,他怎能为一个陌生男人生出欢愉。
这陌生人套弄着自己的性器,在自己耳边说:“兰兰,继续哭。”
泽兰说不要,收住眼泪,胡乱擦着眼角。招来更猛烈的攻势,萧敛风锁住他的手,对准他的敏感点,打桩似地摆起腰来。又像往昔内力相输,死死抵着他的高潮之处,整副身子压下,碾出他肉体的极乐,灵魂的无限悲痛。
“啊啊啊……不要……我不要你,你不是他……”
“我就是他,”萧敛风说,“兰兰,哭给我看。”
他退了出去,又猛地撞了进来。泽兰眼前一片白光,觉得自己濒临死亡,但他不得释放,因为萧敛风掐住了出口。“放手!”
“哭给我看,兰兰,哭给我看……”
“不要……啊……阿风……阿风……”
实则眼泪已不由他控制,自发红眼眶成串滑落。
生来美艳的人,该张扬地笑。自异间而来,不受此间规则拘束,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去哪里便去哪里。现在他哭了,哭得脆弱易碎,哭得和所有在人间受苦的生灵一模一样。
萧敛风松开桎梏他的手,看着他哭泣面容,源源不绝地射入他体内。
这一场情事并没有情,只有折辱、疼痛以及心如死灰。泽兰被抱上了岸,趴在湿润的青草上。萧敛风捞着他的腰,以野兽交媾的姿势又进入了一次。一次又一次。
天地昏黑时他腹中全是萧敛风的精水,又疼又累,却不能昏睡,萧敛风总能把他弄醒,逼着他感受两人交合,穴肉咬着器物,翻进翻出。他强硬地拉过他的手,覆上肢体相连处,说他们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他休想跑。
泽兰泪眼枯干,由他摆布。他为萧敛风舍去了一切,愿与他被一生追杀,浑身上下所剩,不就一点尊严、一点自由,全都毁在他手里了,连同自己赖以生存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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