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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你走 (暴戾风车)


  扭头看向左边,谢潮声坐在木摇椅上,右手处有星星点点的火光。
  梁屿定睛去看,谢潮声的指缝间夹着一支烟。
  谢潮声注意到他醒了,吐出一口烟雾,掐灭了烟头。他扭过头看着梁屿,轻声问道:“饿了没?我煲了瘦肉粥,起来吃点?”
  “几点了?”一开口,梁屿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得厉害。
  一定是刚才用嗓过度,叫得太过了。想到这点,梁屿不禁红了脸,试图抬了抬胳膊,好在还有一点力气,不至于被做得下不来床。
  “下午三点多,还难受吗?我检查过了没有出血,如果觉得难受就告诉我。”
  梁屿“嗯”了一声,谢潮声又说:“想去卫生间就告诉我,只给你擦了擦身体,看你睡得很沉就没有抱你去洗澡。”
  “身体里应该还有我的东西,套被我扔了,我想你不介意的对吧。”
  梁屿脸颊发烫,睡着以前的记忆全都涌上来。谢潮声做得很凶,那根胀大得恐怖的玩意一直楔在他身体里,冲撞的力度几乎让他两眼发黑。他疼得失声尖叫,也爽得头皮发麻,放荡地用双腿勾着谢潮声的腰,不肯让他和他的东西离开半分。
  高潮来临的时刻,梁屿察觉自己身后那张被撑大到极致的小嘴,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绞紧那根正在甬道里进出的凶器。他卖力地啜着、吸着、吞吐着,比他只会痛哭或呻吟的嘴巴强得多了。
  谢潮声显然也更喜欢身后那张小嘴,因为当他努力吸吮时,埋在他胸前的谢潮声几乎要咬掉他的乳头。紧接着发狠顶了好几下,而后缴械投降,几波精水通通射进他的身体,永远留在那张小嘴里面。
  梁屿记得窗外的风很猛烈,窗台的风铃响个不停,他很担心那串风铃会被疾风卷走,结果没有。就跟他几次怀疑自己要被做昏过去,其实都没有,他的眼神涣散,意识却很清醒。
  记得做爱时谢潮声嘴唇紧抿,眼神凶狠,外面的暴风骤雨没能让他分心哪怕一秒。他眼里只有被他牢牢桎梏在身下的猎物。那一刻梁屿觉得,谢潮声整个世界都是他。
  谢潮声走去开灯,卧室瞬间变得亮堂堂。梁屿手掌心撑着床,想从床上坐起来,然而双腿使不上力。他掀开薄被,下身赤裸裸的,两条腿并拢,脚踝处被相同的白色布料绑住。
  梁屿抬头看向谢潮声,谢潮声俯身吻上他的唇,说:“不是只有你想这么做,我也想了很久了。”
  对于双腿被绑住了不能走路这事,梁屿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很快又对谢潮声展开笑颜,拉着他的手软着嗓子道:“老师,我想喝粥。”
  接下来这半天,梁屿习惯被谢潮声伺候,甚至连双手好像也不能用了。谢潮声喂他喝粥、喂他喝水,给他擦脸擦手,然后给他被木摇椅脚踏撞淤青了的脚踝擦药。
  擦完药,又再小心翼翼地捆住他的双腿,打了个漂亮的结。
  梁屿看着谢潮声的动作,谢潮声摸着他的脑袋,说乖,小屿最乖。
  当天晚上他们的小窝迎来了访客。同校的老师打电话来找谢潮声要一份资料,听到谢潮声回来的消息,立马表示可以上门去取。谢潮声那时候正在给梁屿洗澡,梁屿在浴室里使劲扑腾,谢潮声担心他摔倒,没心思应付电话那头的人,便敷衍地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才意识到对方是要来找他,于是只得发短信告知现在的住址。他在学校登记的通讯录,家庭住址还是从前那个小区,一直没改过来。
  洗完澡,谢潮声把梁屿抱到了床上,正给他穿衣服,门铃就响了。他掩上卧室的门,走去开门。那位老师对他离婚的事情毫不知情,还在追问他什么时候搬了家。
  卧室突然传来好大声响,似乎是重物砸到地板的声音。谢潮声抱歉地笑了笑,然后进了卧室,梁屿坐在床上张开双臂,等待他的老师过来抱他。
  卧室里没有开灯,梁屿拽住谢潮声的衣领,把他拉到自己面前,迫不及待地搂着他热吻。
  门是虚掩的,门缝透进来一点客厅的光线。梁屿知道门外有学校的老师,或许还是教过他的科任老师。他理应藏起来,藏到暗处,藏到没有光的地方,但是他久违地体会到一种近乎偷情的快感,他知道谢潮声跟他一样。
  因为他的老师甚至兴奋得起了反应。
  唇分时谢潮声说,疯子。梁屿对他露出最甜美的微笑。
  谢潮声出去后将资料交给对方,连声说抱歉,找了很长时间才找到。
  对方了然地笑了笑,问房间里是嫂子吧,她等你估计等得够呛的。
  谢潮声“嗯”了一声,说是啊,他等我很久了。
  那位老师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匆匆告辞了。谢潮声关门落锁,再将手机关机,然后一边脱衣服一边走进卧室,走向那个坐在黑暗里等了他很久的人。


第五十六章 归还
  台风过境的第三天清晨,天朗气清。梁屿推开窗,隐约可见楼下被狂风折断的树,以及从各家窗台刮落下来的奇奇怪怪的物件,例如花花绿绿的大裤衩、枯死的盆栽、颇有年代感的旧海报,还有令人匪夷所思的破烂的塑料盆。
  家里没有其他吃的,谢潮声提出要下楼买早餐,梁屿跟着他一起去。
  走过从窗户往下看的这段满目狼藉的路,谢潮声牵着梁屿的手,告诉他小心脚下的碎玻璃和裸露的电线。脚边恰好有个用过的保险套,梁屿看到了,立即抬眼看向谢潮声。谢潮声大力握住梁屿的手,目不斜视地经过,轻斥一声:“谁那么没有公德心。”
  梁屿莞尔,谁那么没有公德心呢,反正不会是他们。
  一直到今天早上为止,家里门窗都是紧闭的,他们根本没机会在酣战时把什么东西扔下楼,更别提他们几乎不用那玩意。
  记忆中的两天,无数次他半个身体贴着窗户,随着激烈的撞击脑袋一次又一次磕到窗玻璃上。他总幻想下一秒玻璃突然暴裂,飞溅的碎玻璃会把他们扎得血肉模糊。
  然而下一刻谢潮声伸手垫在他的脑袋下方,厚实的手掌护住他的脑袋。他想问谢潮声这有用吗,用他自己的手充当肉垫,玻璃就能不碎吗,而他们真的都能平安无恙吗?
  这些问题他通通没来得及问,白天太短暂,夜晚也不够漫长。只不过彼此相拥着入睡,做一两个美梦,一眨眼就是第三天了。因为很清楚今天就要分开了,梁屿昨晚甚至不敢睡,害怕一睁眼就是日上三竿。
  谢潮声哄了他许久,他都固执睁着双眼。
  两人大眼瞪小眼,夜深了,不知道谁先抵挡不住睡意,总之最后两人都稀里糊涂睡着了。
  早餐选在附近的一个小摊档。吃早餐时梁屿有些闷闷不乐,不太有胃口,他那碗撒了葱花的馄饨没怎么动过。谢潮声舀起一颗馄饨,喂到梁屿嘴边。梁屿瞪着谢潮声,热茶水升腾的热气模糊了眼睛。
  眼圈渐渐变红,他就着谢潮声的手吃完了小半碗馄饨。
  剩下的半碗,谢潮声替他吃完了。梁屿看着碗里漂浮的葱花,又瞅了眼谢潮声那碗,里面没有放葱花。他问谢潮声:“你不是不吃葱吗?”
  谢潮声答:“你吃过的我就吃。”
  梁屿说:“老师你不要想着说好话哄我,我不听。”
  “你怎么会不听,我们小屿最听我的话了是不是?”谢潮声注视着梁屿,眼神从他的脸颊游移到手腕,那上面有一圈被勒出来的红痕。“疼吗?”他问梁屿,“还有脚踝,会疼吗?”
  昨天梁屿的父亲打电话过来找人,梁屿执拗地不肯接电话,还是谢潮声接了电话说会把人送回去。电话挂断后,梁屿双眼红得吓人,他翻箱倒柜找来一根细皮带,一声不响地缠绕住他们的左手右手,紧得分都分不开。
  他对谢潮声说,我们就这么回去,让我爸看看,让他打断我的腿算了。
  谢潮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我猜伯父会先打断我的腿。
  梁屿看了眼谢潮声,问,你去找过我爸,那次你跟他究竟说了什么?
  谢潮声没说话。
  梁屿了然地笑笑,解开捆住他们左右手的皮带,转而绑住自己的脚踝。他红着眼睛对谢潮声说,我不走了,不管老师你要去哪,我都不走,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这也是你最想对我做的事,不是吗?梁屿意有所指地瞥了眼脚踝,然后将双手伸到谢潮声面前,说,老师,手腕你替我绑。
  谢潮声瞟了眼,喉结上下动了动。
  那是没有经过任何摧折、他一只手就能握住的手腕。纤细、白嫩,毛细血管若隐若现,他只要稍微用些力,就会在上面留下消散不去的红印。
  谢潮声给梁屿父亲回了个电话,告诉他明天再把人送回去。梁父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地吼,指责谢潮声不守信用,勒令其立即把他的儿子还回去。
  谢潮声心平气和地说,就一天,只留一天,您有什么不放心的。
  兴许梁父也觉得只不过是一天时间,一天后就要桥归桥路归路了,短短一天能掀起什么风浪呢?
  谢潮声听着梁父的再三提醒与威逼利诱,“嗯”了好几声作为保证。挂断电话,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背靠着沙发,别过脸看向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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