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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系统性暗恋 完结+番外 (是俩哥)


他的呼吸乱了个彻底,声音也像刚开始变声的少年一样,染上了一种不自然的粗哑,他加重了语气强调地叫了一声,“小明哥。”
对方闻声抬头看他,他看着那双不甚清醒的眼睛,确认性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常疏明显然被他逗笑了,眼睛亮亮的,说话的调子像唱歌一样晃了起来,倒是不容置疑的肯定,“你当然是胥河呀。”
他知道啊……
胥河怔了一会才把这句话和之前那句连起来想,所以他是会常常……梦到他吗?
于是又小心翼翼地问:“胥河经常来你梦里吗?”
这次常疏明却不理他了,他像是有点着急了,开始胡乱地吻他,从脸颊吻到脖颈去,一下又一下,头发软软地扫过他的鼻子和下巴,痒痒的。
他招架不住这只咄咄逼人的小兽,被逼得步步后退,退向客厅的沙发去,一面投降一面赶着看了一眼地上那个还没顾得上捡的CD盒子。
他是他的粉丝,还让他在梦里做毋庸置疑的常客。
所以这能不能算是……他也喜欢他?
天啊……
胥河意识恍惚,已被不知不觉地赶到了沙发边上,因对方手上突兀的动作才猛地回过神来,呼吸一滞,直接摔在了沙发上。
——常疏明隔着裤子的布料握住了他。
那个他进门时看见的笑容再次出现在了他脸上,他凑近过来,把嗓音压到一个秘密的范围,说:“你硬了。”
他当然硬了。
证据昭然,无可辩驳。
胥河只好将错就错,踌躇未决地侧过身去回应他零碎的吻,但只局限在他唇边和脸颊两侧,要吻向脖颈和胸前对初学者来说还是太大胆了,他连在唇上也是晃荡了好一阵儿才敢谨慎地向里探。但常疏明相当配合他幼稚的亲密举动,他像只被精心服侍的猫咪一样惬意地眯着眼,细细地喘息,在唇舌交叠的同时满足地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
这个不自觉下压的吻逐渐把人笼在了他的方寸阴影里,胥河循着一点本能去凑近他的耳朵,他本想征求一下他的同意的,这时候才觉得十分多余,遂在不成章法的呼吸里以齿沿掀起一点柔软的边缘轻咬了一下,于是,这只毫无防备的小家伙在他身下陡地一颤,却又更为依赖似的裹缠了上来。
他穿着宽松的睡衣,在他身上和沙发之间不安分地蹭动着脱去,一截一截地把自己蹭到浑身赤裸,伏在他耳边糯糯地,带点埋怨地求,“快一点……不然我要醒了……”
他还在做梦,他在梦里渴求他。
胥河像是沾了他身上的一半醉意,到直起身来解自己的上衣扣子才总算清醒了一点,自我总结和评价了一番之后,感觉有点没把握。
实践经验为零,他只能快速回顾了一遍所有的理论基础。一方面来自正统知识,包括小时候的儿童性教育读本,初中的生理卫生课和大学公共课性的基础与常识,另一方面则来自配音的含H广播剧和为了配音补的相关小说和漫画原作。
基本流程大概还清楚,但仅仅这样就直接开始做,他心里完全没底。今天晚上的经历近乎于奇幻了,他一点防备都没有。
然而箭在弦上,衣服都脱了一半,总不能临时掏出手机搜索学习,他还在骑虎难下,仰躺着的人却嫌他衣服脱得太久,耐不住地蹙起眉,又起身靠上来,在他锁骨和肩上乱亲了一通,而后有点委屈地小声求他:“你摸摸我呀……”
“啊,对不起,我不是特别会……”
他忙不迭道歉,知错就改,一手乱七八糟地解着腰带,一手伸过去,轻轻握住了他,随即一阵颤抖的呼吸落在他耳侧,这只醉酒的小兽更紧地环住了他,指爪难耐地一下下划在他赤裸的背上,在示弱和撒娇。
他这时候才察觉自己真的是好喜欢好喜欢他,他于他而言实在是可爱之极,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是。他全无把握的手试探着动作,靠他呼吸的急缓来判断正误,一心二用了许久,总算解开了腰间难缠的皮带,还没来得及扯下,兀地响起一阵不合时宜的铃声,吓了他一大跳。
是和大衣一起丢在旁边的手机,他摸索一阵抓起来想要关掉,抬眼一看却是家里女王大人的电话,不得己接起来,努力平复出一副正常的音调,“喂?妈?”
“喂,崽崽,你回家了吗?还在你姐家?”
“啊,没,我……”他向来不擅长撒谎,只好扩大范围,“我在朋友家。”
“噢,在小竹家吗?”
小竹是说蜻蜓,蜻蜓姓竹,大名竹蜻蜓。现成的没道理不捡,胥河当即认领了这个既定的谎,因为心虚嗓子也虚着,应:“嗯,对……对。我在她家喝茶。”太不高明了,他声音哑透了,听起来就像是渴了一整天。
他空着的右手拿着电话,只想着赶快敷衍过去别露出破绽,全然没顾及左手上的事,难得撒谎,一下子紧张起来,左手的速度更没控制好,惹得常疏明一阵急促的喘息,被逼到边缘上去,喉咙里没忍住逸出“啊——”的一声来。
胥河如临大敌,连忙把手机拿远一点,却全没意识到问题的根源所在,满脸紧张地对他做了个“嘘”的口形,才又把手机拿回耳边来。
“小竹家还有孩子吗?怎么听你旁边有小孩咿咿呀呀的?”
“不是……啊,对,是她亲戚家的孩子。”
常疏明委屈得要命,倒是听话地闭紧了嘴,下/身被对方不知道停地又一通套弄,只觉得一点呼吸的空隙也不剩,再忍不住要出声,仓促间一口咬住了胥河的左肩。
猝不及防,胥河痛呼了一声。
“哎?怎么了崽崽?”
“没事……小孩不高兴了,咬了我一口……”
“哈哈哈哈,我就说你一点都不会哄孩子,你给他糖吃嘛。哦,对了,我是要跟你说让你明天回家的时候顺便捎点口蘑回来,要你工作室对面那家超市的。”
“好。”
“嗯,那挂啦。记得口蘑啊。”
“嗯。”
总算挂了电话,胥河非常不好意思,再次道歉,“对不起……我这就把手机关……”
他没能把话说完,常疏明总算从他掌心里抽回了一点力气,便又吻了上来,一面伸手去扯掉他的腰带,握着他的手向自己身后探。
胥河触到了因熟透而柔软的果实,即将被吞吃入腹的果实,汁水丰盈,一经戳弄便甜蜜地溢出来,淌下来,淌到他手指上,黏糊糊的。
他听话地随着要求一寸寸地拓进去,光是手指便已经足够费力了,他实在担心真的进去会弄伤他,可才扩张了一会儿,常疏明便握住了他的手臂,“进来……”
“什么?”他没听清,俯下/身去确认。
“进来。”
“现在?还是再……”
他摇了摇头打断他,两手环住了他的肩,“我要你。”
声音轻得像梦中呢喃,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胥河心神一颤,这才犹豫着抽出手指来,继而垂头吻了他的额角一下,托起他的腰,一点点缓慢地顶进去。
他注意到他因疼痛而愈皱愈紧的眉,却像生怕他会离开一样圈紧了他,不假思索的,全副的依恋姿态。
他还在做梦吗?
等他醒过来,也会这么喜欢他吗?
总算进去了大半,胥河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汗,他停在原处不敢动,抬手拨开常疏明额前几缕碎发,轻声问:“疼吗?”
没有回答,他的腰却被默不作声地勾进了对方的膝弯里。
他悟性太差,费了一点时间才明白这个动作的含义,继而手臂撑在他身侧,试探地,很小幅度地动了动。
他听到他随之而来的清细的一声,被挑弄了一下的琴弦,擦在空气里的隐约抖颤,美妙极了。
他听各种人声着实听得太多了,以至会想到的总是合适与不合适,像或不像,控制技巧如何如何,几乎快要失去了对音色的偏好和对喜恶的感知,这时反倒被这一声唤回了某种天真而原始的心动里去。
非常,非常好听的声音。他很喜欢。
他是不懂乐理的人拿到了名贵的琴,好奇地轻碰上两下便要没有信心地发问,“这样可以吗?”
“会顶到吗?……会不会不舒服?”
不肯回答的人把头偏过去,脸色红得不自然,“别问了……”
又做错了事,胥河乖乖认错,“噢,对不起。”
他不再发问,稍微放开了一些束缚去蹂躏他的乐器,开始一下一下地顶弄他,将他的呻吟顶成一片毫无章法的悦耳,夹着杂乱的呼吸,他很快被慌慌张张地绞紧,被猝然烧起的快感窒在了原地。常疏明本来环在他背上的两臂悬到了两人之间,不知欲阻还是欲迎,只跟着他的眼神一起无处可放地空颤。
胥河停了一会儿没有再动,身体相交,呼吸相错地靠在他额头上喘息,然后吻他,像淅淅沥沥的落雨,落往眉心,鼻尖,唇畔和耳边,浅尝辄止的小憩。之后本想问上一句,又想起他不让他问,便兀自用上了点力气,挺身顶了进去,顶出一声毫无防备的惊呼,分不出是疼痛还是欢愉,但那两条悬着的手臂终于还是又缠回了他背上。
常疏明声音断断续续,像被欺负的幼兽一样呜咽,却又怕被丢下似的缚紧了他,绝不许他离开,被抬着腰,顶得一颤一颤,身体弓起,脚趾蜷缩。
他快要捱不住了,胥河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判断出来的,但动作仍然快过思考一步,毫不迟疑地伸手去抚上他的性/器,很快便让他剧烈地颤抖起来,下/身也倏然缩紧,几乎是在吮/吸他,重重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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