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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系统性暗恋 完结+番外 (是俩哥)


回到家便脱了衣服去洗澡,他觉得很累了,于是把自己泡进浴缸的温水里生长。
家里暖气太足,又被水汽熏蒸一番,他裹着浴衣出来后昏昏沉沉的,脑海里塞满了爆米花形状的云。
吹头发的时候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在耳边巨大的呼啸声中费力地听清是送快递的,问他在不在家。他说在家,之后又一次比一次大声地重复了好几遍,对方才总算听清。
挂掉后才意识到手上的吹风机是噪音的罪魁祸首,他揉了揉半干的头发,笑自己怎么不把吹风机关了再接电话。
他觉得口渴,给自己接了杯水喝,然后瘫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快递,还没等到,他就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做了梦,又梦见了胥河。
庆功宴以来到现在快两个月,他一次也没见过胥河,线上交流也不过偶尔互相点个赞,倒是梦到过他五六次——比当初是他粉丝的时候还要频繁得多。
而且,他在他梦里再也不像当初那样,是一个给声音陪衬的模糊样子,或是什么动漫角色的形象,不是林总,不是梁戈,不是换了新皮肤的骑士角色,是胥河。
从面容到声音,从眉心到指尖,都是胥河。
他抱住他,亲吻他的耳朵,然后他们滚到床上去。
常疏明前两次梦醒,还会怔忪半晌后羞耻地把脸埋进枕头,此后便完全习惯了他在他梦里不请自来,反客为主。
可这次的胥河却奇奇怪怪,他像刚从雪地里来,一身寒气,给他昏昏然的梦境也降了温,还只顾抱着他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常疏明有些着急,他再磨蹭下去,他就要醒了。
于是他勾住他的脖子,凑上去吻他。
这家伙却像是第一次来他梦里,被他吓到了似的,顿时脊背一僵。
这实在太有趣了,他几乎要笑出声来。
他笑够了,又去吻他,一面吻他,一面去解他上衣的扣子,解到第二个被他握住了手,现在,他连语气都惊慌失措了。
他又语无伦次地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解扣子的手也被他攥住了,这家伙怎么敢在他的梦里阻拦他呢?常疏明很不满,谁都不能在他的梦里阻拦他,胥河也不行。
所以,他们终于还是滚到沙发上去。
他只觉得耽误了太多时间,不知什么时候就要醒了,便也顾不得沙发狭窄,他急切地、零零碎碎地吻他,想要解开他剩下的扣子。
一片犹豫的阴影在他眼前压覆而下。好一阵儿,他得到了一个充满试探意味的笨拙的吻,生硬得像小学生的作文,他当然要予以鼓励,随即他的耳垂便被咬了一下。很轻,轻得很痒,从耳朵一直痒到脚趾去。他听到他轻声的喘息,慌乱而无措的,和他的心跳重合。
于是他攀附、依赖于他,向他敞开,向他发出以口唇为笺的邀请函。
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真切,皮肤的温度,呼吸的声音,都让他沉酣,他在天鹅绒铺就的海里浮沉,等待,终于被托起腰来,被填满,被冲撞,颠簸,飘荡,被每一次潮起和潮落顶弄,如愿以偿。
他的痒得以止住,以夹杂疼痛的愉悦。
可这场梦却出奇地长,无休无止似的。他眼前的景象从天花板上的吊灯变成枕边的书,再变成洗漱台上模糊的镜子,仍未结束。他累极了,却既不能安静地睡去,也无法让自己醒过来。他觉得生气又委屈,他想把这个赖在他梦里不走的混蛋赶出去,他推他,打他,却一点儿用都没有。他的模样在他眼里再次变得模糊了,声音倒还是清晰的,断断续续地柔声说着些没用的安慰话,这混蛋。
良久,他才终于肯放他精疲力竭地昏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累,早上常疏明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闭着眼在床头柜上摸了半天手机,没摸到,倒是摸到一个不知是什么的管状物,拿起来睁开眼睛看看……消肿止痛膏?
他迷茫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不明就里。他昨晚回来的时候摔跤了吗?
毫无印象。
等等,昨晚那个送快递的来没来?
不对,从他睁眼开始,好像就有什么不大对劲。
他终于把视线下移了一点。
……为什么他躺在床单上?床单上面那层毛毯呢?
常疏明懵了。
难不成昨天晚上那个梦……
那个梦……
他战战兢兢地支起身来,刚想下床去,就因为下/身突如其来的一阵抽痛直接摔回了床上。
……是真的。
他僵坐了好一会儿,然后慢慢挪到了床边去,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小心翼翼地拧开了门把手,往客厅看——
他的毛毯正挂在阳台上晾着。
有个人正裹着被子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不用出去看他也知道了,那是胥河。?
C20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常疏明内心崩溃。
他昨晚到底是喝了多少啊,居然会糊涂到把胥河出现在家里当成是在做梦?而且还……
天哪……
可是两个月没见的胥河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里?那个要来的送快递的呢?
难不成胥河就是那个送快递的?
不,这不可能。昨天那个电话里的声音绝对不是他,别说是喝多了拿着吹风机打电话,就算是磕嗨了挂在直升机上打电话,他也肯定自己能听出胥河的声音来。
所以胥河怎么会知道他家住哪的?
退一万步,不管他怎么知道的又是为什么过来,见他酒后不安分就把他安顿好或者丢下不管也就是了,怎么会顺着他就……
常疏明对昨晚的记忆略有点模糊,但隐隐作痛的下半身不断提醒着他发生的一切。
五分钟前,从沙发上伸了个懒腰坐起来的胥河,揉着眼睛冲他打招呼,“嗯……小明哥你醒了啊。”
语气相当日常,像是已经在他们家住了一个月了。
那一瞬间,常疏明简直要怀疑,昨晚可能真的只是个梦,而他难以言喻部位的持续疼痛是因为脚滑摔了一跤,胥河只是碰巧出现在他家,见他喝多了留下来照顾他一下,毛毯洗过晾在阳台上也只是因为他不小心吐在了床上……
于是,当天早上,常疏明对打着哈欠走向卫生间的胥河说的第一句话是——“柜子里有新牙刷。”
好了,现在他洗漱完出来了,开始坐到沙发上叠被子了。
常疏明从刚才就没敢正眼看过他,准确的说,是眼神都没敢往他的方向瞟过,此刻距离他几米远,死盯着手里的锅,问了今天早上第一个问题——
“荷包蛋要溏心的还是全熟的?”
“溏心儿的。”
又来了,这个裹了一层棉花糖似的语气,居然还加了个愉快的儿化音。
结果常疏明心神不宁,最后端上桌的还是全熟的。
他有点尴尬,却又巴不得把话题引到荷包蛋上,结果被胥河一句“没事”就轻描淡写地带过去了。
相对无言地吃饭。
常疏明借着喝粥才终于悄悄看了他一眼。
这一看心就凉了半截。
胥河比起两个月前来没什么变化,所有的变化大概都是一晚上在这儿发生的。
明显的黑眼圈。
以及,左肩上一个疑似牙印的形状,和脖颈上星星点点的红色痕迹。
如果不是外面铺着雪,他大概还会自我催眠那是蚊子咬的。
……现在怎么办?
装傻是行不通了,要是真断片儿了就该早上起来一脸惊奇地问胥河他怎么在这,一句话没问就已经暴露他至少记得大概了,坦白告诉他我昨天喝多了以为是在做梦更是不行,这无异于直接向他承认你是我的性幻想对象,他宁可去死。
难不成就一直这样假装无事发生?
怎么可能……
总归还是要把话说清楚。
那还是应该趁现在说,现在吃着东西,起码有正当理由不跟他对视。
思忖再三,他终于慢吞吞地开了口:“昨天晚上……”
后面说不下去了。
没头没脑的四个字,没了下文。
对面勺子一顿,胥河抬起头来看他,半晌,他点点头,轻但笃定地应了一声:“嗯。”
他轻而易举地接住了那个漂浮着的问题,把答案掷回给他。
常疏明霎时像经过一年拷问终于被判了刑的囚犯,死期将至,竟然觉得如释重负。
他默默咽下自己最后的早餐,打算先绕过眼下这个主要问题,避重就轻,问他昨晚为什么会来他家。
还没来得及问。
“所以,”胥河不紧不慢地接上一句,一副综上所述的口吻道:“你得对我负责,小明哥。”
他一脸认真。
“啊?”常疏明大惊失色。
“不是……等等……我……这……”
这人是什么封建社会的黄花大闺女吗?
每当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胥河的时候,胥河就再一次颠覆他的认知。
常疏明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我昨天晚上喝多了……”
底气不足,还是渣男标准用语。
胥河看起来不为所动。
支支吾吾半天,他语气更弱地说出了第二句渣男标准用语——“我们能不能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胥河依然无动于衷,表情像石像一样固定,“那你是不打算对我负责了?”
“嗯……”
“噢。”他脸色没变,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有点委屈,“那就算了。”
说完低下头接着喝粥。
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常疏明的渣男负罪感顿时倍增,甚至开始考虑该怎么道歉了。
胥河喝完了,把勺子撂下,拿过旁边柜子上的东西来,“我昨天是来给你送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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