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挥着根擀面杖,追着他揍了三天三夜。从村头追到村尾,从果园追到养牛场,再从市场追到家里阳台......
最后,汪烙棘捧着个榴莲发誓,“我这辈子一定会给焦蕉最好的照顾!用尽全力去爱他疼他!不然我就坐在榴莲堆里生吞一百斤榴莲!连榴莲壳都给啃掉!”
好毒的誓言。高傲这才罢休。
作为事业男强人,进城后的焦蕉自然没有闲着。凭借发达的商业头脑,他干脆把果批市场的业务扩展到大城市里,开起了连锁水果批发店。
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多了个大股东投资——汪老板。
臭不要脸的汪资本家把人按在自己大腿上,指指自己的左边脸颊:“来来来,亲你老公一下,注资一千万。”
焦蕉:啵唧一口。
万恶的汪资本家又指指自己的右边脸颊,“再亲一下,注资两千万。”
焦蕉:又啵叽一口。
“还有嘴唇呢?还想不想把水果店开遍全国了?想不想汪影帝给你家水果店当无限期义务代言了?”
“......”
焦蕉有种在卖身的错觉。
“既然我们已经在一起的话,不是随时可以亲吻?”焦蕉腆着个红脸,不好意思地说:“即使您不注资,我们也是可以亲吻的呀。”
这个沙扁村男孩终于在他25岁这年,迎来了第一次真正的恋爱,完全变成一颗小甜豆。
他没好意思说,自己垂涎汪先生的美色好久了,现在人都到手了,还不得抓紧多亲多抱啊。
打算威逼利诱对方亲亲的汪烙棘万万没想到,焦哥看着挺矜持的,一谈恋爱就变成个粘人精。装得腼腼腆腆,其实各种讨亲。
“亲吻是指单方面的吧?接吻才是双方面的。”汪烙棘抬了抬大腿,顶顶焦蕉的小屁股,凑近他耳边说道:“你会接吻吗?童、子、鸡。”
被调侃“童子鸡”的焦蕉恼了,故意翻旧账,“那当然,以前网恋的时候,我脑补过千百种跟‘宝宝’接吻的方式,轻轻一吻,法式湿吻,舌吻,还有——”
他还没说完,汪烙棘便已俯下脸,深深地含住了他的唇瓣。
光会说可不行,还得付诸实践。
男人用舌头撬开焦蕉笨拙的唇齿,伸进那温热的口腔中,灵活地搅覆,又似在探寻,长长久久不肯罢休。
汪烙棘这吻里,可不光是单纯的“教学”,还带着几分醋意。
宝宝宝宝,他听见“宝宝”这俩字就来气,于是自己吃自己醋,酸味浓重。
焦蕉被亲得晕里晕气的,无比后悔祸从口出......
就这样,焦家的果批市场在强大的资金帮助下愈发兴盛,红红火火开遍大江南北,并拥有了娱乐圈内代言费最高之一的汪大影帝,作为他们的永久代言人。
焦蕉这个以钢铁般意志搞事业的男人,最终以钢铁般的意志搞到了为他事业助力的男人......
至于汪烙棘自己的事业,他完全不用忧心,小叶是个很能干的精神小伙,办事效率奇高,将一切事宜都处理得妥妥当当,引着汪影帝的事业逐渐走回正轨。
这样下去,汪影帝的事业重回巅峰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有媒体把汪烙棘的经历称之为“娱乐圈史上最大冤案”,并纷纷进行报道,绝不放过这个大热点。
“汪烙棘”这名儿,每日花式上热搜。
对此,装逼的汪影帝淡然一笑,“什么‘最大冤案’,大家不用把过多关注放我身上,实在太抬举我了。”
那些曾经在背后捅刀子的艺人,现在一个个都争着出来发声,左一句“我一直都很相信汪哥的为人”,右一句“隐隐约约有听说啦”;前一句“我当然是默默支持他啊”,后一句“我跟汪影帝的关系一向很好”……
诸如此类,尽显阿谀奉承的嘴脸。
对此,记仇的汪烙棘依旧是淡然一笑,“我跟那些人不熟,瞎几把蹭热度的话,给老子爬。”
这次堕落神坛一番,让汪烙棘看清了很多人的嘴脸:有撇清关系的表面朋友,有落井下石的塑料兄弟。但也有患难见真情的好人……
例如小叶。
这段时间,小叶对他不离不弃,汪烙棘看在眼里,嘴上不说,但心里是感激的。现在他变回那个多金老板了,于是一口气给那胖子发了笔六位数的奖金。
守财奴小叶就这样小小地暴富了一下,他第一时间就去办了张包年健身卡,迈上了减肥之旅。
还别说,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和控制饮食,小叶虽然还没完全瘦下来,但那五官轮廓已慢慢凸显。隐隐能看得出来,这是个可爱的韩式小帅哥。
果然又是只潜力股。
汪烙棘介绍了一支圈内的乐队给焦蕉,虽不是什么大红大紫的乐队,但胜在对音乐有热情,而他们正好需要架子鼓手。
焦蕉领着他姐去了一趟,焦花是天赋型选手,技惊四座,最后成了乐队的特邀嘉宾,时不时地就跟着去秀一两场。
女孩的技能终是没有被埋没。
高傲跟隔壁村的林姨在一起了,这段“夕阳之恋”看似平淡,却是两个饱经风霜的中年人对这个世界抱有的热情,并最终以一场喜庆热闹的婚礼画上圆满句号。
汪影帝,这个出场费上千万的巨星,被迫在婚礼上给全村人演唱了土嗨土嗨的抖音情歌。男人走下台的时候,嗓子都着火了。
焦蕉看着他舅苦尽甘来,不禁泪满襟,“呜呜呜呜呜......嘤嘤嘤嘤嘤......”
汪烙棘:“我唱得真那么好听?哎呦喂,看把你都唱哭了。”
焦蕉:“......”哥你想多了。
自己舅舅爱情事业双丰收的,焦蕉是既开心又感动,逐桌逐桌地敬酒,也不管自己在酒量上就是只彻头彻尾的菜鸡。
“喝!咱不醉不归!”焦蕉高举酒杯。
汪烙棘扯着他,“焦哥,你别喝了,第五杯了……”
“喝!今儿个高兴!”焦蕉挥舞酒杯。
汪烙棘无奈道,“今晚咱俩还有正事儿,你把自己喝成烂泥了我们还怎么办事儿?”
他俩一个劝喝一个劝停,最后还是汪烙棘败下阵来。他被焦蕉灌了好几杯白的,一起醉了。
当晚,焦蕉是被汪烙棘给背进别墅的。
其实男孩没睡,就是在撒娇。他喜欢趴在汪先生的身上,暖乎乎的,能闻到汪先生身上好闻的气味。
还能悄悄地,亲亲汪先生的后脖子。
毕竟年轻,气血旺盛,俩男的喝了酒,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健康的肾功能。
他们一进屋子就开始动手动脚,进了房间更是天雷勾动地火,一个眼神就山崩地裂。
汪烙棘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衣扣子,脱掉一半,如同大力水手般拱起手臂,展示出健美的肌肉群来,“这是我发达的肱二头肌。”
开始了,这只公狐狸他又开始了。
焦蕉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肌肉,惊叹了一声,“哇噢~”
这是来自迷弟的粉红泡泡。
“我还有倒三角的黄金比例肩线和流畅紧实的腹肌人鱼线,你要摸摸看吗?”
说罢,汪烙棘准备把衣摆全部撩起来,却被焦蕉一把摁下了。男孩用一种金屋藏娇的语气说:“疯了吗这公开场合,你得找个没人的地儿啊!”
......明明这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嗯?”汪烙棘这只开了屏的孔雀顿时就不骚了,切换成一种良家妇女的状态。
焦蕉抱在他的胸口处,呢喃着:“会让别人看到的,我不想别人看你......”
“你喜欢隐秘一点的地方?”汪烙棘醉醺醺亲他,坏坏地笑。
“惹~”焦蕉醉醺醺低头,害羞地笑。
这俩傻子醉得还挺有夫妻相的。
“那……”汪烙棘撩开窗帘,指了指窗外那低矮的草丛,估计可以遮掩两个人叠在一起的高度,于是乎悄悄地,凑在焦蕉耳边说,“我们钻隔壁小树林去?”
焦蕉瞬间从脖颈红到了耳朵根儿,一把将汪烙棘推倒在床上,“哎呀!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想勾引你,”汪烙棘顿了顿,又添上一句,“想干 你,”
“……你有病!”焦蕉边骂边开始脱他衣服,“我家cici发 情期都没你骚!”
“咱俩都处对象了,还不允许我骚两下?”
“你闭嘴!不许你说话了!”焦蕉奶凶奶凶的。
男孩这回醉酒不打瞌睡了,变得热情奔放。他一个蹦跶跃上床去,三下两除五扒掉汪烙棘裤子,开始动手。
嗯,他馋汪先生的身子。
汪烙棘急了:“欸欸欸,你别掰我屁股!”
焦蕉:“闭嘴!”
汪烙棘捂额:“我说焦哥,你都想上 我了,还不许我嚷嚷两句?”
焦蕉:“闭嘴!”
“你是个复读机吗?”汪烙棘哭笑不得,干脆用蛮力把人反压住,跟个流氓似的往焦蕉脸上呵气。
“闭......”焦蕉还想复读,却被汪烙棘一顿强吻,直接给把人给吻老实了。
焦蕉红着脸,像只兔子:嘤,我想上你。
汪烙棘红着眼,像头狼:呵,清醒一点。
焦蕉便像条鲶鱼似的反复扭动。
这个沙扁村男孩,可爱是真的可爱,就是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