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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偷亲
有过一次偷亲的经历,虽然只是亲了脸,可这个时候,徘徊在楚宴心头已久的一个念头腾地又冒了出来。
他不想趁人之危的,可是,这种念想和冲动似乎控制不住。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于是斟酌一番,大脑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最后,楚宴拖鞋上床,挨着他轻声躺下,与他脸对脸,注视了片刻,伸出手臂,轻轻抱拥住了他。
他的动作很是小心,生怕会惊醒他。
此时真实的拥有,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浑然不觉下,头慢慢向前贴近,最后,贴上了对方温软的唇……
因过于紧张,这个吻不过是蜻蜓点水,贴了短短一瞬又迅速收了回去。楚宴紧张的坐起身,哪里知道此时自己的耳根早已红透了。
他蹑手蹑脚的穿上鞋子,心虚的匆匆开门走出去,关好门,外面夜凉如水,抬头,月光旖旎,树影婆娑,偶尔有几个夜间巡逻的侍卫从另一面墙外徐徐经过,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加快的心跳半天才恢复如常。
站了一盏茶的功夫,溜回了书房,也忘了命人安排沐浴洗漱,整个夜里就这么沉浸在方才那个惊心动魄的吻中。
没有被他发现吧?
楚宴躺在床上,一个人如是想。后来,认为自己想多了,安慰自己没事。
第二日一大早,楚宴带着负责盥洗的下人推门进卧房,前脚刚进屋,便见夏明懿一身雪白中衣坐在床边,应该是刚刚起身,于是命人在门口等候。
屋内还残留着几日来积存的药香,这一点,夏明懿自爬起身后就注意到了,于是,又情不自禁的让他想起了整日药不离口的妹妹。
此刻见到楚宴,夏明懿表情瞬息万变了一下,随即微微别开脸,开口问道:“我睡了几日了?”声音饱含磁性,只是听起来略显沙哑。
楚宴若无其事般走过去道:“还好,也就四日吧。”
话落瞧了瞧他身上那身衣服,又道,“躺了几天,身上都发霉了。一会儿在我这里洗个澡,顺便换身衣服吧。”
夏明懿没没拒绝:“麻烦了。”
楚宴命人进屋。很快两个端着托盘和木盆的小丫鬟自外面盈盈走进来。
当两人见到夏明懿清醒的坐在自己的对面时,她无不惊讶又脸红的连忙垂下头去。
夏明懿看到其中一人手上端着药,问道:“这是什么药?”
整日待在府内,除了他家大人外,小丫鬟难得见到这么好看的人,于是有些略显羞涩的回道:“这是我家大人特意交代奴婢拿来煎的,说是有排寒祛湿,强身健体的功效。”
夏明懿道:“放在这儿吧,我稍后再喝。”
小丫鬟探究似的看了眼楚宴,见他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于是壮着胆子道:“大人吩咐过了,一定要您趁热喝。”
夏明懿看向楚宴,楚宴假装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我只是随口说说,你随意。”
刚说完,夏明懿已经接到手中,仰头一饮而尽。下一刻,旁边迅速递上来一颗梅子。
楚宴几乎将那梅子送到他嘴边,险些碰到他的唇,笑嘻嘻道:“吃了这个嘴里就不会那么苦了。”
夏明懿微微惊了一下,当即没有做出反应。
两人保持这个姿势片刻,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最终,夏明懿犹疑之后,伸手接过来,含入嘴中。
盥洗后,用了些饭,夏明懿简单洗了个澡,丫鬟将衣服放到门口,知会了一声便关门退出去了。
听到关门声,夏明懿本以为外面没有人了,洗完正准备出来穿衣服时,不料,正见楚宴笑呵呵站在自己对面,似乎也尴尬了一下,但很快移开目光掩饰过去,摸摸鼻子道:“你的衣服脏了,只好委屈你穿我的了。”说完,伸手指了指旁边。
眼下,夏明懿是有求于人,再怎么郁闷,当然也不会随便甩脸色。
他不自然地接过来,避开对方说不出道不明的异样目光,手脚麻利的穿好,速度之快,好似生怕被他多看几眼,难保自己不会戳瞎他双眼。
待他全部穿好,楚宴忍不住扫了一眼,被他发现后,干笑两声,忍不住赞美道:“还挺合身,想不到原來你穿紫色也这么好看。”
简直就是个妖孽好吗?
此时,楚宴内心浮过一片惊艳之词。
夏明懿一愣,没有回应,也没像以前一样一脸恼羞成怒劈头盖脸的反驳回去。穿戴完毕,终于言归正传:“我们走吧。”
第55章 交换
见他主动开了头,楚宴虽然还想和他多待一会儿,但知道他回家心切,且自己也没有理由留人,于是应声道:“好,我去让人备车。”
陵王府的下人们这几日来惶惶不安,虽没有确凿的消息证实夏明懿的情况到底乐不乐观,但大家还是心照不宣的认为出事了。
两辆马车前后驱到陵王府时,两名门卫一看是自己主子回来了,连忙为其开门。
两人步下马车,楚宴同夏明懿并肩向里面走去。突然,夏明懿向他询问自己母亲知不知晓自己病倒的内情,楚宴道:“下官哪敢有半点隐瞒,全都老实交代了。”
夏明懿心下一沉,又道:“那你怎么说的?”
楚宴道:“还能怎么说,车夫和我府里的下人们都是人证,何况大夫也诊断出你因寒气入体昏迷。我想为自己开脱都难,所以喽,就说你当时有事找我,我一事忙不开身,过后忘了请你进来,于是便发生这种不幸了。”
否则若说自己是故意的,岂不自挖坟墓么。他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婉太妃,以及整个皇室?楚宴才不会傻到这种地步。
若换做以前,夏明懿必定会无情的回上一句“你倒是还知道怕死。”此刻他并没有追究此事,而是话锋一转,心思略显沉重道:“一会儿见了我母亲,我会将此事揽到自己身上,与你无关。你切记不要说错话,否则以为母亲的性格,我难保她会不追究到底。”
楚宴笑着应道:“听你的就是。”
二人行到怡心苑,扫院的小厮见人回来,一时悲喜交加的迎上去,连忙禀报称:“王爷您终于回來了,公主她前夜发病,一直到昨天夜里才稍稍稳住,之后昏睡了一天一夜到现在还没醒。您快去瞧瞧吧。”
话刚刚说完,面前哪哩还有什么人。
夏明懿冲进屋后,同一时间,楚宴眉心紧蹙起来,与那小厮询问:“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重?”
小厮回道:”小的也不知道。公主的病始终不见好转,到后来连下地都困难了,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很多天,太医每日来两次,每次都说让我们提前做好准备。“
什么?
楚宴听完之后,一副不敢置信。他紧紧抿起唇,一想到这次夏明懿突然急切的来找他,原来是事出有因。又想到自己为和夏明懿置气避而不见,此时心里无比悔恨与自责。
“我真是……”
楚宴懊恼一声,话不多说,赶紧提步进屋。
此时,他心下沉重的走进屋,正好见到婉太妃也在。
楚宴已经有好多年沒有见过婉太妃了,如今再见,除了在岁月的沉积下,气质略显雍容沉稳了些,容颜竟沒有多大变化,可见保养得当。
婉太妃一心扑在昏迷不醒的夏瑾蓉身上,当下没有留意看他,待见到他时,也不过是情绪不高的简单寒暄了两句罢了。
夏明懿和婉太妃了解了目前夏瑾蓉的情况,楚宴在一旁听着,听到婉太妃声音梗塞的说可能需要准备后事一事时,心头猛地一紧。
忽然间,楚宴慢慢望向床上的人儿,随即一动不动。
不得不说,即便经历重病缠身,床上的女子依然还是美的,只是,已经不及先前那么娇艳了。那深深凹陷进去的眼窝,那干涩皲裂的双唇,以及那苍白面如纸色的脸,沒有一处不让他感到戳心和可怜。
尤其对比起以前的明媚阳光,楚宴愈发难受。
而这一刻,她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她的面前,可惜她却全然不知。
“你和我出去一下,我有话想对你说。”
夏明懿突然道。
楚宴闻言,和他一道出了卧房。夏明懿走在前,带他走到一条幽静嫌少有人经过的石子路上。
沉吟片刻,夏明懿道:“我想求你一件事.”
楚宴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从没想到,有一天会从他口中听到“求”这个字眼。有点受宠若惊道:“你直接说什么事,我尽力而为。”
“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在她余下不多的日子里,你能好好对她,不要让她伤心,尽力满足她的一切需求。”
知道自己以非亲非友甚至是敌对的身份提出这些要求对他并不公平,于是说完这些,他又补充道,“当然,我不想强人所难,更不想占你便宜。我答应你,只要你能做到,即便只是在她面前做戏哄她也好,我愿意许你一件事作为交换。并且,任何事情都可以,包括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