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书依旧直勾勾的看着陆斯年,像是打量又像探寻,似乎迫切的想在那沾满欲望的眼底看出多少不一样的东西,他分开陆斯年的腿,单膝跪在床上用力顶了一下,顶的床上的人腰都拱了起来却仍不罢休,他贴着陆斯年的耳朵问:“学长,今天怎么不哭啊?是我不够卖力吗?”
身下的陆斯年早已泪眼阑珊,陆锦书故意说这样的话无非是为接下来的话做铺垫。
他发了狠的撞,对方哭的越凶他就越兴奋,他将陆斯年翻过来,后入闯进他的身体。
事情似乎变质了,至少在陆斯年这里,已经变得越来越不可控制。
终于,身下的人开始轻声的求饶,跪趴着的陆斯年不住的发抖,他随着陆锦书的动作摇来晃去,断断续续的说着“慢点......轻点......我很疼......疼......”
他刚刚射了,所以很疼。然而没有人理会,陆锦书如同发了疯的猛兽一般凶残的扑在他身上,他似乎要将他捣烂,破碎的声音开始回响,晕晕乎乎里,陆斯年听见人说:“学长,你平时,也是这样给其他人操的吗?嗯?真特么骚.....”
“啪”的一声,陆锦书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陆斯年忽然清醒了。
“你说什么?”他低低的问,声音混在激烈的撞击声里并不明显。
不过陆锦书听见了,他大概是未曾察觉到陆斯年的感情变化,依然一副轻蔑的口吻,道:“我说,学长可真好操啊!”
身前的人忽然一点儿声音也没了,陆锦书终于发现了气氛的变化,他顿了一下,动作仍旧没停。
“停下。”陆斯年说。
“嗯?”陆锦书像是没听清对方说什么一样依然我行我素,他始终觉得,陆斯年这样的人,不会舍得在现在的档口停下。
可惜他错了,一直乖顺趴着的陆斯年忽然翻起身来,他“啪”的一下打掉陆锦书的手,直接将人踹下了床。
将近180斤的陆锦书从床上翻了下去,落地的一瞬人都是懵的,欲望也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顷刻熄的一干二净。
床上跪坐着的陆斯年冷淡的望着他,胸前红痕刺目,眼尾的泪意也未散去,他就那么定定的望着陆锦书,就像望着一个陌生人一样,那眼神陆锦书看不懂,也不明白。
然而陆斯年什么都没说,他从床上下来开始捡自己地上的衣服,陆锦书终于反应过来,怒气从心头涌起,他拉住陆斯年的胳膊,一把将人扯了回来。
“你什么意思?”
陆斯年也不示弱,“你什么意思?”
“我怎么了?”
陆斯年叹了口气,懒得再和人分辨,甩开他的手继续捡衣服。
陆锦书见人不理自己,心里憋着的气没处发,直接将人捡起的衣服拽过来扔在了一边,“你特么什么意思?”
陆斯年忽然感觉自己很狼狈,面对着完全不了解的陆锦书,唐突的倾倒了自己的爱意,结果弄成这样。
他很难过,像是被人抛弃了一般,他轻轻笑了一下,说:“你不是喜欢好操的吗?我不好操,你找别人吧!”
陆锦书“噗嗤”一声笑了,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他低头凑近陆斯年,眼里尽是轻蔑和嘲讽,“你不好操?你不是看见我的第一眼就塞了电话要约我吗?怎的,如今是嫌我技术不好,做了一半就要走?”
陆斯年攥了一下自己的手,他没什么好辩解的,也不打算辩解。
成年人不装可怜,也不多言。
可越是不说话,陆锦书就越生气,就在陆斯年重新捡起地上的卫衣时,陆锦书用力将人摁在了墙上,他力气大,陆斯年那样的身板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这样就想走啊?怎么了学长?别人能操我就不能吗?不是就喜欢约吗?我满足你啊。”陆锦书不知何时又硬了起来,他拉下陆斯年的裤子就要往里挤。
无暇解释其他的事,被压着的陆斯年奋力挣扎起来,“陆锦书你他妈有病吗?老子不想和你做都不行?”
“不行!”身后的人一个挺身彻底挤进陆斯年的身体,“今天还就不行了,怎么了?说了你两句不乐意了?不乐意也受着吧,老子今天非得把你操了。”
越操越深,陆斯年感觉自己要被操碎了。
“反正和谁都是约,不如以后就和我约吧?怎么样学长?稳赚不赔。”
陆斯年紧咬着牙,可惜那些声儿还是止不住的往出跑,“哈......哈啊.......陆锦书你发什么疯......呃......”
陆斯年感觉自己有点扶不住墙了,他又被操开了,隐隐有了抬头的架势,他根本没时间想别的,只想在自己出丑之前脱离陆锦书,然而那人死死压住他,且次次撞在自己的敏感点上。
他真的撑不住了,他扣紧墙壁,指甲在上面印下刮痕,心理在抗拒,身体却在迎合,喘息越来越重,身后一直不曾碰他的陆锦书忽然一口咬在了肩膀上,陆斯年就在哪一刻射了。
紧接着,身后的陆锦书用力抱紧了他,他没有戴套,就那么毫无负担的全部弄进了陆斯年的身体。
身后的人喘息片刻终于放开了他,陆斯年扶着墙勉强站住,陆锦书大约是去找纸了,背后一阵熙熙簇簇。
陆斯年感觉浑身都很疼,也不知是身上疼还是心疼,衣服还挂在他脚踝上,他顿了顿蹲下|身,将自己的衣服拉起来,这才是真的狼狈。
他捡起不久前被扔出去的卫衣穿上,拿了自己的包一言未发离开了酒店。
全程他没有看陆锦书,陆锦书也没有叫他。
房间恢复寂静,陆锦书呆坐在床边双眼空洞,全无预想中的快感,他看见陆斯年哭了,就那么眼睛红红的离开了。
现在是半夜2点四十多,陆锦书在房间待到三点,终于还是忍不住穿上衣服出去了。
后半夜的天气很冷,他穿了外套加卫衣都觉得刺骨,街上空无一人,来往的车辆都透着漫不经心的慵懒,陆锦书四处看着,一直走出很远,才在一个超市门口前看见了坐着的陆斯年。
那人只穿了一件卫衣,头埋在膝盖里一动不动,冷风冻红了他的手指,脚腕也多数露在外面。
陆锦书犹豫片刻还是走了上去,他站在陆斯年身前,踌躇了几秒伸手摸了摸陆斯年露在外面的小半张脸,“回去吧,外面太冷了。”
坐着的人没有动,也没有回应陆锦书,他像是睡着了,默不作声的待在那儿。
陆锦书等待了几秒,终于按捺不住弯腰去看,他拉了一下陆斯年的袖子,刚碰到人就被甩开了,“滚。”
很沉的一个音节,带着令人痛惜的沙哑和撕扯,陆锦书的心情也很差,他见人这副样子懒得再理,三步并做两步走下台阶,临走,他犹豫了一下回头说:“那就这样吧,今天的事儿,抱歉了。”
10
陆斯年一直呆坐到天蒙蒙亮才抬起头来,身上似乎被冻住了,浑身僵硬指节都弯不回来,手臂也没什么知觉,他眨巴着眼睛,很久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出太阳了,天边蓄着一团柔雾似的云,扫大街的大爷也上班了,正兢兢业业清理着街边的落叶,陆斯年迟钝的反应了一会儿,声音嘶哑的问眼前的空气,“几点了?”
没有人回答他,耳边只有晨曦里的汽车声和扫地声哗啦哗啦的响。
陆斯年感觉自己像是睡了一觉,昏昏沉沉还没醒呢,他动作缓慢的摸了摸身上,然后又去翻一边的包,来回倒腾了半天,终于发现手机忘记带了,难道要再回去取一次吗?
陆斯年不想,可没有手机他什么都做不了,现在手机店也没开门,买也没地方买,顿了一顿,陆斯年想起开学时家里人好像给过几百块现金,被自己放在了书包的夹层里,不知道还在不在。
索性,天无绝人之路,钱还在,他扶着台阶站起来,刚走出两步腿就麻了,他只能再蹲下来,等麻的劲头过去。
兜兜转转一直到七点,陆斯年终于就近找到一家酒店,前台的小姐姐还在打盹,大约是没到换班时间,陆斯年狼狈的很,但也顾不上了,他敲了敲台面将人叫醒,“您好,有钟点房吗?”
小姐姐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盯着人看了四五秒才点头拿起一边的鼠标,“有的,您要开几个小时?”
陆斯年将身份证和钱递过去,“两个小时,麻烦了。”
房间不算大,陈设也很简单,至少和昨晚那间是没发比的。
他抛下东西,觉得身上乏得很,想睡觉,然而两个小时后还有面试,时间紧迫,没多少睡觉的时间,即便要睡,也先洗个澡再睡吧。
陆斯年钻进浴室,先前坐在那里不觉得,如今被热水一冲,身上火辣辣的疼,尤其是后面,黏糊糊的东西直到现在还在往出流。
他捏着花洒,冲洗了一番自顾自的笑了,认栽了,也当买个教训。
果然啊,做|鸡是没有好下场的。
洗完澡,时间刚过七点半,九点四十五的面试,从这里过去大约半个小时,再预留半个小时出门和出去买手机的时间,满打满算他还能睡一个小时。
该乱的劲儿也乱过去了,陆斯年什么都不想想了,他盖着被子开了空调,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刚好一个小时多一点,这是陆斯年的习惯,一旦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心里惦记着,即便没闹钟也能准点起来,头发睡乱了,他又跑去卫生间洗了个头,换好合适的衣服,前后不过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