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果闻言一笑道:“我还当你久居闺阁,对外间事务不甚熟悉,却原来这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楼至听他奚落自己,含嗔看了他一眼道:“那几年你忙着衙门里的事情,你我又不像如今这般亲厚,我镇日无事,倒多得师姐陪伴,她因我身子不好足不出户,便搜罗了些许市井新闻坊间故事来与我解闷。”蕴果谛魂闻言笑道:“看你这般说辞,倒是埋怨我冷落了你?当日也不知是谁见了我便做那举案齐眉的架势,我哪里敢日日来招惹你,前几年我求你十次可有赏过我一次的?”楼至听他语带委屈之意,噗嗤一笑道:“做这委屈的样子给谁看,你可别冤枉了好人,你缠我十次,上手两三次总是有的……”说到此处深觉虽是闺房戏语,到底过于露骨,便转过身子缩在锦被之中不言语。
蕴果见楼至如今与自己言谈之间逐渐放开怀抱,心内雀跃,隔着锦被从身后将他抱住,俯身亲了亲他的后颈笑道:“都说了什么新闻故事,也说与我听听?”楼至歪头想了想笑道:“当日说得最多却是当今天子的佚事,只因他久居内宫,竟不曾在京中公开露面,素有‘影帝’之称,又听得朝中除却文武两班,亦有今上私下豢蓄的一众势力,因行踪诡秘,亦被称为‘烟都’,据说内卫之中皆是武学奇才,若是放在江湖之中行走,只怕风头却不在你我之下,如今竟做了朝廷鹰犬,端的叫人叹息。”
蕴果谛魂闻言一怔,继而笑道:“依你说,做了朝廷鹰犬却是件丢人的勾当?”楼至不知他何来一问,只得疑惑答道:“咱们习武之人向来是不屑这个的,你如今怎么倒问起我来?”蕴果笑道:“若我说我也是朝廷鹰犬、天子门生,你嫁与我做了妻房,又当如何?”楼至听闻此言,素知蕴果谛魂平日自视甚高、目下无尘,绝不至此,便知他又要找个话头编排自己,顽皮一笑道:“又能如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罢了。”
蕴果原本逗他笑语,如今见他借着鹰犬之说倒来奚落自己,笑着扳过楼至的身子将他压在身下道:“这可反了!”楼至给他揉搓了半日,早已不胜恩泽,连忙推拒他道:“你且别来缠我,我知你心下盘算。”蕴果闻言不解道:“我心下盘算何来?”楼至促狭一笑道:“我知你前几年待我倒是真心,是以未曾十分纠缠于我,这几年见我色衰爱弛,便有了纳妾的心思,只是碍于夫妻情分,不敢对我明说,便几次三番摧折于我,叫我承受不住,主动对你提出来,是也不是?”
蕴果谛魂万没想到楼至竟然如此编排自己,正欲按着他发作,却见楼至复又笑道:“你也不用跟我恼了,如今我便安排甄选,这府里凭你看谁是个好的,我便做主与你收房,再不然,外头买的也使得,等过了门来帮我料理些府中家务,我做了当家主母倒乐得清闲自在,也省得你来缠我……”
楼至话还未曾说完,早给蕴果谛魂俯身衔了樱唇在口内辗转疼惜起来,楼至给他揉搓的心痒,一面推拒他一面娇笑了几声,又恐外间服侍的人听了去,连忙掩口笑道:“好兄弟,我再不敢了。”蕴果见他如佛乡同修之时一般称呼自己,并不放手笑道:“你当如此唤我,我便心软了不成?却不叫声好听的,我如何饶了你。”
楼至见自己在劫难逃,只得低低地叫了一声“好哥哥”,谁知蕴果听了,倒收敛了嬉笑之色,目光逐渐浓重起来,楼至见状暗道不妙,此番嬉戏倒惹得他动火,眼看质辛歇了中觉也该醒了,早上就没有过去瞧他,现下只怕正憋着委屈,断断不可让他久等了,又觉两人身下紧贴之处,蕴果谛魂的尘炳早已耀武扬威,脸上一红,却只得事从权宜,便揽衣推枕,掀了身上的锦被,伸手取了正宫礼服的内衬罩在身上,那内衬亦是冰绡所制,通体透明,不过略略遮掩妙处而已。
蕴果谛魂见他如此行状,却不知楼至意欲何为,正要出言相询,谁知楼至竟伸手轻抚在他嚣张的尘炳之上低眉耳语道:“你这小冤家,真是一时半刻也不教人消停。”蕴果虽未答言,那尘炳却兀自一跳,烫得楼至抽回玉手,却复又给蕴果捉住了自己的手腕,深深按在上面。
楼至脸上一红,噗嗤一笑道:“你且躺着别动,我与你周延便罢了。”说罢伸手解了蕴果的中衣,将那爱物探在手内,缓缓滑动起来,蕴果谛魂气息一窒,意欲起身,却复又给楼至按住笑道:“叫你躺着别动,又不老实,我不惯此道,伤了你可不管。”说罢竟俯身微张檀口,轻启双唇,将那心爱之物衔在口内暖着,蕴果谛魂迎娶楼至以来,久无此趣,不过当日芙蓉山上客栈之中与楼至有过一回,如今想来依然回味悠长,却不想爱妻今日竟能屈尊俯就,虽意欲出言阻止,到底贪恋他此番温柔,忍不住伸手在楼至桃腮之上轻轻摩挲着,发出满足的叹息之声。
楼至与他成婚以来,多见他顾及自家病体,不过旬月之间才来内室过夜,意欲燕好之际也是多方试探,若自己稍有推拒,便能克制情潮合衣共寝,便是自己允了,也只是例行公事一般,一旦得趣,便将业火抽身而出,从未使得自己为难,如今见他沉溺自己温柔之中,心下生出许多怜爱之意,竟隐忍不适,勉力将蕴果谛魂的尘炳吞进自己喉间,蕴果虽然前番得他服侍,却未曾占有过此处,如今尘炳入喉,食髓知味,身子猛然向上挺动几次,竟刺入楼至的喉管,娈在温柔的食道之中,楼至喉间乍受攻刺,一阵恶心,待要吐出蕴果谛魂入侵之物,却倏尔想起当日与王迹放肆一夜,自己喉间受了攻刺之际一阵干呕,却因喉头蠕动使得王迹得趣非常,便极力隐忍,双手成拳抓住身下的锦被,眼内珠玑迸射而出,却不肯吐出蕴果的尘炳,反而丁香暗吐,按摩着爱物之上暴起的青筋。
蕴果谛魂此番如坠梦中,今日方圆满了娇妻身上三个妙处,情潮翻涌之际隐忍不得,双手捧住楼至的桃腮狠狠一送,将自家下流之物送进楼至喉头深处食道之内,那焚身业火激射而出,烫得楼至喉间溢出一阵支吾爱语,泪流满面,却在三四股之后,竟伸手套在蕴果谛魂尘炳之上,暂阻浊液,吐出那件爱物,翻身欺在蕴果身上,竟将那话套入自己花道之内,方才松开对他的钳制,俯身投在蕴果怀中。那浊物本已得趣,却给楼至芊芊玉手箍住片刻,业火闭在内中愈发喧嚣,如今失了束缚,强劲喷薄而出,径直射在花道尽头风流眼之内,蕴果此时身登极乐,紧紧抱住楼至的娇躯,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一面得趣,一面俯身狠狠吻住楼至的樱唇,楼至此番既然放肆,便也放开怀抱,与他唇齿纠缠,一面心下细数,竟有十几股之多,待云收雨散,连忙红着脸缩进蕴果怀中,蕴果见他香汗淋漓,皆是为了服侍自己所致,心下感念非常,拉开锦被掩住两人身形,将他搂入怀中徐徐安抚。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剧透了有木有0 0!反正几章之后就粗线了嗯嗯~
☆、第五十八回
幸明妃皆大欢喜,潜鱼龙鸿雁传书
楼至给他此番一弄,再想勉力起身去探视质辛,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当下埋怨自己贪欢放纵,蕴果见他身子倦怠,便不肯教他立刻起身,自己先起来梳洗了,复又回到内室俯身在他眉心一吻道,“你且睡睡,我去小书房看看质辛,若是他歇了中觉醒了,便与他说起入学之事,我们商议定了,我再带着他此处瞧你可好?”楼至此时没由来一阵睡意,勉强点点头便朝里昏睡起来。
睡梦之中复又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给人占了去一般,竟不听使唤自己行动起来,却是骑在一人身上做着那说不出口的勾当,楼至成婚以来未曾与蕴果如此放肆一回,便是王迹那般强硬手段也不曾有过,此时虽然疑惑身在梦境之中,触感却是温热真实,花心之中只觉身下之人的尘炳喧嚣顶动,自己承受不住,“呀”了一声双手抵在那人胸膛之上,却听得那人轻笑一声道:“以身渡魔,如何沉沦欲海?”
楼至听闻此人声音并不熟悉,竟不是蕴果与王迹之言,低头一瞧,身下娈在自己体内之人却是个眉目如画的翩翩少年,自己似是从未见过,不由羞涩难当,心道自家如何沉沦如此梦境,竟与个素未蒙面的小孩子荒唐起来,待要离了他起身,却给他双手箍住自己的臀部动弹不得,那少年复又向上攻刺了几下一面笑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楼至听闻此言不解其意,只是花道之中给他磨蹭得动火,若不离了此处便几欲身登极乐,当下顾不得许多,奋力挣扎起来,却因自己身形晃动,使那少年更加得趣起来,似是已临顶峰,伸手在他面上摩挲着笑道:“天之佛,今日领略你的手段,来日自当奉教。”说罢狠狠向上一顶,将那焚身业火洩在楼至两瓣红莲之中。
谁知楼至花道承接业火之际,却生出许多绵密肌理,将那少年的尘炳困在内中,两人结合之处佛气大盛,金光散逸,逐渐蔓延那少年的身子,将他紧紧束缚在内中,那少年面露焦灼之色恨恨说道:“你当真……天之佛……你好狠的心肠……”话说到一半,整个身体竟被楼至韦驮花心之内溢出的佛光炼化,缓缓自花道之中吸入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