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果到底未曾餍足,复又捉住楼至的下巴轻啄了几次才放开他笑道:“这不值什么,这样的衣裳咱们又不是换不起,若是糟蹋了,左右我再叫人贡入京中便罢。”楼至听他说的这样轻巧,噗嗤一笑道:“当日只这一件,便费了多少工夫,这是进上的东西,到底于理不合,咱们有那个福气却没那个道理,虽然你如今权倾江湖,也要有个退步抽身的余地才是正理。”
蕴果听罢不置可否,复又笑道:“你舍不得我,担心我吗?”楼至见他如此**,低眉耳语道:“青天白日的,叫他们看见算什么呢?你今儿想吃这个,咱们回房去。”说罢携了蕴果的手往卧房方向走去,没走几步,忽觉蕴果挣脱了自己的手,正欲回头相询,却听得蕴果爽朗一笑,将他打横抱起,快步往卧房走去。
楼至倏尔双足凌空失去平衡,下意识地搂住蕴果谛魂的脖子,辅一回神,又恐给经过的下人瞧见了,只得窝进蕴果怀中权且回避,紧闭双眸也不知途中是否有人经过,蕴果知他害羞,施展轻功穿林飞花,片刻便来到两人的卧房之中。辅一回到房中楼至便从蕴果臂弯之中一跃而下,回神嗔他道:“我出门几日,你越发淘气了,怎的……”蕴果不待他说完便俯身衔了他唇瓣一吻,琢磨半晌方才放开了他,楼至兀自挣扎了几下就顺从了,放任自己沉浸在这般柔情蜜意之中。
此番亲热却是真实,那般温柔缱绻之意,却似将从前过往都织成了梦境,诸多迷离恍惚,无稽荒谬之处,楼至只觉自己复又归于平安喜乐之境,心下感叹自己一片心意未曾错付,更加投入地与蕴果唇齿缠绵起来,谁知那蕴果谛魂却在此时放开了他。楼至此时已经烧得颊带瑰意,含嗔看了蕴果一眼,眼内似有不尽之意。
蕴果却将手中琉璃酒坛在他眼前一晃笑道:“此番赏了我女儿红,便由着你的性子反。”楼至见他语带调戏之意,久别之下心中羞涩,便不肯如往日一般与他打机锋,却将蕴果谛魂按坐在椅子上,自己将那琉璃酒坛拿在手中端详了半日方笑道:“此物如此名贵,亦可说便是我的嫁妆了……”蕴果谛魂久未闻此闺中蜜语,一股焦灼之意油然而生,意欲伸手将楼至搂在怀内疼惜,却被他身形一闪,扑了个空,却见楼至转身笑道:“急什么,又不是出家修行的弟子,你在俗家到底吃过见过,怎的这般猴急……”蕴果谛魂素知楼至性子端庄,却不想今日言语颇具风情,便知他已芳心暗许自己盘算,不由心下一动,见他如何行事。
却见楼至红着脸将那酒杯斟满一盅,端在手内踌躇了一会儿,抬眼把那蕴果谛魂深看了两眼,咬紧银牙将酒盅送向唇边含入檀口,却不曾吞咽,轻身迭步走到蕴果跟前,侧身在他膝头坐了,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将自己樱唇送向蕴果谛魂唇边,蕴果与楼至成婚数年,竟未曾见过他如此曲意逢迎的娇态,眼神逐渐浓重起来,一手按住楼至的后颈将他拉向自己更近的所在,一手却抚上楼至坐在自己膝头的圆润臀部,张口衔住了楼至奉送的唇瓣,伸出舌尖在他口内汲取着玉液琼浆。
楼至不想他两处偷袭自己,“呀”了一声,还未及送向蕴果口中的嫣红酒浆顺着两人衣衫蜿蜒而下,到底将楼至胸前的纱衣晕染的霞影一般,楼至见状蹙起眉头,在蕴果头上敲了个榧子道:“看你!”蕴果谛魂轻笑一声道:“这不值什么,便是那中宫正位的东西,也只有你德配此物。”楼至听闻扑哧一笑道:“说话越发没个算计了,明儿当真要将那凤辇明鸾来迎迓于我不成?”蕴果谛魂笑道:“你在这里待久了,不怕没有凤辇明鸾车坐。”楼至复又低眉笑道:“我却不信,你连偷心的本事也没有,哪里又学会了窃国。”蕴果深沉一笑道:“卿这话说差了,窃国者不过诸侯耳,再说……”说道此处就着方才姿势,在楼至的雪臀上捏了一把笑道:“再说我如何没有偷心的本事?”
楼至此番给他占了便宜,脸上一红,又见他越说越离谱,蹙起眉头道:“这虽是闺房私语,劝你还是安分些吧,外面盛传当今天子最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一个人,咱们倒犯不着为了几句玩笑机锋招来大祸。”那蕴果谛魂听了却是一怔,复又笑道:“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这却从何说起,卿此番考语,倒薄了情份。”说罢却不待楼至细想,伸手便剥了他的外衫,楼至兀自沉浸前番机锋之中,听闻今日蕴果谛魂似是话中有话,转眼间自己却把贴身中衣示于人前,脸上一红道:“咱们斯斯文文的说话,你脱我的衣裳做什么。”说罢将一手在胸前掩了,意欲起身捡起地上的纱衣,谁知蕴果谛魂在他俯身之际,却将楼至拦腰抱起,一手提起那琉璃酒罐往内间牙床走去。
楼至给他单手扛在肩上,恨恨捶打了蕴果的肩膀几下,就认命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任由他将自己带入内间。进了内间牙床,蕴果将楼至轻抛在柔软的锦被之上,楼至见他此番手段强硬,知是自己今夜必受摧折,脸上一红,就着姿势伏在锦被上埋头不语,却觉帘幕掩映之间,蕴果谛魂伸手解了自己贴身小衣,伸手在自己的雪背上摩挲了一会儿,竟有一股凉意浇注在自己的脊髓之上,楼至兀自打个寒战,回头一瞧,却见自己雪白的背部已经被蕴果谛魂淋满了琉璃罐中的女儿红。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楼儿出身大家闺秀(泥垢)。。。白行简 《李娃传》:“帏幙帘榻,焕然夺目;妆奁衾枕,亦皆侈丽。”~李白《客中行》:“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踏雪寻梅~女儿红浇在楼儿光滑白皙的背部(ˉ﹃ˉ)
☆、第五十四回
点绛唇玛瑙流光,如梦令酒入愁肠
楼至回头见自己身子上琼浆横流,说不出的**之态,脸上一红,心下埋怨蕴果谛魂端的放肆,只是自己亏欠他良多,此番却是推拒不得,踌躇之际,却觉身后凉意渐渐化成一股燎原业火,那酒浆到底是发散之物,虽然剔透冰凉,怎奈触及肌肤之际,含混着体温倒这般焯燃起来,楼至给此物烧得心上发痒,却不见蕴果有所动作,忍不住伸手想去背上搔一搔,却给那蕴果谛魂反剪了双手在背后,俯身舔吻着他光滑濡湿的雪背,将那浇注的酒浆吮吸的潸然作响。
楼至虽然背对着蕴果,瞧不见他此番动作,却在夜深更阑之际听闻此等靡靡之音,搅乱自己一池春水,那蕴果谛魂此番却不猴急,只将楼至半裸的雪背反复舔吻干净了,才放开了对他的钳制,楼至此时给他舔到心尖上去,一时失神,伏在锦被上剧烈地喘息着,只觉蕴果又淋了些酒浆,却浇在他臀峰之上的曲线之中,楼至正欲回头嗔他,却听得蕴果笑道:“快别动,仔细打翻了,到时受委屈的可是你自己。”楼至恨他如此促狭,却只得听他摆布,不敢扭动身子,唯恐那酒浆横流进了自己的妙处。谁知那蕴果谛魂却变本加厉,竟俯身在他两瓣臀峰交股之处吮吸着汇聚成洼的女儿红,楼至给他如此一弄,不知怎的痒到心尖之上,不耐地扭动着身子,又要顾及平衡,不由双手成拳,眼内氤氲起来。
蕴果见他身子紧绷快到极限,促狭一笑,伸手在他臀峰上一弹道:“也赏你个榧子吃。”楼至给他此番戏弄,却是再也不能隐忍,“呀”了一声,身子一动,那臀峰交汇之处的酒浆便顺着楼至的股沟流入身后的蜜处,烫得楼至身子一紧,嘤咛出声。却听得蕴果谛魂得意一笑道:“叫你别乱动,怎的如此淘气。”说罢竟将唇舌追逐着蜿蜒而下的酒浆,将舌尖直探入楼至的蜜处吮吸着流入内中的女儿红。
楼至成婚之后两人鲜少燕好,纵有此事,也多是看在夫妻情分面上,不过相濡以沫之意,自从交心以来,方知蕴果谛魂百般手段,只是蜜菊却是首度遭逢唇舌调戏,楼至粉面上桃意乍泄,连忙回头道:“那儿使不得……”蕴果兀自埋首于楼至的雪臀之间逢迎,把舌尖深送了几次方才笑道:“如何使不得,却见你受用得紧。”复又埋头冰肌玉骨之中,舌灿莲花。
楼至蜜菊原本紧窄,那与前面尘炳关联的妙处却给蕴果谛魂探在舌底,楼至却不想他竟能探得自己的妙处,舌尖扫过之际,身子紧紧向上弹跳,却被蕴果铁壁箍住,只得无助地摇动螓首,婉转娇啼,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锦被,扭动身子,在蜀锦刺绣的背面上借助着暗纹摩擦着自己白玉般的尘炳,谁知快要得趣之际,却给蕴果谛魂按住自己的雪臀笑道:“你既然嫁与我做了妻房,怎的这般不知端庄稳重,却当着丈夫的面行此勾当?”楼至给他一问,神识稍有清明,讶异自己身受情潮摆布,竟然当着蕴果谛魂的面做了那自渎的勾当,不由羞得满脸通红,侧面无言。
蕴果见他如此含羞娇态,也难将息,倏尔将楼至的身子翻转过来,伸手解了自家衣衫,俯身覆上楼至的身子,将他紧紧搂在怀中,享受着楼至蜜色肌肤的温柔触感,楼至见两人坦诚相见,不由脸上一红,只是肌肤相亲之际,那般舒服受用,只觉自己一身一体都被蕴果谛魂包裹在内,世间再无旁人敢来摧折自己,不由心生依恋,亦紧紧回抱住蕴果谛魂,几番踌躇之下,又主动分开双腿,盘在蕴果身后,将他锁进自己胸怀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