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至说声“放肆”,意欲挣脱,怎知两人膂力有差,根本难动分毫,只听那人摇头叹道:“功夫倒是俊得很,只是性子急躁些。”说罢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楼至抗在肩上招摇过市而去。
楼至原本在佛乡给人宠得心高气傲,今日在这集市之上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扛在肩上,像是货物一般地带走,不由心下羞愤欲死,拼命挣扎,只是那男子膂力过人,自己的腰身给他铁臂圈住,却是难动分毫,彼时街上熙熙攘攘,人们见了这风月新闻也似的故事,都纷纷围观议论,那人见楼至挣扎得厉害,便伸手抚在他罩门之上,楼至罩门受制,身子一软陷入沉眠。
睡梦之间却觉得一股说不出的香气袭来,那香气似有若无,十分暧昧,楼至只觉身子发热,本能地撕扯着自己的衣衫,却听闻一个柔和的男声笑道:“这小东西倒等不及了。”楼至骤然睁开眼睛,却见自己躺在一张及其名贵的跋步床上,床上缀满了珠玉珐琅,一抬头却见自己原是枕在一个男人膝上,那男人生得邪魅俊俏,现下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楼至神识一惊,连忙意欲起身,却被那男子轻轻一按,复又倒在他怀中,楼至方惊觉自己全身都使不上力气,男子轻笑一声,深吸了一口水烟,喷在楼至面上,楼至只觉那烟的味道暧昧,却叫不出名字,意欲闭气抵抗,却被那香气所惑,忍不住贪婪地吸了几口,男子见状,温柔地轻抚着楼至的脸颊笑道:“喜欢么?这叫鸦片……”
男人还意欲伸手探向楼至的身子,却见一人推门而入道:“他还是个孩子,别为难他。”楼至勉力睁眼一瞧,却是刚才将自己掳来的男子,床上的男人见了他,倒规矩起来,将楼至安顿好了之后便起身下床,只听那英武男子低声问道:“就是他?”
“不错,天命就在这个孩子身上,只要过了今晚,你就胜券在握了。”那邪魅的男子说到此处,又深深打量了楼至两眼,眼中似有不尽之意,楼至见他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恨恨别过脸去,却听那英武男子说到:“如此便多谢侯爷了。”楼至转身向跋步床里面,但听到关门的声音,想是那邪魅男子已经离去,房内却有两人的呼吸声,便知除了自己之外,白日对自己无礼的男人也留在房内,昏暗的灯火之下,楼至什么也看不清,只觉得那人掀开了锦被,上了自己的床,楼至大惊,也顾不得许多,回过头来一瞧,却见那人已经款去外衣,与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楼至脱口而出道:“你干什么!”那人冷冷看了他一眼道:“干你。”
楼至虽然未经人事,听不懂他的言下之意,但自记事起都是自己一个房间,从未与人这般亲近,眼前的男子离自己不过寸余,伸手便可以碰到,楼至没由来紧张起来,挣扎着想要起身,那男人见他如此,冷笑一声道:“侯爷担心你不顺从我,已经喂你吃了烟,何必白费力气。”楼至听闻并不作罢,继续挣扎着扭动身子,那人见状,翻身压住楼至道:“乖乖听话,你也可少吃些苦头。”
楼至见他欺身,瞳孔骤然放大,此时他受制于迷烟,已经不能运功抵抗,只能无奈地捶打着身上的男人,失去了功体,楼至的捶打根本无法引起男人的注意,他一手钳制住楼至的脖子,另一手便撕开他的衣衫,楼至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身子已经暴露在外面,脸上便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那人见他如此惊惧,便笑道:“怎的白日见你那般骄奢,如今却要哭出来?”楼至见他作践了自己还这般得意,便恨恨忍住恐惧,瞪了他一眼,那人轻笑一声,伸手便探入楼至的亵裤,楼至兀自逞强,一旦把柄落入对方之手,身子却反射性地向上一挺,楼至睁大了眼睛,不明白自己身体的变化意味着什么,那人见他如此反应,便笑道:“怎的自己也没碰过?”楼至迷惑地看着他,似是听不懂他的言语,那人见状,倒起了怜惜之心,手上动作也温柔起来,楼至只觉那人因长期习武而粗糙的掌心在自己白玉般的尘柄上滑动着,羞人的水声渐渐四溢开来,楼至觉得像是什么东西要从自己的身子里喷薄而出,惊恐地抓住了男人上下滑动的手臂,男人看着楼至爬满红晕的脸颊,低低在他耳边说到:“别怕,没事的。”楼至给他这样安慰着,只觉身子轻飘飘地到了云端,紧紧抓住男人的手臂,嘤咛一声,破了色戒。
☆、第二十七回
那男子见了楼至失神的可爱模样,伸手在他面前一示,原是楼至喷薄而出的灼液,楼至见了此物,却不认得,疑惑地看着方才帮助自己身登极乐的男子,那人轻笑一声,将手上灼液往楼至唇上一点,楼至吓了一跳,连忙别过脸去,却听那人笑道:“如何连自己的东西都嫌弃?”楼至听闻,方知那是自己所出的灼液,羞涩地闭上了眼睛。那人见他初夜不知所措的模样,也似压抑不住,便俯身向他身下仔细观瞧,楼至由于羞涩,紧紧夹住自己的双腿,那人伸手在他大腿上摩挲了片刻,轻轻分开他的双腿,楼至彼时仍在失神,竟没有抗拒,那人见他柔顺,伸手扶开楼至的尘柄,向下寻找蜜处,却见楼至的身子突然弹跳起来,口中嘤咛着“不要,不要”,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那人觉得蹊跷,硬是压住楼至扭动的身子,扳开他大腿一瞧,原来在尘柄与蜜菊之间竟生着如同女子一般的花心,不由摇头赞叹,楼至见自己的身子给他瞧见了,当下万念俱灰,身子一疆,放弃了挣扎,捂住脸颊大哭了出来,那男子见了楼至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竟放开了对他的钳制,楼至刚刚脱离魔掌,便将身子蜷缩起来,抱住自己的肩膀啜泣着。那人心生怜惜之意,将他搂在怀中轻轻安抚。
楼至心神辅受重创,如今见有人好言安慰自己,竟忘了自己身处险境,哭泣着断断续续地说到:“不要……别看……我不是……我不是怪物,别……”那人闻言讶异,转念一想,从细作探知的消息来看,楼至从小生活在佛乡,从未听说他的家世,许是出生之时,父母见了他这般色身,唯恐传扬出去对家门名声有碍,竟将楼至丢弃在深山荒野之中,机缘巧合之下被佛乡收养,看样子他对自己异于常人的身体非常介怀,所以才会心神大乱。
楼至哭了一会儿,渐渐稳定了心神,见那男子依然抱着自己,便转过脸来看着他说到:“你……你不害怕?从来没有人瞧见过……我的……”说到此处,眼内又有了氤氲水意,那男子摇头笑道:“怎会害怕,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你可愿告诉我你的名字?”
“楼至……楼至韦驮……”楼至见他看了自己的身子却没有轻慢之意,少年心性竟对他起了亲近之心,便脱口而出自己的名字。那人点头到:“楼至韦驮,你不是什么怪物,你是这世上最完美的人,世间所有的男女都会为你倾倒,都想得到你的垂怜。”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边不断重复着赞美的话语,像是安神的妙药,楼至听着他的爱语,觉得自己的心神都放松了下来,加之初次破戒,早已疲倦不堪,便毫无防备地在男人怀中沉沉睡去。
策梦侯在前厅独自赏花,却见那人怀抱着沉睡的楼至走出了房间,看楼至的露在衣衫外面的肌肤兀自熠熠生光,疑惑笑道:“怎的还未圆房?倒不似你的手段。”那人摇头道:“他还是个孩子。”策梦侯断没想到那人竟有如此纤细的心肠,不由失笑道:“素闻你们厉族颇善易容之术,只是你如此不知好歹竟扮作天之厉的模样,佳人在怀却又不一亲芳泽,到时给你们王上发觉,岂不要坏事?”天之厉苦笑一声道:“侯爷休得玩笑。”那策梦侯见他如此说,便不再放肆,只是深看了楼至一眼道:“如今你却作何打算,莫非要将这孩子送回去?”天之厉点头道:“他离开佛乡甚久,恐怕那里不知闹到了什么地步,我不想让他为难。”策梦侯秀眉一蹙,觉得眼前之人的处事风格变得与他印象之中的王上相差甚远,看来这孩子的魅力端的不容小觑,便踌躇道:“只是如此,倒容易给人占了便宜,你心疼这孩子年幼,那班秃驴却未必,你不见前几日他们已经安排了人在这孩子身边?天长日久未必就不能……”
“我自有分寸,多谢侯爷关心。”天之厉闻言一皱眉,打断了策梦侯的关切之语,径自抱起楼至走出前厅,一面吩咐侍卫道:“将约定的东西交给侯爷,好生款待着。”说罢扬长而去,那策梦侯看着天之厉的背影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莫非又是一段孽缘……”
楼至在睡梦之中隐约听得两人对话,怎奈个中关节并不十分明白,只觉眩晕不止,又昏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才悠悠转醒,却见自己身子上裹着一件雪白的披风,睡在山门之外的树丛之中,周围都是松软的干草,像是有人特地为自己安眠所铺垫的,一时之间却想不起什么,忽觉身上披风眼熟,脱下一瞧,一股成年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方想起是那将自己掳走的男子之物,上面沾染的气息让他想起两人之间的床笫之事,不由脸上一红。楼至虽然不懂其中的意义,但是那种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却深深铭记在心里,那男子开始虽然暴虐嚣张,一旦自己落泪,反而温柔体贴起来,想到此处,却似想起了什么,连忙款去自己外衣,见小衣和亵裤上的绳结皆是自己平时亲手所系的样式,方知那男子却没有趁人之危,想不到他那样颇有王气,却在自己昏睡之际没有防备的时候起了怜惜之心,楼至这样想着,忽然没由来地展颜一笑,又觉得自己这样颇为轻浮,蹙起眉头掩住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