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厉闻言摇头笑道:“怎么没有,他们说外人,你是内人,岂不正好。”楼至闻言脸上一红,因挥起粉拳捶了他的肩膀几下,天之厉见状不能隐忍,因翻身上马将楼至压在身下,方才抱他小睡之际已经除下了寝衣,通体只剩肚兜亵裤,因伸手隔了那鸳鸯戏水图样的肚兜,揉搓起妻子一对丰满的酥胸。
楼至与爱郎久别重逢,方才交颈而眠之际早已哄动春心,如今见丈夫意欲缠绵,也就半推半就从了,一面伸手往雪白的后颈上,解了那肚兜之上的金锁,天之厉见楼至此番放开了,因心中一动,伸手扯下肚兜,让他露出整个胸部,但见酥胸珠圆玉润雪峰挺拔,其上的两颗宝珠因为玉体动情,早已玲珑剔透饱满充盈,因俯身衔了,吮吸起楼至胸中一腔春情。
楼至见状,十分怜惜他此番沉沦狱海多年,早就想犒劳他,因伸手抱着丈夫的脖子,将他搂在怀中,如疼惜孩儿一般将那丹寇葱管在天之厉的华发之中温柔地轻梳着,天之厉受了楼至的挑逗,因愈发动情,将妻子胸上的宝珠吮吸得水声锵然,洋溢而出的乳液来不及吞咽,因横流在楼至的玉体之上,散出稀微昙花香气。
夫妻两个正欲得趣,但听得床内婴儿漾奶之声,楼至闻言唬了一跳,因连忙推开天之厉,伸手掩在自己胸前回身一瞧,但见两个孩儿原来睡在床里,因脸上一红道:“看你,怎的不说孩子在这,他们如何这般贪睡,大人说话也不曾吵醒了的?”
天之厉闻言笑道:“难为他们两个为了我的事尽心费神,因为方才元神离体,如今本体不堪疲倦,早已睡去了,只怕是梓童身上的昙花香气牵引着,叫他们朦朦胧胧意欲转醒。”楼至闻言连忙伸手取了一旁的寝衣穿了在身上道:“既然如此,你且慢动手罢,万一给孩子瞧了去可怎么使得。”
天之厉听闻此言,知道此番不能得手,因有些失落,转念一想如今自己与妻子已经相认,彼此之间再无嫌隙,往后要多少鹊桥之会使不得,倒也不曾急于一时,因点头笑道:“这也罢了,如今天色不早,再过几个时辰,你的侍卫就要醒过来,恁时节我在你房里,面上须不好看,不如放你安稳睡一夜,你我多年夫妻情深,原也不在朝朝暮暮的。”
楼至闻言点了点头,复又秀眉微蹙道:“你这一出去在何处落脚,身上可有银子使么?你给囚禁在修罗狱海之中多年,衣裳也残破了,又不晓得外面的买卖行市,仔细家去路远没有盘缠,我这里……”话音未落,那天之厉早已隐忍不得,将妻子的娇躯一把搂在怀里亲了个嘴儿笑道:“几年不见,这般会心疼人的。”
☆、第二百五十三回
策梦侯藏身书寓,欢喜天恃武夺嫡
楼至闻言好奇道:“京中也有你们战云的势力么?”天之厉闻言点头笑道:“原本鞭长莫及,如今因与你成亲了,自然要在此处设立行宫,只是不能效仿战云王殿的规格,一切从简罢了。”
楼至听闻此言点了点头道:“这样也使得,如今剑布衣不在,安排了堂口倒也便宜,或是我有事寻你时,也好有个去处传话,只是不知却在何处?”
天之厉听闻妻子询问,却不正面答话,反而卖个关子笑道:“你可还记得你我初见之际的那位故人么?”楼至闻言,心中便知他所指乃是策梦侯,因心领神会道:“如此说来,想必你家的本钱就是一间书铺了?”
天之厉见妻子聪慧,一点就透,因颔首笑道:“当日你得了策梦侯手稿的一间书铺就是咱们家的本钱,你若闲了时只管去逛逛,侯爷夫人倒是十分记挂着梓童的。”
楼至听他提起步香尘,因心中倏忽记起当日她襄助自己窥探天之厉梦境之事来,想起当日自己决绝神态,还持剑意欲伤害心上之人,不由心中惭愧委屈起来,因伸出一双藕臂环住天之厉的脖子柔声说道:“当日那位侯爷夫人助我一探你的梦境之中,方知当年之事我竟十分对不起你,且喜未曾出事,不然岂不是叫我追悔一生,又何来今日这段美满姻缘……”
天之厉见妻子甫一重拾记忆,很有些伤春悲秋的况味来,深恐他初愈多思伤了心神,连忙回抱住妻子的娇躯柔声安抚道:“此事时隔多年,况且你当年给天之佛元神控制,并不认得我才会痛下杀手,我又怎能怪你,当日之事不提也罢了,如今你既然记挂着那位夫人,闲散之时大可前去瞧瞧她,也是你们故交一场的意思。”
楼至闻言乖巧地点了点头,因缩入丈夫怀中与他安置了。这一觉却是好睡,因记忆回溯耗费心血,直睡到日上三竿方才悠悠转醒,伸手往身旁一探,果然早已人去楼空,心中便知天之厉忌惮宫无后在外间守卫,不到天明兀自去了,因见自己睡的香甜,不忍吵醒作别也是有的,因回身往炕里瞧了一回,但见璎珞依旧沉睡,却不见了云朵的踪迹,当下并不在意,只道是宫无后因为云朵啼哭方才抱他出去哄了。
因将璎珞抱在怀内意欲哺育,谁知触手之际,但觉他周身佛气宏大,不似孩童模样,因伸手在他额上一探,却是滚烫,呼之不醒。楼至见状方才心急了,因连忙扬声唤道:“无后何在?”
但听得外间衣袂飘飘之音,未及却是宫无后的声音回禀道:“无后在外间伺候,娘娘有何吩咐。”楼至因焦急问道:“可是你将云朵抱出去玩耍了不成?”宫无后闻言不解道:“娘娘与两位小亲王一直在内间安睡,并不曾听见什么响动,无后不敢进来惊扰,并不曾带走小亲王。”
楼至闻言心中大惊,勉强稳定心神细想,莫不是天之厉自罪身法相之中脱出之后,竟有了夺子之心,将自己的亲生孩儿顺手牵羊带回厉族之中继承大统?转念一想心上人多年来细心守候温柔体贴之处,断然不会作此勾当,如此说来云朵去向又在几何呢。
楼至前思后想皆不得要领,正在心思焦灼之际,但听得怀中的璎珞支吾了几声,似是就要转醒,因打定主意点了点头道:“无后暂且别慌,暗暗去村中旁敲侧击问一问,可是有什么生人来过此处打尖,换件家常衣裳再去,切莫打草惊蛇。”
宫无后闻言,心知一双皇子之中恐怕已经失落一人,如今皇后娘娘归宁自己家中,自己守护不利竟不知何人夤夜之间盗走了亲王殿下,当下心急如焚,因答应一声兀自前去寻访了。
楼至打发了宫无后出去,因悄无声息运起半成元功,缓缓渡入璎珞体内,半晌见他悠悠转醒,见了楼至,因眼圈儿一红道:“母后救救云朵。”
楼至见孩儿醒了,暂且缓上一口气,因柔声说道:“好孩子,你暂且别急,慢慢说。”璎珞闻言点头道:“方才父王走后,母后与我们两个小的兀自沉睡,因不知怎的我们就给人拖入结界之中,言语打斗皆不能惊醒母后神识,孩儿久战不利,未能护住皇弟,到底给人掳了去……”说到此处,因眼圈儿一红滚下泪来,哭得十分委屈。
楼至见状心下焦虑怜悯,连忙将璎珞搂在怀中轻哄道:“璎珞不怕,母后在这里,绝不再叫你们受了委屈,只是到底何人竟有如此通天彻地之能,能在我天佛灵童身边将帝释天王带走?”
璎珞听闻此言亦止住哭泣,稳了稳心神道:“母后可还记得当日孩儿与云朵提起的那欢喜天王?”楼至闻言大惊道:“自然记得,莫非将云朵带走的竟是此人么?”璎珞闻言蹙眉点了点头。
楼至听说是那欢喜天王将云朵带走的,心里倒不十分害怕了,因眉头稍霁道:“既然如此,暂且不说他带走云朵有何目的,想来近日之中你弟弟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常听你们兄弟提起,那欢喜天王是我双生之体,我的孩儿自然也就是他的孩儿一样,岂有作践加害之理?”
璎珞听闻此言蹙起眉头道:“母后这话说差了,那欢喜天王虽是母后双生佛子,容貌一般无二,性情却大不相似。听闻当日佛子降世之时天女散花,只因佛子纯洁仁爱,垂怜上苍,却无杀伐暴虐之气,佛陀唯恐佛子入世之后不能自保,因命人将他送至十八重地狱尽头,地藏圣王的府邸修行。
谁知佛子修行但凡不知千百春秋之后,原本应该奉旨返回西方极乐世界,因舍不得那地藏圣王,意欲与他一同遣返,谁知当日地藏王接掌地狱之时,曾经发现宏愿大誓,号称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当日地狱恶鬼何止千万,地藏王每日忙于讲经说法,渡化信众无数,却依然不断有犯罪亡魂堕入地狱之中。
谁知那佛子因与他盘桓久了,却是生出了贪嗔之心来,因有一日趁着地藏王不在府邸之时,将手中雷电之剑一夕之间斩去地狱全部亡魂,一时之间百鬼夜哭遮天蔽日,血河炼狱波及阳世,就连西方极乐世界也因此震惊,因命三十三天王合力将佛子擒回。”
楼至听闻此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因凝眉道:“你说的那佛子,自然就是我的前世,不想我此生固然骄纵任性,与前世一比,倒还算是稳重平和呢……”璎珞闻言点头道:“说是母后前世也使得,之时如今母后魂体已经失落一半,那前世罪孽原也做不得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