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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布袋]恨不相逢 (王老吉)


楼至闻言,便将方才王迹言行细细说与剑布衣知道,只在紧要之处一笔带过,倒叫剑布衣抚床大笑了一回,笑得楼至甩手走了,方才从身后将他一把抱住笑道:“师兄别恼,走了倒没意思,谁想他竟如此多情待你,此事就更好办了。”楼至闻言点头道:“他这一关虽是好过,只是皇极殿那边却含糊不得……”剑布衣闻言蹙眉寻思了一阵道:“依我说,教你的法子,只是不知能否奏效,也要看这两个小东西的造化了。”楼至闻言,只因他前日计策奏效,心中倒有几分活动道:“你且说来,容我斟酌斟酌。”剑布衣点头道:“你往日常对我言讲,腹中两个小的与你前世颇有夙缘,又教了你一卷天佛真言,竟能弹压天之厉魂魄,与质辛体内红潮之症,想来这两位小亲王却是大有来历,不如等他兄弟二人婴灵稳固了,却寻个由头,旁敲侧击问上一问,许是真有破解之法也未可知?”
楼至闻言,却觉前世之说虚无缥缈,每每与自己腹中婴灵交接,总觉如坠梦中,却也当不得真,只是此番按剑布衣说来,倒也只有这个法子或可一试,若自己真是天佛转世灵童,只怕身上仍有许多关窍未解,趁此机会倒可试探一番,想到此处因点头道:“这也罢了,如今若真有人能出面应付皇极殿,只怕也只得从两位小亲王身上入手。”师兄弟二人商议已定,见时辰不早,连忙施展轻功回复皇后闺阁之中。
楼至回复中宫,赶忙打发了宫无后去前朝打听,不出片刻便听闻复命,说蕴果谛魂今日在前朝耽搁甚久,神色颇有些不好看,如今圣驾离了鸿胪寺,正在回转中宫,楼至闻言,便知王迹既然得手,自然吩咐那番邦使节告退,蕴果谛魂方得了空子抽身,心中却是十分对他不起,因命朱寒服侍自己入内换了朝服,搀扶着宫无后的手臂降阶恭迎圣驾,还未曾出得二门,早闻圣驾仪仗摆驾中宫,却见蕴果谛魂一纵身从步辇之上飞身而下,来在楼至身边挽住他的手臂道:“等急了吧?”
楼至见自己按品大妆循规蹈矩恭迎丈夫,他却当着奴才们的面这般淘气,虽然羞涩,只是早知御前的人都已经习惯了,自己如今再规劝他,倒显得矫情,只得摇头笑道:“还好,晌午歇了中觉,师弟便来找我说话,倒也不曾烦闷,前朝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绊住了?既然这么着,你只打发人回来说一声,我也好叫人给你送饭,你御前的人虽然服侍得殷勤,只怕不曾与你同住,未必知道你的口味。”说罢复又伸手携了蕴果的手暖在手心里点头道:“你的手倒也未曾冰了,想是在前头用过午膳?”
蕴果谛魂见妻子略有几个时辰不曾见面,就这般嘘寒问暖,早将原先阴霾之意丢到爪哇国去了,因点头笑道:“在前朝胡乱用了些点心,总不如你做的好吃。”说罢俯身在他耳边低声细语一番,却见楼至臊得满面红晕,只是当着众人又不好给他没脸,只得隐忍不发,与他携手进了闺房。蕴果进了妻子的香闺,早已登堂入室脱了长大衣裳睡在楼至的凤床之上,楼至见状没奈何,只得上前服侍他脱了朝靴,一面移过自家平日所用的软枕给他垫在脑后,蕴果谛魂眯起双眼享受着妻子的服侍,却见楼至为他安枕之际,娇躯就在眼前,如何忍得住,早已一把搂在怀中,翻身按在炕沿儿上就要扯他的肚兜。
楼至见状脸上一红,推拒着蕴果探入自己领口的手急道:“你忙什么,还怕没有你的?先容我打发你用了晚膳再说。今儿不比往日,劳累了一天,暂且保养一晚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老吉以退为进做得好,看来对抗皇极殿需要圣魔双子的帮助,如何帮助呢0 0?

  ☆、第百六十四回

天之佛真言窥探,地藏王败露行藏
蕴果谛魂此番却未曾顺应妻子之意,并未放松手中动作笑道,“使不得,今儿原旷了你一阵,晚上岂能与你甘休。”楼至因辅承恩泽,花唇尚未恢复紧致,却怕给丈夫瞧出端倪,因口中哀求道,“好歹放我起来用了晚膳,你倒是在前朝用了精致点心,我和你儿子还水米未进呢,你就忍心,”蕴果谛魂闻言,果然依依不舍放开了怀中温香软玉,到底趁楼至抽身之际在他的嫩乳上捏了两把方才丢开手,给妻子拉着出离了外间用了晚膳。
楼至一面为蕴果布菜,一面暗想着如何寻个由头避宠,思前想后皆不是办法,不由心中暗暗埋怨自己未曾谋定后动,因忧心腹中孩儿,便未曾多想便与王迹苟合一回,恍惚之际,忽觉腹中胎动柔和,复又想起今日在冷宫之中,与剑布衣绸缪之事,那天佛真言既有使人陷入沉眠之境而不自知的功效,如何不可为丈夫安枕一回,前日此卷经文用在王迹身上,倒能助他压抑心魔,想来对人并无妨碍,只不过权当做了一场好梦罢了。
楼至想到此处打定主意,十分殷勤为蕴果谛魂布菜,一面自己也跟着用了一碗清粥,几样小菜,一时间夫妻二人用膳已毕,传唤人进来收拾了,蕴果谛魂因今日与妻子分别时间有些长了,便意欲晚间行事,因将外间上夜的人都打发了,只留他们夫妻二人睡在楼至的香闺之中。楼至一面打下凤床之外的两层墨帘一面叹道:“你要做坏事也就罢了,怎么总带出幌子来连累人呢……”蕴果谛魂听闻妻子娇嗔之语,不由笑道:“敢情你是愿意来上次成亲之际的花样?既这么着,我再传唤如意馆的画师进来服侍又有何难?”
楼至闻言,倏忽想起当日帝后大婚之际,须得在如意馆画师面前当众燕好,以成画册藏于盟府之中,不由臊得红了脸低声道:“你还敢说?我一辈子的清白就毁在此事上面,也只有你,若是换了旁人,我岂会这般任凭糟蹋……”蕴果谛魂见妻子虽然埋怨之语,却暗藏归属之心,不由心中十分蜜意道:“那件事端的惊心动魄,就是如今想来,倒叫人有些动火呢。”说罢俯身意欲衔了楼至的樱唇,却给他躲过一旁道:“你也不用忙,等我问你几句话,到底那画像……”说到此处脸上一红,低头玩弄了一会儿自己的裙带道:“那画像送去如意馆装裱,又要运送盟府之中,到底几个人曾经亲见呢……”
蕴果谛魂闻言方知妻子心中竟心心念念记挂如此微末之事,端的十分小心谨慎,不由笑道:“原来你一直存着这个念想,纠结在心,怎么也不对我说起,那些规矩原都是死人定下的,你若嫌作践人,在我手上废除又有何难?我千辛万苦谋了这个差事,还不是为了你么?”楼至听闻此言,心下暖意顿生,口中却娇嗔道:“当日也不知是谁仗着‘祖宗家法’恁般作践人的,如今却说这便宜话,谁信你……”蕴果闻言笑道:“快别恼,那画像如意馆画师一旦做成了,就连他们自己也不敢再看,送去装潢之时,所用工匠皆为瞽工,手艺精湛却目不能视,一旦装裱完成,方藏在玉匣之内深锁起来,如今钥匙却在我的手上,旁人如何得见卿卿美貌。”
楼至闻言方送了口气道:“这也罢了,我还道给多少人瞧了去呢,只是这画像既然藏于盟府之中,为何钥匙却在你手上,难不成你还要开启玉匣……”蕴果谛魂闻言笑道:“此物虽然应名藏于盟府,实则……”说到此处促狭一笑道:“我若照实说,你可不许恼了。”楼至闻言,便知丈夫淘气,心中却也好奇自己金闺艳质的去向,只得没奈何点头道:“便饶你这遭,你只快说那画像的去处。”蕴果谛魂因点头笑道:“实则那画像就藏在我御书房内间小憩之所,若有一时半刻回转不来,却又想得紧了,便将那玉匣开启,去瞧卿卿艳质,自己快活一番……”说到此处早已动情,声音沙哑起来,一面俯身衔了楼至的耳垂在口中辗转起来。
楼至听闻丈夫不但每晚亵玩自家玉体,白日在前朝亦要糟蹋自己的画像,不由臊得双颊滚烫,心中也有些起意,倏忽给他衔了耳垂,身子早已软了,口中嘤咛一声,阴中一热动起情来。蕴果谛魂见自家调戏之言倒惹得妻子动情,也算喜出望外,意欲趁热打铁一举攻城,方俯身吻住楼至的樱唇,将自家舌尖渡入妻子口中,调戏起他的丁香小舌,楼至见时机已至,便伸手环住蕴果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一面默默念动天佛真言,却见蕴果眼帘渐渐沉重,竟逐渐睡在妻子怀中。
楼至见自己一招得手,动作十分轻柔地服侍蕴果谛魂睡下,自己也拉高了锦被蜷缩进丈夫怀中,伸手环在他腰身之际,正欲睡去,却忽然起了好奇之心,有些想看丈夫沉浸在何种梦境之中,往日曾见王迹梦境,却是平生最为快活得意之时,便是与自己文定前后那段蜜意岁月,此番丈夫梦中,恐怕应是自己下嫁之时吧。楼至想到此处,抱元守一集中精神,逐渐渗透蕴果谛魂梦境之中。
谁知一入梦境,只觉自己身处一片昙花深处,大似当日佛乡之中的模样,不由心中疑惑,为何蕴果谛魂心心念念之所并非宫禁之内,却是当日两人年少之时修行之地,楼至正在疑惑之际,只觉身后一人将自己紧紧抱住,大惊失色之际回头一瞧,原是蕴果谛魂青春年少的模样,不由松懈了心神笑道:“你又淘气,仔细给师尊拿住了罚你。”却见蕴果谛魂此番面目焦灼,竟似心神受到极大煎熬所致,不由心下担忧,却也忘记了自己身处梦境之中,连忙上前搀扶着他的手臂道:“蕴果,你这是怎么了?”却见蕴果谛魂眉间紧蹙,满眼情谊轻轻抚上楼至的绝色面容,微微一笑,眼内珠玑却在此时滚落尘埃,楼至不明就里,只觉一阵心痛,连忙上前投入蕴果怀中,紧紧环住他的腰身道:“你这是怎么了……”却见蕴果谛魂此时竟箍住楼至投怀送抱的身子,教他动弹不得,一手却持了楼至的天佛面具,狠下心肠往他绝色容颜上一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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