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果见楼至如此慌张,声音都颤抖了,便住了手,从后面紧紧抱住他柔声说道:“别怕。”楼至低眉回顾蕴果道:“你依我两件事,我便从了你。”蕴果笑道:“百件也依得,你且说说。”楼至红着脸道:“让我看着你,我不要从后面……”蕴果听闻此语如同**一般,目光逐渐浓重起来,将楼至身子一转,面向自己,俯身温柔地亲吻着他,楼至一面回应他的轻啄一面断断续续说道:“第二件就是……你不可……”说到一半,附在蕴果耳边说了句悄悄话,蕴果闻言不解,便问道:“我见你腹中厉气分明都去除干净了,怎么还……”楼至靠在他胸前闷闷道:“想是刚刚痊愈之故,时而隐隐作痛,你只说依我不依?”蕴果蹙眉道:“怎的不早说,我送你回去休息。”楼至笑道:“哪里就这么娇贵,我不过还要按原先的样儿罢了,你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蕴果见他如此说,到底还担忧他的身子,迟迟不肯动作,却见楼至就着骑马的姿势,搂住蕴果的颈项将身子向上一纵,跨坐在蕴果身上,两人如此光景,楼至花心压在蕴果尘柄之上,却觉那个所在早已蓄势待发,不由脸上一红低头不语。蕴果见楼至如此主动,也难以自持,双手绕到楼至身后,在他臀上一按,让他更贴近自己的灼热之处,楼至惊呼一声,双手抵在蕴果胸膛之上。蕴果顺势低头与他接吻,楼至顺从地轻启双唇迎接着他的探索。
两人小别至今并无此事,是以此番情浓更胜新婚,蕴果虽然已经业火焚身,怎奈顾虑楼至身子不适,便不欺负他花心,耐着性子伸手探入他身后的蜜处,楼至知他顺了自己的意思,虽然害羞,依然努力顺从他的疼惜,蜜处一时之间水意渐浓,楼至仰头看向蕴果,目光迷离,示意他自己情窦已开,蕴果见状,温柔地捧住楼至圆润的臀部,缓缓压向自己的尘柄,虽不似以往急切,却亦有动人之处,楼至忍不住这羞人的姿态,在蕴果肩上一咬,蕴果给他一激,将他的身子全力压下,尘柄尽根而入,楼至“嗯”了一声,抓紧了蕴果的肩膀。却见蕴果猛然一扬鞭,竟策动着众生相狂奔起来,马背上颠簸的感觉加深了两人的结合,楼至“呀”了一声,放开蕴果的肩膀,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却见蕴果俯身在楼至耳边笑道:“这个法子好,倒省了好些力气。”众生相竟似窥见主人心意一般,只捡那崎岖之处奔驰,彼时楼至坐在蕴果身上,仿佛置身云端一般,只觉蕴果的尘柄随着颠簸,一下一下都撞在自己的心尖上,只得将银发绾起一缕咬在唇边,止住那嘤咛之声。却听蕴果低声笑道:“好容易来了这没有旁人的地方,怎的这般小心?”说罢,替楼至轻拂去唇边长发,双唇一旦失去禁制,娇音软语洋溢而出,彼时楼至跨坐在蕴果怀内,双手只得搂住他的脖子保持平衡,又压抑不住声音,情急之下主动献上双唇,吻住蕴果谛魂。蕴果没料到他如此举动,连忙将舌尖渡入他口中,回应楼至的深情,楼至为了止住声音,主动吮吸着蕴果的舌头,动情之处,两人舌尖在楼至口中纠缠嬉戏,一时间蕴果复又将楼至的舌尖卷入自己口中疼爱,楼至上下两处受此怜惜,竟不能支持,渐渐流露出渲泄的光景,蕴果见状浅笑一声,竟扬鞭打马,往驿站方向驱策众生相而去,楼至正沉浸在情潮之中,忽觉方向有异,放开蕴果的唇舌抬头一看,不由魂飞天外,连声低叫到:“你疯了,快停下!”蕴果无辜笑道:“怕什么,就让你座下将士看看,原先高高在上的武林盟主是何模样。”楼至此时也顾不得危险,奋力挣扎起来,怎奈众生相飞驰飒沓如流星仿佛,两人姿势又如此尴尬,况且随着众生相的颠簸,楼至的蜜处正被蕴果频频攻刺,自己根本无力挣扎,眼看驿站近在咫尺,已经能远远看见大门,楼至急得奋力捶打蕴果的肩膀,怎奈蕴果打定主意,一手箍住楼至柳腰,一手还在驱策众生相飞驰前行,楼至羞愤欲死,谁知蜜处竟因为这极度的羞耻而异常敏感,他虽然背对着驿站,也知道如今已到大门之处,自己不堪之态只怕已给人瞧了去,羞耻的泪水潸然而下,蜜处却在此时一阵紧缩,向蕴果献出了花蜜,蕴果感受到楼至体内异常频繁的紧缩,连忙俯身将他紧紧搂在怀内,将自己的雨露浇灌在楼至的红莲之中。随着蕴果勒马的手势,众生相一声嘶鸣停在驿站大门之外。
一时事毕,蕴果附在楼至耳边笑道:“你且回头看看,可有守备?”楼至闻言回头一看,果然驿站外面没有半个人影,就连围墙四角至高之处的守卫也都已撤下,蕴果在楼至的鼻尖上一点笑道:“我约你夜游前便早有安排,成婚以来,我几时做过欺侮你的事情?”却见楼至一把推开他,从众生相上一跃而下,月下姿态犹如壁画飞天一般,展颜一笑道:“我若不信你,怎肯让你这般欺负。”说完也不等蕴果反应,迳自返回客房,蕴果闻言一怔,方知楼至刚才故作惊慌,成全他狭促之举,心有灵犀地一笑便追了上去。
☆、第十七回
却说楼至回到内室拿了几件换洗的衣物走出来,正遇见蕴果,蕴果拦住他道:“更深露重,你这是去哪里。”楼至没好气瞪了他一眼道:“你还要问?无非去沐浴么……”说罢推开蕴果迳自去了,蕴果追上前去笑道:“让我服侍你。”楼至回身推了他一把道:“罢,罢,不敢劳动您的大驾,你这一去又不知闹到什么田地才肯放我干休。”说罢丢下蕴果自己去了。
此处驿站虽说规模不大,但因是盟主常用的行辕,因此陈设倒不十分简陋,沐浴的所在都是从山上引来的温泉活水,终年连绵不绝。将身子沉浸在温热泉水之中,楼至方才稳定了刚才紊乱的心神,原本想着到了别苑再与蕴果亲热的,都是自己漏算了这一节,两人小别多日,如今方得重圆,楼至原本依仗自己性子端庄,蕴果也是稳重男子,料想绝不至于在行旅之时便要生事,却不想两人皆受不住这相思之苦,本不该给他与自己单独相处的机会,如今做下这样的勾当,也是自己心软,楼至将整个身子浸入水中,一时又浮出水面,低头瞧着自己露出水面的肌肤,果然在温泉的润泽之下滟滟生光,心想若不是刚才的坚持,恐怕现下蕴果已经察觉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楼至伸手探进身后的蜜菊,将蕴果的东西渐渐取出,清洗花心之际,身子颤栗了起来,自己那里本应接受蕴果的疼爱,就算刚才含糊其辞遮掩了过去,难保以后不会被他察觉,两人既成夫妇,这件事是如何也瞒不住的,以前自己在佛乡修行之时,倒是听说过这桩佛门秘闻,只是当年自己未经人事,并不知晓原来所说的完璧佛体竟是所指今日之事,又想起渡如何生前戏言,一时心内五味杂陈,倦意袭来,彼时温泉之内渐渐雾气蒸腾起来,楼至遂闭上眼睛靠在池壁上假寐。
经过方才的放肆举动,楼至体力渐感不支,加上泉水温热之意,竟恍惚间浅浅睡去,温泉之内的池壁皆为白玉所制,异常光滑,彼时楼至陷入沉眠,竟然脚下一滑,没入水中,楼至没有防备,蓦然惊醒,却觉腰间一紧,低头一看,竟有人双手扶住他的腰身,将他托出水面。
那人虽然在水内托举着楼至的身子,却不随之浮出水面。楼至屏息凝神细看之下,水中之人面目依稀,一时之间难以辨认,内心责备自己大意轻敌,只顾与蕴果燕好,竟然忘了白日警觉之心,想到自己沐浴的模样都被那贼子窥探了去,不禁又羞又怒,一掌击向水面,霎时水花四溅,水中人影涟漪之处已经不见了踪迹,此时水池内雾气受到楼至元功激荡,云蒸霞蔚,一时之间难以察觉那人方位,楼至起手化劲,将周身泉水吸附在身子表面,借助水汽的蒸腾,略略遮住身子紧要之处,手抚水面,陷入寂然之境,寻觅着那人的动向,忽觉身后水纹潋滟,便以水化剑,一个回身送向那人颈项,不料那人竟也凝水为剑,抵挡楼至的剑招,双剑在空中交锋,瞬间化作千万珠玑,因两人元功旗鼓相当,剑气一时未散,竟将颗颗珠玑托举在空中,宛如水晶珠帘,玲珑夺目,楼至一时间也为眼前景色所惑,然则电光石火之间神识已复清明,收了自身元功,那水帘失了两相激荡的元功制衡,霎时倾泻而下,泉水本就温热,如今化做细雨薄雾,更是蒸腾出一片云霞,楼至被眼前的美景蛊惑,伸出双手承接着坠落的雨滴,一时之间雨滴在手心处汇聚成一捧波光,楼至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却见面前另有一个影子,正欲抬头,突然一滴水珠溅落在自己手中,搅乱一池春水,楼至缓缓抬头,果然看见王迹站在自己面前,眼中颇有水色,倒像是方才滴落的水珠就是他的眼泪一般。
王迹见楼至疑惑地看着手中的泪水,微微一笑道:“若这是晚生相思之泪,不知先生可能还情?”楼至原本见他神色凄然,一时之间自己也被迷惑,如今听闻他出言调戏甚为无礼,便不答言,只要暗暗畜劲,意欲寻找机会将他格杀,谁知王迹轻笑一声道:“我身死并不足惜,只是体内厉气必然四散,到时以蕴果谛魂的根基,岂有毫无察觉之理?我如今名份上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却对我下了杀手,那武林盟主心细如尘,怎能不疑心你已经**于我?”说到“**”两字,重重一顿,楼至只觉内心翻涌,一时之间也迟疑起来,迟迟未见动手。半晌方恨恨说到:“你要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