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果谛魂闻言不以为然道:“新煮的如何能与你用过的相比,内中还有你口内龙涎,却比蜂蜜香甜多了。”楼至闻言脸上一红道:“好没脸,吃人剩下的东西。这也罢了。”说着伸手在榻案上取了汤婆子里煨着的参茶在手中呷了一口,递在蕴果谛魂手中道:“你爱吃剩的,如今就在我手上吃一口现成的,可就安分些用膳吧。”谁知蕴果谛魂就着楼至手中吃了一口参茶蹙眉道:“不如往日好吃,我吃了不开胃,便不想用膳。”楼至闻言不知他又要唱哪一出,恨得伸出纤纤玉指在他额头上狠命一戳道:“你这冤家,分明是要纠缠我。”
蕴果谛魂见妻子恼了,倒不敢高声争竞,连忙涎着脸陪笑道:“好好的怎么恼了,我口味原有些刁钻,你又不是第一次陪我用膳了,谁知那参茶不香甜,却是少了一样东西在内中。”楼至闻言不解道:“你原说不爱吃甜的,我才给了你煨着干净的那一碗,怎么又嫌不香甜,分明是难为人。”蕴果谛魂笑道:“世上自然有比蜂蜜香甜的东西,卿卿怎么佯装不知,倒来问我。”说罢促狭地伸手在楼至胸前揉了两把。
楼至见状脸上一红推开蕴果的手臂,伸手掩在胸前嗔道:“好好怎么上手起来,如今还没掌灯呢,要是有人撞进来可怎么好,我也是快满三十的人了……”蕴果谛魂见妻子娇嗔之际满面红晕,却比当日新妇艳妆别具意趣,心中很有些动火,低哑着嗓音笑道:“你赏了我吃两口,我就听你的乖乖用膳可好?”
楼至闻言脸上一红,心中兀自盘算道,若是给他亵玩了此处,只要不碰花心紧要之处,腹中魔子未得圣气冲撞,倒也不碍,如今虽然羞涩,若舍得一个妙处换得一夜清静,倒也便宜,看此番光景,眼看就要掌灯,万一自己把持不住凤床承恩,少不得还要抽身传递消息,若是挨到天明,又不知腹中魔子是否等得,岂非要悬心一夜。楼至心中思前想后权衡利弊,虽然含羞,也只得低眉耳语道:“这也罢了,只是若你再图别的,可就别想再沾我的身子了。”
蕴果谛魂见妻子肯了,心中自然雀跃,连忙赌咒发誓说今晚仅止于此。楼至心中暗笑他欺哄自己的模样却与质辛有些相似,一面红着脸解了外罩的珍珠衫与前襟上的排扣,伸手探入怀中开了金锁链放出肚兜,一对雪白的玉兔裹在西洋进贡的蕾丝胸衣之中,在夕阳余辉之下晶莹可爱玲珑剔透呈现在蕴果谛魂的眼前。蕴果见了妻子身上的这对妙物,不由眯起双眼十分感叹造物神奇造化之功,忍不住伸手轻轻捏起一个浑圆在手中亵玩起来,一面笑道:“隔着这个怎么受用呢?”楼至闻言秀眉一蹙,便知丈夫意欲让自己解了束胸,不由低眉含嗔道:“好端端的这般作践人,我穿戴这个原生疏得紧,倒不如你解得顺手呢,谁知道往日里三宫六院多少人被你解过这劳什子。”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绿玉斗,妙玉用过的茶盅,此处指代出家人的茶具。
☆、第百四十三回
停红烛替人垂泪,襄王梦步雨行云
蕴果谛魂闻言,眉目佯作凛然道,“宠得你越发会淘气没规矩起来。”说罢伸手擒了楼至一双纤细的皓腕,翻身将他压在凤床之上,单手向他身后一探,早已探得了背上的暗扣,轻巧一解,便将那蕾丝胸衣的束缚解除,彼时楼至月份已足,虽然身材依旧娇小,酥胸却越发涨满,倒比寻常妇人还要丰满许多,虽然仰卧凤床之上,胸前玉兔因失了胸衣的束缚,依旧弹跳而出。楼至见状“呀”了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掩在胸前含嗔道:“你做下的腌臜事,给人说破了倒恼羞成怒起来……”
蕴果谛魂闻言却也不恼反笑道:“你编排人,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若是不想受委屈,就乖乖自己解了衣裳给我瞧,若是不听话,可别怪我食言。”楼至闻言蹙起眉头,低声说了句“怎么这样难为人……”到底因唯恐蕴果谛魂把持不住探花恩宠,只得侧面无言,一手掩在胸前,一手却将肩上的束带剥下,滑落香肩,那蕾丝胸衣彼时只略略遮住楼至酥胸之上两朵樱桃,昏沉余晖之下,倒别具十分引逗的风情。蕴果谛魂见状难以自持,却也等不得楼至自家动手,伸手便扯下那蕾丝的小衣扔出锦帐之外,单手握住楼至的皓腕按在软枕之上,一扬手竟点起凤床锦帐之内的烛龙,深闺之中霎时灯火通明起来。
楼至原本因室内尚未掌灯,天色晦暗之际略微放开怀抱,如今乍然满室灯火,那烛龙之光又是万年不息,除非剪了灯芯否则难以吹灭,不由羞得紧闭妙目不敢与丈夫对视,一面口中含嗔道:“还不放下锦帐,一会儿掌灯的宫女进来可怎么好?”蕴果闻言得意一笑道:“我早打发人往二门上听差去了,还等你吩咐呢?”楼至闻言,方知丈夫一整日不曾亲近自己,心中早已盘算好了此事,不由心中羞涩甜蜜起来,口中却依然埋怨道:“自从我进来,这白昼宣淫的勾当也不知做过几遭,当真我的名声品行都给你这昏君败坏了去。”
蕴果谛魂闻言却也不恼,目光流转笑道:“你说我昏君我不敢还言,只是从来昏君身旁自然都有勾魂的宠妃相伴,如今我只有你一房妻室,你自己细想。”楼至闻言嗔道:“你嘴上再不肯吃亏的,非要连我也编排上才肯干休。”蕴果谛魂却不待他发作,俯身张口便含住了楼至酥胸之上的一颗樱桃,楼至并无防备,乍然受宠,心痒难耐,身子弹跳而起,却给丈夫死死压在身下,只见蕴果谛魂在他胸前亲吻了片刻,便安分下来,温柔地将那珠玑含在口中轻轻吮吻起来,一如两人动情接吻之际一般温文多情,楼至只觉胸中一股春意给他吸得散逸而出,空气之中霎时弥漫起一股浓郁的昙花香气,伴随着淡淡的奶香四溢,说不出的闺中**之意。
蕴果谛魂兀自宠幸了一边的珠玑多时,直到再也吮吸不出东西了,方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对楼至的钳制。楼至此时只觉自己一颗芳心都被他吸了出来,失魂落魄地伸手掩在胸前,缓了半晌方叹道:“往日听闻道行浅的方才修成女体,如今我却无端得了兼美之身,想来女身却比往日难过,倒要受你两重摧折。如今你也受用够了,快放我起来打发你用膳吧,看你淘气了半晌,饭菜都冷了,我端去小厨房叫他们热热再给你吃。”说着意欲挣扎着起身,却见蕴果谛魂翻身从楼至身上下来,伸手将他搂在怀中笑道:“不急,这饭菜却也未必须得拿出去方能热一热。”
楼至闻言没好气道:“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呢,熏笼上只能温着,又没办法加热的,如今秋凉天气,吃了冷的存在心里可不是玩的。”蕴果闻言笑道:“也不止是熏笼可以加热,你还记得当日咱们偷跑出佛乡,寻得一处温泉,因你生为兼美,不便坦诚相见,咱们便穿着衣裳下水嬉戏一番,出来时我因担心你着凉,是如何护持你来?”楼至闻言蹙眉寻思了一阵笑道:“想是你运起元功助我烤干了衣裳?恁般陈年旧事也想得出来,我知你待我心意,只是如今又翻旧账教我疼你却办不到。”
蕴果谛魂笑道:“我哪里敢在你面前邀功,不过是说这晚膳的热法。”楼至闻言不解,噗嗤一笑道:“敢情你要我运起元功给你热饭呢,真是做你的春秋大梦,还不放我起来……”话还未曾说完,却见蕴果谛魂伸手在榻案上去了一碗扣着的菜,低头看是原是两色醴酪调成的太极生两仪,不由点头笑道:“此物倒是便宜。”说罢持了内中的调羹,竟舀出一盏来,点在楼至双峰之上笑道:“别动,仔细糟蹋了粮食。”
楼至见丈夫如此调戏自己,虽然羞涩,倒也不敢乱动,只怕玉体一动,那醴酪横流凤床之上,如今进宫不比别处,铺盖之物皆是价值连城,不知一众绣娘多少工夫方能织成,如今狠心作践,却是十分爱惜,只得含羞眯起双眼问道:“还不快与我抹去此物,仔细弄脏了铺盖,晚上睡不得,这般天色怎好传唤人再跑一趟织造局的,虽然底下的人不敢怨言,到底显得我轻狂不知体恤下情,纵然你是没脸的,何必带累我坏了名声。”
楼至含嗔半晌,不见丈夫还言,只得微睁妙目看个究竟,却见蕴果谛魂红着双眼紧紧盯住自己玉体横陈的模样,便知他心中动念,如今若不顺从,只怕又要闹出花样,只得口中服软道:“你要玩笑也罢了,只是此物离了盅子越发冰凉,蛰得我身子难过得很。”蕴果谛魂闻言笑道:“往日不见卿卿如此怕冷,这却无妨。”说罢伸手在楼至脉门一按,一股精纯佛门元功竟顺延命脉之中深入肺腑,楼至经此一按,只觉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服受用,辅助自家功体流转如珠,身子瞬间滚烫起来,随着楼至体温的升高,一对巫峰之上的醴酪竟随之融化,横流玉体之上,楼至脸上一红捉住蕴果的手臂急道:“还不快与我周延。”
蕴果谛魂闻言求不得这一声娇音软语,连忙俯身在楼至酥胸之上,将唇舌追逐了溶解横流的醴酪,将之吮吸在口中舔吻吃下。彼时楼至胸前一对玉兔早给如此**之姿逗弄得春情横溢,如何再能将息,竟“嘤咛”一声,自一边的玉兔之中喷出一股春意,却溅得蕴果谛魂一头雾水,楼至见状,连忙忍住笑意,伸手取了枕边的锦帕,意欲亲手帮他抹去面上乳迹,谁知却被蕴果谛魂捉住手腕笑道:“如何暴殄天物?”说罢竟伸手刮下面上点滴乳液送入口中吮吸起来,楼至见状脸上一红,丢下锦帕伸手遮掩住酥胸道:“此番你可足餍,还不快放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