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至此时给他挑在尘炳之上,因担心见红伤了腹中孩儿,并不敢十分坐实,只得攀住蕴果谛魂的肩膀跪坐在他身上,就着这个姿势,可巧低头便能看见丈夫亵玩自己酥胸的旖旎风情,却见他将手中一对白鸽高高捧起,十分怜惜痴迷地观赏一时,却有倏忽放开了手中束缚,那一对浑圆又似玉兔一般弹跳起来,蕴果见状,复又伸手将它们捉在手中安抚片刻,忽然抬头含笑看了楼至一眼,竟俯身在手中一捧雪上轮流吮吸起两颗珠玑。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春凳是可供两人坐用的一种凳子,古时民间用来作为出嫁女儿时,上置被褥,贴喜花,请人抬着送进夫家的嫁妆家具。春凳可供婴儿睡觉用,故旧制常与床同高。元人入主中原后,将国人分为四等:一等为元人,二等为色目人,三等为汉人,四等最下为南人。元人享有性特权,凡是看中那家妇女,随时都可以享用。为了方便,每户人家的客堂里都必须备有长而宽的类似矮床的春凳,这就是春凳的由来。
☆、第百二十回
帝王师座谈稼穑,皇嫡妃解救风尘
楼至胸中妙处乍然受宠,只觉一阵受用遍体蔓延汇聚花道之内,身子兀自抽搐了几次,竟被蕴果谛魂玩弄得洩了身子,蕴果原本应允爱妻只在内中受用一阵绝不大动,如今生受他花道绞紧吮吻,如何将息,连忙紧紧将他搂在怀中,在他耳边低声道:“此番是你先招惹了我,论理也怪我不得。说罢倒也不敢尽根而送,只将整个阳锋在楼至花道浅窄之处攻刺起来,一面俯身继续吮吻手中一对玉兔?br> 楼至只觉自己魂魄都被他吸了出来,不禁膝上借力,随着蕴果谛魂的节奏翩翩起舞,蕴果见爱妻此番回应,又恐质辛下学撞了进来,不过依稀春风一度,便抽身而退。
楼至迷离之中只觉蕴果谛魂未曾得趣便抽离了自己的身子,不由疑惑地微睁妙目看个究竟,却见蕴果谛魂自春凳上站起身子,放松了箍在尘炳上的双手,竟将自家浊液喷溅在楼至胸前一对白鸽之上,但见珠光色的肌肤之上染上点点精斑,说不尽**催情的媚意。
楼至见状羞得满脸通红道:“如今见我身子略好些,又改了新花样,敢情把我弄进来是替你圣上解闷的不成……”蕴果谛魂既然得趣,神识已复清明,连忙取了明黄锦帕为楼至擦去胸前浊液,到底不舍地吻了几下,才服侍他穿戴小衣,一面赔礼笑道:“你知我未侵女色,乍见你这身段,略有些动火也是有的,此番是我莽撞了,现下给梓童陪个不是。”
楼至刚刚与他燕好,又见丈夫如此温颜软语骄纵自己,原本只是假作含嗔,哪里就真心恼了,又听他话中之意,除却自己再无旁人,不由心生怜惜道:“说这些做什么,倒与我生分起来,如今闹了半日想是也餍足了,我这就打发你用午膳。”说道此处蹙起眉头,瞧了瞧墙上的自鸣钟,早已过了尚无,质辛却还未曾下了学房,不由心中将息不得,豁然站起身子道:“你在我床上略躺一躺,我去接了质辛回来。”说罢竟不理会蕴果谛魂,自己打点了妆容兀自去了。
放下蕴果在春凳之上如何失笑不提,单表楼至整理皇后妆容,将珍珠衫罩了领口,遮掩住身上蕴果谛魂留下的宠幸痕迹,出离皇后闺阁中宫正门,见外头有几个中宫女官,便吩咐摆驾凤辇,宫女们无不讶异,这位新进宫的皇后娘娘平日里最不喜奢华排场,怎的如今却在宫中步辇起来,只是娘娘懿旨违抗不得,连忙传唤了四个粗使得侍童进来服侍。
楼至细看之时,却见这几个侍童并非烟都内卫的打扮,只做寻常宫廷供奉的服侍,心下倒受用得很,却见为首一人上前请安道:“奴才朱寒今日当值,伺候娘娘。”楼至见他生得机灵可爱,眉目之间十分驯顺良善,却有些面黄肌瘦,看似后天不足,心下倒有些怜惜之意笑道:“我原用不上这些,只是今日前去拜会太傅,却不可亏了礼数,还要劳动你们一回。”
几个侍童听闻楼至自谦言语,连忙躬身施礼口称“不敢”,一时间凤辇准备已毕,楼至扶了朱寒的手步辇端坐,四个侍童方缓缓抬起凤辇往上书房而去。
楼至进宫以来素来深居简出,平日即便出去逛逛,也颇为喜爱人迹罕至的烟都小路,如今走了大路倒有许多宫阙尚不认识,那朱寒十分机灵乖巧,见楼至走马观花目不暇接,便将沿途宫室的来历掌故一一说给楼至解闷,楼至见他颇有眼色,心中也有些喜欢。
谁知凤辇行进之时朱寒身上竟滚出一方卷轴,却见他“呀”了一声,却不敢停步捡拾,只是眼内十分焦灼之意,把那卷轴回顾了两次,楼至见状不由感叹蕴果帝王之家规矩严厉,连忙吩咐道:“止銮。”
四个侍童听闻楼至懿旨,连忙停住凤辇垂手侍立,为首朱寒上前躬身道:“娘娘有何吩咐?”
楼至笑道:“自己掉了东西却不知道?还不去拾回来给我瞧瞧。”朱寒听闻此言眼圈一红,却不知如何谢恩,连忙小跑两步追了那卷册回来奉在楼至手中。
楼至展卷一阅,只见却是一副山水行乐图,画中之人似是一对父子,楼至瞧着此物十分眼熟,倏忽想起原是待嫁之时隐居在宫无后家中所见之物,便把那朱寒细看了两眼笑道:“前面那宫室十分小巧精致,不是竟是谁的居所呢?”
朱寒见皇后问话,连忙躬身答道:“这原是前朝一位太妃的居所,因本朝不立后宫制度,圣上厉行节俭,是以将这片宫室都改做下房。”
楼至闻言笑道:“午间暑热,我坐凤辇不耐烦,你带我到有阴凉的地方略坐坐再走,旁人留下伺候便罢。”说罢扶了朱寒的手往下房走去。
两人行至花荫之下,朱寒连忙将衣袖掸了掸回廊,复又将随身的中宫仪仗之中明黄圆座摆放整齐了,方才扶着楼至缓缓坐了。
楼至抬头端详了朱寒的容貌人品一会儿,倒把朱寒看得不好意思,含羞低了头不言语,却听得楼至笑道:“好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朱寒闻言,心中还道是宫无后已将自己身世和盘托出,连忙跪在楼至膝下道:“公子原来已将奴才的事情回明白了……都是朱寒不济事,拖累了公子和娘娘……”
楼至见他心地单纯,不由怜惜地将他搀扶起来道:“如今我已经抬举他做了中宫黄门令,与那古陵逝烟是比肩同僚,想那大宗师近日断然不会难为你,如今既然你我有缘相见,我自然为你绸缪此事,只是你如今还是粗使侍童,恐怕要将你弄进皇后闺阁并不容易,容我想想办法,与无后商议此事再说可好?”
朱寒听闻此言忍不住滚下泪来,从小家破人亡流落烟都,只有服侍宫无后那几年曾有过一丝温暖,如今听闻贵人愿意襄助自己跳出火坑,如何不欣喜雀跃,一面心下感念这位皇后娘娘果然如同宫无后所说一般,不但容貌举世无双,性情更是温柔善良。
一时间两人商议已毕,楼至方扶着朱寒的手臂返回凤辇,四个侍童健步如飞,不出片刻便来在上书房之外,却见宫无后依旧侍立学房门口,见了他们一行人彼此倒是一怔,宫无后趋步上前问了安,一面把朱寒深看了两眼,朱寒亦抬眼点头一笑,便别过脸去躬身告退,与其他三个粗使侍童一齐退了下去。
楼至上前扶住宫无后的手臂步上尚书房的御阶,一面在他耳边低声道:“是个齐全的孩子,倒好整齐标致的模样,只怕将来大了,倒要将你比下去呢……”
宫无后听闻此言,便知楼至已经认出朱寒,便顺势说道:“既然如此,还请娘娘开恩罢……”楼至点头道:“这是自然,他模样性情原与你有些相似,我心中着实喜爱,少不得寻个由头将你二人安排在一处,也不枉你服侍我一回的情谊。”
宫无后听闻此言,心中大石落地,不由十分欣喜,说话之间两人来在上书房门前,宫无后正欲传旨,却见楼至打个嘘声道:“不急,且等等再说。”说罢倾身附耳在窗棂之上,侧耳倾听内中动静。
却听得内中质辛的声音哽咽道:“缎师父,我……母后还等我用午膳呢……”一旁另一个稍微年长的童声亦劝道:“缎师父容禀,太子年幼体虚,当日学生曾在潜邸盘桓几日,太子殿下饮食最和适宜,且都是皇后娘娘亲自调理的,如今时日将至,若还不下了学房,只怕娘娘怪罪下来,太傅岂不是要领罪中宫。”
楼至听到此处心下疑惑,那少年的声音分明就是前些日子来到自己盟主府门前迎迓质辛的缎十九郎,怎的如今却称呼缎君衡为师父,又尊称官讳,却不以父子相称,宫无后侍立一旁见他疑惑,方低声回道:“这便是缎大人课子严厉的地方,他因常说自己与小缎相公虽是父子血亲,只是圣驾面前却同殿称臣,若彼此之间分出阶级,倒显得对圣上不恭敬,因此在宫中与自己的孩儿依旧以师生相称。”
楼至听闻此言,心下倒生出几分敬重之意道:“当年我在闺中便久闻缎君衡大名,果然他是个有身份有见识、知书识礼的国士无双,只是心存天理,却不近人情……”想到此处,便不登堂入室,继续门外偷听那缎君衡如何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