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棣的眼中顿时放出绿光,他此刻性致已达极点,奈何却被卡在这不上不下的地方,欲/火冲昏了头脑,他几乎立时就要将先前为哄周棠上床所签订的不平等条约抛之脑后,一把掐住周棠的腰就要往下按。
周棠下意识地握住周棣掐着自己腰的手,对上他眼中的欲/火,他暗暗咬了咬牙,伸手捂住周棣的眼睛,然后一口气吞吃到底。
久违的巨大的刺激令两人眼前爆发出一阵绚烂的火花,周棠双手发软地撑着周棣的胸膛,即使隔着肋骨、胸膜与血肉,也依然能感受到手底下那一颗此刻因他而剧烈跳动的心脏。
“怎么不动了?”周棣抹开自己额前汗湿的碎发,看着周棠,勾起嘴角笑,“刚刚要我发誓今晚乖乖躺着不动的人是谁?你就是打算这么跟我‘坐’一晚?”
“闭嘴!”周棠缓缓直起身,闭上眼睛不去看周棣含着笑意的眼睛,然后开始慢慢磨蹭此刻含在后/穴的那根存在感强烈的滚烫的肉/棒。
这样微小的刺激对于周棣来说无异于隔靴搔痒,然而考虑到保持良好的信用才能更好地发展未来,他硬着头皮生生忍住了躁动的情/欲,只是按下周棠的脖子,和他亲吻。
周棣的舌尖掠过周棠的唇畔与牙齿,勾/引着周棠的舌头与自己深入纠缠,终于将他最后一丝神志也击溃。周棠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等回神来时,才发现他们已经干得火热,周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而自己坐在他身上,紧紧地抱着他,后/穴缠绵地吞吐着肉/棒,肉/体与肉/体激烈地拍击,空旷的病房内回荡着暧昧而黏腻的水声。
“哥。”周棣挺动腰身,性/器一次次凶狠楔入周棠体内,循着记忆顶撞他哥哥的敏感点。他扶住周棠无力垂落的头,看着他因快感而陷入迷茫的眼睛,一边快速耸动,一边说:“哥,你留下来好不好?我们和好好不好?”
陷入高/潮的一刹那,周棠耳边嗡鸣不止头脑空白一片,他尖叫着射/精,白色的浊液全部溅到了周棣的胸膛,他呆呆地看着他用手指刮了一点含进自己嘴里,然后朝他笑道:“哥哥还是这么甜。”
然后周棣一个翻身,终于再度将周棠压在身下。两人的身体毫无缝隙地紧贴在一起,周棣压着他一下一下地用力耸动,病床也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低哑的呻吟。刚刚经历过高/潮的后/穴格外敏感,周棠被刺激得流下了眼泪,周棣温柔地将他脸上的泪水全部吻去,最后长叹一声,将精/液全部射在了周棠的身体里。
风停雨歇,室内陷入一片静谧。
两人身体交叠,互相听着近在咫尺的对方清晰的心跳。
周棠轻轻喘息着,忽然说:“地上的玻璃渣子你一会儿收拾了。”
“嗯。”
“然后帮我洗澡,里头你留下的东西记得弄干净。”
“嗯。”
“再想个借口问护士小姐要新的床单、被子。”
“嗯。”
“衣服也得洗掉。”
“嗯。”
周棣静静地等着周棠给自己回答,可他却再没了声响,周棣把他的脸轻轻掰正,才发现周棠双眼紧闭,呼吸绵长——他已经睡着了。
周棣静静地等着周棠给自己回答,可他却再没了声响,周棣把他的脸轻轻掰正,才发现周棠双眼紧闭,呼吸绵长——他已经睡着了。
周棣无声地叹了口气,又安静地抱了周棠一会儿,才翻身下床,把自己草草收拾了一通,去护士站找值班护士。他特意带上了几块碎玻璃,展示给护士看,佯装无奈地说:“不好意思,刚才跟我哥吵架,所以反锁了房门,还砸碎了酒瓶,让你见笑了。请问能借一下畚斗扫帚吗?还有床单被褥也需要更换一下。”
护士半个小时前刚巡视过一遍,正胡思乱想着怎么有个病房房门反锁呢,听周棣一通解释,终于释然,领着周棣去抱了干净的床单被褥借了扫帚畚斗,还敬业地询问是否需要帮忙。周棣可不敢让她进门闻到屋子里欢爱过后浓郁的糜烂味道,连忙谢绝了,抱着哥哥指定的任务物品匆匆忙忙回到自己的单人病房。
一推开门,却发现窗户大开着,周棠坐在窗户底下的沙发扶手上翘着脚抽烟。他身上只穿了件白衬衫,是周棣的,下摆刚好能遮住屁股,然而细看还是能发现干涸在大腿根部上可疑的液体。今夜室外北风大作,将周棠原本就松垮的领口吹得大开,露出白/皙胸膛上的点点红痕,半长的黑发凌乱,而他指尖夹的卷烟,也在风中明明灭灭。
听见响动,周棠并不扭头,只低低地说:“回来了?”
“嗯。”像是听见人鱼歌唱的海员,周棣也被蛊惑了似的,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一旁,情不自禁地向他走去,将他连同呼啸而来的风声一同拥入怀中,“怎么又抽烟?”
周棠叼着香烟漫不经心地说:“我们搞设计的需要烟来续命。”
“你是搞设计的?”
“你才知道?”
周棣含着他的耳垂哑声说:“我是搞设计师的。”说着,一只手已从他下摆探入,游移抚摸他光滑的后背。
正当周棠以为他想再来一发还在犹豫要不要拒绝的时候,周棣却忽然收了手,然后他站起身,伸手关上了窗,“大晚上的吹风,小心着凉。”
周棠挑起眼角暗暗觑他,正心想这厮今晚怎么忽然转性了,周棣却像能读懂他心思,低声说:“我想要的不止是这个。”
狂傲的风盘旋在高层外,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声叩击着脆弱的玻璃,将室内原本清晰的心跳声也压制。周棠无言地看着左手腕上戴着的手表,时针指向一,已是凌晨一点,又是崭新的一天。
酒精带来的如同发烧一般的错觉挥发,他转头,看向窗外渐暗的城市灯火,说:“我给不了你更多。”
他看不见周棣脸上的神情,周棣也没有说话,缠绕在两人身边的只有黑夜与风。它们从五年前那个支离破碎的夜晚匍匐而来,执着地潜伏在他们身边,这么多年。
周棠以为周棣会说些什么,可他到底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很深很深地叹息,然后抱起刚刚讨来的干净的棉被床单,往里间走去。没过多久,他就听见浴室里传来他的声音,周棣平静地说:“热水给你放好了,过来洗澡吧。”
他们褪去衣服,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地洗澡,除却必要的清理,谁都没有再做出令人遐想的暧昧举动,任由温水与沐浴露将某些痕迹抹去,然后擦干身体,用睡衣把最后一层证据掩盖。
风声渐歇,世界归于平静。
周棠躺在另一张专为陪床家属准备的床上,睁着眼睛听周棣在外间打扫碎了满地的玻璃。大少爷必然是很少干这等家务的,悉悉索索的动静过了很久才停,等他收拾完了再回里间的时候,周棠已经真的快睡着了。
他强撑着最后一丝意志,等待周棣是否会有所动作。
周棣真的走过来了,他似乎俯下了身,因脸颊能感受到他的鼻息,所以他们现在大概正脸贴着脸。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了他很久很久,最后终于伸手,小心翼翼地抚摸了一下他柔软的头发。
周棠做了个梦,梦里回到他和周棣一起读高中住宿舍的时候。他用高高在上的第三视角睥睨着底下两个幼稚又执拗的少年,看着他们反复地争吵又和好,最终相拥着一起倒在一片明晃晃的天光下,等光芒淡褪,少年周棠已经累得在少年周棣怀里睡着,然后周棣生怕弄醒他似的,就那么一动不动地抱着他,只是在最后,轻轻地揉了下他的头发。
这个梦太过真实,以至于周棠醒来时,竟分不清昨晚睡前自己感受到的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
在周棠的认知里,周棣显然不是一个纯情到大半夜蹲在别人跟前半天只为碰碰那人头发的人,他十六岁就知道把哥哥往床上按了。
但周棣又确实已经不是十六岁的周棣了。
房门忽然被推开,周棣拎着一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朝周棠走来,他把那只塑料袋往周棠床头柜一放,甚是不满地说:“你一个当哥哥的怎么比我这个病患起得还迟?”
周棠探过身去扒拉开塑料袋一看,是两杯豆浆并几盒小笼包和烧卖,看来是早起去买早饭去了。
昨天他帮周棣买了一次早饭,今天周棣立即还了他一次,他们俩现在还真是扯得平平均均。
周棠心里想着,夹起一只小笼包就要往嘴里送。
“等等。”周棣忽然说。
周棠抬头询问地看他。
周棣:“你还没刷牙。”
“……”周棠愤然放下筷子,转身去刷牙了。刷到一半,尤觉愤怒,吐着满嘴的白色泡沫含含糊糊地说:“我认识的一个牙医说先吃早饭再刷牙也是可以的!”
周棣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看他,淡声说:“但作为你口腔的使用人之一,我不认同这种说法”
周棠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吐周棣一脸牙膏沫子,但漱完口后,他还是是忍不住朝他轻轻地“呸”了一声。
周棣看着他,轻轻地翘起嘴角。
第44章
两人一起走出浴室,正好病房门推开,一群白大褂涌入——又到了医生查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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