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镜子,洛哈特教授不断地感叹着:“诶,好像长了条皱纹,这边是不是要长痘痘了,红通通的。”巴拉巴拉小脸:“看起来比哈利的皮肤老多了。”
“看起来好像也没有,还是那么青春靓丽。”自我陶醉的洛哈特教授立刻恢复了好心情。
夜深了,格兰芬多的大厅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哈利径直地跑上了宿舍。罗恩还没回来。哈利穿上睡衣躺在床上等他回来。
接着,哈利又听到了那个声音:“……撕开……咬碎……杀死……”是同一个声音,就是他在罗克哈特的办公室里听到的那把冰冷得让人毛骨惊然头痛欲裂的声音。哈利掏出衣服内的项链,紧紧地握住金色飞贼。这只金色飞贼已经很久都没有发挥过作用了,不论哈利怎么摩擦,德拉科都不愿意恢复。但是只要握住这只金色飞贼,哈利总觉得能好点。不过还算好,那声音一下子就消失了,总算让哈利松了口气。
盖勒特有一下没一下地织着手中奇怪的编织物。一人一不知道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生物艰难的维持着每次对话间隔沉默十到三十秒不等的放空频率的对话。原因:盖勒特认为林凯伟这个明显基因变异的蠢蛋老是问出一些没有意义的问题。而林凯伟总是被盖勒特的神回复给射个万箭穿心。
“既然无杖魔咒那么方便,为什么不直接普及呢?”林凯伟时不时翻动着手中的书本,抬头想办法问上几句。
盖勒特一副在看白痴的样子,吃惊地看着林凯伟,跟在看着神经病病人似的:“你以为无杖魔咒能普及?我花了八十多年的时间研究,到现在都还有很多魔咒无法直接使用无杖魔咒。至于不可饶恕咒的话,无杖魔咒根本无法使用。”
“……”
“我以为你的智商这几天算是有点进步了,没想到还是被不明生物给吃了。”盖勒特掀了掀眼皮,语气却保持着正常的语调。
林凯伟不禁怨恨自己的能力太差却充满雄心壮志,哪怕是无比努力,也没办法把那愤怒的魔咒结结实实地抽在那张英俊潇洒卑鄙无耻的脸上。他只能用眸子死死地盯着盖勒特手上的编织物,争取把那东西盯出洞来,内心在呐喊彷徨着,一阵草泥马跳跃着狂奔而过。他看出来了,那些编织物绝对是这个变态的心爱之物,拆了又编编了又织除了娘娘腔哪个男人会做这种个事情。
“你这些东西到底是编给谁的?”林助教不知死活,继续发问。
盖勒特的侧脸明显僵了一下,露出几分犹豫的神情。
“你不开心?”
“你滚远点我就开心了。”
“……”
今天是万圣节,哈利被头疼逼迫着在床上辗转反侧,诡异的声音让他心浮气躁,却又无法解脱。他今天没去万圣节晚会,头痛让他连晚餐也吃不了。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他干脆坐了起来,用手扒拉着床头柜上的止痛药片,就着水吞了下去。罗恩去厨房打算给他弄杯热牛奶,他说在家里睡不着的时候妈妈总会给他来上一杯。抚摸着胸前的金色飞贼,哈利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不对劲,这么久了,罗恩怎么还没回来。路上出什么事了么?哈利想着,起身穿上衣服,提着煤油灯离开了寝室。
强忍着头痛,哈利扶着石墙,跌跌撞撞,两眼凝视着昏暗的过道。
“我好饿……等了好久……”
“……杀……是时候杀……”
声音越来越弱,他的头却越来越痛。哈利盯着黑色的天花板,出事了?一边朝着楼梯跑上去,进入了大堂。万圣节宴上人们卿卿喳喳的谈话声回荡在大堂里,哈利无法听到那个声音。
当他在最末一个空荡荡过道中停了下来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罗恩那头火红的头发。
“罗恩?”哈利用手把脸上的汗抹掉,轻声地叫着。
罗恩却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的样子,哈利走向前去,倒吸了一口冷气。
前面的墙上闪着光。他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进了昏暗的走廊,瞪大了眼睛。
在两扇窗户的那堵墙上,涂抹在上面的脚掌大小的字在忽明忽暗的火把照耀下,发出微光。
“密室已被开启。敌人的后代,当心了。”
地板上有一大滩的水,一团黑色的东西瘫在上面,诺丽丝夫人,管理员的那只猫,她的尾巴吊在火把桶上,身体像木板一样僵硬,眼睛瞪得大大的。
远处几声雷鸣般的响声告诉他们餐宴结束了。他们所在的走廊的两端同时响起了上楼梯的脚步声。吃得饱饱的人们快乐地大声说话。一会儿,同学们从两端涌了进来。
当大家一看到那只倒吊着的猫时,唧唧卿喳喳的谈话声、脚步声,一切的声响都停住了。大家静静地靠上前看墙上的恐怖的字。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是养肥还是怎样啊啊啊啊,千万不要弃文啊。光着屁屁让各位鞭打哦。前段时间忙着考证真的没事件更新啊
☆、60甜蜜而孤独的万圣节
原本空荡荡的走廊,不知不觉中挤满了人。寂静的环境和拥挤的人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时此刻,霍格沃茨的学生么群群围绕在哈利和罗恩的身后,却谁都不敢靠近,就算是号称最勇敢的格兰芬多——
费尔奇用肩膀挤开一条路,穿出了人群。他看到了诺丽丝夫人,吓得直往后退,恐怖的表情代替了平时那不耐烦的样子。
“我的猫!我的猫!诺丽丝夫人怎么了?”他尖声喊道,随即他瞪大眼睛,将目光投向了哈利,枯瘦的手指颤抖地指着哈利的鼻子。
“你!”他尖叫,“是你!你杀了我的猫!你杀了她!我要杀了你!我要——”
“不,是密室,密室被打开了。”一脸煞白的罗恩如同生了锈的螺钉般一格一格地扭转着脖子,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掐住了他的脖子,“敌人的后代,当、心、了。”
在场的学生们在瞬间脸刷地一下变得无比苍白,他们颤抖着,瞪着惊恐的眼睛,相互交换着诡异的眼神。
“韦斯莱先生。”邓布利多从楼梯上跑下来,“注意你的言行。”
之后的事情,哈利根本就浑浑噩噩的,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费尔奇贴得极近的愤怒的鼻尖,和邓布利多维护的言语,还有罗恩苍白的脸色。
最诡异的,最诡异的是德拉科,德拉科在人群中,那双通红的眼睛。
今年的万圣节之夜,注定过得一点也不平静。
罗恩躲在被窝里哆哆嗦嗦,胡言乱语。他的声音空洞异常,长长的一大串话,就好像是一个人在对着树洞倾述自己的秘密。
脑袋撕裂的疼痛让哈利压抑不住得咬着枕头哭泣,手中的金色飞贼都快捏碎了,却毫无用处。止痛片和安眠药已经逐渐失去了他们的作用。
斯莱特林休息室里,桌子上的金色飞贼不断地震动。德拉科盯着金色飞贼,又灌了一口酒。“德拉科,你,你喝的太多了。”潘西小心翼翼地提醒,在德拉科的示意下又为他添了些龙舌兰。
“放下,你可以滚了。”德拉科的眼神里散发着怒意。莫名其妙的愤怒令身上的伤口再次传来疼痛,向前微微弓起身子。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前几天醒来的时候,他手里捏着几只海格为万圣节准备的公鸡。每只公鸡都被残忍地扯断了头,鲜血溅到身上,浓重的血腥味令人恶心。当他惶然逃离回到霍格沃茨时,又遇上了哈利。看到他和罗恩站在一起的样子,自己只觉得心里像是压了把怒火,不发泄出来就会很难受。强迫着把自己关进厕所洗干净,却再也难忘那杀戮的快感。
今天,今天。德拉科咬紧了后槽牙,整双眼睛爆红,手上一用力,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斯内普的寝室里,长期靠营养魔药维持身体机能的林助教安静地躺在床上。许久没有晒过太阳的皮肤白得很斯内普偷得一拼,乌黑的头发却柔顺地贴在耳朵边,看来在昏睡过程中是得到了很好的护理。
此时此刻,相反,顶着一头油腻腻的黑发的斯莱特林蛇王正坐在床边,翘着腿,那明亮有神的黑色的瞳眸死死地盯着床上昏睡的青年。似乎是为了应景,他的床头摆着一个小南瓜,南瓜被掏空了,里面放着一杯颜色诡异的魔药。看起来青年就是依靠着那种奇怪的东西存活下来的。
不得不承认,林助教拥有一个强大的胃。
密室?怪物?看起来是一个很好的理由。那长期因为嘲讽他人而常常要做向上运动的嘴角再次翘了起来。把手无寸铁娇弱地躺在病床上的小助教扔在寝室里怎么行,就算是有家养小精灵看护也不行,不安全。现在已经没有人给自己做饭了,可不能连吃上一顿正常的食物的希望都丢掉。明天就不去给那群格兰芬多蠢狮子上课好了,反正洛哈特那个巨怪可以代课。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斯内普开心地想着。
纽蒙迦德的最高的塔里,月光施舍般的光顾了塔楼,如水般泄进房间给了一室的明亮。盖勒特手中的针线上下飞舞,他的嘴唇紧抿,神情专注,良辰美景并没有吸引他任何的注意力。
砰,窗外耀眼的烟花瞬间照亮的正片天空。林凯伟从书中的世界回到现实中,呆呆地看了看窗外的色彩。身为中国人,他爱极了这种稍纵即逝的美。转过头,盖勒特的脸在烟火的印衬下忽明忽暗,那张英俊的、完美如同石膏雕像的脸没有一丝表情,但是莫名地,让林凯伟感到一丝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