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匸身高腿长,长身玉立,站在那里竟然显得几分寂寥。
朝歌酸溜溜道:“这么大的空间,一个人住也怪孤独的。”
陈匸挑挑眉,“你觉得会是一个人?”
朝歌想起一些媒体报道,陈匸情人是一个接着一个,也对,黄金单身汉怎么可能寂寞,这样想着朝歌酸得都快成柠檬精了。
陈匸将西服脱下,彻底露出洁白的衬衫,他将衬衫的纽扣扯开了些,坐在了沙发上,开始吞云吐雾起来,显得冷漠又疏离。
你丫的,又装//逼。
朝歌原本也想坐过去,想到自身一身汗,只好对陈匸说:“借你的浴室用一下,洗个澡。”
陈匸示意朝歌,“那边。”
内裤呢?
朝歌犹豫半晌,还是决定说出口:“我没换洗的内裤。”
陈匸似乎被烟呛到,咳嗽了一下,他站起身,“我去拿。”
陈匸将叠的整齐的内裤和浴袍拿给了朝歌,“考虑到你的身形,你暂且只能穿浴袍,明早我让人给你送衣服。”
他又补充道:“都是新的。”
不得不说,陈匸虽然冷淡了点,但是人还是挺客气的。
朝歌说了声“谢谢”便进了浴室。
浴室里,朝歌泡了一个暖水澡,浑身疼得像是被车碾压过去,现在泡在里面又觉得浑身毛孔都被打开舒畅的让人昏昏欲睡。
朝歌从浴室里出来时,陈匸已经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一手撑着额头,闭着双眼,长腿交叠,淡漠又华丽。
朝歌放轻了脚步,在他旁边轻轻地坐了下来。
他侧过头,看着陈匸,他那过分凌厉冷漠的五官此刻也极为柔和,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声,好像这一刻他们之间才没有那天上人间的差距。
朝歌自嘲地笑了笑,“早知道你这小子今后那么有出息,当初也不会那样对你啊。”
他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很久以前,就想对他说这句话。
朝歌抬眼看了看挂钟,时间也不早了,干坐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总不能把陈匸丢在这里,他去找个房间睡一觉吧。
他伸出手,想要推醒陈匸,不过看了看他的脸,似是疲累了极点才好不容易得到一阵小憩,朝歌收回了手,还是自己先涂抹刚从诊所带回的药水。
朝歌倒了一手药水,幸亏药水没什么浓烈的气味,仔细贴在鼻子上闻,才有点桂花的香味,他瞅了瞅陈匸,确定陈匸不会突然醒过来,于是朝歌掀开浴袍,给自己的腿上,肚子上,还有胳膊上都抹了抹药水,冰冰凉凉的舒服得让他都忍不住想要喟叹一声。
胸口处的青紫更加明显点,也是疼得最厉害的地方。
朝歌倒了很多药水在自己手心,对着自己的胸/口就是一阵揉/搓。
由于他的皮肤比普通人的肤色要白上几个号,这样一用力,胸口一片通红。
朝歌“啧”了一声,低头看了看,怎么莫名有种他以前卖过的那廉价黄//片:‘深夜小O欲/求/不/满,竟做出这种事…’
不啧还好,一啧不得了。
朝歌抬起眼正好撞上陈匸黝黑的双眸。
陈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他看着朝歌,或许是因为刚醒过来,声音都有些暗哑,“你在干什么?”
因为陈匸的突然醒过来,朝歌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回答:“揉/胸----”啊,不你听我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补充了这一章,因为字数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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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gling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章 浅笑
“我是为了擦药,”朝歌指着胸口那处红紫,又转过身子给他看后背,“你瞧瞧,都是伤。”
陈匸看着朝歌的动作,目光从他身上滑过,“我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朝歌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他站起了身,说:“困死了,去哪个房间?”
陈匸“恩”了一声,却是没有后话。
朝歌疑惑看向陈匸,却见陈匸也看向他:“我帮你擦药。”
“啊?
陈匸理所当然,“你后背那么多伤,不也要擦药吗?不然怎么好快点恢复,继续工作呢?”
说到‘继续工作’他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
朝歌忽略了他的阴阳怪气,想了想,说得也有理,于是将浴袍都脱了,只穿了件内/裤趴在沙发上,回过头,对陈匸说了声:“谢谢。那就麻烦你了。”
陈匸将药水倒在朝歌的背上的红紫处,伸出手,在他背上擦拭起来。
力道不轻不重,药水凉凉的,比朝歌自己揉搓都要舒服。
朝歌心情好,正要跟陈匸搭话,陈匸却是突然说:“这些年,你过得又不是大富大贵,怎么会养成这样?”
朝歌被搓得舒服,懒洋洋道:“哪样,不是挺好的吗?”
陈匸淡淡道:“肥头大耳。”
朝歌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你玉树临风,你一表人才,“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不一定大鱼大肉吃了就能长肉,我这是过劳肥。再说了,这样不挺有富贵相的吗?”
陈匸轻笑一声:“是吗?”
得,又阴阳怪气上了。
“好了吗?我要睡觉了,”朝歌见陈匸也抹了一段时间了,想要起身,陈匸却没有回答,背上的动作却停止了。
朝歌奇怪地回过头,却见陈匸正眼神深沉地看着他。
朝歌下意识地就想推开他,赶紧跑路。
陈匸一把抓住朝歌的手,将他紧紧压在沙发上。
二百多斤的胖子硬是被人牢牢按在了沙发上,没有丝毫挣扎之力。
朝歌叫道:“陈匸,你干什么?”
陈匸不语,只是低下头,唇贴在朝歌的后颈处。
朝歌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竖起来,作为一个Omega,颈处是他最敏/感的地方,虽然朝歌因为常年服用抑制剂,他的腺体也不容易找到,但是作为Omega朝歌依旧因为这种带有‘侵/犯’意味的接触紧张到浑身僵硬。
陈匸的牙齿轻轻地擦碰着朝歌的颈子,呼出的呼吸打在他的皮肤上,有些暧/昧的黏/腻。
似乎下一刻就要一口咬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度紧张,朝歌忽然觉得呼吸有点困难,那种奇怪的幻香好像又开始萦绕在鼻尖,喉咙也有些发干。
朝歌涩着嗓子,“陈匸,你给我起来。”
随后,身后一轻,陈匸站起了身。
朝歌那种无法宣泄的压抑感才消失,他坐起了身,怒道:“陈匸,你有病啊!”
陈匸居高临下地看着朝歌,“你紧张什么,你又不是Omega,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话说完,陈匸便转身往浴室走去。
见陈匸丢下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走了,朝歌再次忍不住对他竖了个中指。
不管了,也不用客气了,反正他家房间多,朝歌站起了身,直接推开一间房门,便闯了进去。
这件房间宽敞干净,床也是能滚两三个人都嫌大的,他放松了身体,整个身子都躺进了床上。
真舒服,还是有钱人好。
朝歌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似乎刚刚那让人发麻的黏/腻还/在颈边,他猛地想起当初还是陈匸告诉自己颈边不能让人触碰。
那是个高二的下午,朝歌由于社团活动,从学校放学回家已经很晚了,那时路上遇到一个喝多的Alpha,趁着朝歌落单,一路尾随,在没人的角落,一把抱住朝歌,压在墙壁上就想亲他。
十七岁的朝歌身形单薄,俊秀异常,没有力气推开一个成年的Alpha。
“还没分化出性别呢。”Alpha暗沉着声音贴着朝歌的颈子轻声说,“这么漂亮,就算不是Omega,咬一口也是赚了。”
那时,朝歌尚不完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Omega的本能让他恐惧颤抖,也就在这时,陈匸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英雄出现在他面前,他举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木棒,朝着Alpha吼道:“放开…放开朝歌。”
因为害怕都带着颤音。
他穿着宽大的蓝色校服,尚未完全发/育的身体又瘦又弱,站在高大成熟的Alpha面前就像一只大熊面前的小鸡仔。
Alpha笑了一下,“哪里来的小瘪三,滚一边去。”说着又去抱朝歌。
陈匸直接冲了过去,举起木棒就朝着Alpha一阵乱打。
Alpha也没时间顾忌朝歌,一脚就踹倒陈匸,陈匸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子被他踹倒在地,还滑了一米远,喝多酒的Alpha是没有理智可言的,他压着陈匸,像是要他死一样,一拳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朝歌实在太怕了,他一个反应就是逃跑,于是转身离开,跑着跑着,他忽然停下了脚步,担心陈匸会被他打死,因为这条路是小路,一路上也没几个人,找不到人来救他,朝歌只好独自一人又往回跑。
当他跑回去时,陈匸已经满脸是血的坐在那里,Alpha已经不见了。
那Alpha看到陈匸被他打得满脸满嘴都是血,突然酒醒过来,吓得直接跑走了。
陈匸看着朝歌又跑回来了,小声地说:“他已经跑了,你不要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