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惊讶:“老板?怎么回事?我不是请假了,你还批准了。”
老板摆摆手,不耐烦道:“顾客举报你工作不认真。你赶紧走吧,别耽误我工作。”
他怎么工作不认真,他被打得一身伤,再认真人都要没了!朝歌还想再争取下,就已经被老板叫人把他轰出去了。
事实证明,生活还会更加操蛋。
朝歌实在没法,现在他真的是一分钱都没了,又不能马上就找个工作,于是在纠结下还是决定去林薄那里借宿几天,现在只有他能收留自己了。
当朝歌用最后一点零钱坐公交车来到林薄诊所时,祸不单行,发现诊所居然关门了。
诊所外坐着一个六七十岁的白头发老太太,这老太太看上去精神抖擞,坐在诊所门外的凳子上,手里还举着一块牌子‘无良医生,欺我年老,侮辱谩骂,讨还公道。’
还没等朝歌说话,这老太太就拉着朝歌开始叨叨:“小伙子你是来看牙的?”
朝歌“啊”了一声,老太太赶紧道:“千万别来这无良医生的诊所!这医生啊是个刻薄嘴酸的年轻人,别看他年纪轻轻,外表漂漂亮亮的,心里黑得不得了哦!谁来谁受气!”
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指着心口,“你说啊,他多么的黑心,我老人家整个牙有什么不对,他一个牙医嫌弃我牙又黄又臭,嘴里嘀嘀咕咕,拉个脸,手上套着三个手套,冷嘲热讽,说我嘴里搅合着大粪!你说,你说,这人是不是欺负我老人家哦!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被他这么欺负,我这老脸都丢光了,你说,我能咽得下这口气吗?我不讨回这个公道,我就不回去了。他必须得给我道歉!”
老太太气得胸口起伏,“这小子这几天也见识到我老人家厉害,不知道躲哪里了,他不给我道歉,我就每天都坐在这里。”
朝歌通过老太太的话,明白了一些,看来林薄那张嘴果然惹到了不好惹的。
他又被老太太拉着听了很多林薄的坏话,什么一辈子光棍,人模狗样不是东西啦…在朝歌无比赞同地‘恩恩’中才艰辛地逃脱出来。
随后,朝歌打电话给林薄,林薄那边也很快接了。
朝歌问道:“你现在在哪里,诊所怎么关门了。”
林薄在那边冷哼一声,“遇到一个老麻烦。准备出门散心几天。”随即他又问道:“你来找我干嘛?又想免费拿抑制剂?想都别想!”
既然林薄人已经在外,自然也没法去他家凑和一段时间了。
朝歌打哈哈道:“没事,怎么可能又拿抑制剂,好久不见了,好朋友互相联络联络嘛。”
林薄在那边冷笑:“除了抑制剂和你家那位的事,你可从来没有主动找过我。”
他停顿了会,然后一针见血道:“又是吉娜?”
林薄多么聪明,就算不是亲眼见到的事,他通过三言两语就能搞个明白。
朝歌赶紧道:“没有没有,你这人怎么总是喜欢多想。好朋友叙叙旧都不成。不说了哈,有点事,忙了。”
朝歌赶紧挂断电话,既然不住在林薄那里了,也没必要把这不光彩的事说给他听,他冷朝冷讽起来,朝歌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像那个老太太那样要弄他丫的。
朝歌实在没法,决定再厚着脸皮去“SONG”求一求。
老板不耐烦不加掩饰地挂在脸上,实在被朝歌缠得没法子了,才道:“这次点名不让你来上班的人是我们都得罪不起的陈少。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赶紧滚!再不走,我让人押着你出去了。”
朝歌顿道:“陈匸?”
老板大幅度摆摆手,“滚滚滚!知道就别多说了。”
果然是陈匸,朝歌实在搞不懂,他就这么个艰难的工作,陈匸为什么都要跟他过意不去,难道高高在上的他依然死死计较着当年年少的纠葛吗?
朝歌也没有再求了,因为他知道陈匸一句话就是堵了任何的出路。
他正要离开,却是听到有人“哎”了一声。
一人阴阳怪气地说:“这不是…那个…那个什么朝歌嘛。”
朝歌抬起头,是蒋泽和他的小情人。
这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蒋泽看了看朝歌,问道:“你在这干什么?”
他的小情人冷笑一声:“哟呵,这么关心人家呀!”
朝歌本来懒得理他们,不过看着蒋泽小情人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偏偏起了心性。他也不知道现在自己这幅尊荣还能吸引到蒋泽多少,于是朝蒋泽笑笑,“没有了工作呀。”
蒋泽显然猝不及防,他“啊”了一声,“哦。”顿了一下又连连几声“哦哦哦。”
显得又傻又呆。
小情人见朝歌这样当着他的面‘勾引’他的人,抬起手就要打朝歌。
只是他的手刚要落下,就被朝歌牢牢抓住,朝歌凶巴巴道:“我现在身无分无,杀个人也不过是抵条命的功夫,你别惹我!”
朝歌往后一推,小情人趔趄了几下差点摔倒。
他当然知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又见朝歌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也不敢惹他了,转过头,骂着蒋泽:“蒋泽你真是好样的!他对你一笑,你就呆呆傻傻找不着东南西北了,你有了我,眼光还这么差!”
说着就率先往‘SONG’走去。
蒋泽正要去追,却是又退了回来,凑到朝歌身边小声道:“今晚八点这里,我来接你,你要是缺钱,我可以给你,记得要来。”
这句话就差把‘我要包养你’直接挂在嘴边了。
蒋泽说完也不看朝歌的脸色就赶紧走了。
朝歌笑了一下,他捏了捏自己的双下巴,想不到现在这幅尊荣,还会有人想要包养他。
去!怎么不去!有钱不赚,他又不傻!
作者有话要说:
看见了好多熟悉的朋友,好开心!!!小姑娘,阿木还有其他熟悉的朋友,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好开心。
第11章 假意
朝歌来到约定地点时,蒋泽骚包的法拉利也早早停在那里了。
朝歌坐上车对蒋泽大大咧咧地说:“太胖,系不上安全带。”
蒋泽咳咳了几声表示理解。
接着,朝歌像是第一次进城里的乡巴佬,东摸摸西摸摸,赞叹道:“这车真好啊,坐着好舒服啊。多少钱?肯定几百万吧?”
蒋泽原本还想说些调/情的话来酝量下气氛,但是现在看朝歌这幅土老帽模样,兴致缺缺道:“对啊,四百五十万。”
朝歌睁大了眼睛,赞叹道:“你在开一栋房子了。”
蒋泽不想在‘车’上纠缠太多决定把话题抢过来,于是瞅着朝歌说:“你知道你来意味着今晚会发生什么吗?”
朝歌也不含糊,笑:“当然知道,不就是上/床那点事,你决定给我多少钱啊?”
原本蒋泽听到前面那句话还有点想入非非,可是听到又说钱,心里陡然生出一丝瞧不起。
当年朝歌是众多同学的白月光,心头血。几乎每个人年少之时一场春/梦是关于朝歌的,那时朝歌多漂亮啊,纤细温柔,唇红齿白,笑起来顾盼生辉,眼睛里好像洒满了星星,好看到让人给他一条命都无怨无悔。
可是时光拉回到十五年后,面前的朝歌臃肿肥胖,穿着肥大的T恤和宽大的裤子,开口闭口就是钱,世故又油腻,要不是为了圆当年年少的美梦,一向喜爱美人的蒋泽才懒得理会他。
蒋泽眼里的瞧不起,朝歌又不是看不到。
他又继续道:“你开个车子都几百万,所以应该很大方吧,我也不多,二十万。”
对于蒋泽来说确实不多,但是他是来谈情的,朝歌却是谈钱,这让他愈发不爽。于是说:“二十万我还是拿得起的。”
蒋泽想着反正钱也都说好了,余光瞟着朝歌白皙的手指,暗暗叹道:无论多少年朝歌还真是他见过的人中最白的,于是色/胆起了,伸出手就要去摸朝歌的手,朝歌却是伸出手粗鲁地挖了挖耳洞,还弹了弹。
蒋泽:“……”
蒋泽伸出的手如被电击了一样迅速地收了回来。
朝歌看向他,疑惑道:“有事?”
蒋泽说:“你这行为习惯太差劲了。”
朝歌不在意地说:“这有什么啊,你们有钱是讲究,我们穷人啊比这不讲究地更多了,比方说上完厕所不洗手直接吃饭啦,挖完鼻孔又抠脚拉……”
“停停停!”蒋泽赶紧打断,他恶心地抖了一下,“你等下要给我好好洗洗,里里外外…”
说到里里外外,蒋泽的脑海里又开始往‘黄色’那里发展了。
蒋泽坏笑着说:“等下,要不我往帮你从里…”
朝歌理所当然打断他的话,说:“最近我大概吃多了垃圾食品,一直拉肚子,哎呀,真是不妙,也控制不住,上次裤子都弄脏了。”
蒋泽被恶心地“呸”了一声。
朝歌一副恍然大悟然后特别不好意思的样子说:“对不起啊,我一时没顾忌你的身份,我说话就这样直。”
说完,朝歌朝蒋泽笑了笑。
蒋泽一看到他笑,心思又活了起来,压低了声音猥/琐道:“这么多年来,你应该没找过人,还没体味到那种滋味吧,今晚我让你好好感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