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吗？这条路可能很不好走的。”
“不会。”
齐书焕笑了笑，手温柔的抚着程潇那张脸，轻轻地说道：“而且，损失最大的还是你。”
“不会。”程潇声音闷闷的，握着齐书焕那只摸着自己脸的手蹭了蹭。
“我还没说完呢。”
“那你说。”
齐书焕突然邪笑起来，嘴唇凑到程潇耳边轻声道：我是上边的那个，并且只能在上面。
程潇睁大眼睛看着齐书焕，嘴唇动了动，“不行，我是上面的。”
“好吧，那就算了。”齐书焕放开程潇离开墙壁，转而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打开电视机，看着程潇看着自己有些无辜的眼神，嘴角的笑怎么都淡不下去。程潇内心一直在挣扎着，最后咬咬牙坐在齐书焕身边，“打个商量，我们换着来。”
齐书焕嘴角抽搐，“为什么我们要讨论这个，暂时不提了好吗？”
“不行，这件事必须得有个明确的。”
“那我还是那句话，你只能在下面。”
“再商量一下......”
“没得商量。”
过了好久，电视机的节目都被齐书焕翻个遍了程潇还没有说话，齐书焕看不到想看的就关掉电视机，程潇似乎有些着急，难得耳根红了。
“我，下，就，我，下。”咬牙切齿，不情不愿。
......
马上就一年过去了，程潇也得因为家里而准备回家。程立岩和舒沁因为家族的原因不得不忙上半个月，都是请各类合作伙伴高管员工还有亲戚外戚远亲吃饭，忙的很。虽然这里都没有他什么事，可是家里按着老一辈的习惯都是要大扫除家里的，不宜请人，往年这个时候都是程潇在家里做打扫，如今不得不回去家里。
他并不是很想离开齐书焕太久，但是总是有些不方便，齐书焕也安慰着程潇，毕竟有些时候还是要以家里为主。
程潇临走前还做了一顿火锅，熬了很鲜浓的排骨汤，说是可以吃几顿，齐书焕可以少做几顿饭。作为被照顾的这么周到的齐书焕，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他又不能替程潇分担点什么。
只剩下一个人的齐书焕有时候在沙发上一坐就是一整天，发呆，想程潇，玩手机，睡觉，饿了就叫外卖，累了就睡觉。这是他以前的生活方式，不过自从有了程潇之后他反倒是觉得有些太安静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年尾，程潇告诉他家里的事情差不多都忙完了，很快可以抽出一些时间来陪他，齐书焕不忍心程潇太累，婉拒了。
外面的仍旧是是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雪，但是路上多了很多喜庆的灯笼，有些路牌都换上了比较喜庆的红色牌子，齐书焕思考了一会就微信问了一下百里连过年回来不回来，百里连是很晚才回复的消息，说是有事就不回去了。
第二十四章
不回来，齐书焕还是认命的自己出门买了新春需要的一些对联，外面很少行人，估计都已经回家过年了。
齐书焕提着一袋子对联一边朝已经被冻的通红的手心吹热气，今天没有下雪，可是雪融化过后真的很冷，比下雪的时候冷。齐书焕提了提脚步加快速度，进入电梯时少了寒风的冷厉果然好受的多，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玄关上的靴子时愣了一下，被寒风吹的有些僵的脸瞬间笑了起来，朝屋内喊了一句程潇。
果然，程潇从厨房出来，那么好看的人穿上围裙之后还是有些喜感，齐书焕看见程潇很高兴，可程潇看见齐书焕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他把围裙摘下之后就过来抱着程潇，随后捏了捏齐书焕的脸，揉了一会暖和了一些。
齐书焕因为手里还提着东西空不出手来。只好笑道：“你怎么过来了啊，家里的事情都忙完了吗？”
“你倒是告诉我，你怎么就出门了？”
“我买对联啊。”
“我带了对联过来的。”
“啊？”齐书焕愣住，“这不是以为你在家里忙吗，我也不好意思让你跑来跑去。”
“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不要想着总麻烦不好意思这种。”
“不是，我一个人在家里待久了，总是会想些别的。”齐书焕脸有些红，把手中的袋子放下，反手把程潇压在墙上，“我会很想你。”
齐书焕稍微扬了扬头，轻轻的吻上程潇唇。
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有些撩人，齐书焕完全不给程潇反应的机会，轻轻的亲了一下之后便开始了缓慢又强烈的入侵，舌头有些不熟练的扫过对方口腔，程潇楞完之后也开始回应着。
喘息声在安静的玄关里显得尤为旖旎，刺激着两人的脑子，齐书焕这是第一次这么主动过，双手插进程潇的头发上，压着他往下持续的加深了这个吻。程潇的手有些不规矩的拉下齐书焕的衣服，但是双手在碰到温热的身体时缩了缩，怕自己手冷冷到齐书焕。
程潇抱着有些站不稳的齐书焕，把他抱进房间里，齐书焕还以为要做点什么正想拒绝的时候，程潇来了一句“厨房还在做着煲着汤，我先去看着。”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程潇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安顿好齐书焕之后自己依依不舍的看了齐书焕就出去继续煲他的汤了。
齐书焕愣愣的看着门外，这节奏让他摸不透，然后把头埋进被子里脸红。
两人吃完饭之后就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本来下午应该是休息的时间，但是恰好缝上买了对联，两人就一起把对联给贴了。程潇晚上还有别的事情所以不能留下来，齐书焕把人送走之后仍然忘不掉今天自己那主动的模样，心里爆了一句粗口。
对于齐书焕来说，每年最难熬的日子大概就是清明，中秋和除夕夜了吧，清明还好，他还可以去看看长眠的两人。
很多人都在和家里人团团圆圆的时候他正在床上自己玩自己的，可能连饭都还没有吃，可能冰箱里没有泡面了，可能因为打游戏输了心情烦躁着，什么都可能，可唯独不可能和家人在一起着。
要是以前来说，虽然不一定在自己家里，但是不管在哪里多少还有点热闹还有过节的气氛，后来越长越大越觉得春节没意思。他偶尔会被寄托在一家人经常吵架的家庭里，过年也不得消停，这个时候他可以说是最可怜的了，有人不顺就指着他骂，要是喝酒了他要是做错了事估计少不了挨打。
而如今，虽然已经完全独立了，可是过年过节也和平时的日子没什么两样了，都一样无趣。但他也不会太怀念小时候就是了。
......
傍晚的时候齐书焕出去买了一些灌装的啤酒，自己走了老远打包了几份吃的，还在一些过年也营业的便利店买了一些零食就慢悠悠的回去了，走到半路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很累，只好走走停停，累了就找地方休息，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把这些东西冷藏在冰箱里，准备明天除夕的时候吃，明天估计没有店面开门了。
“今年好像也没什么不同。”却又有一些不同。
程潇每天晚上都很忙似的，一般到晚上十点之后才会有时间看微信，齐书焕等的有些困，眼皮有些沉重，他以为自己快睡着的时候程潇的语音通话来了，齐书焕好一会才接起来，到第二天的时候到底聊了什么已经全部忘得干干净净了，只有语音通话仍在那里挂着。
齐书焕仔细听了一会才听到均匀的呼吸声，仿佛那人就在旁边。听了好一会又满足的睡过去了。
齐书焕是被远处广场的鞭炮声给吵醒的，醒来一看时间已经三点多了，他懒洋洋的起来随便弄了一点吃的，但是胃被程潇惯的太好了，昨天买来的吃的他吃的一点食欲都没有，吃到一半他就都收起来了。然后躺在沙发上打游戏，匹配了半天没匹配到人，倒是程潇的电话打来了。
“程潇~”
“吃饭了吗？”依旧是程潇那个熟悉干净的声音。
“嗯。你呢，年夜饭吃过了吗？”
“早吃完了，我现在去你家的路上，等我几分钟。”
“啊？”齐书焕还没有说完，电话那头就挂了，他呆坐在沙发上愣了半晌，嘴角控制不住的扬起来，躺在沙发上滚了几下。
程潇很快就到了，说几分钟就是几分钟，齐书焕打开门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抱了一堆东西的程潇，齐书焕一开门程潇就挤进来了，完全没有给齐书焕帮忙的机会。
“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
“没什么，今晚我带你出去，云江的广场有很多好玩的节目，我带你去看看。”程潇把东西都放在茶几上，继续问道：“有没有好好吃饭？”
齐书焕刚想说吃过了，程潇就已经走到饭桌上了，那里还放着几个外卖打包盒......
......
“我吃了......”齐书焕指了指那个外卖盒，有些讨好的笑道：“就是吃的不是你做的。”然而已经晚了，程潇那阴沉沉的脸上看着非常的不好，想说几句齐书焕，看到没有动过的两双碗筷之后无声的苦涩了一下，动起手开始收拾桌子，齐书焕也过去帮忙，但是依旧被程潇赶到沙发上。
听着来自厨房的各种洗菜翻锅声，齐书焕仰着头靠在沙发上，许久，才沙哑着嗓子自言自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