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兮被那声先生噎了一下。
结果贺西城叫人接来了东城的殷家表妹,南边怡红苑的女花魁,还有刚好到此一游的小格格艾南烟。殷家表妹脑子里缺根筋,便不上麻将桌了。阮灵兮抓了把蜂蜜松子,哄着孩子去跟妙妙玩。
然后四个人决定打四川麻将。贺西城做阮灵兮对家,两个姑娘做对家。
艾南烟通身富贵,开口就要打十元钱起底的,贺家自然无所谓,可花魁哪来这么多银钱,于是一脸为难,贺西城便说:“她输了算我的,赢了算她的。”
阮灵兮一脸老年人八卦表情,默默吃瓜。
艾南烟却不干:“凭什么要你帮她出?既然如此,我不打了。”
阮灵兮乐呵呵地出来平事:“格格别急,花娘子的师傅与我有旧,输了便先欠着,到时候拿着欠条我去找她师傅要。”
花魁师傅外号灭绝师太,阮灵兮年轻时与她群架单挑打过不下几十场,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两个是死敌,花魁心知肚明,这是这贺家夫人不打算要这笔钱了。
艾南烟哪知道两家的渊源,点了点头。
麻将打得人心思活络,贺西城看他那继母笑语奄奄,与艾南烟等人有说有笑,一改平日沉闷。
十个指头上阮灵兮不似女子涂了丹蔻,却也是精心护理过,不知涂了什么,莹润饱满微微粉红。
脸上不施脂粉,同样白皙如瓷。
心思不由得分了神,结果一路放炮,频频放水下家,花魁轻轻一推牌,细声细气:“不好意思啊,我又糊了。”
阮灵兮心里:册那,灭绝老尼姑的徒弟,别是将来要做我儿媳吧。
众人打了十几圈,花魁姑娘碰白板贺西城打白板,糊三条贺西城打三条,再加自摸暗杠清一色天糊,端的是一家吃三家。
眼见着最后一圈花魁要七筒,贺西城也不知在想什么,净打筒子,阮灵兮急得桌子底下踢了贺西城一脚。
踢完阮灵兮就后悔了,如此为老不尊传出去脸上可挂不住。
贺西城面色变了变,眼神从三人面上闪过,他自是尴尬,不知是哪个踢他。
阮灵兮八风不动,决定死撑,反正不叫人看出是他踢的就好。
第 30 章番外—深夜食堂
半夜三更,贺西城觉得肚饿,低头问阮灵兮:“食点嘢?”
阮灵兮玩着iPad快要睡着了:“不食。”
贺西城就卢他:“做咩不食?”
阮灵兮:“怕胖。”
贺西城:“打边炉唔惊,食不食?”
阮灵兮有点烦:“那我只吃一口。”
两个人,其中一个还只吃一口,那就吃不得打边炉了,贺西城于是拿出手机,点开外卖app。
贺西城:“吃炸鸡。”
阮灵兮:“哇,咁多油?”
贺西城:“那吃日本餐。”
阮灵兮:“又冰又冷。”
贺西城:“烧烤喽。”
阮灵兮:“添加剂又多,盐又多,仲不新鲜。”
贺西城:“炒饭?”
阮灵兮:“听着就饱了。”
贺西城:“那你定喽,吃什么?”
阮灵兮眨眨眼:“随便。”
贺西城:“……..”
第 31 章番外—贪吃蛇
【一】
“阿嫂,
大佬揾我黎接你。”
阮灵兮一下午舟车劳顿,从北京直飞到香港机场,然后做豪车上山路,晕车晕到头昏:“扑街仔......”
后半句阮灵兮不识得粤语如何说,大致难听些估计是“丢你老母”吧。
【二】
贺西城从山上猎场里射中条大蟒,高级会所的老板系广东人,最钟意做药粥:“贺生好手气,今日有好吔食啊。”
说完话尾还问:“喊不喊阮生一起来食?”
贺西城也是偶发兴致,才和一帮老饕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总算有些收获不会空手而归,他吩咐身边跟着的细佬:“同阿嫂讲咗,话我有事揾距。”
【三】
蛇被放了血扒了皮,切成一指来长的小块,垫在白米下面。烧滚后,淋上香油和葱花,热油兜头一洒,香气扑鼻。
甫一碰面,贺西城叫阮灵兮脸色吓一跳:“撞鬼乜?!”
阮灵兮见得有外人在,脸面上还是很温和:“梗不系啦,飞机误点。”
阮灵兮拿着白瓷勺子从砂锅底下往上捞,一块白花花的东西露出来:“乜来嘎?”
贺西城皮厚心盲,浑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试下先再讲。”
阮灵兮过了而立以后,对吃穿便格外敏感,身边跟着个大眼靓仔,盘条靓顺,正得过刘德华,累得他一把年纪还得扮姣。
入口有点腥气,阮灵兮就皱了皱眉,贺西城贴心给他扇风吹凉,问道:“不好食?老板话里低嘢大补啊。”
阮灵兮到如今猜也猜到了:衰仔,补你老母。二十岁补嘚,你当你我也补嘚么……
蛇肉壮阳,阮灵兮见贺西城蛇肉蛇酒百无禁忌往肚子里塞,不禁怀疑某人当初生理课是不是上得有什么问题。
论生理课存在的必要性对青少年身体心理健康成长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