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这就叫重色轻友是吧?”赵虎立刻嚷道。
“什么重色轻友,这家伙根本就是欠扁到没有朋友吧!展昭那么好的人都被他给拐走了,真是没天理!”
白玉堂听到了张龙这句话,不但没生气反而笑了,他冷冷地瞥了那两个嬉皮笑脸的家伙几眼,冷笑道,“你们两个没文化的家伙,展昭看到你们肯定会头疼,我看还是算了吧。”
“他们两个没文化,我们总可以吧?”公孙策笑眯眯地走了过来,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是养的不错。要是展昭也能养的像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放心吧,小白肯定比你关心展昭。”包拯也凑了过来,微笑着揽过公孙策的肩膀,微笑着看向白玉堂,“小白,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归队?”
“随时。”白玉堂勾了勾嘴角道,“这几天兄弟们辛苦了,展昭已经痊愈,我可以回来跟大家一起工作了。”
“很好!”包拯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能回来,我们真是多了一个得力帮手。”
“帮手?”白玉堂一挑眉,目光在整个大厅里缓缓扫过,发现好像少了一个人,“庞大哥呢?”
公孙策的脸色微微一黯,答道,“螃蟹被炸弹炸了一下,受了点伤。”
“这我知道,可是不是说那只是轻伤,现在都两个多月了,难道还没好?”白玉堂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感觉让他瞬间紧张了起来。
看到白玉堂误会了,公孙策急忙解释道,“不,螃蟹他没事。现在的问题是他父亲知道了他在查案时受伤,就把他给叫回了a城。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归队,也许——”
“他父亲——”白玉堂皱了皱眉,“我只知道庞大哥来头不小,但是并不知道他父亲是谁。怎么,他父亲——”
公孙策微微苦笑,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道,“这事以后再说吧,现在还是跟我们聊聊展昭吧,怎么样,既然你都归队了,他一定已经没事了。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见他?”
从公孙策的态度上白玉堂看得出,庞统的家庭似乎有些复杂,在大庭广众之下聊别人的家庭隐私的确不太合适。因此,白玉堂轻轻点了点头,顺着公孙策的话题说了下去,“很快吧。展昭现在已经可以出门走动了,现在整天在家里嚷嚷着要跟我一起归队呢。我想按照他那个脾气,我肯定拦不住,你们很快就会见到的。”
“他也要归队?”包拯微微一怔,之后眼神中掠过一丝了然,“他肯定是想知道这件案子的进展吧?”
“是的,这就是我今天被他派来的原因。”白玉堂无奈地笑了笑。
包拯却没有笑,相反,他脸色凝重地跟公孙策对视了一眼,之后,便欲言又止地看向白玉堂。
“怎么了?”白玉堂微微挑眉,问道。
包拯略一沉吟,公孙策只好替他回答了白玉堂的问题。
“云秋泽中枪之后被捕,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后来虽然脱离生命危险,但是却一直不肯供认罪行。虽然我们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起诉他,但是他的身上有很多秘密。这个人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资源,上面不希望简简单单给他定一个罪然后就判死刑。所以,他们需要云秋泽的口供。”
公孙策停顿了片刻,白玉堂点了点头,“但是那个混蛋什么也不说对吗?”
公孙策点头,“不过就在昨天,他突然说话了。”
“哦?说了什么?”白玉堂眉头一皱。
“他说,他可以同意录口供。不过——”
“不过什么?”白玉堂的眉头已经立了起来,他紧盯着公孙策,目光有些咄咄逼人。
公孙策艰难地看着白玉堂,想要说话,但是又有些不敢。此时,包拯轻轻叹了口气,握住了公孙策的手,也接过了他难以出口的话,“他说,他要先见展昭一面,才肯说。”
☆、第170章 重生之路(22)
“云秋泽要见我?”
白玉堂顶着一张臭脸,看着展昭脸上略显吃惊的表情,闷闷地道,“是,他想见你,说是见了你才肯录口供。你愿意见他吗?”
展昭上上下下打量了白玉堂几眼,嘴角微勾,并没有回答。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展昭说话,白玉堂有点沉不住气,他盯着展昭脸上的微笑,不高兴地追问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别总是傻笑好不好?”
展昭见白玉堂要急了,只好不再逗他,“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云秋泽为什么要见我?”
“谁知道那个变态怎么想的!”白玉堂气呼呼地说道,“最可恶的是头儿他们,竟然非要那个混蛋的口供不可,还让我回来问你。展昭,你要是不想去见他就交给我,我保证头儿不敢逼你!”
展昭笑了笑,看着白玉堂紧张的样子,心里只觉得温暖。
“小白,我觉得你好像变了很多。”
“我?”白玉堂一愣,不解地道,“我哪里变了?”
“如果是从前的你,肯定不会帮包大哥来问我这个问题,你肯定在重案组就一口回绝,并且还会彻底隐瞒这个消息。我看得出来,你并不希望我去见云秋泽,但是你还是把这件事转告给我了,所以我才觉得,你变了。”
展昭的话让白玉堂的脸色微微一变,他偷偷打量了展昭几眼,发现对方的脸上除了微笑以外并没有不高兴的表情,才小心翼翼地道,“那么,你不喜欢我的变化?”
“怎么会!”展昭笑道,“这样很好。你肯把这件事告诉我,是出于对我的尊重,也是出于对我的信任。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之后,你还肯信任我,单从这一点看,我就十分感动。玉堂,我喜欢现在的你。”
“现在的我?”白玉堂别扭地皱了皱眉,“那你以前说喜欢我,都是哄我玩的?”
“当然不是!”展昭哭笑不得地看着白玉堂,“你这人怎么总会把注意力放到诡异的地方。我们现在应该把注意力放到云秋泽的口供上边吧?”
白玉堂皱了皱眉,勉强接受了展昭的说法,“那个还是你拿主意吧,不过我猜,你肯定要去见他的,是不是?”
展昭盯着白玉堂担忧的双眼,轻轻地嗯了一声,“我必须去。因为我也想要得到他的口供。云秋泽这个人,对你我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我一定要把关于他的一切记载到我的报告里。”
“你的报告有这么重要?重要到你可以忍着恶心去见那个人渣?”白玉堂恨恨地看了展昭一眼,不悦地道,“其实虽然我的建议改变不了什么,我还是想劝你别去。”
展昭笑了,他向着白玉堂招了招手。白玉堂撇了撇嘴,别扭了几下还是忍不住凑到了展昭身边。
白玉堂坐在了展昭身边,展昭立刻靠了过去,将整个上半身倚在白玉堂的肩头,眯着眼睛对白玉堂道,“伯爵恐怖组织的幕后还有资助者,除了云秋泽以外,他们很可能还资助其它的恐怖组织。云秋泽是警方抓获的级别最高的组织成员,我想你比我还要明白,他的口供对警方来说有多重要。”
因为喉咙受过伤,展昭的声音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从最初的清冽明快,变得有些沙哑低沉。白玉堂静静地听着展昭的话,心里就觉得十分心疼。这就是他的展昭,就算自己经历了这么惨的事情,还一直把公理和正义摆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白玉堂不得不爱这样的展昭,却又十分心疼和痛恨这样的展昭。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希望自己可以不顾展昭的意愿,把他留在家里保护起来。但是他明白,那一定不是展昭想要的。白玉堂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必须承认,展昭所说的跟他所想的完全一样,他们都认可这样的道理,因此就不得不忍受那些让他们痛苦的选择。
就好像,当初的选择。
想到选择二字,白玉堂的心猛然踌躇了一下,他一把抓住了展昭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不住摩挲着。展昭心中一动,“玉堂,你又想起什么了?”
“我——”白玉堂迟疑了片刻,最终却用一种犹疑不安的语调回答了展昭的问题,“我在想那天。”
那天,在金红公寓中的那天。白玉堂没有多说,展昭立刻明白了白玉堂想要说的是什么。
“那天,你是怎么做到的?”展昭的语气很轻快,就好像在央求白玉堂为他讲一个有趣的故事一样,微笑着问道,“我真的很好奇,面对云秋泽的逼迫,时间那样紧急,你是怎么想到那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的?”
“两全其美?”白玉堂撇了撇嘴,抬起手摸了摸展昭脖子上的疤痕,不高兴地道,“只有你这种小傻瓜才会把这种结果叫做两全其美。”
“已经不错了不是吗?”脖子上的触感让展昭感到很痒,他微笑着推开白玉堂的碰触,笑道,“你想想什么也没有得到的云秋泽,就应该痛快一点了吧?”
白玉堂没好气地瞪了展昭一眼,“我吓都吓死了,还痛快呢!”
“好好好,是我不对,用词不当,不过你真的要给我讲一讲,我好奇嘛。”
“真拿你没办法。”看着展昭好奇得发亮的眼睛,白玉堂无奈地笑了笑,“其实我之所以有办法传递消息给头儿他们,还多亏了兆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