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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者上钩 完结+番外 (毛球球)


  “还有更远大的。”宣恪把他推到了门边,俯身看他,“你要听吗?”


第65章
  飞艇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宣恪松开了於夜弦,两人同时向外看去。
  於夜弦:“……”
  宣恪:“……”
  穿着湖蓝色长裙的大美人,正在追着宁绯跑。
  “弦哥,弦哥收留我吧,我不想回去。”宁绯一路蹿到了於夜弦的后面。
  “我们已经结婚了。”边澜用伪音说,“你确定你要丢下我吗?”
  塔北的飞艇上,所有人同时向宁绯投去了谴责的目光。
  “我……”宁绯委屈死了,“你们这群只看外表的俗人。”
  “跟我回去。”边澜说。
  “不回去不回去。”宁绯拼命挣扎,“我好不容易跑出来的,你竟然追到了这里。”
  塔北公民看宁绯的目光更凶了。
  “我们民风剽悍,最看不起始乱终弃的男人。”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小伙如是说。
  “你走吧,我和宣恪不要你。”於夜弦无情挥手。
  宣恪无声抬腿,绊倒了正在逃窜的宁绯。
  “好好处理家事呀。”於夜弦心情不错,“算起来你们的婚龄还挺久。”
  宁绯惨遭塔北拒绝,被边澜打包带走,登上了牧南B区的飞艇。
  “呜呜呜。”宁绯在麻袋里探出了一个头,跟於夜弦和宣恪打招呼,“我会来看你们的,你俩好好过别吵架,吵架了弦哥就来找我,打呢肯定是打不过,我帮你一起骂宣恪。”
  穿着蓝色长裙的大美人,站在船头向他们的方向深深鞠躬后,拖着手里的麻袋走远了,飞艇扬起羽翼,冲向蔚蓝的天空,牧南的星夜雪杉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卓璃重新降落在丹夏倒塌了一半的岛屿上,仰头冲天空中的於夜弦挥手。
  “要和我一起走吗?”於夜弦用手语问卓璃。
  “不走了。”卓璃比划,“小兔崽子欠揍,我留下来揍他。”
  冉羽艰难解读着卓璃的手语:“你要打谁?野丫头,你要打谁,谁欺负你了,我可以帮你。”
  “别插嘴。”卓璃低头,轻轻在冉羽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看见没,这就叫女大不中留。”於夜弦有点失落,“小朋友把我闺女儿骗走了,丹夏还只剩荒地了,只是要我们家卓璃过苦日子啊。”
  宣恪看着丹夏的破岛,若有所思。
  “你不走吗?”冉羽问卓璃,“你和於夜弦回去吧,我这里什么都没有了。”
  飞艇却已经张开了金属羽翼,狂风吹动了卓璃的裙摆,小姑娘抬起手,冲天空中挥了挥手,算是道别。
  “你不走?”冉羽有点不知所措,“你留在这里做什么,丹夏,只剩一片废墟了。”
  周围已经不再有枪声了,哭声也渐渐地淡去,卓璃解下背上的狙击枪,双手捧着,递给冉羽。
  “给我的?”冉羽问。
  他有点不太明白,卓璃怎么突然要把自己心爱的狙击枪送人。
  他还是接过了卓璃手上的那把枪,很重,也不知道小姑娘单薄的身体,是如何背着它四处闯荡。
  卓璃冲他笑了笑,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单膝跪地,抓着冉羽轮椅的扶手,在狙击枪的枪口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冉羽能感受到这其中的庄严,却暂时读不懂这其中的意思。
  “那是雪靳的礼仪。”冉羽身后的卫兵突然开口解释,“单膝跪地,是忠心不二,亲吻枪口,是此生不渝。”
  小姑娘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天空的蓝色。
  *
  去往塔北的飞艇上,宣恪赶走了前来围观的各队卫兵和一直唠叨个没完的第十六任总督,把於夜弦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反手落下了门锁。
  “亲吻枪口,是什么意思?”宣恪问。
  “怎么突然想起了这个?”於夜弦有点意外。
  “那天没来得及问。”宣恪如是说。
  “不告诉你。”於夜弦退到了墙边,“你猜。”
  “不说吗?”宣恪威胁。
  “不说。”於夜弦这次很坚定,“我给你一生的时间,去猜它的意思,好吗?”
  宣恪浅色眼瞳中,有明灭的微光,他点点头,似是已经了然于心。
  一生还很漫长,那就用一生的时间,去践行其中的含义。
  “还有多久到塔北?”於夜弦往舱房里舒适的大床上一躺,“感觉好久都没睡过安稳觉了。”
  从那个黄昏,丹夏的战火点燃开始,他和宣恪,好像都在奔波,或喜或悲,于生死中走了一遭,无数次想过能找到机会安稳地睡上一觉,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他却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那么真实了。
  简言之,他睡不着了。
  “还有一天的时间。”宣恪说,“天黑了,塔北就到了。”
  “感觉像在做梦。”於夜弦在舒适的大床上滚来滚去,“当初就觉得你是个臭弟弟,想逗着玩,现在……”
  反倒是被臭弟弟拐回家了。
  “时间穿梭的后遗症,问题不大。”樱桃在一旁说。
  “现在还觉像是做梦吗?”宣恪一把按住了正在滚来滚去的於夜弦,把身体的重量一点点压在对方的身上,注意着於夜弦的反应。
  於夜弦的还没玩够,胆子也肥了,伸手一把捏住了宣恪的嘴,把宣弟弟捏成了鸭子嘴,觉得好玩,顿时笑弯了眼睛,又捏了两下。
  塔北的总督:“……”
  於夜弦不再隐藏的瞳色,是天空的那种蔚蓝,宣恪这样低头看的时候,能看见他纤长睫毛掩映下的那汪蓝色,清澈得像雨后的天空。
  宣恪曾经说过,於夜弦总是没心没肺的,但现在他终于发现,除却时间往复中注定的必然,他就是喜欢於夜弦这种没心没肺的模样。
  那是一种大喜大悲过后,沉淀下来的淡然。
  宣恪反手抓住於夜弦捣乱的手,给他按到了头顶的位置,夺回了自己说话的权利。
  “圆圆。”他说。
  於夜弦:“哼。”
  “在我面前,你可以哭。”
  於夜弦有些错愕:“怎么了,宣弟弟,突然说起了这个。”
  “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隐藏你的悲喜,你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宣恪很认真地在说。
  十五岁的於夜弦,在这条时间线上听了他那一句哄人的“不哭”,就真的故作坚强了很多年。
  於夜弦放软了自己的身体,不再去抵抗宣恪的压制,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些:“说实话,阿福,我现在挺想哭。”
  没有原因,没有征兆,也与悲喜无关。
  “我知道。”宣恪抱住了他。
  樱桃:“感人啊。”
  “感人是挺感人的。”於夜弦在宣恪的肩膀上蹭了蹭睫毛上的小水珠,听到了樱桃的声音,有点意见,“但是宣弟弟,你能不能不要在安慰我的时候,想点有的没的。”
  “我没有。”宣恪矢口否认。
  “你有。”於夜弦说,“你顶到我了。”
  宣恪:“……”
  樱桃:“……”
  樱桃顺着窗户的缝隙飘走了,去找甲板上的第十六任总督玩。
  “流离者。”第十六任总督,宣映,抬手接住了落下的樱桃,“又见面了。”
  樱桃苟在宣映的手心里,享受着午后的阳光。
  “我们走吧,世界是他们的了。”
  舱房里的大床上,两个幼稚鬼开始纠结起了顶没顶到的问题。
  宣恪:“我没有。”
  於夜弦:“你有。”
  宣恪:“我没有。”
  “你还说没有。”於夜弦往后移了一步,“宣骗子。”
  宣恪:“那行,有。”
  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於夜弦确实不能怎么样。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之前答应宣恪的事情,还没有兑现。
  “那你来吧。”於夜弦躺平不挣扎了,“之前答应过你的,反正现在我是你的了,你随便吧。”
  “真的?”宣恪问。
  “一字不假。”於夜弦信誓旦旦。
  宣恪伸手,作势要去解於夜弦领口的扣子。
  “等等。”於夜弦警惕道,“糖扔了吗?”
  宣恪:“……”
  “算了。”宣恪松开了於夜弦。
  “你对那几颗水果糖是有多执著啊?”於夜弦气愤道,“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你笑了?”於夜弦挣脱开双手,扯着宣恪的脸,“再笑一个。”
  “於圆圆。”宣恪被他扯着脸,声音有点含糊不清,“这是你自找的。”
  宣恪的性子比较古板,在他自小接受的教育中,婚前搞暧昧可以,但是搞别的绝对不行,他是打算把於夜弦带回去,把该走的流程走完,再对人这样那样的。
  宣恪原本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但是他终于认识到,在於夜弦的面前,所有的规矩和教条,都是用来打破的。
  於夜弦原本是可以一觉睡醒就见到塔北的,但是由于他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不小心把宣恪给惹毛了,所以他是被睡了之后才到了塔北的。
  宣恪从口袋里翻出了水果糖,当着於夜弦的面,把这些让他惊心动魄的糖果一个个放在了房间另一头的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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