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槐不想理他,松开苏瑟瑟的手就打算走,反正他这么做也不是第一回了,却没想今天触了霉头,又碰上一个冤家。
“这是在嚷嚷什么,这么热闹。”森林的母亲,秦凌,从楼梯口走了下来,见是森槐,皱着眉头,犀利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我说是谁,森槐啊,难得有空回来。”秦凌双手抱胸,笑道,“毕竟医院可不如家里轻松。”
森槐看了眼这些人,觉得好笑。当年他也是站在现在站的这个位置上,说不要药典堂的职位,自己走出了森家。
有这么些人逼迫着,他倒是觉得医院比这舒坦多了。森律是一家之主,但辈分大插手的事更不能多,只是在一旁看着。
而苏瑟瑟不一样,她是森槐的母亲。
“大嫂,阿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我知道啊,我也没把他怎么样吧,我从来都没怎么样过他啊,不是吗?”
“对啊大娘,当初一言不发就转去外科的是大堂哥自己,关别人什么事呢。”
“你!”
森槐拉住苏瑟瑟:“妈,先别气。我真的有很急的事,等过段时间一定回来看您好不好?我家里现在,有对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在等我回去,下一次,我带他来见您,好不好?”
苏瑟瑟看着森槐,颤抖着嘴唇:“真的?”
“真的。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他的,所以,不要再给我找谁家的外甥女了,他会醋的,恩?”
作者有话要说: 森槐:(看着蹲在角落里画圈圈的玖玖背影凄凉)卿妈这是怎么了
南黎:她给自己挖坑了
玖玖:呜呜呜o(╥﹏╥)o(无限悲伤)
碎碎念:玖玖灵光那么一现,大纲就添砖加瓦了...
不过!是非常有趣的一个点!
信我
你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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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爱意
“哥?”南黎从沙发上站起,看突然从门口闯进来的森槐,“你不是...”
南黎倒吸一口凉气,话未说完已经被森槐扑在沙发上了。
“我来教教你,”森槐微微起身调整了一下姿势,接着俯在南黎左耳说道,“告白是小孩子才做的,成年人都是直接用勾引的。”
吻是温凉的。
一点一点,像春日里乱舞的蝴蝶一样挑逗着他的欲望。
南黎受不住,一把握住森槐的手腕,没能控制住力度。
“嘶,”听到森槐吃痛一声,南黎立马放开,查看一眼红了的手腕,才哑着声音说。
“哥,我听不懂,你要说清楚一些。”
他想要那句再明白不过的话。
“我喜欢你,爱你。”
南黎猛地握紧拳头,浑身上下都在发烫:“你说过,每个人爱的内容不一样。认真的,还是只是随兴?”
“对你情动,非你这朵花不要,”森槐鼻子抵着南黎的鼻尖,声音轻柔且无奈,“不是一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
接着森槐缩进南黎脖颈,鼻息一下一下,闷声道:“从十三岁起就对你有念,我真是个禽兽。”
南黎一颤:“你想起来了。”
“不是忘了你,是把你当梦了,谁让你小时候跟个花精灵似的。”森槐埋怨道。
南黎抬手圈住森槐,把他圈在逃不了的范围后开口说道:“哥,爱包括喜欢,包括尊敬爱护,包括,控住不住。”
“我爱你。所以,我现在,就有点,控制不住。”
森槐不以为意:“那就别控制啊。”
一阵天旋地转,眨眼间森槐就被南黎死死压在沙发上,正如森槐所言,南黎不打算控制自己了。
森槐好笑的感受着身上之人笨拙地在他身上亲来亲去,没想到南黎竟然在□□上如此热情。
嘴里哼出的音却不像是懊恼。
南黎抬头,看他眉梢鲜艳的不成样子的红痣,觉得诱惑得不成样子,低头细细地舔舐着。
他是真的想透了怀中这个人啊,这个人这儿那儿所有的一切,他的掌心,还有他的指尖,他都想一个不剩地喜欢,如此爱恋,如此无可救药。
黄昏的光穿过玻璃洒在房内,空气里的味道还未散去。
森槐窝在南黎怀里,眉眼餍足。
南黎刚俯到他耳边,想叫森槐先去清洗,却见他眉头微颦,嘴里喃喃。
南黎一愣,在他眉梢红痣轻轻一点,想了想还是把他抱起来走向卫生间。
森槐是被饿醒的。
南黎在旁边细细给他按摩着头部和腰身,感到手下人动静,抬头看他,嘴角洋溢着春风化雨般的温柔。
“饿了吧,给你熬了粥。”南黎给他盖好被子,起身,“我去拿。”
森槐一听,急了,这是什么事,看不起他吗,不就是做了场□□。
“我自己去吃,”说着就要起身。
南黎看着森槐突然沉默的脸,强忍住笑意。
“哪能劳烦哥,我去拿就行。”声音都因为笑意清朗了好几个度。
森槐几口就把一罐子的腊八粥吃完了,末了舔舔嘴角,还是觉得有点饿。能不饿吗,两人午饭也没吃,又一起剧烈运动到这个点。
“先吃这些,等会再给你做炒饭。”
森槐点头,又道:“有东西给你看。”
打开床头柜,森槐从里面拿出一个南黎眼熟的雕刻着桔梗花纹的木盒子。
“打开。”
南黎依言。
“这!”
“某位未成年偷喝酒被我抓包后,贿赂我的礼物。”森槐调侃道,“不过当时我觉着你这礼也太薄了些,着实不太够意思。所以我就擅自先把你许给了我。”
森槐指着木盒子,示意南黎拿出放在干花旁边的钥匙。
“给你买的院子,聘礼。”
“去看,现在。”
进了大门,一个不大不小的庭院,地上铺着青石,还有几棵树错落有致的分布着,屋子旁有通向后院的路。
“后院等明早天亮了再看吧。”
拗不过南黎激动的心情,两人趁着天还没完全暗下去拿了车就奔向这里,却还是被月亮抢先一步到达。后院森槐还没来得及通电,附近的灯火太亮了,星空失色,晚上去借着月光也看不清什么。
南黎同意道:“好。”
这个院子,像一个小世界,远远近近,透露着精心细致,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
院子进去有一条□□,虽是冬天,但不碍花朵种类繁杂,小石块周围仍开着细碎的不知名的小花。
“还没问你,怎么一喝醉就喜欢给人送花。”
南黎抿了抿嘴,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怎么一醉就断片。
“那这几年有没有给别的小姑娘小帅哥送过花?”
南黎往森槐腰上某一位置戳了戳,引得森槐连连讨饶。
“别,等一下。住手!心虚不成?”
“没有。”南黎看着他眼睛说着,“除了你,不曾有过。”
森槐故意为难道:“醉了怎么知道?”
“至今为止,只喝过两次酒。”
“哎呀,那岂不是丑态都被我看了去,”森槐笑着道,“完了,看来你要赖上我了。”
“早就赖上了。”
走到屋内,玄关处摆着放置衣物鞋子的架子,走进去正中便是一间茶室,左边是客厅用餐,右边通往楼上。
“看到了,满意吧?”
“满意。”
“那接下去呢?”
南黎放在森槐腰上的手往下移了移。
森槐按着自己的腰,揉了揉,道。
“谈恋爱第二步是不是见朋友啊?”
一边把南黎想伸过来帮忙的爪子挪开,刚刚就是揉着揉着就揉到了别处。
南黎无奈,只好改道拿起放在一旁手机,敲击了几下说:“第二步,逐步的走进他的心。”
“说正事呢。”森槐拍开南黎又想要伸过来的手。他算是知道了,南黎肯定是个练家子,力气大得无法反抗就算了,精力还特旺盛。
是他眼拙,以前居然以为这是朵怕黑怕晒的花骨朵儿,谁知道剥开来看,里面竟还藏着一个小太阳。
又热又烈。
“那请客。”南黎看着他揉腰的手说道。
把与他相关的人叫来,然后宣誓主权。
唐星河看着盘里这朵油炸萝卜花,不禁开口。
“啧啧啧,你们家真是厉害,一个厨界一枝花,一个厨界一把刀。”
“我的天!这个院子也太太太好看了点叭!”余于虞从门外跑进来,“森槐你真不够意思,自己藏着掖着这地方。咦,这是什么!这!这莫非!”
“李时珍真迹。”南黎拿着木托盘从厨房出来,托盘上摆着十几个小面团。
“南黎作家你也在啊,真巧!啊对了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不方便。”南黎将木托盘放在桌上,看专心致志雕鱼的森槐,嘴角抿笑道,“辛苦了。”
余于虞看了眼又进到厨房去的南黎,奇怪道:“森槐,人家南黎作家好歹是个几千万粉丝的大作,你让人家做饭好意思吗?也不怕人家粉丝轰了你。”
“你不知道?”唐星河转眼看余于虞。
“知道什么?”余于虞更奇怪了。
唐星河一笑,给他了一个自己领悟的眼神,然后帮忙剥豆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