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没事,”森槐回过神来,和唐星河聊天的最后一句是他没想过的,就这样脱口而出了,现在品品,觉得还挺有道理。
“哥,我说手机响了。”
森槐连忙拿起手机接听:“妈?”
南黎自觉转身走到阳台看晒成干的萝卜花,不一会儿听到后面动静。森槐一起靠在阳台上,过了许久才不知所云问了一句。
“能有多爱呢?”
南黎将手搭在他森槐手背上,转头看他,勾起一抹轻笑。
“你想知道我有多爱你?那你可能得先走进我的心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碎碎念:
玖玖觉得
数学里有一个霸道而温柔的词:有且仅有
送给你们,希望读书中的小天使们在数学里看到这词能够不再头疼鸭
万物皆有魅力(笔芯
求求评论和收藏,玖玖昨天看到评论激动到室友差点把我扔进厕所(哈哈^_^
☆、第23章 初见
日暮下,南黎眼里闪烁着光芒。
“对不起,我对你朝思暮想。”
在每一个槐树叶缝隙间黄昏衰丽的日子里。
森槐别开目光,许久,说了一句:“明天我要回森家一趟。”
“好,”南黎看向远处的黄昏,“我在家等你。”
“阿槐,”苏瑟瑟,森槐的母亲站在门口,柔声叫他。
“妈。”森槐握了握她的双手,“天儿还冷,我回来了又不会不进屋。”
苏瑟瑟笑笑,自从有一次森槐到了家门口还跑去九春楼后,她每次总要站在门口等。
“我这不是想你吗?”苏瑟瑟接过森槐手上的袋子,“这次回家多住几天好吗?”
“妈,我还要上班。”
“森槐。”苏瑟瑟有点不高兴了,“当初就不应该放你出去。”
森槐没答,这句话这些年他听的够多的了,还有接下去的一句话。
“妈这是为了你好。”苏瑟瑟说道。
“不是说爷爷生病了?”森槐走到屋子里,却见客厅里森老爷子好好坐着,精气神十足,丝毫不见病态。
“今儿是腊八节,我不这么说你能回来?”苏瑟瑟虚挽着森槐手臂,“可不准走。”
今天是腊八?森槐有点恍惚,自己对这些节假日向来不在乎。不过,森槐低笑,南黎一定会给他准备一碗腊八粥的。
“森槐,”沙发上坐着的一位女士跟他打了声招呼,“你好。”
森槐疑惑地看向身旁的苏瑟瑟,她解释道。
“这位是你北扬阿姨的外甥女,木黛,你叫她黛黛就好。”
森槐心里立马沉下来,这又是给他安排的哪门子的相亲,虽然昨天就有预料到,但木家,他心底始终有一层隔阂。
木北杨,是苏瑟瑟的好友,也是南黎的母亲,一个心狠的母亲。
森槐心里虽不舒服,但面上还是要保持基本礼貌。
“你好。”
森律,森槐的爷爷拿拐杖敲了敲地板,开口:“阿槐,来。”
等森槐走近坐下,才问:“听说你去九春楼了,看到你南爷爷了?”
“您放心,南爷爷身子骨健朗着呢。”
“恩,”森律笑了一下,目视着远处挂着的相框,“我知道,那老头,也算想开了。”
“爸,”苏瑟瑟坐到木黛身边,不满道,“先让孩子们聊会天儿啊。”
森律摆摆手,意味深长地看向森槐:“那孩子也回来了?”
森槐下意识就想到是南黎,点完头才奇怪森律怎么会知道。
“忘了?你十三那年,我第一次带你去的九春楼,那时候南黎不就在,你们没碰面吗?”
森槐猛地看向森律,他记忆中好像没有这段回忆,没有吗?森槐一惊,好像是有的。
记得小时候做过一个非常美好的梦,里面有一个花精灵似的人儿,住在仙境般的木头雕花楼里。因为太过美好,所以一直被认为是梦,在时间长河中渐渐被埋藏在心底。
森律还在念叨着:“那孩子那时候还是挺亲近人的啊,你没看到他吗?”
南黎看窗外日头正盛,拉过窗帘,窗帘是一层薄纱,橘黄色的,阳光透进来有一股黄昏的味道。比起灵感迸发的夜晚,他更喜欢那种黄昏。
像他九岁那年一天的黄昏,就格外好看。
小森槐听着两旧友叙旧,实在无聊的紧,溜到后院,一眼便瞧见一抹嫩绿清新之色,小森槐愣住,脚步不由自主地就朝那边迈去。
小南黎穿着一件碧绿短衫,坐在九春楼后院的石桌上,小手上拿着铜冲子捣药,表情格外虔诚且认真。
绿精灵吗?森槐心道。
那处的南黎似有所觉,朝他这边看来,看到人后,圆溜的眼睛水亮,对着他笑,璀璨却不刺眼。
森槐只觉春花灿烂,让他心情也莫名跟着升腾活跃起来,他向南黎走近。
“你是南爷爷家的小孙子?你生的真好看。”
“你也好看。”少年声音清澈如波光湖水,能从耳朵流淌到人的心里。
森槐搬来椅子坐在他身边:“你几岁了?”
“九岁。”
“我比你大四岁,你要叫我哥哥的。”
“哥哥。”
“嗳。”森槐满意地应了一声,又问,“你在干嘛啊?”
“捣药。”南黎把药杵子拿给他看。
“你要做大夫吗?”
“我就是大夫。”南黎一本正经地说。
“厉害,”森槐举了个拇指,“不过我更喜欢写东西一点。”
“那你是作家?”
“现在我不是,但我以后一定会是一名伟大的作家。”
南黎似乎有点苦恼,想了一下才说:“我不喜欢看水浒传,你会写吗?”
“不知道,我没看过它。”
“你不是要当作家吗?”
“当作家又不要求要看水浒传。”
“当小学生要求看的。”南黎叹了一声气。
森槐看南黎有点失落,问他:“它讲些什么?”
“江湖好汉犯罪复仇。”
“复仇?他们为什么?”
“他们什么都没有了。”南黎更失落了。
“我以后一定不写这种的,我要写,就要写书香温阁暖玉,写喝酒骑马走四方,写那第一流人物。”
“这么多?”南黎问,“那这种书该是什么形状的啊?”
“有形状还得了!那得多无趣啊。”森槐接着给他说生活中所遇过的各种有趣的事。
小小的南黎,眼睛霎时绽放出无限光彩,时不时点头致意。在他眼中,这位未曾谋面的哥哥,让他觉得心热,热到想把在春天里开的第一朵花送给他。
直到讲的那个说累了,趴在石桌上睡着,南黎站在九春楼门口朝森律抱着的森槐挥手告别,即使他看不到也听不到,还是心心念念着: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我会等你的。
被关在小房间里的前一秒,他看见了玻璃窗外那衰丽的黄昏。
黄昏是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光主导了一切,光是一切,他是一切。
从此他具备了世间一切颜色,在无止境的黑暗中。
“也好。”南黎看了眼手中的新书,嘴里喃喃,他们帮对方实现了心中最初所愿。
“好困啊,这里的风都好舒服。”
“那你下次还会来吗?”
“当然会了,下回来你就要叫我作家。”
“恩,我等你。”
森槐猛地从沙发上站起。
“爷爷,我有点事,改日再来看您。”
他想起来了,在那个黄昏,仅一个眼色,就足以让他沉沦。就算记忆尘封,南黎也依旧会是他的一见钟情。
该死!森槐心中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这些年日子过的憋屈,喜的是南黎是分得清他对自己的感情。
顺序一换,什么都好解释了。森槐不是突然闯进来的冒犯者,他原本就在南黎心中扎了根了的呀!
“阿槐,”苏瑟瑟拉住他,“有什么紧急的事非要现在走?”
“妈,我真的很急。”森槐一秒也等不了了,他浪费的时间已经太多。
“又是你那医院的事吗?当初我就不该惯着你!”
苏瑟瑟一直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森槐小时候被惯成传言中的娇少爷有她无底线的纵容与爱护的功劳,他表面上不显,但森槐一直很感谢她身为母亲对自己一直以来的支持和信任。可这几年苏瑟瑟对他的态度变了,他知道原因何在,对此,他也非常抱歉。
“哟,这位不是我们的森大少吗?稀客啊。”门口走进一位与森槐差不多年纪的男子,他是森家的二孙子,森林。
“爷爷。”森林先对森律打了招呼,然后又转头重新看向森槐。
“昨儿我才知道呢,大堂哥年纪轻轻就拿了副高,成了客座教授,不愧是天资过人的森大少啊。”森林难过的叹叹气,又说,“只不过可惜啊,不是我们药典堂的人。”
言外之意,森槐是外人。
“是吧?大娘。”森林转头看向苏瑟瑟,却仿佛才发现沙发上坐着的木黛,惊讶道,“哎呀,这是木家的大小姐吗,新闻上的照片可真不显实,真人明显更漂亮有气质啊!欢迎来森家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