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杨竹服从,牙刷扯动了他的嘴角刷头在脸颊上鼓起一个小小的包来。
这才刚起头,杨竹似乎就开始觉得奇怪了,困惑地眨了两下眼睛。
严锐却没有停止,他的手继续动作,牙膏在最深的外侧牙齿上濡开,被刷出泡沫来,上下刷动着,慢慢往外面移。牙刷的颈摩擦着嘴唇,刷头在牙齿外侧上工作,十分正常的刷牙章程,由严锐来实行,却让他心中诞生了说不出的感觉。
好陌生……但是严锐的眼神又好帅。
刷完一侧,换到另一侧,将外侧都清理干净,严锐才平静地发布了下一个指令:“张开。”
刷头深入口腔,杨竹的心莫名吊了起来。
白色的泡沫附着在刷头上,进入了他的嘴,寻找到了隐藏得最靠里的牙齿内围。严锐并不用力,柔软刷毛力度适中地扫在齿面与牙龈上,让泡沫涌开,清洁口腔。
可能是紧张,也可能是张嘴的动作导致唾液分泌,从舌根下涌出。当严锐慢条斯理刷到前牙内侧的时候,杨竹已经情不自禁想要合上嘴了,要对唾液做一些处理措施。但严锐没有准许,有力的手指扼住他下颚,说:“还没完。”
白色的泡沫弥散着,黏黏稠稠,有些许黏在了唇边。杨竹看不见,但能感觉到,因这触感而略微焦躁不安了起来。
只不过把这样日常简单的行为交由严锐来操作,他却像是彻底失去了自我控制权,听随严锐的话张口,敞开自己的口腔,将微不足道的身体部分展露给严锐,由严锐来评定、实行清洁。细长异物进入自己的嘴巴,对自己为所欲为,杨竹忍不住产生了些微错位感,脸颊也热起来。
他缩了缩肩膀,眼神迷离,蒙上雾气。有了酒意,所有的反应都被放大,显而易见的慌张与胆怯就此也呈现在脸上。
他在理所当然地觉得无措、害怕,但尽管如此,他的嘴巴还是听话地向另一个人开放。
严锐凝视着他,看他的可爱表情,看他的红润嘴唇与白色牙膏沫,看他刚刚洗过澡后带着水气泛红的皮肤,清秀的面部轮廓,与隐隐能进入视觉范围内的小部分项圈。
难言的欲望从心底涨了起来,像突如其来的洪水,滚着浪,在潮涌中拍打出沉闷而汹涌的声势。
严锐的手忽然偏了一下,从循规蹈矩的刷牙动作偏离了。他用牙刷压了一下杨竹的舌头,刷毛在舌苔上扫动了一小截,杨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动作,眼睛睁大了一点儿,唾液一瞬间分泌到嘴里藏不住的地步,从嘴边溢出。
“呜,呜——”他难受地呻吟了两声,太长时间张嘴的感觉令他喉咙也开始收缩,眼中的泪花盈动起来。
然而严锐只说:“不许闭嘴,不许吞下去。”便又接着完成自己未尽的事。
杨竹艰难地撑着,粘稠的唾液不断从嘴边滑下,滑过下巴,慢慢爬到脖子了。口中的白色泡沫也多到快要不行了,他都无法想象自己现在的模样。
他只能够看着严锐高高在上的脸,看着严锐温和却又幽深的眼神,被迷去心智,从喉咙里挤出委屈而细小的声音。
终于,严锐替他刷完了牙,控制他下巴的手松开了,牙刷也施恩地从他口中离开。杨竹急忙扑到一边,自己抓起牙杯漱口,连着漱了三四次才吐干净。
再看镜中的自己,已经是泪眼迷蒙的模样了,脸颊上浮着浅红,嘴唇上满是水光,丢人的唾液痕迹挂在嘴角,延伸向下。
杨竹一下子不敢看了,给自己擦口水,委屈地说:“你干嘛让我流口水,好像小孩啊……”
严锐把牙刷牙杯一起洗干净放好:“错了。”
“什么错了?”
严锐扭头,被水沾湿的手抬起来,扯扯他脖子上的项圈,亲亲他的嘴唇:“是我的小狗。”
第51章
小狗得到亲吻就像吃到肉骨头,脚一踮一踮地回吻,舔着骨头开心地摇起了尾巴。严锐的手一下子箍住他的腰,不准他再攒动,他就不安分地在严锐怀中扭,衣服磨啊磨的。
又是亲,又是舔,又是咬,对着严锐的嘴唇啜够了,杨竹才咧嘴笑起来,贴着严锐说:“抱我。”
严锐的手收紧:“这不是抱着?”
“抱我!”杨竹哼哼着说,“这样不够。”
这样还不够,具体要怎样才够呢?他也说不出来。但不要紧,他想不出解法没事,严锐那么聪明,严锐知道该怎么办就好。杨竹呼呼喘气,只会用复读来强调自己的诉求:“抱我嘛严锐,抱!”
严锐反而放了手,让他脱离出自己的怀抱。杨竹不满地眨眨眼,严锐的手勾住他脖子上的金属扣,脚步后退一步。
杨竹被他带得慢慢向前走。
走了一步又一步,走出浴室,进到更明亮的房间里。路过开关时,严锐顺手关了灯,视野陷入黑暗,杨竹开始因视觉的失效而感到心脏提了起来。他对严锐的房间又不熟啊,每向前走一步,都生怕磕到碰到什么东西,小心翼翼,不敢落足。但在这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勾在他脖子上的手指却坚定而沉稳,引导他走动的速度同样可靠。
前方的脚步声干脆利落,不疾不徐。
杨竹真的变成一只小狗,唯有主人的动作牵引他。
直到严锐的脚步停下来,杨竹的心落地,大概是站到床边了吧。杨竹鼓起勇气,又不死心重申了一句:“抱我……”
好像刷了牙,酒劲也没退。
忽然,他察觉到,脖子上猛有一股力,拽动他向前栽。他哪有意识和力气站稳,立刻朝前扑去了,心里还在天真地心想诶我要扑倒严锐了!但严锐轻盈地躲开了,手一收,身子一侧,杨竹只觉得身前空气往旁边流动,紧接着他就摔在了床上。
醉酒的小狗陷入了蒙逼,马上不开心起来,扑腾着想要理论。
你不抱我就算了,干嘛要摔我!
很快地,脑袋边的床垫下陷,一只手撑住,严锐的身体从背后覆了上来。
冬夜的空气冰凉,但缓缓盖到自己耳边的那股气却灼热而湿润。尖锐的犬齿咬了咬他的耳朵,舌尖在耳廓上滑过,留下一道湿痕。
杨竹软了,嘴唇蠕动两下,小声说:“要开灯。”
“嗯?”严锐道,“开灯做什么?”
“什么都看不到啊。”杨竹嘟囔,“要看你。”
严锐低低地笑了一声,当真离开了他。他听见灯的开关被按响,夜灯朦胧的黄色光芒落下。严锐又在床边拉了拉抽屉,拿出什么东西,再次上了床。
杨竹趴在床上,忽然不敢回头,自觉地趴着,问:“要抱我了吗?”没等严锐回答,他又嘀咕,“这衣服脱起来好麻烦来着,早点说嘛!”
严锐的手按住他刚挣扎起来的腰,道:“谁说的?”
杨竹没太反应过来,心想难道是我想多了?耳根瞬间火烧火燎。严锐的手在他后腰上按着,挪了挪,杨竹察觉到他揪住一个东西,随后是拉链声,一阵冷空气灌进来,直入他的后腰。
严锐的手伸了进来,冰凉柔软,大拇指与食指的指腹上又带着握笔磨出来的薄茧,粗糙与细腻杂糅的触感扫过后腰,杨竹像被吸走力气一样,塌下了腰。但严锐只是简单地摸了一把,便抽出了手,将拉链开的口子拉得更大。
好像屁股露出来了。
杨竹开始没法思考了,他上次穿这件睡衣没上厕所,并不知道后面有个拉链,还有这个作用。严锐的手掌覆着他的屁股,包住那圆瓣,抓了两把。内裤是新的,绷得颇紧,被抓得在臀肉上摩擦滑动。严锐的手又用了力,压着它揉,按,掌心隔着内裤碾磨屁股下的骨头。
杨竹两手叠着,把脸藏进手臂间,严锐光是摸他屁股就让他不行了。
嘴巴张开,协同鼻子一起吐息,否则根本呼吸不过来。
严锐的指尖挑起内裤边缘,拉起一点儿,又让它掉回来,紧紧弹在肉上发出响声。杨竹羞得更厉害,哼声都不敢。
身穿白色斑点小狗睡衣的人现在正趴在他的床上,帽子凌乱堆叠,湿乱的头发垂下,隐隐露出颈间的墨绿色项圈。厚实的毛绒睡衣包裹住了大部分的身体,唯独在屁股那儿开了一块,长长的白尾巴也被委屈扫在边上,露出蓝色的内裤和白生生的臀肉。
杨竹的屁股不是很翘的那种,但是手一揉便知,他的臀肉丰满,软得几乎像可以揉面团。
严锐开了润滑剂,爬上床,捞起杨竹的腰,接着简要地用手一扒,就将那内裤扯下来,挂到了杨竹的腿间。上了床他就不会有多余的废话多余的动作,在床上有明确的目的与绝对的掌控力,杨竹迟钝的脑袋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严锐的手已经沾了润滑剂,过来给他扩张。
滑腻冰冷的手指在穴口点了点,很快进入了一个指节。
上一次做已经是半个月前,那个地方牢牢闭着,干涩紧窒,但敌不过侵入者的强势,有了润滑剂的帮助,严锐又似乎没有半点怜爱之情,手指持续向前推。杨竹已经全身都绷了起来,僵硬地跪趴着,哪怕有过经验也还是被这异物感吓得无法适应。
纤长的手指搅了搅,热烫的穴肉咬着手指,随它的动作,内部被打开、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