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离连个正眼都没给他,只看着左护法不说话。
左护法缓缓开口道:“弈离少侠,总得给个原因吧!”
弈离薄唇轻启:“我师父自会与左护法解释,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请。”
左护法看着弈离,一字一句道:“弈离少侠果然如传说中一般好胆识!”
弈离面无表情地看过去:“请。”
左护法拂袖,带着人走了。
“大宗门出身和我这种小门小户出身果然不同,只要亮出身份就能吓退图谋不轨之人。”凌澜调侃道。
听对方将左护法比作‘图谋不轨之人’,弈离眼里带了几分笑意:“以后,你也是大宗门出身的人。”
“全靠弈离少侠扶持。”凌澜玩笑道:“只是不知道,像我这样的小门小户当初怎么会和你这样的天之骄子相识?”他嘴上说着不逼问,心里头确实又按捺不住想知道,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我和你是在一座山上认识的。”
凌澜接着问:“哪座山?怎么认识的?”
弈离轻躺在床榻,双眼微闭:“我说过,我会一点一点的告诉你,今天就说这么多。”
说完,侧过身睡了。
“弈离,弈离!”凌澜轻声喊道:“不要装睡,我知道你醒着!”
“就算每次说一点,你也不能这么敷衍!”弈离不理。
凌澜跟着躺上去:“你就说嘛,就算告诉我在哪座山上认识的都行,好歹多说一点。”
弈离还是不理。
凌澜没了办法,又不敢动手把弈离吵醒,只好十分不甘心地躺在弈离旁边,睡着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凌澜的眼睛上,凌澜被晃得睡不着,一睁眼,便见弈离躺在身边未醒。他微微动了动,试图无声无息地爬下床,谁知他一动,弈离便醒了。
凌澜看着对方清明无比的双眼,笑眯眯地打招呼:“早啊。”
“嗯。”弈离坐起身,才发现凌澜在外侧,要下床就必须要跨过他。
凌澜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笑眯眯地躺在床上不动弹。
弈离微微眯起眼,伸手一推,直接将凌澜推下了床。
“凌澜兄,你起了……”声音戛然而止,停顿了不过一瞬,响起了更高分贝的声音:“你怎么躺在地上啊?莫不是弈离兄将你踹下了床?”他啧啧道:“没想到,你们二人私底下居然这么玩得开,真是……。”
弈离一道冷冷的目光甩过去,成功让钟钰棋闭了嘴。
他乖乖把将要说的话咽回去,然后终于把来这的目的说了:“凌澜兄,今日的宴会你还去吧?”
凌澜不解:“为何不去?”
“昨日,花锦宗的人来找过我,我思量着,既然连我都找了,不可能不找你,所以特意来问问。”
凌澜问:“你答应了?”
钟钰棋立刻摇头:“没有没有。”
凌澜惊讶:“为何?”
钟钰棋挠了挠脖子,组织了一下语言,解释道:“我并不想拜入三宗十派门下,参加比赛也只是一时兴起,我觉着就我现在这样也挺好,不需要向谁拜师学艺。”
“钰棋豁达!”凌澜敬佩道:“如你一般逍遥人间,倒也是一番不错的景象。”
钟钰棋瞅了弈离一眼,乐呵呵地玩笑道:“你要是想,也可以与我一道啊,反正我一个人也寂寞。”
凌澜听到这话,也下意识瞅了弈离一眼,瞧见弈离看过来,连忙拒绝道:“不了不了,我还要上隐云宗修习,待我学成归来,也定如你一般,游历四方。”
“你们要说到什么时候。”弈离语气微冷,直勾勾地盯着凌澜:“再不走,宴会就要结束了!”
钟钰棋听罢,小声嘀咕道:“哪儿能这么快。”
☆、拜师
说是宴会,其实就是三宗十派给自家弟子举行的庆功宴,顺便也给其他非三宗十派的弟子毛遂自荐,拜入三宗十派的机会。
凌澜一行人到时,宴会中已乌泱泱坐了一大片。
冷刑钧瞧见他们,主动走过来:“弈离师兄,那边给你们留了几个位置。”
凌澜扫了扫,发现好几个都是昨日弈离旁边的人,大概猜出应该全是隐云宗的人,当下打了退堂鼓:“你去吧,我和钰棋随便找个位置坐便可。”
钟钰棋也点头:“弈离兄你自去,不用管我们。”
似玉一脸懵懂,只搂着弈离的脖子唤道:“爹爹爹爹。”
“爹爹?”冷刑钧有些惊讶,下意识看了眼弈离,怎么从没听出说过弈离师兄还有一个孩子?孩子他娘是谁?
冷刑钧直愣愣地打量让弈离生出不悦,他冷声道:“师弟可听清了,我们自会找位置坐,不必管我们。”
冷刑钧愣愣点头,直到三人走了,才敢在心里小声嘀咕:这位弈离师兄果然如传说中一般不好相处。
“他们几个怎么不过来?”四长老横眉竖眼地问道。
冷刑钧一脸无辜:“弈离师兄说要去别的地方坐,不与我们一道。”
四长老瞪着他:“你不知道直接把他拽过来?”
冷刑钧为难道:“四长老,这不是为难弟子吗?弈离师兄是长,我是幼,按理不该出手,再者,就算出了手,我也打不过他呀。”
“他?”四长老吹胡子瞪眼道:“就他现在这副死样子,你尽管动手,他要是打得过你你,老夫替你撑腰!”
“四长老您的意思是?”
四长老扭头,不想搭理他:“没什么意思,你给我坐着!”
冷才佳坐在四长老身边捂嘴笑:“长老伯伯,我哥哥脑子不好使,您可不要与他置气。”
四长老面色稍缓:“我才不与他置气,一个个的都是混小子!”
宴会地点在城外一处花锦宗名下的园林处,作为主办方,花锦宗理所当然承担起此届比赛的一应大小事务。
因此宴会中花锦宗人最多,隐云宗和三阳宗来得几乎都是小辈,只有几个想要收徒的长老或者特意为宗门撑场子的长老前来。
“五年一届的‘三十赛’至今日已经正式结束了,花锦宗作为主办方,就由我来宣布比赛结果。”花锦宗的长老清了清嗓子继续道:“第一名:隐云宗冷刑钧,第二名:古蒙凌澜,第三名:三阳宗伍铭,第四名:花锦宗……,第五名:烈云钟钰棋,第六名:水国白岑,第七名:……,第八名:烈云郑碾,第九名:……,第十名:水国任宁。”
最后一名倒是让凌澜有点惊讶,不过认真想想好像也是意料之中。
钟钰棋微微眯起眼打量距离他们十余尺外的任宁,对方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侧过头回以一个温和的微笑。
钟钰棋见状,也回了一个微笑。
既然是比赛,自然有输有赢,胜者也有相应的奖励。
公布完名次,花锦宗长老说道:“请比赛前十名移步前方领取相应的奖品。”
凌澜和钟钰棋一起走上前,发现所有奖品都被盒子装着,盒子除了大小不一,样式并无不同,上面只写着领取奖品的人的名字,是以别人并不知里面是什么。
凌澜将自己参赛时的腰牌交给看守奖品的人,对方确认了名字,便将腰牌和奖品一同给了他。
钟钰棋紧跟其后,也将自己的腰牌交给看守人确认后,领了奖品,两人一同回到位置上。
“回去再看。”弈离低声提醒道。
“嗯。”凌澜点头。
钟钰棋小声说道:“三宗十派给的东西一向不差,不知道这次的奖品会是什么?”
凌澜摇摇头,表示他也猜不出。
“不过一枚玉佩,有何用?”旁边一男子走过,侧身对同伴说道。
钟钰棋看过去,眨了眨眼,忽然站起来走到男子身边:“兄台。”
白岑转身,看向钟钰棋,疑惑道:“这位兄台是?”
钟钰棋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有不少人明里暗里的看着他俩。
他将白岑拽到无人之处:“兄台,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白岑好脾气道:“请说。”
钟钰棋盯着白岑手上的玉佩,扭扭捏捏道:“兄台,不知……你能不能……”
白岑顺着他的眼神往下看,瞬间明了:“你想要它?”
钟钰棋立马点头,后又补充道:“不白要,我拿我的和你换。”他拍了拍手上的盒子,示意他也是有奖品的人。
白岑将手中的玉佩拿起来看了看,问道:“这玉佩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其实也没什么特殊之处。”钟钰棋笑嘻嘻道:“主要是我的这东西我也用不着,但我看这个玉佩倒是挺好看的,就想和你换换。”
白岑善意提醒道:“你还没打开。”
每个盒子都有特殊的封口,有没有打开过一目了然。
钟钰棋破罐子破摔:“是啊,我都还没打开过,我也不知道我的奖品好不好,但我就是喜欢你这玉佩,我就是想和你换。”
白岑微笑:“你说实话,我就和你换。”
钟钰棋正欲开口,白岑打断道:“你只有一次机会。”
钟钰棋无奈:“好吧,我和你说实话,这个玉佩对我而言有大作用,我手中有一物正好可与这枚玉佩相辅相成。”他说道:“所以在你手中也没用,兄台不如与我换,我是第五名,前五名我都认识,所以你一定是后五名,东西未必有我的好。”钟钰棋挑眉:“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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