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过奖。”对方一夸,凌澜反而还不好意思了,他客气道:“雕虫小技,怎敢在阁下面前托大。”
冷刑钧微微一笑:“出招吧。”
凌澜深知眼前这位不是省油的灯,也就顾不上客气了。
破天剑先凌澜一步朝对方刺去,却连对方的边角都没碰到。
凌澜举着剑又出了几次招,仍然没能逼对方拔出剑迎敌。
他试图施展《云舞秀》贴近对方,但仍然被对方轻易避开。
凌澜空有一身力气,却好似都打在了棉花上,半点用没有。
两人来回数十招,直到内息耗尽,凌澜也没能找到制敌之策,至此,凌澜才明白两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不怪乎弈离一口咬定凌澜赢不了。
似乎看出凌澜体力不支,冷刑钧运用掌力朝着他的方向拍过去,凌澜躲闪不及,生生受了这一掌,重重倒在地上,好在冷刑钧并未下狠手,凌澜只受了些外伤,并未伤及肺腑。
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再来!”
冷刑钧眉头微皱:“认输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再来!”
冷刑钧微叹一口气,故技重施,再次施展掌力朝凌澜的方向拍过去。
但这一次,凌澜早有准备,在冷刑钧拍出掌力的同一瞬,立刻贴近对方重重一掌拍向他的腰间。
冷刑钧躲闪不及,干脆不躲,腰部快速蓄力,将凌澜打在腰间的一掌还了回去。
好在凌澜也没下狠手,因此回弹之力并不强,轻易就能躲过。
“你输了。”冷刑钧的长剑不知何时拔了出来,直指凌澜,让他避无可避。
“他应该是不想伤了凌澜,所以才用这种方法结束战斗的吧,你说是不是?”钟钰棋低头问道。
似玉抬头,睁着懵懂的大眼睛回答:“是。”
“乖,似玉说是就是。”
一边隐云宗的席位上,四长老连连赞道:“咱们刑钧不错啊,老夫就说,除了他无人能拿第一,还是六长老教的好。”
弈离低声说道:“四长老,您不是来看凌澜比赛的吗?”
四长老皱着眉头道:“昨日的传闻都是你们说的,老夫亲眼不得见,可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你们说的那般厉害,老夫想来想去,肯定是你小子为了免受责罚,故意诓老夫过来的。”
“四长老,这你可就冤枉师兄了,昨日乐诩在场,亲眼见到凌澜公子改了结界,加强了结界的作用。”乐诩温温柔柔地说道,为这事又增添了几分可信度。
“哼,既然如此,我便试他一试。”
☆、四长老
“嘿,那个小子!”四长老站起身,指着凌澜喊道。
彼时两人还站在台上,听到这声音,冷刑钧朝凌澜丢去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凌澜不明所以,只好拱手问道:“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听说,昨天你小子大出风头?”
凌澜谦逊道:“只是赢了比赛,算不得出风头。”
四长老‘哼哼’两声,接着说道:“听说你还会改结界,让结界跟着你走?”
“小把戏,不足挂齿。”
“你建个结界我瞧瞧。”四长老命令道。
凌澜不知这人是谁,但见弈离就站在这人身边,对他微微点头,他只好将一股气憋下去,建了个结界。
“怎么不动啊?”四长老又问。
凌澜于是操纵结界四处移动。
“你再来一遍!”
凌澜于是耐心地又操纵了一边。
“好好好!”连着三个‘好’字道出了这位长者的兴奋和激动。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四长老忽然问道。
“晚辈凌澜。”
四长老低声重复了一遍名字,说道:“好,我记住了,明日的宴会,你记得要准时到!”
凌澜不解其意,抬头看了一眼弈离。
只见对方用口型说道:一会儿与你解释。
“放心吧,这位是咱们隐云宗的四长老,他不会为难你的。”冷刑钧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这位长老酷爱研究结界,想必是你的表现入了他的法眼。”言尽于此,冷刑钧朝凌澜笑了笑,率先下了台。
人群渐渐散了,不知弈离身旁之人在与他说些什么,待到人群散尽,才见弈离将那位长者送走。
“走吧。”
“那位前辈是你们隐云宗的?”钟钰棋问道。
弈离淡淡地看着他:“不明显吗?”
凌澜又问道:“刚才的事与你有关?”
“算是。”
钟钰棋接着问:“明天的宴会方才那位前辈会出席吗?”
弈离从鼻音了蹦出一个字:“嗯。”
钟钰棋听出了弈离语气中的不耐烦,识趣地转移话题:“还没恭喜你呢,榜眼。”他本想揽着凌澜肩膀,忽然发现似玉还在自个怀里,腾不出手来,只好用胳膊肘肘向他。
凌澜斜睨了他一眼,大手一挥道:“走着,今儿个榜眼请客。”
“娘亲,我想吃葱花饼!”似玉大声说道。
“娘亲给你买十个葱花饼!”
“娘亲真好!”
“……”
酒足饭饱之后,凌澜和弈离回了房间,钟钰棋将似玉抱走了。
“今日那位长者是?”四下无人,凌澜想了想,还是想把事情问清楚。
‘砰砰砰’,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凌澜一跳。
“谁?”他谨慎地看向屋门。
钟钰棋来找凌澜从来不敲门,花锦宗的人除了一日三餐从不上门。
在花锦宗住了那么久,倒是第一次有人在这个时间段找上门。
来人说道:“凌公子,在下是花锦宗弟子。”
“所为何事?”
见凌澜没有开门的意图,来人只好主动道:“凌公子,能进去与您详谈吗?”
凌澜看向弈离,弈离不做理会,自顾自走向里间。
凌澜只好开门。
只见屋外至少站了七八个人,为首那位穿着华贵,年纪稍长,长得颇有些庄严,其余几人皆穿着花锦宗弟子服饰。
方才与凌澜说话之人上前一步说道:“凌公子,这位是我们花锦宗左护法。”
左护法?听起来好像是个挺大的官。
“晚辈凌澜见过前辈。”凌澜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将人请进了屋子。
左护法见凌澜态度恭敬,并无半分取得第二名的得意和傲气,心中不由得增加了几分好感,脸色软了几分。
“你很优秀。”这位左护法绷着脸的时候凶神恶煞,能吓哭小孩,但和气的时候倒是挺慈眉善目。
“前辈过奖。”
左护法满意地点点头,对身后弟子招了招手,身后一名弟子立刻捧着一物走上前来。
“这是鄙宗门一点小心意,还请凌少侠笑纳。”为首的弟子说道。
凌澜不敢收:“不知……贵宗门此举是何意?”
左护法斟酌着道:“我们宗主很欣赏你。”
凌澜立刻道:“能得贵宗主赏识,是在下的荣幸。”
左护法笑了:“既然如此……”
凌澜大概猜出对方的目的了,无非就是招贤纳士,想让他加入花锦宗门下。
凌澜插话道:“左护法,我等无名小卒能得贵宗主青眼已是万幸,多余的却是不敢再想了。”
“哦?”左护法向前一步,伸出手轻拍凌澜左肩,沉声问道:“多余的,是指什么?”
凌澜低头不答,只是说道:“左护法,贵宗门的礼物太过贵重,在下实在消受不起,还请护法收回。”
左护法若是还不懂,他就不是一宗之主的左右手了。
“你瞧不上我花锦宗?”
“在下不敢。”
为首的弟子微微上前一步,开口说道:“凌少侠可知,就算是古蒙王来了,对着咱们左护法也得毕恭毕敬,今日愿意主动登门,已是凌公子的荣幸,须知,花锦宗内的高手数不胜数,无一不强过凌少侠,还请凌少侠珍惜这次机会。”
左护法轻哼一声,不作言语。
凌澜心里微叹一声,正欲反驳,却见本应坐在里间的弈离慢慢走了出来。
“左护法。”
“你是?”左护法眉头微皱,看向凌澜,似乎在问:为什么还有人在这里?
凌澜轻咳两声,走到弈离旁边。
“在下隐云宗,弈离。”
“弈离?”左护法眉头皱得更紧了:“南云天尊的弟子?”
弈离颔首:“正是。”
左护法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转了一圈,似乎明白了什么:“一向自诩清高的隐云宗终于也要用这种不入流的方法抢弟子了吗?”
弈离双眸微垂:“晚辈不知左护法所言何意,凌澜是我的朋友,我在此处只为与他叙旧。”
花锦宗一名弟子忽然开口道:“弈离少侠这旧似乎叙得有点久,自凌少侠住进花锦宗开始,少侠便以豢奴屈居,与凌少侠同吃同住,这会儿倒来说叙旧,弈离少侠也说得出口。”
弈离眉眼一抬,左手轻轻一挥,说话之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从门口远远飞出去。
其余弟子纷纷拔剑,为首的弟子继续说道:“弈离少侠此举何意,就算我师弟将你揭穿,也是少侠你理亏在先,不是他的错,何故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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